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劫匪

拍第二幕!”隨著導演的宣布,第二幕正式開拍。

白糊糊和柏非林靠得是相當近的了,就差抱在一起了。北朔妒忌地盯視著柏非林的一舉一動,隻見兩人好像在說話,難道在講劇本中的情人對話?

那幹嘛說這麽輕聲,觀眾都聽不見。

白糊糊對著柏非林很是為難,一臉不情願的模樣。

“怎麽了?”柏非林輕聲問道。

白糊糊還是一臉為難的模樣,結結巴巴道:“不好意思,我不能和你親吻和擁抱!”

柏林非滿臉好奇,然後笑著問道:“為什麽?我們這隻是在拍戲,難免會碰碰皮碰碰肉的,你不要把它想成是輕吻和擁抱就可以了。你隻要想成兩塊肉碰觸在一起便可。”

白糊糊隻是搖頭,依舊不答應。

導演已經在催促了,“幹什麽呢,快點開始!”

於是柏林非抬頭微微看了下總裁的反映,發現總裁的模樣好像也很是不悅,糾結著眉頭死死盯著他們兩人。柏非林也急了,擔心在總裁麵前留下不好的印象,對自己以後發展不好。隻能化作一切力量來勸誡白糊糊好好開始演戲。

白糊糊無奈。隻得應允。隻是最終說是要提出一個條件得到柏非林地同意她才願意開始。

柏非林看著焦急地幾乎撓頭地仲導演和糾著眉頭地總裁。可管不了其他。立刻答應道:“好。好。你隨便說條件。”

半天白糊糊才斷斷續續地說出口。“那個……那個……那個我知道我提出這個要求很不道德。”

“嗯。說主要地。”柏非林焦急地催促著。

“就是……我想讓你答應地就是……我們親吻和擁抱後。你……你……能不能不要讓我對你負責?”終於羞紅著臉將整句話說完。

而導演此刻也正好抓拍了這個鏡頭。不錯。不錯。這個鏡頭真不錯。白糊糊演得真不好啊。把這女子地在情人麵前地嬌羞全部演繹出來了。好!繼續保持。

看著仲導演拍攝的一臉興奮的模樣,北朔都快抓狂了,這個女人,這次可是更厲害了,既然在這男人麵前羞答答地。氣死他了!還好他們沒有親密動作,不然他保不準自己會幹出什麽事來。

柏非林有些難以置信,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然後確認自己沒聽錯後,笑著道:“誰和你說的親吻和擁抱了就要對人負責啊?”

看著笑場的柏非林,仲導演很是不滿,這麽好的鏡頭竟然被這麽破壞了。殊不知這兩人現在根本就沒在備戲演出。

“額?不是這樣麽?”白糊糊抬起頭,一臉不解地看著他。

“當然不是了。而且就算負責那也該是男人對女人負責吧,哪有女人對男人負責的道理,我可從來沒聽說過!”

白糊糊追問道:“你確定?”

柏非林一臉坦然地道:“我確定!”

然後白糊糊咬牙切齒的轉過頭望向北朔,眼裏迸射出一股怒氣,驚得北朔也不由得一怔。

柏非林也看向總裁,發現總裁依舊望著他們這一邊,於是催促道:“可以開始了麽?”

白糊糊點頭示意,這才別過頭,繼續換上充滿愛意的模樣,暖暖的望著柏非然,然後兩人慢慢地靠近,靠近,再靠近……

北朔看著手都拽成拳狀了。

等待他們快要四唇相碰的時候,北朔終於克製不住了,也不管其他,立刻衝上去,將兩人攔開。

惹得眾人皆驚,不知道總裁是何意。

仲導演也好奇都走向他,問道:“北總,您這是?”

北朔有些不知道怎麽回答的尷尬,想了半天隻得轉移話題道,“我……我突然發現原來柏非林很國際巨星的潛力。”

聽完此話柏非林的心早已沉浸在總裁那句話中了,難道說公司要重點捧他了?一臉期待地等待著總裁繼續發話。

而仲天睿還是一臉迷惘的看著北朔,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表達個什麽。

“仲天睿,好好培養他。”

好似得到預期答案的柏非林一聽,沉浸在吸引中,然後滿臉燦爛地笑了。

接著北朔將招呼仲天睿至一邊講話。

仲天睿尾隨之至。

北朔醞釀了半天才說道:“仲天睿,這個吻戲效果可不可以用通過拍攝角度地轉動和貼合而完成?”

仲天睿有些不解,但是思索了片刻終於了然了一切,笑著道:“噢,我知道了,哈哈……總裁和白糊糊是……對吧?”

北朔狠狠的點點頭,話說他心裏可是從來都認為白糊糊是他的女人的。隻是剛剛為了免去白糊糊潑他冷水,然後被大家當作是一廂情願,所以他才拉著仲天睿私下說。

仲天睿了然後,以一個導演地態度對北朔道:“有些劇情呢是需要真實演繹出來的,比如曖昧以及充滿愛意的目光,有些劇情都可以如總裁所言通過技術達成,但是一定要真實演繹的呢,我是一定會秉承那個原則的。”

北朔點點頭,道:“恩,我知道你是個好導演,相信你心裏對於動作以及拍攝的把握度比我好很多,我就是提醒下有些動作盡量把握個度,還有

得,白糊糊不是普通地演員,我本人是不想她來參

仲天睿點點頭。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原來是公司有事,於是北朔拜托地看了眼仲天睿便開著車離開了。

那天拍攝很晚才完成,夜已黑,路上行人已很少,司機載著白糊糊和經紀人一起趕回去。車中地白糊糊由於一天的辛苦拍攝早已累得昏昏欲睡了。

隻是突然響起地一陣優美音樂將她激醒了,朦朦朧朧的接起電話,眼睛依舊迷糊地閉著,“喂~”拖了好長地尾音,全是懶散。

“糊糊,怎麽這麽晚還沒回來,你在哪?”原來是北朔打來的電話,今天公司裏也有些事他回來的比較晚,可是回到家,房子裏黑漆漆的,本以為是白糊糊先睡了,沒想到一敲那家夥地房門,裏麵沒有一絲回複,於是便滿心憂慮的給白糊糊打了個電話。

“你還沒睡啊~?”白糊糊半眯著眼問道。也沒感覺到車子此刻已經停止行駛。原來是前方有一量大貨車橫亙在馬路中央,使得白糊糊她們的車沒法子過去,司機隻得停下車來。

“是啊。還沒睡呢,這不擔心你麽,仲天睿怎麽回事,拍攝的那麽晚!”北朔心裏有些不滿。

“仲導演說今天有一場戲是夜幕降臨時的,所以一定要在晚上拍。”白糊糊半眯著眼,慢慢悠悠的說著。

司機按了幾下喇叭,前方的車依舊毫無反映,於是打開車門走向外邊,隻是還沒走出幾步,就有幾個健壯的男子衝了過來,他們囂張跋扈地臉上竟毫不掩飾,司機見來者不善的模樣,立刻拔腿跑向車那,怎奈還沒跑出幾步,就被抓住了,那帶頭的反手一拎,那司機便往後仰去。

不過那些人目標好似不是他,直直的奔向白糊糊和經紀人所在的車那,經紀人見勢不妙,立刻從後座爬到司機位企圖駕車離去,怎奈那些人早已來到車旁,一手扶著車門,他們地嘴角扯向一邊,一副生狠的模樣,逗樂般的看著經紀人慌慌張張地動作和臉容。

此刻的璿一還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樣,眯著眼睛,拿著手機,嘴裏機械般的回著北朔地問題,也沒在意周圍發生了什麽。

那些黑衣人很欣賞這個悠閑的打著電話的女人,此刻一看,竟是比照片上還美啊,要是就這麽毀容了那多可惜,哈哈……於是帶頭的隨手一甩,示意將白糊糊先帶走。

肩膀上突來的疼痛讓白糊糊驚醒了,此刻一雙手用力的拽住她地肩膀,生怕她逃離了,竟是毫無一點憐香惜玉之情。白糊糊一氣之下,對著那人就是一大口,那人吃痛,啪的一巴掌便甩來,白糊糊“啊”地一聲痛喊,手機也掉落地上,紅紅的臉上落下了一個紅紅地手掌印,然後生拉硬拽的被帶到那輛卡車上了。

北朔一聽到白糊糊那聲大叫聲,心裏一驚,對著電話不斷地喊道:“糊糊,糊糊……糊糊,你怎麽了?……”

隻是一直沒有回音。

還在驚恐中的經紀人顫抖著手撿起白糊糊掉落地上的手機,對著那焦急大喊的男子驚魂未定的道:“被……抓……抓走了。”

北朔一聽,粗著脖子吼道:“被誰抓走了?”一邊抓上車鑰匙也不管是半夜還是白天就衝出去了,掩飾不住的焦急和憂慮。

“被……被……一行……穿黑衣服……的人帶走了。”經紀人因為被驚嚇,所以說話一直斷斷續續的還夾著顫音。

北朔聽完後,然後警告了句:“先不要報警,怕他們狗急跳牆,殺人滅口!”便掛了電話。此刻他心急如焚,心裏的害怕之感比上一次白糊糊誤會他轉頭離去尤甚,那次是很害怕失去,心裏很痛很痛,但是此刻卻是害怕永遠的失去,更或者說是永遠的消失,隻要一想到,心都在顫抖,這不是他所能承受得了的。

一行黑衣人,一行黑衣人……那不是這裏的黑幫還是什麽呢?烈鷹幫、毒虎幫、飛狼幫,這三個幫派是這裏最具聲勢的黑幫,尤以烈鷹幫勢力最大。他們一貫以一襲黑袍為幫派之服,雖然樣式不同,但是顏色卻都是統一的黑衣,選此色為幫服顏色的理由竟是由於黑色布料染上血跡好洗。

果然是黑幫,嗜血的黑幫,誰要在他們手中,那誰的生命就由不得自己做主了。

就是因為他知道這麽多關於黑幫的情形,所以他才更加害怕,害怕還沒來得及他去救她,他們就已經下手了,他不憂心事後自己能否找到那些抓走白糊糊的人讓他們得到報複,因為他有這個能力,可是讓他憂心的是,他們會不會在他找到糊糊之前就動手傷害了糊糊。而且隻要想到糊糊那一聲痛呼,他的心都揪了起來。

於是再次踩足油門加快開車速狂奔在這夜晚的街道上。

一隻手還忙著撥打電話,聽著嘟嘟嘟的回音,他的急切全部化作踩油門的力量,汽車的速度時不時地被飆到最高限。

“喂。”電話裏傳來一個老者平穩而有威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