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他是否是雲炫?(1/3)

“你說我現在該怎麽辦啊?人海茫茫,我都不知道我該去相信誰了。”蘇琬咬緊了唇。

她本以為,即便世上人心叵測,至少她是可以相信沈雋的。可結果呢?終歸連沈雋也騙了她。

她甚至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是該等著沈雋清醒,還是帶著晏兒離開清溪鎮?

她如今手裏有銀子,即便離開也能把日子過下去。

隻是她真的應該離開嗎?沈家人的出現,對晏兒又意味著什麽?

“就算是誰都不能讓你相信,你不是還有我嗎?”係統笑了笑。

“幸好我還有你。”蘇琬無奈的扯了扯唇角。“不然我更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要是真的覺得世上的事複雜,那就向著你的心走,去做想做的事,要相信自己是對的。”

“我……”蘇琬苦笑,“眼下,我最怕的就是自己做錯了決定。”

她也想要隨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可她真的一步都不能走錯。

晏兒的身份太敏感了,和沈冀也並無血脈關係,她不知道沈冀會對晏兒懷怎樣的心思。

隻是沈雋的身份,先前她從未懷疑過,此時卻有些疑心。

沈雋和她說過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他說她自幼父母雙亡,是被伯父收養,和堂兄一起長大的……

蘇琬忽然皺緊了眉頭,這身世怎麽如此熟悉?對了,她忽然想起“蘇琬”和她說起的雲炫的事。

宸王不也是如此嗎?慶王夫妻亡故之後,是被雲琮太子收養,和先儲君雲寰一起長大……

她忽然想起,沈雋和韓大夫出現在清溪鎮的時機,也差不多是宸王奉旨巡視河道的時候。

先前宸王領兵剿滅江匪,沈雋也離開了好長一段時間。

之後沈雋重傷而歸,他們去縣城也就聽說了宸王遇刺的消息……

倘若一切都不僅僅是巧合,難道沈雋就是宸王?沈冀一直稱呼沈雋為兄長,宸王不也正好是沈冀的表哥嗎?

而且以沈冀的身份,能親自為沈雋去找藥,除非沈雋的

身份很特殊。如果沈雋是宸王,沈冀自然會十分看重沈雋的安危。

畢竟沈家既然是站在了宸王身後,生死榮辱也就息息相關。

隻是可能嗎?

宸王至於如此隱姓埋名的出現在清溪鎮?還處心積慮的接近她?

他到底想做什麽?如果是要害死晏兒,那他有無數次的機會。可若說要保護晏兒,那派人來就好了,何必如此?

她心裏就更糊塗了,實在想不明白這些人都在想些什麽。

蘇琬揉了揉額頭,還是帶著那塊玉佩出了係統。

夜深了,她卻是睡不著覺,便開門走了出去。

藥房中竟然還有光亮,她想著怕是韓大夫還在忙碌,便走了過去。

正在翻看藥材的韓大夫聽到腳步聲,抬眸看了她一眼,“這麽晚了,阿琬你怎麽還不睡?”

“我睡不著,想著出來吹吹風,沒想到韓大夫也還沒睡。”蘇琬在種烈焰草的爐子便坐了下來,伸手輕輕撫摸著爐子。

“這麽晚睡不著,是不是有心事?”

“我的確有不少事想讓人解答,隻是,不知從何說起。”蘇琬瞥了韓大夫一眼,她也知道,如果她不信任沈冀他們了,那麽韓大夫也不該相信的。

可韓大夫一直救死扶傷,懸壺濟世,始終給她一種很慈安的感覺。

和韓大夫相處,她覺得韓大夫就是個很和藹可親的長輩。

“你若是不介意,可以同我說說。”韓大夫停下了手上的活計。

“那我就直說了,沈雋,他是否就是宸王雲炫?”蘇琬定定的看著韓大夫的眼睛。

韓大夫有霎時的吃驚,“這話你是從哪裏聽來的?莫非是聽杜小姐說的?”

蘇琬的拳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心裏緊張的很。

“沒有誰同我說,這隻是我的猜測。可我想聽韓大夫老實和我說,是還是不是。”

韓大夫點了點頭,“是。隻是你是從何時開始懷疑的?”

蘇琬咬了咬牙,還真的是這樣。不過韓大夫如此直爽的告知她答案,還是令她

吃驚。

其實仔細想一想,韓大夫這個人很多事或許不主動說,可但凡她問了,他卻是不說假話的。

故而要說起來,韓大夫對她也不見得有什麽欺騙,應該都隻能算是隱瞞吧!

可至於“隱瞞”這種事,誰都有些不願意主動和旁人說起的秘密,就是她,對旁人自然也是有事情隱瞞的。

誰都有私心,有秘密,倒也算不得什麽過錯。

“今夜。我先前從未懷疑過他,可沈冀說要去寧國尋找烈焰草。沈冀是沈氏一族的嫡長子,身份尊貴,可不是誰都能勞動他的。”

“僅僅因為如此?”

“沈雋告訴過我,他很小就父母雙亡,是被伯父養大的,可他的伯父也過世了,就連堂兄也被人害死了。這些,可不都是宸王的身世嗎?”

也是她並不知道京城的事,對皇族中人的事情沒什麽了解。

倘若是“蘇琬”,隻怕早已經懷疑了。

可若是“蘇琬”,沈雋是否也會求情?

想到此處,她的心便一點點的往下沉。沈雋求親,口口聲聲的想要娶她,到底是因為她這個人,還是僅僅是因為她養育了晏兒?

“你這孩子,終歸還是被你猜到了。”韓大夫看著一邊的水開了,便給蘇琬倒了杯熱水,“夜深了,咱們就不喝茶了。”

蘇琬端著杯子,煙氣氤氳,迷蒙了她的眼睛。眼睛一熱,鼻子也酸起來。

“你的心事,隻怕是懷疑阿雋來此處的目的吧?”韓大夫定定的看著蘇琬。

“我是很想知道,他和您為什麽來。”

“有兩個緣故,一個緣故就是他的寒疾,我們需得找個合適之處給他養病。他自從回京後,他的行蹤一直有人留意。倘若他的寒疾如此嚴重讓人知曉,怕是那些人更要給宸王府惹事。

“另一個緣故就是晏兒了,阿雋回京後便一直在調查儲君之事。也是從萬安郡主處得知,儲君曾寵幸過一個宮女,那個宮女在儲君出事的時候已有了身孕,卻是不知所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