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情愫暗生

董思阮默了片刻,是!她是真的忘了!明天!明天她迎來的對手可能是姬無雙的娘溫氏。百度搜索 雖然姬無雙在昏迷之前同她爭執中,已然坐實了那個不曾謀麵的令秋的罪名,另而言之便是將她之前的猜測推翻了。可即便如此,她還是沒辦法消除對溫氏已然產生的強烈的排斥感。

明天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她無法預知,但是必須打起了精神才能應對,那是必然的事情

。這一點就是雲硯都已經覺察,她怎麽可能意識不到?

隻是----

董思阮再一次不自覺的、徒勞的將自己的目光投向對屋。

擔心姬無雙,已然叫她無暇去想別的。

董思阮神色微黯,斂回自己的目光,點頭又道:“我知道!”

就聽悉索聲中,雲硯蹲下身去,與她進入同一視線下,扯了扯嘴角,無奈之餘,屈指用小關節點了點她的額,道:“你什麽都知道。隻是遇到他的事情,就會把什麽都忘了,也不管自己會怎樣!”

視線裏是雲硯這樣說著,說的是曾經的“董思阮”嗎?可是為什麽這麽像現在的她?

董思阮心下“咯噔”一聲,突然明白,他說的是“董思阮”也是她自己。什麽時候開始,她已經開始重疊“董思阮”的軌跡,與“她”不停的貼近、貼近,到現在卻產生了一樣的情愫。

“我----”她的眼底一絲驚恐、一絲慌亂、一絲無措不經意的印下,心底更有道不出的迷惘來。

這個時候,她才開始在想,為什麽她穿越了這麽久,即便是花沫這樣同“董思阮”十分親近的人,都不曾對她這個穿越而來的冒牌貨有過一絲一毫懷疑。雖然一直有“失憶”這個幌子做擋,可是一個人無論她出於一個什麽樣的原因發生了變化,脾性總不大會突然變去很多。那麽就隻有一個解釋了,那就是她跟“董思阮”其人在很多方麵確實存在著許多的共性。

這一刻,她突然有種不能再將自己的前身當做一個完全陌生、不相幹的人來看的感覺,她甚至在想她跟“董思阮”有沒有可能就是同一個人,隻因為前世、今生的關係,叫她們有了不同的經曆跟記憶。

這個想法有著一種奇特的浪漫色彩,給了她一種紫色的夢幻情結,卻同時也給予了她一個相對沉重的負擔,一肩無法再冷眼而視的命運跟責任。

“且不要胡思亂想了,你的臉色很不好。你是來這裏休養的,而不是為了再次拖垮自己的。”雲硯安撫,道,“明天我會帶小蕾一起過來,一個王爺、一個公主,給撐你些麵子還是足夠的。”

董思阮點頭,道了一聲:“謝謝!”

雲硯淺笑受下,然後起了身:“若夜裏有事什麽兒,記得叫月挽去尋我。”

“嗯!”

“別光顧著敷衍我!我要你把這話放在心上,凡是遇事都能第一個想到我!”

董思阮:“謝謝你,對我這樣用心。我說的是真的,沒有敷衍!有你的話在,就已經足夠!”

雲硯不滿:“你明知道,我能做的遠不隻這些話。”

董思阮搶話:“時候不早了。”

“又趕我!?”

董思阮:“……”

雲硯:“……”

兩人默了一會子,終是雲硯妥協,道了一句:“走了!”便閃身不見了蹤跡。

“小姐休息吧

!”月挽如是道了一聲,便息了幾盞燈,告退。

董思阮在這個時候小提了一句:“平日裏沒什麽,便少去打擾些他吧?”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雲硯。

月挽那廂頓住看了看她,然後頷首應了一聲:“嗯!”

雖然雲硯那樣強調了要她遇事找他,可是他越是這般,她就越不想要麻煩他。隻因,她,無以為報。

夜深,人靜,屋子裏獨留了一盞燭火,在夜色裏跳躍著。

董思阮躺在**,癡滯了許久,都不曾閡目去睡。她的腦袋裏事情太多,繁複的一堆相互交織,叫她此夜注定了的無眠。

她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想不知道自己紛亂的腦袋裏都想了一些什麽東西,直至眼睛澀痛難忍才淺淺的閉目微歇。

然而,就是那微歇的片刻,姬無雙臉便猶如有放映機安在了她腦中一般不停閃現播放著。她終於無法忍受,掀了被子,從**坐了起來。

不用多說,她這一起,自然是把雲硯之前同自己說的那些都拋了個幹淨,穿好衣服,便在夜色中去了對麵的書房。

書房裏,緋色跟細辛守著夜。緋色在董思阮抵達的第一時間醒了過來,迎了她進去,細辛一個孩子瞌睡較重,則睡的很沉。

董思阮隻與緋色說了一句:“你休息你的!我就看看他!”便又在姬無雙榻邊坐了許久時候,看著他的睡顏,兀自苦笑。

她淪陷了,很簡單的,她都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就淪陷了進去。

姬無雙我以這一份“放你不下”的情意於你,你日後當如何回我?

她伸出自己的食指,在他的鼻子上輕輕戳了一下,在心中暗道:敢不好好還我,就戳爛你的鼻子,說到做到啊!

她的話是“看看他”,結果這一看,便是整整一宿。

翌日,第一縷晨曦的光透過窗戶射入房間時,姬無雙醒了。他的臉色仍有些發白,卻已有了些的血色,看上去好了許多。

一睜眼,首先進入視線的是伏在他榻緣上一個披著烏發的腦袋。姬無雙一愣,跟著看到她坐身的輪椅,卻是徹底驚住了。

董思阮?她,她這是?

他驚異的目光最後落在換了茶水進來的緋色身上。

緋色見他醒了,先是一喜,見他瞧著董思阮那疑惑的神情,回道:“夫人,守了您一夜,不久才熬不住睡了。

姬無雙難以置信的看著麵前董思阮,許久才抬手,在的頭上撫了撫,輕喚了一聲:“阿阮!”

可能姿態太過不舒服,董思阮睡得並不深,在他的動作跟輕喚中下意識的“呻、吟”了一聲,然後撐著有些發僵的腰跟脖子起了身。

那滿臉的倦色跟艱澀難開的雙眼,都叫姬無雙看著心疼之餘,又有著無言言明的欣悅之意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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