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機會來了

李冰急得跳起來:“她怎麽能這樣呢?”

“她怎麽不能這樣。”錢雨擠著笑說,“我又沒和她正式談過戀愛,一直也隻是我一廂情願而已,她連我的女朋友都不算。”

三人一時無話,電視機在那裏自顧自地開著,隻剩下播新聞的人的聲音在房間回**。

“其實你還是希望能夠生奇跡的對不對?”李雪問錢雨。

錢雨詫異地抬起頭來:“為什麽?”

“她畢竟隻是訂婚還沒有結婚,你肯定希望你能衣錦榮歸,再把她搶回來對不對?”李雪幽幽地問。

錢雨一時無話,因為這種感覺確實在自己心裏出現過。

“算了吧,難道我姐姐不好嗎?”李冰轉過身來又拍起了錢雨肩膀,錢雨和李雪對視一眼,臉都刷地紅了。

“老錢你看,電視上是你嗎?”李冰突然又拍起了錢雨。

錢雨和李雪連忙抬頭或扭頭看電視,電視上播放的正是采訪長天足球俱樂部主教練林風的新聞,並對他選拔招聘足球運動員的活動進行了報道,最後播放了一小段錢雨淩空抽射的那個鏡頭,聲明現在主教練在深圳現一個非常有潛力的球員,希望能夠找到這個人。

“是我嗎?”錢雨從來沒有見過自己在場上踢球是什麽樣子,總覺得電視上這個人很陌生。

“就是你啊!你不是今天剛去踢球回來嗎?”李冰高興起來,“老錢你出名啦,都上電視了,人家還在找你呢!”

李雪也為錢雨感到高興,轉過頭來欣喜地看著錢雨,但是錢雨樣子好像有點呆一樣,因為他沒反應過來這件事究竟是件好事還是壞事。

錢雨蹭到了孫子他們球隊一頓晚飯,心裏很高興,和孫子分手後,一個人哼著歌在公交車站台等車。

電話這個時候響了,錢雨一看是個不認識的號碼,於是接通了:“喂,你好!”

“錢雨你這個混蛋。”一個女聲從裏麵咬牙切齒地傳過來。

“你誰啊?”錢雨覺得自己好像一輩子老實巴交沒有得罪過什麽人。

“我李冰。”李冰的聲音依然咬牙切齒,“我姐姐那天問你電話號碼你騙人幹什麽?”

“哦……哦……”錢雨邊哦著汗都流下來了,他原本以為和李雪可能沒什麽見麵機會了,但是他忘記了這個李冰和他是一個琴行的同事,找到他的手機號碼易如反掌。

“你也別哦了,限你今天晚上來我家向我姐賠禮道歉,就這樣。”

“喂!喂!”錢雨覺得自己不告訴李雪電話號碼沒有什麽不對,“憑什麽啊?”

“難道李雪喜歡上我了?不會的,我這種人哪裏有人喜歡啊。”錢雨用一貫的思維安慰自己,但是還是登上了去李冰家的公車。

李雪通過兩天的接觸,確實對錢雨有所動心,身為姐姐,兩人在深圳漂泊,本來就大多數時間是她在照顧妹妹,這個近乎流浪狀態的男人更是激了她心中母性的本能,而站台上那個意外的碰撞更是拉近了兩人的距離,本來沒有告訴她手機號碼不算啥事,但是李冰察覺到了姐姐送錢雨回來後並不開心,在追問下,李雪沒有告訴她自己對錢雨的感覺,隻是說錢雨這個人連手機也沒有,想當成笑話說過去。李冰一聽,頓時勃然大怒,同為血脈相連的她迅洞察了姐姐的心裏活動,覺得錢雨太給臉不要臉了,就算當朋友也不能這樣做啊。

“真的非常謝謝你們對我的關心。”錢雨覺得麵對這種尷尬的境地,必須要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既然你們把我當成好朋友,有些事情我要和你們說清楚。”

李冰氣嘟嘟地抱著手坐在那裏,聽他這麽一說,有點好奇起來。

李雪本來有些黯然,但是聽錢雨說什麽好朋友,心裏突然一動:“男男女女做啥好朋友啊,要做就做那個什麽朋友。”頓時,她為自己的心裏活動有點害羞,臉上起燒來。

錢雨很坦然地對李雪說:“不好意思,李雪同誌,那天你送我回家路上我有些問題沒有交代清楚,其實我出來深圳找工作,百分之八十是為了一個女人。”

“女人?”兩姐妹的好奇心頓時全都上湧了,身體也都靠過來傾聽,李冰連人都靠到錢雨身邊了。

錢雨低頭見李冰豐滿的胸部快貼到自己手臂了,連忙往後動一動,繼續說下去:“我大學的時候很喜歡一個女同學,我一直在追求她,我們是老鄉,她一畢業就在老家找到了一份教書的工作,很穩定,但是我卻一直沒有落實下來,所以她家裏不同意我們的事情,包括她自己都不接受我,因為如果一個男人不能賺錢養家的話,任何一個女人都是不會找這樣的依靠的。所以我一賭氣來了深圳,希望能夠在這邊混成個模樣,不過來深圳看了看大世界以後,我才現有些事情去強求也不一定有好結果,就像我一直追求她卻得不到她的青睞一樣,就算我努力混出來了也不一定能改變這個結果,所以我現在隻想把她作為我一個奮鬥的目標,鼓勵我繼續前進而已。”

李冰依然很近地看著錢雨:“你那個女同學很漂亮吧?”

錢雨又往外挪了挪身子:“說實話,沒有你們姐妹漂亮,真的。不過我很感激李雪把我當成好朋友,但是因為我一直是帶著心裏麵有個女人的狀態在生活的,而且覺得現在如果接觸多了女性朋友好像會影響我的生活,所以我沒有告訴你我的電話,這件事情上我對不起你。”

李雪聽得出來錢雨刻意給自己留了麵子,其實那個時候李雪心裏想追錢雨的心都有,雖然這種想法很幼稚而且是一刹那,但畢竟是她當時真實的感受:“其實……你還是想好好奮鬥出個人樣,然後回去找這個女同學吧。”

錢雨苦笑一下:“你們別笑我,我來深圳半個月以後,就聽說她在老家已經和別人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