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白狐體異

一會功夫,無數醫生衝了進來,然後好奇的看著白糊糊的主治醫師,“怎麽了?不是普通發燒麽?”

“你們看這體溫計,這麽個溫度腦部都受不住啊,腦部嚴重危險,生命堪憂!”

“那快,準備各類機械準備退燒救治!”一個醫生喊完,四周立刻忙忙亂亂的一片。

而北朔一聽白糊糊這麽嚴重的病情,立馬揪著一個醫生的衣領,大罵道:“剛剛讓你們立刻急診治療,你們還毫不在意,現在出問題,她要有個什麽意外,我怎麽都有辦法讓你們全部離崗!”此刻的他已經完全沒有一點平時淡然從容的總裁模樣了。

而他心裏也的確很難接受剛剛醫生所言,他都沒法子相信不就小高燒麽怎麽就突然會有那麽高的溫度啊!

那些醫生也會自己原先的表現道歉著,驚恐的回道:“我們會盡力救治的,我們會盡力救治的……”

“先生麻煩你去外麵,現在病人需要醫生的專心救治,您這樣會影響病人的治療!”護士立刻上來規勸。

北朔一聽會影響到白糊糊的治療,眉頭緊皺,深深望了一眼便走向病房外。

透過病房的玻璃窗,北朔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視著,滿臉焦急,生怕她有個什麽問題。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麽了,不就是發生了一夜情的女人麽,不就是才認識一天的女人麽,這樣的女人在他生命中滑過的多了去了,怎麽唯獨這個女子,在他心裏卻有一種莫名的分量,好似占據了一角般,竟然惹得他為之憂心、揪心。

裏麵的醫生一個個神情嚴肅,緊急地救治著他們認為的十分危機中的白糊糊。

好半天,醫生算是用盡全身解數,總算是有點起色了,白糊糊的溫度到底是降了下來。醫生們一個個都鬆了口氣,降到39.5度了,生命危險是沒了,接下來該會慢慢恢複到人體正常體溫37度吧,那時候該會徹底沒事了!

於是醫生給白糊糊吊上鹽水,配上藥片,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項給北朔,然後便離開了。

北朔牢牢記住,然而又生怕自己忘了,於是在手機的記事本上寫上:一小時冷敷一次冰塊,每次冷敷時間為半小時,注意不可直接將冷冰敷於額上,要……;二小時喂一次藥水,每次藥量……

記完所有,北朔呆呆地坐在病床前,看著生病著的白糊糊,正迷蒙的大睡著,臉上依舊是喝酒導致的粉紅,而皮膚也是粉嫩嫩的,北朔看著看著竟然忍不住去輕薄了一個病人。

“嗯……”輕微的夢囈出聲,白糊糊略微轉了個身,繼續睡覺,那模樣倒真是不像一個病人!

北朔笑著搖了搖頭。

在這靜謐的病房中,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北朔立刻走出病房,生怕把睡夢中的白糊糊給吵著了。輕輕闔上門,按上應答鍵,“家琪怎麽了?”

“朔,太不講義氣了吧,背著我偷偷的把妹去了吧!”

“胡說什麽呢?”北朔的口氣有些明顯的不耐煩,白糊糊還在病房內,他得去照看著她。

“上次我送手機的美女,你不認識?”莫家琪怪聲怪氣的問道,很明顯是已知道北朔與其再次見過麵了。於是他也沒必要否認,“嗯,才認識的!”

“我要到你家了,你開個門,我來找美女培養感情來了,哈哈……我看了這美女也心動得很啊,老規矩,公平競爭!”莫家琪一副浪**公子的調調說著。

話說這兩人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優越的家境加上自己自身的完美條件,女人緣是相當的好,然後偶爾遇上個兩人都還算喜歡的,為了調節無聊的生活,便會玩公平競爭,看誰先追到那女人,其實他們自己心裏也很明白,這些女人隻是生活的調劑品,輸了贏了也都無所謂。可這次聽著莫家琪的口氣好似很戲謔,但是他北朔可是有些認真了的,他的心做主他不願意將白糊糊送上去進行這所謂的公平競爭。

她現在隻能是他的情人,他的女人!出於霸道也好,出於心的做主也罷,他就是心裏這麽認定了!

“別鬧了,我不在房子那,現在有事,先掛了!”於是北朔便急急忙忙的掛機了,走進病房,依舊坐在白糊糊旁邊,眼裏全是她的臉容,百看不厭,真不知道這女人怎麽生的魅力,竟惹得他北朔也微微動了心。

一下午的光陰就在北朔陪坐在白糊糊病床邊端詳她的臉容中過去了。冷冰在她的額上也照著醫生所囑咐敷了幾次,鹽水也掛完了幾瓶,而那微紅的麵龐也恢複了正常的麵色。

醫生含笑著進來了,“來,再測一下就該是退燒沒事了吧!”

可誰料得,測完溫度,拿出溫度計一看,竟是華麗麗的39度,仍處高燒症狀,這麽一下午的折騰,竟然隻下降了0.5度,這真是讓那一聲糾結,怎麽會這樣呢?眉頭愈皺愈緊,冥思著不語。

“怎麽了?怎麽了?”北朔迎上去憂心而問,隻是回複他的卻是醫生的敷衍回答。

“這病例這的很怪,竟然能在處於41.5度的高燒危險情況下,輕鬆退燒至39度,到在39度的低燒小問題下,卻死活無法再退燒,怪,怪,怪……”醫生一邊嘴裏念念叨叨,一邊還搖著頭。

北朔看著那醫生無奈的模樣,心裏越發擔憂,於是也沒空顧忌形象的吼道:“你是不是醫生啊,會不會救人啊,有沒有能耐啊……”

隻是沒喊完就聽得被子裏麵傳來聲音,“別吵了,人家都睡不著覺了。”

醫生和北朔都側目望向那聲源物,隻見白糊糊將頭埋的被子裏,蓋得嚴嚴實實的。然後兩人立刻衝過去,聽這話語的中氣,好似無病一般,難道突然百病全消?

北朔將她包著頭的被子使勁拉開,白糊糊此刻酒也醒了,如今終於生氣了,中氣十足的道:“之前我睡著了的時候就拿冰塊凍我,不讓我好好睡覺,現在可好,又不讓我用被子擋著你們欺侮我的冰塊!”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控訴著麵前的兩人,倒是讓北朔心裏有些不忍,好似剛剛自己的確做錯了事一般,天知道他是在遵醫囑為她退燒。

“我要睡覺了。”說完,白糊糊又抱著被子呼呼大睡,剛閉上眼睛,她又轉頭道,“不準拿冰塊凍我!”然後徹底的睡著了。

北朔和那醫生麵麵相覷。

“她……她說話的樣子好似沒病一般,這……?”北朔也有些疑惑。

而那醫生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嘴裏一邊自言自語著不可能啊不可能,一邊撓著腦袋若有所思的走了出去,這簡直是出乎醫學常理啊!最後獨留下白糊糊和北朔兩人。

北朔一臉困惑的望著呼呼大睡的白糊糊,禁不住又從桌上拿起體溫計,翻騰著她的身子,硬是再次將那體溫計夾入她的腋下。

想安穩睡個覺都不得的白糊糊終於在北朔的折騰下無了睡意,坐起身來,就這麽呆呆地望著北朔。1秒,2秒,3秒……

“你幹嘛這麽看著我?”北朔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終於憋不住的問出口。

白糊糊如同火山爆發般,喋喋出口,“你幹嘛不讓我睡覺,你幹嘛不讓我睡覺?你是不是後悔讓我住你家了?你是吧是想說話不算話?”話語中倒全是委屈。

“我那還不是擔心你麽,你這體溫就是在那39度下不去,這是在發燒誒,一直發燒會燒壞腦袋的。”一邊說著,一邊又關心的撫上白糊糊的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