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落荒而逃(1/3)

“這家裏有個女人做飯就是不一樣。”韓大夫笑著說道,“平日裏我和阿雋可就是隨便對付一下呢!”

他們哪裏是能做飯的人啊!可來石頭村,為了不引人注意,也就沒帶仆人在身邊。

以前一直遠庖廚,來了這裏之後,倒凡事要自己動手了。

不過他們做的飯菜,也就是勉強能下咽罷了,還真說不上什麽好吃。

“師傅若是樂意,倒是可以給我娶個師娘。”沈雋忽然說道。

“臭小子,胡說什麽呢?我鰥寡這些年,哪裏還起過這種心思?我是說你和阿琬,你們既然定下了親事,誰年歲也都不小了,倒是可以成親。”

沈雋深深看了韓大夫幾眼,實在沒想到這人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攛掇著他成親,還真敢啊!

他可還記得,師傅剛回來的時候,還質問他是什麽意思呢!怎麽就敢這樣定下親事。

眼下,莫非是認可阿琬了?

“我和阿琬……不著急呢!”沈雋微微低垂了眉眼。

蘇琬也安靜的吃著飯,並不說話。陶明軒和晏兒對視一眼,看著這般氣氛,也是安靜的給自己夾菜。

吃過了飯,蘇琬將幾人都打發出去了,她收拾了碗筷清洗。

洗好了碗筷,蘇琬便讓沈雋和她到後麵的山裏去轉轉,至於陶明軒和晏兒便先留在這裏,讓韓大夫幫忙盯著些。

這個時辰大多人家都在吃飯,後山倒是安靜的很,走了很遠也沒見到個人影。

蘇琬從懷中取出玉簪遞給沈雋,“這簪子我受之有愧,還是還給你吧!”

沈雋卻並不接,“既是送給你了,我如何還有收回的道理。何況,我是真心誠意要送給你的。”

蘇琬咬著唇,正因為他是真心誠意要送,她才更是不能收了。

“沈雋,這既然是你母親的遺物,便不是隨便一件首飾那麽簡單,這我真的不能要。”蘇琬定定的看著沈雋的眼睛,“你知道的,我們既然隻是假的定親,那麽今後你父母墳前陪你上墳之人,便

不是我。”

“可我認定的那個人就是你。”沈雋忽然拉著她的手按壓在他的胸口,“我的心意,你感受不到嗎?”

感受著掌心下他的心跳,一下下的,仿佛她的手心都漸漸灼熱了起來。

蘇琬隻覺得心頭一陣陣的難受,那種幾乎要窒息的感受,讓她一時間竟是說不出話來。

她並非猶猶豫豫之人,可她也明白一點。對她中意之人,她實在難以狠心決絕。

人大抵都是如此吧!對不在乎之人可以狠心絕情,決絕的什麽都不去顧慮。

可是沈雋……在她心裏啊!

“我不知道要怎麽和你說,可我真的有不能成親的苦衷。”好一會兒蘇琬才說道,“我隻是不喜歡你的真心錯付,你越是如此,我越是覺得難受。因為你不管對我有多好,我都無法回應。”

蘇琬掙開他的手,將簪子塞進他的懷裏便急匆匆的跑下了山。

蘇琬走的很急,幾次險些摔倒。一路跌跌撞撞,竟是有些慌不擇路。

她沒敢回頭,唯恐一回頭就看到沈雋在她身後,她不知該怎麽辦。

或許當初和沈雋假定親就是做錯了,她隻是沒想到他會當真。

沈雋,我到底該拿你怎麽辦啊?

若從頭到尾都隻是她的一廂情願,那麽她什麽都不去做,便什麽都不會有。

可沈雋也對她起了心思,反倒是難辦。

慌慌張張的跑回了韓大夫的小院,簡單和韓大夫說了一句要走了,蘇琬便帶著田明軒和晏兒離開了。

韓大夫看著蘇琬走的這樣急,神色一變,“這是怎麽說的啊?真不懂這些孩子。”

沈雋一進門,韓大夫便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那猶如實質的目光讓沈雋不自在的很。

“想問什麽就直接問吧!”沈雋坐了下來。

“你和阿琬發生了什麽?我看她走的很急,那模樣活像是後麵有狼在追她。”韓大夫給自己倒茶,順手也給沈雋倒上了一杯。

“她說她不能成親,有她自己的苦衷,卻什麽都不肯再說

。”沈雋歎氣。

“苦衷?難懂是因為晏兒?”

“不會是因為晏兒,蔡誼就算是將孩子交給她,也不會有這樣過分的要求。”沈雋搖頭。“何況,若是阿琬成親了,反倒是不招眼,這對晏兒也好。”

“既不是因這個事,我可實在想不出來了。”韓大夫捋了捋自己的胡須,“到底會是什麽樣的苦衷?”

“我若是能猜到,也就不如此發愁了。”沈雋將白玉簪子放在了桌上。

韓大夫的目光落在了簪子上,“說真的,你會將這簪子送給她,我很吃驚。曾經你和竇家定親,可也沒舍得將這簪子作為信物送去。你是真的想娶她為妻?哪怕是長輩反對?”

“我自己決定的事,誰反對都沒有用。”

“竇家的那個孩子,你真放下了。你們好歹也是青梅竹馬,定親好幾年。”

沈雋無奈的掃了韓大夫一眼,“我和馨語的親事,本就隻是長輩們亂點鴛鴦譜,我不曾在意,她也同樣,這也值得拿出來說。何況,她都已經過世了。”

“罷了,你們年輕人的事啊!我是真管不了了,你若真心,那便讓她看到你的真心。這人心都是肉長的,你對她好,她都看在眼裏。”韓大夫拍拍沈雋的肩膀。

他是真的老了,年輕人男男女女的情愫,也不知該怎麽說了。

何況這人和人不同,他哪怕作為過來人,也無法幫什麽忙。

到底結果會如何,全看這些孩子怎麽去做了。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倒也不是什麽情情愛愛的,還是你的身子最為重要。你要是熬不過去,還不知道要有多大的風浪。”韓大夫鄭重的說道。

不管要說什麽,終歸要有命在才行,要是命都沒了,便什麽都是虛的了。

“我近日也讓人搜集了許多古籍,可眼下,除了烈焰草能一試之外,怕是暫時沒什麽可以替代的方子。”

“我再想想,烈焰草要找,可也要想想別的法子。咱們不能將希望都寄托在烈焰草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