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情感的選擇
錢雨心裏在想著要不要給李雪打個電話，但是李冰剛才應該已經把情況說給李雪了。第二天一早，心裏擔心著這些事情的錢雨連忙帶著李冰退了房間準備回深圳，酒店大堂裏麵，站在前台旁邊，一個年齡在三十歲左右的女性突然問錢雨：“你是那個深圳足球隊的隊員吧?”
“對啊？”錢雨忙著看酒店賬單，隨便打量了她一眼。
“你好，我是香港體育早報的記者，我叫梁婉玲，沒想到能在這裏遇到你。”梁婉玲忙掏出自己的名片。
錢雨有點不自然地接過：“哦，你好。”
這時，酒店的手續已經辦完，錢雨拿上酒店幫忙訂好的車票，連忙招呼坐在大堂一角的李冰。
梁婉玲這個時候看見錢雨招呼李冰，眼前一亮：“這位小姐是你女朋友吧？錢先生。”
“對。”錢雨不喜歡和陌生人多說話，勉強給了個笑容，然後拉上李冰的手準備離去。
梁婉玲連忙擋住他們去路。
“還有事嗎？”錢雨有些不耐煩了。
“你和你女朋友都很上相，我能為你們照張相嗎？”梁婉玲試探地問。
錢雨看看李冰，見她沒什麽反對意見，就說：“好吧。”
於是梁婉玲為兩人在酒店大堂照了一張合影。
長天足球隊第三輪客場挑戰東莞九州，林風通知錢雨這場比賽不用隨隊去了，並告訴他先東莞九州的實力不強，而且都是廣東球隊，不具備主場優勢；其次現在球隊兩連勝士氣正盛，而錢雨作為主力球員突然雪藏，可以很好地迷惑對手，順便也解決一下球隊現在進攻過分依賴錢雨的問題；再次錢雨的腿傷需要休息。
“最重要的是……”林風有點嚴肅地對錢雨說，“下一輪客場去呼和浩特，那才是我們這段時期內的主要任務，那場比賽才是我最需要你的時候。”
錢雨現在在長天隊的技戰術打法中如魚得水，多半功勞來自於林風對他的厚愛有加，現在林風幾乎所有的安排錢雨都已經深信不疑。
“我也被雪藏了。”陳明似乎知道錢雨的安排，見麵第一句話就說。
“哦？”錢雨有點意外，“這也是教練的安排吧？”
“啥安排，東莞九州是我們老總的下屬企業，去年已經被收購了。”陳明說。
錢雨轉過頭來看著陳明：“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陳明邊動汽車邊笑，“就是這場比賽閉上眼睛都能贏下來。”
錢雨詫異地張大了嘴。
“有啥奇怪的，這種事情甲級聯賽裏麵一樣有，你難道平時不看報紙報道的啊。”
錢雨倒不是沒有聽說過這種一家老板幾支球隊的事情，確實在甲級聯賽裏麵也聽說過，但是真實地生在自己身邊還是有點意外，特別是這樣一來，他突然覺得這段時間自己的所謂球星身份好像不真實起來。
“別想那麽多。”陳明隨意地邊開車邊說，“不去比賽更好，帶上你那兩個女朋友隨便去哪度度假多爽。”
“對了，不說忘了。”錢雨說，“我現在不回去，送我去我女朋友哪。”
姐妹兩人都沒有下班，錢雨習慣地去幫她們買菜做飯，然後打掃衛生。
“來了。”先回家的是李雪，看到錢雨在忙這忙那，很隨意地招呼了一句。
錢雨連忙站起身來，笑著對李雪，香港回來後他還沒時間見李雪。
“過來，抱一下。”錢雨伸開雙手。
“髒死了。”李雪不知道是拒絕還是別的什麽，沒有回應錢雨的要求，而是淡淡地一笑走進廚房去了。
錢雨也跟進廚房洗手，見李雪在灶台邊看煮飯煲湯的情況，於是從身後抱住了她。
李雪沒有掙紮，說：“小冰快回來了，看見不好吧。”
錢雨撒嬌似地把頭埋進李雪的脖子後麵：“我想你了。”
李雪身體輕輕一動，然後她轉過身來，麵對著錢雨：“是嗎？”又掙脫他去了客廳。
錢雨覺得有點不對勁了：“怎麽了今天？公司受氣了？”
李雪沒回應他。
錢雨站在那裏老半天：“你不會以為我在香港和李冰做了什麽吧？”
李雪說：“做不做都開房住一起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錢雨馬上反應過來：“你不要瞎想，我和李冰又沒做什麽。”
“我都說了沒什麽大不了。”
李雪不理會錢雨的存在，繼續拿起剛才錢雨放下的工具打掃衛生，錢雨連忙追在她後麵把那天在賓館裏麵他對李冰說的話複述了一遍，把前麵一些短暫的親熱給忽略掉了。
“真的？”李雪慢慢地停下手中的活，看起來是相信了。
“不信你去問李冰。”錢雨胸膛拍的響響的。
“我才不問呢。”李雪一別嘴。
錢雨頓時知道李雪的氣已經消了，又過去抱她。
“別動。”李雪忸怩了一陣，“李冰電話來了。”
果然，李雪的手機在提包裏麵響。
“恩，我知道了。“李雪把手機一掛，“李冰晚上不回來吃飯，她們學校老師聚餐，要很晚回來。”
“多晚？”錢雨問。
“現在才七點，最少也得到十一點吧。”李雪隨口一說。
“那我們有四個小時時間。”錢雨壞笑起來。
李雪一想錢雨的話臉刷地紅了：“你想做什麽？”
錢雨一把將李雪橫著抱了起來：“還能做什麽。”
李雪驚慌失措，沒有想到一向不大主動的錢雨這次突然積極主動了起來，但是似乎又無力抗拒。而錢雨也是在和李冰的親熱中現了自己其實內心深處喜歡著的是這個女孩，所以他決定要用行動做出選擇。
“等等。”李雪強忍著內心要爆的情緒說出話來。
“等什麽？”錢雨覺得已經沒有辦法等了。
李雪一臉緋紅地看著他：“你把我放小冰的**了。”
錢雨一看，果然，於是又一把抱起李雪換了一張床放下。
灶台上用高壓鍋煲著的湯此刻燒開了，咕嘟咕嘟地冒著熱氣，似乎要掀蓋而出，頓時，尖銳的哨聲響徹在了這個小小的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