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真相背後(二)

汪琴不解她的驚異,淚目一怔,茫然點了點頭:“是!”

董思阮暗自苦笑:事情若真是這般簡單,那她真是有夠冤枉的。||

跟著她又兀自搖了搖頭,不對!一定有哪裏不太對勁!

她少許煩躁道:“你繼續說!後來怎樣?你是怎麽尋到機會進入的倚樓閣行的凶呢?”

汪琴看了她片刻,垂眸繼續:“那天內院裏突然下了許多購單出來,我與同房做工的劉媽媽,做從點單、采買,到回來點貨,一切拾掇停當,已是入夜酉時,通常的那個時候,內院都是已鎖了門不與人外出進入的。劉媽媽因家中有事先我一步走了,我在庫中停留少許正要回去,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忙亂中,似乎有人跌倒了,有人哭著說什麽晚了晚了,內院門肯定是鎖了,要是被人發現她們一夜未歸,必然是受罰的

。”

“……”

“我聽出她們是內院的丫頭,不知道因為何事外出,回來的晚了沒趕到鎖門前。而後,其中一個說她知道外院有一處牆宇破舊,開了一個洞,正好她們的身形約莫是可以爬進去的。”

“……”

“我本無心聽牆根,也無意跟蹤的,但是想到要報複你,那個洞或許自己以後也可以用到,便悄悄尾隨尋了過去。那個洞不大,正好我也可以通過。我想著回去左右也是無事,不如就進去瞧瞧。”

“……”

“夜中內院不比白日,我的方向感不大好!尋了許久也不曾找到倚樓閣,亂走一起間就聽到兩個丫頭迎麵過來,直道奇怪的說,姬無雙氣勢洶洶的把閣裏的所有人驅散了,不知道要做什麽。其中一個更說,小姐你隻怕是沒了好日子過。”

“……”

“我聽那意思她們應該就是從你那兒出去的,便順著她們來的方向一路尋了過去。”

“……”

“這裏果然一個人都沒有。我進入內廳聽了半晌也不曾聽到有任何的動靜,想著你們大約是睡了,於是小心上摸上了樓。跟著就見小姐你跟姬無雙兩人分倒兩邊,模樣有些狼狽,似乎發生過爭執的樣子。”

“……”

說到這裏汪琴頓了頓,看向董思阮,滿目的淒寒,道:“我以為那是天賜良機,以為可以為小姐解恨,卻怎料是將小姐您推入了萬劫不複的深淵!汪琴罪該萬死!汪琴罪該萬死啊!”

說著又是幾頭就磕了下去,悔不當初。

花沫聽著氣恨不止,過去便是一腳踢上她的肩峰,將她踢翻在地,口中恨道:“你是罪該萬死!”

然而董思阮聽到這些,沒有她的那些憤恨之意,隻是神色微見凝重,看著這一刻在自己麵前再度哭的狼狽不堪的汪琴,沉沉道:“花沫住手!”

花沫聽到她的聲音,麵上憤意不解,倒似有些兒怨恨她製止自己了。

董思阮苦笑道:“她頭上有傷,你再踢她幾腳是想要了她的命嗎?”

花沫張口反問:“她還配活在這世上嗎?”

“那要怎麽做?殺了她,我的身子就能好了嗎?我就能一切恢複從前了嗎?”

“可難道就這樣白白放過她不成?”花沫紅了眼,聲音從未有過的破啞,儼然是在跟她吼。

看著這樣的花沫,董思阮的鼻子不自覺的一酸,心知她這都是在為自己不平、不甘。然後衝她伸手道:“你過來!”

花沫先是扁嘴不動,見她的手一直空擱在那裏,終是擰不過,挪了身子過去。

董思阮拉住她的手,覆在自己眼下,唇角一勾,卻流了淚:“委屈你了!”

花沫感覺到她的淚,忙的蹲下身去,用手替她擦了,嘴一動道:“我委屈什麽,真的委屈的人不該是你嗎?”

董思阮看著她笑了笑,沒有回答

花沫從身上取了帕子又為她拭了拭淚,道:“好嘛!我不為難她就是了。”

“月挽,扶汪媽媽到**躺著吧!”

聽見董思阮的如是吩咐,汪琴沒有感涕,反是一起身爬在她的腳邊,哭道:“小姐,小姐你打我吧!你殺了我吧!來世我再做牛做馬報答您的恩情。”

董思阮原不生氣,聽到她這話卻是一下子氣上眉梢,揚音便喝了一聲道:“給我抬起臉來!”

汪琴聞言,下意識的抬頭看她。

下一刻,董思阮手一揚,毫不客氣的便是一巴掌甩了上去。

“啪----”的一聲,下力之狠,聲音之大,叫一邊的花沫跟月挽皆是一怔,卻都有些看不懂了,這還是剛剛那個“以德報怨”的自家小姐嗎?怎麽著,翻臉速度比之翻書還要快啊!

“糊塗東西!”董思阮的聲音跟著恨道,“顧媽媽說你是個糊塗東西,你還真是糊塗可以!自己不長心眼,不長腦子被人利用了,還想叫我也沾上你這一身的笨血!我不殺你!你要死給我死的遠點兒!滾出倚樓閣!滾出姬府!滾出王都去!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你做牛做馬做畜生,都不要再來找我!”

“小姐----”汪媽媽聽得癡了。

月挽聽到董思阮這幾近憤恨不已的話語,先是愣了愣,跟著麵上一冷,道:“被人利用?小姐的意思是?”

董思阮蹙眉微歎:“就是字麵上的意思!這件事,發生的整個過程太順,太簡單,且巧合了些!我總覺得是有人在一步一步的引著她進去案發現場,然後造成事故的發生。”

汪媽媽保持著剛才的發癡狀態,看著董思阮滿目的驚異、不可置信。眼中淚不止,卻忘了去擦!

月挽陷入沉思:“會是誰呢?”

董思阮勾唇苦笑:“太多種可能了!這宅子裏的,誰都有可能。不過他可以費心如此,布下這麽大的一張網,想來該是極想要我的命的。”

“……”

“哦,對了!”董思阮她突然想起一事,問道:“花沫、月挽,我懷孕的事,你們知道嗎?”

兩人相看一眼,搖頭。

月挽道:“小姐的月信一直不規律,或早或遲的情況都有,是以我二人都不曾想到那一層去。我們離開的時候小姐你也不曾說過。”

“也就是說,到你們離開時,我自己也不知道懷孕的事!”

月挽點頭同意:“應該是的!不然小姐大約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叫我二人雙雙離了身的。”

董思阮點點頭,這府裏自己所信任的大約也隻有她們兩個人而已,“懷孕”這麽“危險”的事,她怎麽可能不留一個人陪在身邊?

那麽“你們這回是去了何處?做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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