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殺出血路59決裂

雅惜和夜水寒仍然坐在練習室的窗邊,旁邊還有一個卿的,一切都跟以前一模一樣。

可是文卿明白,該改變的早已改變了。

“雅惜,為什麽突然決定要給水水伴奏?”

文卿想要壓下怒氣,可是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還是不由自主地產生變化。隨著她出聲,周圍的空氣發生了一種奇異的波動,文卿能夠感覺到周圍的人看她的眼神都很奇怪。

白雅惜隻淺淺地勾起一個笑容“因為喜歡水水演奏的曲子。”

“喜歡曲子就為她伴奏,這是什麽邏輯?”

“噢,大概是退賽之後感覺很空虛,水水一直陪我練習,所以這段時間和她的默契很高,就為她伴奏。”

清澈的話音,如珠玉墜地,清冷決絕。

神的聲音。

“也就是說你們早就已經決定好一起演奏的?”文卿怔了半天,反應過來這個結果。

白雅惜,真的太小看你了。為夜水寒伴奏,就是報複的最好方法了,一直以為你是弦神,看來心境也不過如此浮躁。

文卿心底掠過一絲的不屑。

“你們早就想這麽算計我了對嗎?到時候我是弦樂係最後一名,廣告商就不會來找我了,哼,你們以為我的親衛隊會拋棄我,溫莎會拋棄我,我已經放棄了專業道路,你們還要這樣對我,你們做的出來?”

“文卿,沒那麽嚴重,隻是一件伴奏的小事。一直都忘了說而已。”輕描淡寫。笑意宜人。

文卿從來就沒有想過事情會變得這麽嚴重,也放軟了語氣,近乎哀求“雅惜……你怎麽能這樣做,你知道對我多麽不公平嗎?”

“嗬嗬,你知道我從來不計較公平的,公平地道理對我來說非常好笑,如果我是你,永遠也不會起期望公平來拯救。我和你都是正常地個體,你做什麽我不會過問為什麽,無論是針對誰。所以,我做出的決定你也不要過問了,好嗎?”

弦神嘴邊始終掛著笑容,安靜淡然,這種女神的容光無論經曆怎樣的事情,都從不會發生改變。

第一次嚐到白雅惜的冷酷。

文卿艦隻被弄得發瘋“我求你了雅惜。你別陰陽怪氣地在那跟我說這些繞來繞去的哲學道理,我聽不懂。我隻問你,能取消這個決定嗎?”

白雅惜的眼睛微微閉上,氣氛緊張了起來。

取消這個決定,真是個可笑的提議啊。

白雅惜已經完全不知道再說什麽了。

旁邊的夜水寒已經忍了很久,聽到文卿居然還在對白雅惜做這種要求。忍無可忍拍案而起。嚇的文卿往後退了兩步。

“文卿學姐,雅惜姐姐跟你說道理,是因為她想說地話說不出口。她最想對你說的是什麽,你應該清楚,自己做的事情就負起責任吧,不要再糾纏了,走吧,這裏不歡迎你。”

什……什麽?

文卿被夜水寒的態度更加激怒了。

“我在跟白雅惜說話,你還沒資格插嘴?你們這都是計劃好了來算計我的,你們以為我就沒有辦法對付你們了嗎?我的親衛隊,我背後地溫莎,都不是你們能夠玩的過地,你們最好注意,現在取消伴奏還來得及!”

回到本性,開始做威脅了。

白雅惜臉上的笑意,深地近乎詭異。

夜水寒歎了一口氣,幽幽坐下,緩然輕啟朱唇。

“好吧,文卿學姐,既然你還這麽說,我們的下一步計劃也不瞞著你了。”

夜水寒看了一眼白雅惜,後者並沒有阻止的意思,所以她繼續說下去,“我們已經決定,在林纖瀾的演奏結束之後,立刻廢除你地公主身份,替代你成為弦樂係公主地,將是你的對手——林纖瀾。”

文卿愣愣地看著夜水寒,一下子沒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那個天真純潔的天使,曾對她百般崇敬地公主,居然也有一天會這樣跟她說話?她到現在都還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弄到姐妹反目的這一幕。

“你們……你們不能這樣做。”底氣明顯不足了。

“事實上我們可以。”

“不……”

沒有公主頭銜,也就沒有親衛隊了,那麽她文卿在堯皇將一錢不值。

被算計的原來是她。

“蕭瑟,這樣真的好嗎?”

文卿離開練習室至少十分鍾,白雅惜才開口問。

站在白雅惜身邊的男生,棕色頭發,黑色堯皇校服,俊美挺拔,他聞言冷冷看了白雅惜一眼,笑道“雅惜公主,你還想對我灌輸那套……嗬嗬,‘繞來繞去的哲學理論’嗎?”

“我有嗎?”

白雅惜的親衛隊長,阮怡輕笑著接起話來“果然,水水公主讓我去找蕭瑟學長沒錯,我們都覺得蕭瑟學長從安排退賽,到計劃調整公主陣營的這一套,都把握的很好啊。”

是啊,今天這個發布伴奏消息的時機也是蕭瑟掌握的,結果文卿跑來大鬧,可惜就算她現在再通知藍璃,也已經來不及做反應了。

白雅惜搖搖頭“如果有可能,我真的不願意這樣對文卿,她一直那麽努力,你們真的不明白她的努力程度,沒有親眼看過,親身經曆過的人,永遠不能了解她。”

蕭瑟從鼻子裏發出一聲輕蔑的笑“雅惜公主,我們確實不了解她,可是對這種人,我從一開始的建議就是踩死了事,她就是一條毒蛇,難道,公主們想做農夫?水水公主願意嗎?”

蕭瑟說著對著夜水寒的方向挑了挑眉,夜水寒立刻積極搖頭,隨即又被蕭瑟那一本正經地踩死了事逗笑起來,練習室裏立刻笑鬧成一團。

白雅惜沒有再反駁蕭瑟,她微笑地側臉,將目光移到窗外,她知道沒有人能理解她文卿的原因。

既然眾望難違,白雅惜也不是那麽固執己見的人。

回憶很遙遠了,那件事白雅惜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那件事……文卿算是觸動了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毒蛇。嗬嗬,她從一開始就知道,文卿無論犧牲什麽人,無論付出什麽代價,也是一定要往頂端爬的人,她從來就沒有期待過文卿的善良,何來農夫之說。

窗簾的勾絲輕輕蹭著白雅惜的臉,溫柔地就像媽媽的笑容。文卿,我沒有任何對不起你的地方,就此……決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