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後浪難擋8拒簽

後發生的事情,默雨都沒有想到,本來這種音樂交流備了,也提供了足夠的證明,簽證上是不會出任何問題的,可是偏偏就是簽證這一環節出了問題,讓默雨頭疼不已——夜水寒被拒簽了。

按照道理說,相對而言,沒有任何名氣,也沒有出境演出記錄的林纖瀾可能會更困難一點,可是林纖瀾非常順利通過了,被拒簽的是已經有一定的名聲,並且有過幾次出境演出記錄夜水寒。

默雨想不明白,夜水寒以前的記錄就很良好,而且這次的演出都已經做的很到位了,應該不可能出現這種問題,他多方打聽也沒有得出什麽結論,也就是說夜水寒與這次的演出徹底無緣了,登上維也納舞台的機會,隻能等不知道什麽時候。

實際上,默雨對夜水寒的印象不錯,他們有一點相似之處,那就是希望將自己的全部都交給音樂,把音樂當成自己人生的唯一追求,從夜水寒的琴弦裏,默雨就能夠聽出這份追求,對夜水寒的期望,也非常之高。

有時候確實是非常無奈,默雨搖頭歎息。

與此同時,夜水寒也很奇怪自己為什麽沒有通過,都說了是境外演出,拒簽的理由卻是不能提供完整的收入證明,但是保證已經很完善了,應該這不會成為理由,夜水寒百思不得其解到底哪裏出了問題,使得她失去了這次大型演出地機會。

夜水寒不知道原因。林纖瀾卻清清楚楚,她早想到過,日益衰弱的溫莎,已經沒有足夠的力量抵擋夜水寒的敵人對她的攻擊了,這次夜水寒被拒簽。很明顯是人為因素。

可是這個時候,就連林纖瀾也沒有想到,對夜水寒出手陷害地,並不是什麽敵人,而是一直以來保護著夜水寒,讓她在音樂道路上一路坦途的溫莎。

“沒有溫莎。她就什麽都不是,我希望她能夠明白這一點。”夜渺眯起眼睛,將一個電話號碼壓在桌子下麵。

牆壁上的掛鍾在走動,滴滴答答的聲音聽在夜渺的耳朵裏。有種銀鈴般的悅耳,他要讓夜水寒知道,誰給了她這一切,她地榮耀,她的收入,都是來自於溫莎的努力和培養。

夜渺想著等她明白這一點的時候,應該就不會拒絕自己地要求,回到溫莎來幫助他了。

溫莎確實已經非常殘敗了,夜渺的辦公室裏已經完全不見了往日的輝煌,沒有人再會到這裏來求他簽約。沒有人再會來這裏向他報告溫莎的狀況,就連勤雜灑掃的人也都不來了。整個室內顯得空曠而落寞。

溫莎僅剩的一些人,留下的原因也不讓夜渺覺得善意。他們有的是因為暫時找不到其他的工作。有的是習慣了溫莎地做事風格而不得不留在溫莎,有的更是因為一些不可告人地原因。夜渺心煩意亂。

而就算是這樣留下的一些人,也不一定能在溫莎多長久地做下去,一旦有機會他們肯定會投奔新地主人,在夜渺眼裏,這些人地選擇也無可厚非,溫莎不是他們的,他們沒有那個責任對溫莎盡忠,互相之間是一種利用地關係,談忠誠什麽是很可笑的。

“夜總,簽證官們打電話過來,都搞定了。”臨時調任上來的助手跑進來,對夜渺說道。

這個女孩是小柔走之後,夜渺不得已調任上來的,她本人倒是顯得很興奮,或許是因為對小柔的地位期望已久,所以都喪失了對一個組織最基本的判斷,不過夜渺不抱什麽希望她能夠長期幫助自己,過了這一段升遷的興奮期,她遲早也會離開的。

“好的,把這個消息婉轉地泄露到堯皇,讓夜水寒知道。”夜渺淡淡的一揮手,讓她去做接下來的事情。

如果是以前,這些機密事務根本就不會交給沒有經過審核的助手,但是現在夜渺已經無所謂了,現在的溫莎哪裏還有什麽機密可言,讓他們各行其是就已經不錯了,還要做到保密簡直是天方夜譚。

沒有想到,那個女孩轉身出門,卻又問了一句“夜總,這事是保密處理,還是公開處理?”

夜渺一瞬間覺得有點好笑,這兩者對於現在的溫莎來說有什麽區別嗎,可是他沒說的太明白,隻是含糊應了一句“你看著辦吧。”

女孩點點頭離開,夜渺敲開電腦裏這個女孩的資料。

資料非常的不詳細,茹兒這個名字,也一看就是化名,至於當時他是怎麽把這個女孩弄進溫莎的,他已經忘記了。

夜渺對女孩子們從來都不是特別關心她們的背景,不但是茹兒,任何一個他加進溫莎的女孩子,他都叫不出真名,他一貫都沒有關心過這些東西,自然也不在意每個女孩的想法。

如果說他有什麽在乎的,那大概就隻有夜水寒的到來與否吧,現在他已經把夜水寒當成了溫莎的救命稻草,夜渺打定主意要依靠夜水寒的人望,來達到凝聚溫莎這盤散沙的目的,無論夜水寒是怎麽想的,這個目的也不會改變。

有些事情已經不由夜水寒決定了,就算是罔顧她的意思,夜渺也要做篤定的事,對付夜水寒這樣的小女孩他有的是方法,隻是看夜渺用哪一種而已。

專業道路,在沒有夜渺的情況下,夜水寒就什麽都做不到。

這幾天,夜渺已經在溫莎公布了夜水寒的身份,並且宣布了她即將來到溫莎協助他處理公司事務,剩下的就隻是等待夜水寒那邊什麽時候妥協了。

過了一會,茹兒又嗒嗒嗒地跑進夜渺的辦公室,深吸一口氣,道“水小姐得知拒簽沒有任何反應,也拒絕了和我們的人接觸。”

“你打電話給她,她自己說的?”

“是的。”茹兒雖然遭到了打擊,但是一點都沒有影響她的心情,馬上就換回了開心的笑容。

夜渺也隨之露出了笑意,然後他才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很多天沒有笑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