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複仇方麵

“……”

“董念音,你想做什麽?”

董念音聞聲,側目瞧了她一眼,不答,反問:“那麽,你呢?你又在做什麽?董思阮?”

董思阮:“……”

“你待在姓姬的院子做什麽?你明知道當年之事,皆是出自姬無雙之手,如今卻選擇嫁給他,把自己弄成現今這般淒慘模樣。董思阮,你在做什麽?”

董思阮:“……”

“左氏上下四十多口人,旁係牽連不計其數。鮮血注河,白骨森森,這樣的仇恨,你都拋卻不要。董思阮,不嫁給姬無雙你便不能活嗎?午夜夢回,你難道不會夢到義父他老人家嗎?”說到最後董念音,已然憤憤然,全身顫栗開去。

不嫁給姬無雙你便不能活嗎?

這一句,異常之狠

。即便是事外如現在的董思阮,乍一聽心下亦是跳著跳著的疼。

“十七說你前來王都目的是查證當年隻是,卻從未沒有提之一字,你到這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嫁給姓姬的,那個不共戴天的仇人!”

董思阮被他這一言一句的訓責噴的怔怔無語。好一會兒,才笑了起來。

她說:“那你有更好的出路跟計劃嗎?連這樣的地方你都找的到。將我綁架的那樣輕車熟路,不留一點兒追尋痕跡。你這麽本事,這麽恨他,上去給他一刀不就好了?你不是也沒做?躲在這裏罵我,有用乎?”

董念音默然埋下頭去,好一會兒才似不甘心道:“我不過還沒有尋到一個恰當的時機!”

董思阮反嘲一句:“你這樣都沒有恰當的時機,你怎麽就能肯定我不是為了更接近、他更能創造機會去刺殺於他呢?”

董念音聞聲一怔,驚道:“你,說什麽?”

“沒什麽!忘了我剛才的話!”董思阮跟著補充道,“我確實沒有那個意思,不會對他下手!”

“為什麽?”

“便是踏遍了萬水千山,你所得不亦過爾爾嗎?當年之事遠非你所想的這般簡單。單是一個小小的姬無雙,他會有那等翻雲覆雨之勢嗎?”

“至少他脫不了幹係吧?”董念音仍不死心。

董思阮輕蔑少許,給下一言評定:“目光短淺!”

“你----”董念音氣鬱,卻一時不知要如何反駁之。

董思阮神色微黯,頷首不再看他,張嘴說道:“董念音,帶著婭娘離開王都,不要再身陷其中誤之一生了。”

“……”

“如果在他中毒之時,你都尋不到刺殺他的機會。那麽,我勸你可以打消那個念頭了。而且,我的目的也從來不是殺了他。但凡我還活著,你要殺他便先殺掉我!”

“你鬼迷心竅了!”

“你也可以這麽認為!”董思阮點點頭,“走吧?同時,也放我回去!”

“不可能!你想都別想!”董念音依舊堅決。

董思阮:“那你是打算將我囚禁至死嘍?”

“你也可以這樣想!”董念音見樣學樣,擺明了是要氣死董思阮的節奏。

董思阮禁不住大翻白眼,忍無可忍之下,她終於爆發,喊道:“董念音,你的腦子呢?我左家的事,跟你沒有一毛錢的關係,我不需要你來插手,你到底明不明白?”

董念音沒有回應,卻是平息了適才的情緒,轉身徑直去了最初的那隻蒲團上坐了。

“我那也是為你好!婭娘,帶他離開這裏!”

婭娘聞聲,瞧了眼她,又側目看向董念音,有些猶豫、動搖卻終歸是沒有勇氣上前的

董思阮見喊又喊不聽,誘導也是無用。說是不著急,那也是沒有可能的,眼淚幾乎都要出來。

好一會兒,安生而坐的董念音才複又抬頭看向董思阮,張嘴問了一句:“你是個什麽打算?說來聽聽?”

董思阮一詫。他終於有點兒,能聽她話了嗎?

“又或者,你有什麽別的發現嗎?”

董思阮略略想了想,心下對董念音的評價,不過是一個頭腦簡單複仇者而已,對於她會造成危險的可能性已然降之許多。

那麽,講明一切,讓這人不再妨礙自己,便成了她的上上之選。她說:“姬無雙不能殺!他隻是一個被人擺布的棋子而已。”

“……”

她說:“由始至終,要左府覆滅,要左氏永世不得翻身的,隻有一個人!就是,當今皇帝!”

“……”

“也隻有他能做到如此!隻有他能牽動一朝、人眾,掀起當年的風浪!”她說,“你以為這六年間參加誅滅‘左氏餘孽’的人有多少?你難道都要一一誅殺嗎?你殺的清楚嗎?”

“……”

“你以為快意恩仇,殺了姬無雙、殺了那些人,於我左府何意?叛賊之名仍舊是叛賊之名!於事何補?不過是加重左氏餘孽的殺戮,進而暴露你的存在而已!”

董念音聞聲一震,驚道:“你的意思是?你也相信義父他是無辜的?相信他不是叛賊?”

董思阮聽出他聲調裏的歡悅之意,不自覺得詫了詫。做為一個“女兒”要是連這一點兒信任都沒有的, 那還混個毛啊!

“這是自然!”

“也就是說,你說你從來要得不是姬無雙命,而是為了貼近他,進而尋出當年的事實真相。你的目的是致力於為義父、為左氏翻案嗎”

董思阮:“……”

“董思阮”本人該也是這樣想的吧?董思阮默默揣測。

“如此,甚好!”董念音欣而悅之,“我同你一起!”

跟著,不等董思阮那邊有所回應,就聽見他的聲音繼續道。

“阿阮!對不起!”他起身而立,十分正式的朝著董思阮躬了躬身,道歉道,“我不該誤會你的!前麵說了那麽多重話,你可別往心裏去啊!”

介個?什麽情況?

“我隻是有些擔心你被眼前的風花雪月迷惑了本心,才會那般口不擇言。”說到這兒,他旋即一笑,“你能那樣想,我實在是太高興了。”

董思阮,已經不能尋到言語來描述她當下莫名的一遝糊塗的感覺了。

“阿阮,你或許不知。其實早在事發前的一年,我曾經收到過義父的一封信!並信之末尾言說:他有可能會死之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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