進入到府邸中,皇歌帶著彥驚天等人左拐右拐,向著府邸的西南方向位置走去,其中所過之處,皆是戒備森嚴,兩步一杆,三步一哨,彥驚天暗自查探了一下,他們走過之處,明衛暗衛加起來起碼有百人不止,而無疑例外,這些人在見到皇歌後,都是彎腰行禮,但那眼神中卻是有著淡淡的藐視,似譏笑一般。

一旁的金剛沒有看到那些人譏笑似的目光,看著所有人都向著皇歌行禮,心裏一陣羨慕,虎目時不時的向著四周遙望,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片刻,在皇歌的帶領下,幾人來到了一座幽靜的小院,而當達到這座小院時,皇歌的步伐猛然加快了許多,幾乎已經是小跑起來,進入小院,裏麵的麵積很是寬廣,比之當初彥家的那座莊園,大了幾倍不止,視線遙望著四周,彥驚天怔了一下,這座莊園雖說很大,但裏麵的一些裝潢等,卻是很普通,絲毫配不上“穆親王府”這四個字。

一路走過,彥驚天居然沒有見到一個護衛或伺候的下人,穿過一條小道,幾人來到這座小院的正堂,而到這裏後,皇歌的腳步漸漸地降了下來,視線望著前方不遠處門前的一位中年美婦,美婦身穿著一身淡藍色的宮裝,靜靜地站立在門前,顯得很是嬌弱,微風拂過,吹起了她的衣角,望著天際,她的黛眉微皺,嘴唇微微動了一下,自言自語道;“歌兒離開王府已經三個月了,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娘!

皇歌身為一個王級高手,這麽近的距離,怎麽會聽不見她那自言自語的話了,麵色激動了一下,立即叫了出來,聞言,美婦整個身子顫抖了一下,而後向著五人這邊望來,隨即,她的臉上露出喜色;“歌兒!”

一聲充滿無比慈愛的叫喚,讓的皇歌立即向著美婦走了過去,而後兩人的手便是緊緊的捏在了一起,美婦的眼角微微濕潤,隨後她挽起額頭的垂下來的發絲,不露痕跡的擦掉了眼角溢出的水珠,伸出手在皇歌的身上捏了捏去,視線四處掃射,像是想看皇歌身上有沒有少什麽東西一般,眼中關懷之色彌漫。

“娘,我沒事!”望著她的這番舉動,皇歌有些不適,畢竟,一旁還有彥驚天等人看著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歌兒你以後就不要出去了,如果你不喜歡待在王府,我們就離開王府,去城外找一處安靜的地方生活、、、。”美婦一邊打量著皇歌,嘴中一邊不停的說道,那樣子深怕皇歌受一點委屈。

望著前方的那對母子,彥驚天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內心深處一緊,“曾幾何時,我也有這樣一個時刻關心著我的母親啊、、、!”

“娘,來,我為你介紹一下我這次出門認識的幾位朋友,”想起彥驚天等人,皇歌手扶著美婦來到彥驚天等人的麵前。

聞言,彥驚天眼光閃了一下,恢複了正常,而後看著走來的皇歌母子,臉上露出了溫馨的笑意,來到幾人的麵前,看著彥驚天四人,皇歌指著幾人一一介紹,而幾人也是麵露微笑的點頭,通過皇歌的介紹,彥驚天等人也是知道了這名美婦的名字,何清婉!

一個很動聽,悅耳的名字,美婦看著四人,略微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讓你們看笑話了,”

彥驚天聞言,咧嘴一笑:“伯母說笑了,兒行千裏母擔憂,伯母有這樣的情緒,實在是在正常不過了。”

嗬嗬!何清婉掩嘴一笑,而後看著彥驚天四人,道;“你看我都光顧著說了,都沒請客人進門,你們快請進!”

進入正堂,幾人按主次位置坐了下來,彥驚天手中一閃,一個白色的瓶子出現在手中,向著何清婉道;“伯母,初次見麵,小侄一點心意,望伯母不要嫌棄,”

望著彥驚天送來那白色瓶子上標著的“駐顏丹”三個字,何清婉眼孔微微一縮,深深的望了彥驚天四人一眼,而後在皇歌的示意下接了過來,笑著道;“你們倒是有心了,既然你們是我家歌兒的朋友,那我要是故作推辭,倒是顯得有些矯情了,”

“既然這樣,那、、、我就收下吧!”

幾人嘮叨一陣後,何清婉便離開了正堂,留下皇歌與彥驚天幾人在正堂中,望著離開的何清婉,皇歌歎了一口氣,看著四人道;“我的父親名為皇秋穆,是當今青龍王朝皇帝的親弟弟,被當今聖上賜名為穆親王,”

微微頓了一下,皇歌的視線有些模糊,望著房外射進來的光線,而後追憶道;“而我的母親乃是皇城中頂級家族何家的女兒,她從小美貌如花,聰慧多彩,在修為上不輸於任何人,是一個難得地天才,兩家聯姻,雖然說在利益上占了很大的一部分,但盡管這樣也是羨煞了皇城中許多人,本來這是一件可喜的事情,但往往物到極致,都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說道這裏時,皇歌的臉上出現了絲絲的猙獰:“本來我父親與母親的感情還算要好,但在我父親與母親結合沒幾年後,不知什麽原因,我母親的修為居然在一夜之間全部散失,任憑如何醫治,也找不到這修為散失的根源,而從那之後,我父親就疏離了我的母親,畢竟,我母親散失了修為,這也就意味著我母親以後隻能做一個平常人,過平常人的生活,生老病死在她身上都會出現,而我的父親當時乃是一個高階戰王,天資也不下於我的母親,可以說是前途無量,”

“於是介於這種原因,我的父親便娶了二房,而他娶的那人家世倒是不弱,也是一個頂級家族中女兒,”靜靜地道完這些後,皇歌臉上便是瞬間變化了起來,顯得很是陰沉;“但他娶了二房也就罷了,可沒想到的是他娶二房時居然是一托三,”

“一托三?”

彥驚天四人有些不解,皇歌略顯譏笑,站了起來,向前走了兩步,道;“他娶二房的時候,那被他娶的那個女人已經為他生下了兩個孩子,而且、、、那兩個孩子比我這個正房所生的還要早出生,你們懂了麽?”

聞言,彥驚天幾人均是默不作聲,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就連金剛這個傻頭傻腦的家夥也是沒有了平日裏的那種好動,皇歌的意思他們豈能不明白:“也就是說皇秋穆在娶何清婉時就已經和後麵這個所謂的二房有了關係,”但人不風流枉少年,特別是這些生長在富貴之家的人,總歸會有些風流韻事。

但幾人的心裏卻是在為其歎息,因為這些,想來這些年,他平時的生活也是背負了很多,母親無緣無故修為散失,父親移情不得寵,隨後娶二房,還順帶上兩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哥哥,把他這個正房所生的王爺變成了小王爺,難怪來時那些人看他的眼神中會有那麽一些藐視。

他這個身份確實有些尷尬、、、!

“因為多出的兩個哥哥這件事,我母親傷心之下,便是帶著我離開了身為正室妻寰的居住之所,來到這座偏僻的小院,不要任何人伺候,獨居在此,”

“而對於此種現象,我父親也是任其由知,但攝於我外公家乃是皇城中的頂級家族,在對於我與兩位兄弟之間的事情上,他倒是不偏不倚,”皇歌不緊不慢,眼中滿是不屑之色,對於皇秋穆他的心中沒有絲毫作為兒子該有的尊重,有的隻是不屑與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