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我這人耳背(1/3)

“這一次我才真是知曉人心險惡。”杜晗苦笑起來。

一直以來,她都沒想過表兄會是那樣的人。表姐的性子倒是一向不招人喜歡,可表兄卻一直隱藏的很好。

知人知麵不知心,便是如此吧!

還有冰蘭,冰蘭從她十歲時就在身邊伺候了,可謂朝夕相處了五年。

雖是主仆,可她並無姐妹,一直都把冰蘭當成姐姐來看待的。

她如何能想到海,冰蘭竟然會為了表兄許諾的一個姨娘之位就背叛了她。

人心,竟是如此容易收買的嗎?

事情是過去了,可她終歸還有些耿耿於懷。

若是相識多年的人都會因為利益而背叛,那麽這個世上,除了兄長,她還能相信誰?

利益之下,人心被血淋淋的撕扯開來,殘忍的令人不知所措。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終歸時時刻刻都要牢記的。”蘇琬感慨著。“這個世上有形形色色的人,到底要小心分辨。不過我們身邊不全是利益瓜葛,自然也就不會全是人心叵測。

“多個心眼自然好,卻也不必矯枉過正,疑神疑鬼,反倒是令自己沒辦法好好過日子。”

“蘇姐姐說的對,倒是我險些魔怔了。”

“既然你沒事,我也就先回家了,改日得空了再來看你。”

“那蘇姐姐慢走。”

蘇琬出了杜晗的院子便碰上了杜弘揚,杜弘揚便送著她出門。

“事情雖說處置了,卻難盡如人意。”杜弘揚有些無奈。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哪裏能指望事事如人意?這個世上需要人妥協的事,從來都不少,杜公子也不必多想。”

“隻是表兄算計你的事,我終歸沒法給你一個交代。”

“一碼歸一碼,這筆賬我會慢慢和他算的,杜公子無需插手。”

蘇琬回到家,卻發現韓大夫和沈雋也在家裏。詢問之下才知曉吳氏也不知是受驚的緣故,還是昨夜在院子裏凍到了,倒是發了熱。

爹娘擔心吳氏的身子,便將韓大夫請來了。

蘇琬歎息一聲,這一刻,她倒是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嚇唬了吳氏一番,想來的確能讓吳氏安分些日子。可吳氏一病,倒是要讓家裏人擔心。

“不是什麽大病,也就是受了驚嚇,再加受涼,喝兩副藥,好好歇息幾日就能好了。”韓大夫說道。

蘇琬也就拿了紙筆給韓大夫寫藥方,寫好了藥方之後,韓大夫便說起來的著急也沒將藥材帶在身上。

“那我隨韓大夫走一趟吧!”蘇琬說道。

“你們若是不得空,我送來也可。”沈雋忽然說道。

“不必,恰好我也有點事要去一趟石頭村。”

蘇達和孟氏也就送了韓大夫和沈雋出門,蘇琬也和他們一道離開。

進入石頭村後,蘇琬卻總覺得村裏人看她的神情不太對,總是竊竊私語,等她看過去的時候卻又收斂了神情。

她被謝家退婚後,各種指指點點倒也看的多了。故而一看到這般情形,大概也猜到是在偷偷議論她了。

可近來她也沒鬧出什麽大事來啊!怎麽就給這些閑來無事的村婦添了談資。

“近來韓大夫可聽人說起我什麽不好的話來?”蘇琬看向了韓大夫。

韓大夫略有些尷尬,咳嗽了一聲,“我這人耳背,倒是不知道有人說蘇姑娘的壞話。”

蘇琬無奈的笑笑,韓大夫才四十多歲,哪裏就會耳背。何況尋常韓大夫給人看診,也沒半點耳背的樣子。

蘇琬又看向了沈雋,“韓大夫年紀大了耳背,沈公子不會也如此吧?”

“不過是些不值一提的閑言碎語,蘇姑娘何必放在心上。這個世上說長道短的人那麽多,嘴長在人家身上,管不住的。”

“倒是我執拗了。”蘇琬苦笑。也是,旁人的指指點點她也不是第一次承受了,何必太放在心上。

她還會覺得不自在,大抵是前世的她不曾落入這般境地吧!

在前世,戀愛也好,分手也罷,都隻是自己的事,還不至於因此便被人說長道短。

在這樣的封

建時代,有些事還是很令人無奈啊!

到了韓大夫處,韓大夫便去給蘇琬抓藥。

“這還真是沒注意,我也該進些藥了。”沒多會兒便聽到韓大夫的感慨。卻是有兩味藥材不夠了,隻夠抓一副藥的。

“韓大夫先抓一副給我吧!”蘇琬連忙說道。藥不齊全了倒也不是奇怪的事,就是大藥房還偶爾有藥材抓不齊的時候。

何況韓大夫住在石頭村,買藥材也不是很方便。雖說韓大夫一得空便會上山采藥,和這個地方所生長的藥材品種還是很有限的。

“不過不是難找的藥材,明日應該就能采到。”韓大夫說道,“另外一副等齊了我讓阿雋給你送去。”

“那就勞煩了。”

“我打獵本就是到處跑,也經常路過雲來村的,不妨事。”

等抓好了藥,蘇琬付了銀子,謝過韓大夫和沈雋後便離開了。

看著蘇琬走遠了,韓大夫才看向了沈雋。“外麵的那些流言你怎麽看?”

“何必在乎那個?那些話一看就是起了妒忌心的女子編造的。”沈雋冷笑一聲。

在京城,女子之間的爭鬥他看的多了。那些爭鬥不見硝煙,卻要命。

比起那些爭鬥而言,這鄉下女子不入流的爭端,實在算不得什麽。

傳一傳流言罷了,也不能把人怎麽樣。

對有些女子而言,或許有用,可蘇琬怎麽也算是見過世麵的女子,未必會當回事。

“你自然不在乎,可她到底是個女兒家,名節重要。”韓大夫歎息一聲。

他們覺得無足輕重的小事,可對於女子而言,或許便是天塌下來的大事。

人和人不同,自然不可一概而論。

“這是她的事,我們也幫不上什麽忙,即便要解決,也隻能靠她自己。我們對她也不能太刻意了,否則怕要引起她的懷疑。她並非愚鈍之人,若是起疑,事情隻怕更加難辦。”沈雋感慨著。

“我是想著,或許不僅僅是衝著她去的,也可能是衝著別人。”韓大夫有些鄭重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