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兩個也是那個市來的?”一名當地警察看著孫一墨和陳青梧的身份證,又斜過眼去看了看那個疤臉男。

疤臉男自顧自處理著傷口,手槍就擱在一邊,毫不理會旁人。兩三個警察圍住了他,卻不知該如何處理。

“來旅遊的。”孫一墨並不量出自己的證件,“我們可以走了嗎?”

他的語氣竟有些急躁,陳青梧訝異的看了他一眼,趕緊接過話來,“我們還要趕火車回到省會,然後要租車自駕去體驗民宿,都訂好了不能退款的。”

那警察翻了翻眼珠,拿筆敲了敲帽子,“這裏是凶案現場,每個人都要做筆錄,做完筆錄回局子裏麵進一步核對信息,起碼24小時,想啥個玩意呢還民宿。我們局子也很有地方特色,去那裏體驗吧。”

正說著話,就看那疤臉男站起身來跟幾個警察說了幾句話,有一個警察開著輛車過來似乎是要載他,他竟是這就要走了。

“那人不是涉案人員嗎?他怎麽可以走了?而且案發現場的槍不是證物嗎?也帶走了。”孫一墨忍不住問了一句。

警察看了孫一墨一眼,“挺了解啊,你什麽單位的?”

這時另一名警察忽然開著警車到了幾人麵前,他一指孫一墨和陳青梧,“這兩個跟那個特警是一路的,我帶他們去市局問話。”

說著這警察一亮證件。

“原來是上級領導。”原本問話的這名警察趕忙給行了個禮,任憑孫一墨和陳青梧上車而去。

“你兩個跟那個人什麽關係,現在趕緊說實話,不然到局子裏有你們好看的。”這警察開著車跟著前麵載著特警的那部警車慢慢離開現場。

“你的槍傷不要緊?”孫一墨上車後直盯著前麵這個開車的警察。

警察回過頭先是一臉的錯愕,忽然聽到車外頭一陣喧鬧,似乎有個警察在那裏喊著,“誰看到我的證件了。”

“沒事,沒打到要緊處。我身上帶著生灰乘機就撒出來了。廚房裏剛才他們收拾碗筷的時候我也藏了一條鞭炮進去,藥線就在我身旁,都是空字門的小手段讓您見笑了。”

“慢著,慢著。你們認識?”陳青梧這時候一臉的懵呆,瞠目結舌在那裏全沒了道家仙氣。

孫一墨點了點頭,“先前在飯店裏全沒留神,等你施了身手,剛才再過來就看出來了。你一心一意跟著那個特警,你是要給燕小青報仇。你叫廖島?跟著馬七爺的。”

廖島臉上卻沒甚表情,淡淡說道,“我斷了手指,拜過香堂,跟馬七爺沒關係了。找疤臉就是按江湖規矩辦事,一人做事一人當。”

“那你也知道我可是警察。”

“要是出了事我認罪伏法,眼下可啥事都還沒發生呢,殺人的可是疤臉。”

“冒充警察,盜用警車還叫啥事沒發生?”

“我這證件可是真的,您不也以為我就是警察嘛。現在我覺得你兩個沒有嫌疑,是要我帶你們一段還是現在下車就此別過?”

“我要找那個查爾斯,你要找疤臉。咱們一路一起走吧。”

“也好,你是真警察可以保護人民群眾。”

“隻怕全沒用。”孫一墨嘀咕了一句。

“那個查爾斯又是何許人也?”陳青梧這時候總算聽明白了個大概,忍不住問了一句。

“那是王局

的兒子,關鵬他們爬雪山遇到過他,再後來就失去聯係了。找到小王可以問個情況。”

陳青梧點了點頭,“可他身邊可是有高人,而且這個查爾斯好像也不是個善茬啊。”

“那個餘叔是高人,他到底是什麽路數?”

“對啊,他怎麽就一下到了我跟前,我那鋼絲可是淬過油的,我可看得清楚他的手這麽一劃就給劃拉兩截了。”

“那個,那個是五行術術之中的地遁,金石兩術。厲害的是他不用畫符念咒,心念電轉就能施展,這修為隻怕不在我叔爺之下了。”。

“那麽說這一定是厲害玩意了!”廖島忽然從懷裏掏出幾張黃紙來,這紙上盡是朱紅符字。“他忽的冒過來我就給順過來了,鬧不明白是啥。”

陳青梧看著也是一愣,“這是天師府的符咒啊,這人難道是天師門中的人嗎?”

嘎吱!警車猛地停住。抬頭看卻是前麵的警車也停住了。

“怎麽回事?”廖島當先下車往前走去,孫一墨卻看他一晃手,手裏又多了一截鋼絲。

孫一墨趕緊也推門下車,搶到前頭卻愣在那裏。

地上嗖嗖好幾簇蛇群,各式顏色在那裏直咧咧在那裏遊走,硬是一下子把公路給擋住了。

“這是怎麽回事?”

就在眾人各自詫異的時候,油門轟響,卻是那個疤臉男跑到了駕駛座上。他猛一腳油門,警車壓過蛇群飛馳而去。

“追!”

廖島,孫一墨和陳青梧趕忙上車追了上去。

那地上有被壓成兩截的蛇,猶自朝著同一方向扭動蜿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