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殺出血路90誰的勝利

水水公主?我不相信……”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反應不多,甚至有前一場比賽還投了夜水寒的票的學生,更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尤其是一些對夜水寒的天真美麗一直敬仰的堯皇男生,完全沒有辦法多說什麽了,隻一直告訴自己和周圍的人,自己不相信。

夜水寒在堯皇弦樂係,從來都是很受歡迎的天使型角色,她一方麵不像白雅惜那樣深不可測,神一樣高不可攀的感覺,另一方麵又不像文卿那樣讓人覺得古裏古怪,不願意接近,所以以前的三大公主裏,大家對她的好感度和親近期望都是最高的。

也正因為這樣,夜水寒的者,很多都是為她傾心的男生,或許夜水寒不能成為他們的那個最終守候,可是,夜水寒代表的,是他們心裏的一個夢想和期望,她的那種純潔的美,能夠讓無數人為她著迷。

“這個時候不相信也無濟於事了,技術部都說話了。”一些女生倒是產生了一種很奇異的幸災樂禍的感覺,卻不是在為自己幸災樂禍,反而是在為文卿……

“不管怎麽樣,我覺得還是投林纖瀾公主的票,水水公主已經不在新一輪投票之中,她的做法如何,都無法影響比賽結果,這應該不是我們應該關心的問題。”也有冷靜的學生提醒大家這個時候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麽。

“我會投文卿!”

“什麽?你剛才還說投纖瀾公主的?”

“我改變主意了,其實我們都看得見的,文卿從被承認為弦樂係公主,到現在被廢黜。一直都是在出身上受壓製。雖說水水公主就算這麽做了,我們也不能說她什麽,可是……我覺得文卿會很不甘心。真的會很不甘心。”說著說著,真就覺得自己不甘心起來。、

人都是有弱勢心理地,現在看起來是文卿總處於比較弱勢,無權無力地一種狀態,更能夠引起堯皇這些學生的同情。

“嗯,文卿跟那些公主都不一樣,她是完全靠自己的實力去爭取,從來都是。”

“可是。雅惜公主難道就不是嗎?水水公主就不是嗎?甚至……纖瀾公主難道不是?你這麽說是不是有點偏激?”

“她們……哼,這群從小有優越的條件去練琴的女孩,怎麽跟文卿比?”

“天啊,你怎麽可以說這種話?”旁邊的女孩都驚訝地捂住嘴巴。

同情文卿,投票給她,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不變。投票給林纖瀾?

觀眾席已經炸開了鍋,誰都阻止不了他們了。就算安雅這個時候上台宣布投票,恐怕也指揮引起突然且更大的爭論,所以,目前還是先等他們冷靜一下,稍稍平靜了再啟動投票。

在這個音樂大廳裏。音樂。已經不是音樂,在文卿和林纖瀾之間,似乎已經上升到了兩種人生觀的對撞。

漆黑的路上。悄悄飄過了幾絲細雨,藍璃助手地鮮血,綿延在車輪的邊緣,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弧線,血跡在一個行雲的地方擴散開,在黑暗的公路之間,仿若無人之地一樣,寂靜地流淌開。

藍璃看了一眼那雙曾經閃著星水的眼睛,此時不甘地圓睜著,突然有種很無力地感覺,在那雙已經幹澀了的眼裏,隱隱還可以看出那個年輕地助手最後的擔憂。

“你是什麽時候出發的?如果我的車不是開的這麽慢,你該是肯定追不上地吧?”總是冷絕如藍璃這樣地人,也不禁轉開目光,不去看地上那個……人生幾乎都還沒有開始的人。

藍璃記得這個助手,是去年堯皇指揮係畢業的,不到一年地時間裏,藍璃幾乎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他,就連每次進藍璃密室之前的帶子,也會和他一起看過然後貼上號碼,可以說,藍璃對他的信任,溫莎任何人都難以比及。

藍璃從來不祈求任何人的忠誠,他自認沒有這個資格,可是,這個人從認識他直到死亡,卻整個都把忠誠交給了他,這是最讓藍璃不能接受的一點。

藍璃還在恍惚之中,女子秀氣的聲音幽幽傳過來,回答他剛才的問題“不,你什麽時候來的,什麽時候走的,我都不知道,我隻知道你在什麽時間到達了我們觀察點的地方,還好趕在你回溫莎之前,截住了你。”

藍璃眼睛有點模糊,是他疏忽了,他一直都忘了這個一直都存在的敵人,才斷送了這個年輕的生命,他聲音有些沙啞,站起來麵對著麵前的女子“我知道了。你父親就這麽想要我的命?不惜連最寶貝的女兒都派出來?”

“明知故問,你自己做過什麽,又不是不清楚?”女子的聲音平靜而高貴,就像赤足踩在鮮血裏的命運女神,對生命的過往早已淡若雲煙。

藍璃不停地咳嗽,如果不是自己想起來這個女子是誰,根本就看不出來麵前的人跟自己所牽連的,是怎樣的血海深仇。

“雖然清楚,可是我還是感到太榮幸了,隻是……你父親做夢也想不到,他這個最信任的,幾乎就命定了繼承人身份的女兒,壓根就沒法動手殺我,難道不是嗎?”

跟著女子前來的那些人,都像是沒聽過這個消息一樣,驚詫地望著那個站在冷風中,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孩子。

藍璃篤定的反譏,並沒有得到應有的效果,女子一點也不為之動氣,反而笑盈盈地回應道“我不否認,我沒法動手殺你,可是你認為難道這點我就不知道?否則,你認為我帶這麽多人來是幹什麽的?你不相信我做事的決斷?”

藍璃冷哼一聲,想著對麵這個女子的實力,確實足夠一個人解決他們,而且那個女子很少這樣興師動眾。

所以,這麽想著,藍璃反而還輕鬆了下來,嘴角是一抹深深的笑意。

“我相信,因為……”藍璃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身邊的血流,“你下手還是那麽狠,小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