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隨心所欲

楓盡的眸中露出六分肉眼可見的心疼,當然了,是怕司往跪傷自已的膝蓋。

司往是楓盡的左膀右臂,自然不希望他被懲罰了。

楓盡在閑來無事時,又會在暗中計劃著,如何謀算錦閑。

楓盡思來想去後,準備求情時,就撞上錦閑肯定的眸光後。

這個念頭就取消了,他才不會願意被錦閑看破自已內心的想法。

安見驀然擺了擺手,示意他起來了。

別跪在自已的跟前,若是被那些心懷鬼胎的人看到了。

又開始在背後七嘴八舌地議論此事。

不知道的還以為安見對待屬下尖酸刻薄,這樣傳了出去,被唐王知道後,肯定會大失所望。

安見再想得到未來的儲君之位,怕是癡心妄想了。

司往想起來的那一刻,驀然被一股揪心的痛意從膝蓋處,慢慢地爬上心頭。

原來當時因為害怕安見會重罰他,所以司往一時重重地跪了下去,有些擦傷了,導致膝蓋處疼痛起來。

由於他們都把眸光落在他的身上,仿佛在擔心他。

所以司往隻能強忍痛意站了起來,不想讓自已看起來柔弱的樣子。

“你們來了,也不叫上我。”

嬌滴滴的語氣中,似乎帶有兩分的責備之意。

安意義又換了一件嬌紅欲滴的衣裳,格外的醒目。

安年南欲言又止!本以為在街道上跟她說了那一番用心良苦的話,她就自覺回宮了。

沒有想到得知錦間院走水的消息後,她又過來了。

安見衝著她笑了笑,“父王說了,不允許你經常出宮。外麵多危險呀,你就不多帶些侍衛保護自已?”

安意義嫣然一笑道,“沒有!父王最疼我了。”

此話屬實,如果她不是女兒身,成為唐國未來的儲君,都是極有可能的事情。

轉身的那一瞬間,又打量著錦閑,一臉波瀾不驚的樣子,倒是站得畢恭畢敬。

準備靠了過來時,隻見她立即行了禮,“六公主殿下。”

趁著他們不注意時,錦閑就後退了兩步。連安意義身上的胭脂水粉,都透出一分殺氣撲了過來。

安意義的臉上帶有些許的冷意,就在眼珠子轉動的時候,立即被一抹難得一見的溫柔所代替了,“錦閑!”

沉默了一會兒後,又走了上前,拉著她的手。

錦閑本來就想把手抽了回來,卻被她死死地拽住,仿佛抓住最後一絲活著的希望似的。

“六公主殿下,你怎麽了?”

明知故問道,再不把話說了出來,錦閑的手可要被她抓紅了。

安意義依然笑容滿麵,有些命令道,“你們就在亭子內等著,不必跟了過來,我和錦閑有些話想說。”

平若學欲言又止!倒是擔心安意義會在錦間院中出事,回宮後,又會被應妃劈頭蓋臉地痛罵她一頓。

作為安意義貼身侍女,感覺她的腦袋時時刻刻都被一把冰冷的刀刃抵在脖子上,稍有不慎,就會身首異處。

妝城滿臉寫著擔心,但礙於命令,也不能夠跟著她們前去了。噺⒏⑴祌文全文最快んττρs:/м.χ八㈠zщ.còм/

妝城眼中的那一分慍色愈發的明顯可見,但又感覺到自已無能為力。

錦閑跟她並肩而走,隻知道她往著冷清偏僻的錦台走去。

原本,那裏就是可以夜觀天象的地方,後來國師就沒有在這裏觀看天象了。

錦台像是逐漸被人遺忘一樣,愈發的冷冷清清。

這些年以來,除了錦閑偶爾會到了這裏欣賞夜色外,極少有人會到錦台了。

“錦台偏僻,六公主殿下,還是回去吧。”

提醒她一句,希望她可以原路返回,如果在錦台上出事,錦閑就是首當其衝。

不過,想想,安意義在錦間院任何一個角落出事,其中的罪責都會逐一地扣在錦閑的身上,無一例外。

安意義擺弄著這件紅色的袖子,低眉淺笑時,也不忘遞給她一個帶有殺氣的眼神。

後來微微抬起頭來,“那些刀光劍影,你都不曾畏懼過,至於我嘛,不就是想你跟我去錦台上走走。”

“是!”錦閑不情不願地回應一句,映入眼中的,就是她穿著這一件嬌紅欲滴的衣裳,紅得發亮。

許久後,錦台前。

安意義用手提著那件裙子,小心翼翼地走在冰冷的石階上,腳步放得極輕,偶爾會瞟了她兩眼。

“你恨我嗎?”

安意義知道她沒有回答,就明白她此時的想法,敢怒而不敢言。

畢竟她不過就是一個國師之女,錦間院的院長而已,論身世和地位,錦閑遠遠地不如她了。

走到台上,安意義驀然轉過身來,拿著居高臨下的眸光審視著她,字字清晰道,“如果沒有我,你早就跟博依成親了。不過嘛,父王對我十分的寵溺,希望你能夠明白了。”

討得父王的歡心,這是應妃教會她的道理!

隻要得到別人的寵愛,就可以隨心所欲地做了自已喜歡的事情,又不會被別人欺負和唾棄。

錦閑默不作聲,知道反駁她後,她會氣不過的。天才一秒記住噺バ壹中文8/1/z/o/m/

但仗著她是唐王的六公主,隻會拿著妝城出氣。

沒有對錦閑打罵,是因為怕此事被博依知道了,又會對她冷落幾天。

但安意義從來不知道,其實博依從小就前去印朝門修煉劍法的原因之一,隻是不想被她糾纏著。

不想麵對安意義時,需要對她畢恭畢敬,沒有半點自由。

安意義不緊不慢道,“我手帕掉了,你把它給我撿了起來。”

錦閑簡單回應道,“是!”字字惜金,不想跟她有著過多的話題。

錦閑蹲了下去,準備把手帕撿了起來時,就被她一腳踩著它。

並沒有踩中她的手指,怕博依擔心她的傷勢,對她關懷備至。

這樣得不償失,後來她就鬆了腳。

錦閑眼中的怒火被生生地壓了下去,後來忍氣吞聲地把手帕遞在她的跟前,隻聽到她冷冷道,“賞給你了,髒了。”

錦閑眼中的慍色一閃即逝,後來就把手放了下來。

原來這就是她選擇過來錦台的原因,冷清偏僻,不會有人目睹著這一切情形。

妝城有時說得對,安意義在表麵上裝得柔柔弱弱的樣子,實際上卻是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