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你這是什麽意思?(1/3)

劉嬤嬤進院子的時候,杜玉蓉正打著院子裏一棵棗樹上的棗子,倒是看不出什麽難過的樣子。

一竿子打下,棗子一個勁的往下掉,咕嚕嚕的滾出好遠。

看著滾到腳邊的棗子,劉嬤嬤蹲下來撿了一顆。

“小姐倒是好雅興。”劉嬤嬤笑了笑。

“嬤嬤怎麽過來了?”杜玉蓉臉色一變,“莫非是伯娘又要讓我去見誰?”

近些日子來,若非沈冀會想法子來見見她,還說一切事情都有他,讓她安心等著他的消息就好,她可真是要熬不住了。

她實在是不明白,一直疼愛她的伯娘,怎麽說變就變了。

非要拆散她和阿冀就罷了,竟然還對她做那樣下作的事。

那哪裏還是以前那個雍容華貴的定安公主?倒像是一個被仇恨蒙蔽了心性的瘋女人。

“小姐想岔了,奴婢就是來看看小姐罷了。”

杜玉蓉便招呼著劉嬤嬤坐下,又讓丫鬟去倒茶。

杜玉蓉拿了棗子用袖子擦了擦便咬了一口,“這棗子清甜,嬤嬤也嚐嚐吧!”

“小姐怎麽也不等洗洗就吃?越發的沒個規矩了。”劉嬤嬤嗔了她一眼,“都是要嫁人的姑娘了,老奴可知道沈家的規矩不少,小姐這樣可不行。”

杜玉蓉詫異的看著劉嬤嬤,“沈家?莫非伯娘已經鬆口了?”

心下雖然有些不太相信,可劉嬤嬤這個話肯定不會是空穴來風。

劉嬤嬤這個人的性子是最穩重的,從來不亂說話的。

“公主倒是不曾鬆口,不過是侯爺鬆口了。”劉嬤嬤笑了笑,“小姐便安心等著出嫁吧!”

“父親鬆口了?這是真的?”杜玉蓉眼睛一亮,整個人都顯得明媚了起來。

父親竟然答應了沈冀?也不知道沈冀是怎麽說服父親的,父親先前可還不肯的。

知曉父親不肯應允沈家的提親,她可還苦苦哀求過父親,沒曾想一直疼愛她的父親竟然不理會。

她也才忽然感覺到,原來父親和伯娘的關係那麽好。就因為伯娘

憎恨沈家,父親竟然也非要拆散她和沈冀,完全不顧及她的幸福。

雖說這些年來,伯娘對她和父親都很好,可父親也不能為了伯娘枉顧她的心意啊!

真是的,她都要懷疑她到底是不是父親親生的了,也許她就是父親從路邊撿回來的野孩子?

“自然是真的,兩家聯姻的事,外麵都已經傳遍了,小姐的一顆心也能放下了。”劉嬤嬤笑了笑。

“太好了,父親總算是是被沈冀說服了。就是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杜玉蓉有些疑惑。

她那麽苦苦哀求父親都不行,沈冀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別管用了什麽法子,結果才是最要緊的。或許啊!沈公子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侯爺便應允了。”

“那伯娘可允準我出府了?我總是呆在府裏,可都要發黴了。”杜玉蓉感慨著。

整日裏不能出去,這樣的日子她真是受夠了。早知道會這樣,她先前就不住在伯娘這邊了。

“公主倒是沒說小姐能出去,隻怕小姐還要再多忍耐幾日。”

“好吧!”杜玉蓉咬了咬唇。想到親事已經定下來了,暫時不能出去就不能出去吧!

反正等要成親的時候,伯娘總是要放她出去的。

父親允婚了,她一顆心也就徹底的落了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親決定的事,伯娘也不能再多說什麽了。

而父親這個人,絕不是會出爾反爾的。

“老奴過來,也隻是想讓小姐安心。”劉嬤嬤說著便起身告辭了。

而正院,卻是杜闕來找了定安公主。才聽到了外麵的傳言,眼下又見到杜闕,定安公主臉色有些難看。

雖說她希望外麵的隻是些謠傳,可她心裏也明白,不過都是她的自欺欺人罷了。

要真的隻是謠傳,杜闕哪裏會容許這樣的謠言傳的這樣開?

何況近兩日杜闕都沒有過來,隻怕就是躲著她吧!

“玉蓉和沈家的親事是怎麽回事?”定安公主怒瞪著杜闕,“你別忘了你是怎麽

打聽我的?玉蓉也是我的女兒,她的親事,我這個做娘的還管不得了?”

杜闕坐了下來,“我今日過來就是要同你說這個事的,我想著玉蓉要備嫁,今日便接她走。”

聽聞此言,定安公主的臉色更是難看,一如陰雲密布。

“你這是什麽意思?一句解釋都沒有,就要把玉蓉帶走?”定安公主咬了咬牙。

這還是杜闕第一次這樣對她,完全枉顧她的意思,竟然還連解釋都沒有。

還是說這麽多年,杜闕已經厭倦了她?也是,她早已經人老珠黃,自然是比不得那些年輕姑娘了。

而他鎮安侯若是肯娶親,多的是年輕貌美的姑娘上前自薦枕席的。

“我知道墨兒的死你很傷心,可一碼歸一碼,你也要為玉蓉想一想。”

“我就是為她著想,才不想讓她嫁到仇人家裏去。”

“沈家和杜家是世交,哪裏就能說是仇人了?”杜闕有些無奈的看著定安公主。

墨兒這孩子,這些年也是他疏於管教了,才會落到那樣的下場,還真怪不得沈家什麽。

甚至於,他覺得墨兒的死也和雲炫無關。

雲炫若真有心要墨兒的命,有的是很多無聲無息的法子,還不至於派人行刺。

若真是雲炫派人行刺,怎麽會那麽傻的不把自己人的屍體處理了,反倒是給人留下把柄?

再說了,對於雲炫而言,留著墨兒的命,總比殺了要強。雲炫可還指望著從墨兒身上查出背後之人來。

“你這是要和我對著幹了是吧?”定安公主咬牙切齒,卻是漸漸紅了眼眶。

“我怎麽舍得和你對著幹?我隻是想勸一勸你,有些事過去了就放下吧!何況,就如我同你說過的,殺死墨兒的不會是宸王。”

“不是他還能是誰?那麽明顯的證據,也隻有你和父皇還非要袒護他?他這個心狠手辣的小子,到底有什麽好的,讓你們都偏袒她?”定安公主滿臉的悲痛。

“你想過沒有,墨兒為何要行刺宸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