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鋪子開張(1/3)

蘇凝月還是一臉祈求的看著司徒琴,“我家中遭逢巨變,父親死的冤枉,我隻是……想讓司徒姑娘帶我見一見王爺。”

“這樣的事,你該去找衙門做主。王爺此次出巡,有他自己的要事,若是誰有冤屈便都去找他,他隻怕日夜都不得空閑了。”司徒琴抿了口茶。

“我家中巨變便是當地衙門和奸商勾結陷害,衙門裏,我是再信不得了。”蘇凝月落下淚來,“求姑娘幫幫我,不管有什麽後果,都由我一人承擔。”

蘇琬心下歎息,的確,在這個世道,哪個衙門又是讓人可以相信的呢?

隻是不知那位宸王,又是怎樣的一個人。

若是四處吏治腐敗,那些高高在上的統治者又能好到哪裏去?

生在這樣的時代,是百姓的悲哀吧!

“帶你去見王爺,這我是我做不到的。”司徒琴搖頭,“為保王爺萬全,誰都不得隨意往裏麵帶人,我在王爺麵前可還沒有那麽大的臉麵。”

蘇凝月眼中的光亮一點點的暗淡下去,滿布死灰。

“不過,你家裏的事可以告知我,我找個合適的時機在王爺麵前提一提。”司徒琴忽然說道,“王爺是否會為你們做主,便不好說了。”

蘇凝月聽聞此話,快速的和蘇伯承對視了一眼,兄妹二人連忙道謝。

說起家裏的事,就連蘇伯承也紅了眼眶。好好的一個家,忽然便家破人亡,他們也一無所有。

外祖父家裏幾代人留下的產業也終歸是全毀了,愧對先人。

“這世道啊!亂世也好,盛世也罷,尋常百姓各有各的艱辛。”司徒琴歎息道。

蘇琬忽然想起“興,百姓苦,亡,百姓苦”的句子。

在封建王朝,國家興亡,盛世太平也好,亂世硝煙也罷,百姓都是很艱難的。

亂世硝煙,人命如草芥,誰都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便身首異處。

而盛世之時,要麵對的卻是各種貪官汙吏,苛捐雜稅……

不管是戰爭,還是盛世裏當權

者的大興土木,消耗的皆為民脂民膏。

本以為曆史已然多殘酷,其實那些殘酷也都不過是這種世道的冰山一角。

想到這些,卻心生迷惘。雖然一心想要努力的過更好的日子,可於這樣的世道,前路茫茫,讓人不知何去何從。

多少人千般努力,或許上位者隨便一句話,所有種種便都灰飛煙滅。

坐了一會兒,司徒琴也就起身離開。她也讓蘇伯承和蘇凝月不要抱太大的指望,“我能做的僅僅隻是傳話罷了,再多的我也幫不了。”

“不管結果如何,我們都感激司徒姑娘。”蘇伯承說道。

“你們多保重。”司徒琴看向了蘇琬,“也不知何時才有緣再見,在這艱難的世道,我們可都要好好的活著。”

“多保重。”蘇琬也說道。

司徒琴走後,蘇琬等人也返回了客棧。

蘇琬正逗著晏兒玩耍的時候,蘇凝月來找了她。

“阿琬姐,在你的友人麵前冒昧請求,實在對不起。”蘇凝月咬了咬唇。

當時情急,也就顧不得太多了。可回來之後,她也想了許多。

初次見麵,素不相識,便開口相求,實在很不妥當。

人家會答應下來傳話,也是看在阿琬姐的麵子上吧!

“我也知你心急,誰家遭遇那樣的變故,都會著急伸冤,抓住一點機會就不撒手。”蘇琬拉著蘇凝月坐下來,“你不必如此,固然冒昧,我想司徒姑娘不會介意。”

“阿琬姐,你說宸王他會不會幫我?”

“這可不好說,隻能等等看。”蘇琬想著,徹查這樣一樁事,對於宸王而言倒隻是一句話就夠了。

可再是舉手之勞,也要人家樂意才行。

高高在上的皇族,未必會願意插手管這樣的一樁小事。

這對於一個小家而言,的確已經是天塌地陷的大事了。可對統治者,不過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吧!

何況宸王自有任務,此次出京也並非是為了查辦貪官汙吏。

“若是宸王不肯幫忙,隻怕

我這一輩子都不能替爹討回公道了。”蘇凝月紅著眼睛說道。

“你別這麽想,不是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嗎?隻要堅定信念不動搖,總能等到機會的。不管再怎樣荒誕的世道,也不會徹底的沒了公道。真是旁人給不了公道,那便由我們自己去收別人欠我們的債。”

既然王子真的人已經去查蘇凝月他們的事了,若是蘇凝月等人的身份證實了,那麽該報的仇自然也要想辦法去報。

蘇凝月一臉驚詫的看著蘇琬,“由我們去收別人欠我們的債……”蘇凝月低低呢喃著。

是啊!家中遭逢巨變,她才知曉這個世上什麽都靠不住。

即便每年衙門都收著各種稅,可到了他們需要衙門為他們做主的時候,卻是衙門夥同奸商讓他們家破人亡。

早就不該再隨意對旁人有什麽期望了。

“早些回去歇息吧!逝者已矣,眼下最要緊的還是要把自己的日子過好。”蘇琬拍拍蘇凝月的肩膀。

次日一大早的,蘇琬等人便去了成衣鋪子那邊。

到了定好的吉時,鋪子也就正式開張。陶睿幫著邀請了不少人來,故而這開張之日倒是顯得很熱鬧。

倒是有一人的出現,蘇琬和杜弘揚都始料未及。

蘇琬掃了來道賀的陳澤一眼,猛然握緊了拳頭。當日設局之人,冰蘭已經受到了懲罰,可陳澤這個始作俑者卻還好好的,怎麽想都不能甘心啊!

“弘揚你也是,在縣城開鋪子這樣大的事,怎麽也不和我們說一聲?”陳夫人杜氏略有些嗔怪的說道。“若不是無意中聽人說起,我們還真無法趕到呢!”

“想著鋪子才開張,也不知道生意會如何,便也沒說,唯恐姑母替我們空高興一場。”杜弘揚請了杜氏到裏麵去坐,目光掃過陳澤之時微冷。“有勞表兄也跑這一趟。”

“我整日裏也沒什麽事做,跑一趟有什麽打緊的。若是你這裏有用得著的地方,隻管開口。”陳澤笑了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