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冰種毛料

倉庫正心的這張櫃台也是就擺了一塊毛料,看這架勢就知道這塊毛料估計是廖老板這裏表現最好的毛料了。

陳然看了一下,這塊毛料和倉庫裏的其他老坑貨一樣,也是後江廠出產的,是塊半賭的料子,開了天窗的,還出了綠的,看這趨勢切出冰種翡翠的可能很大,也就是說這塊毛料是塊冰種毛料。

雖說冰種翡翠比不上老坑玻璃種,但和水種翡翠相比卻是不相上下的,也算的上高翠了,隻不過是水種翡翠是質量稍微差點的老坑玻璃種,占了老坑玻璃種的光,也被稱為高檔翡翠,而冰種翡翠卻是高檔的,其實兩者是差不多檔次的,都是隻比老坑玻璃種差一點,市麵上出現的老坑玻璃種翡翠除了很少的部分之外,大多數都是冰種翡翠和水種翡翠冒充的。

在老坑玻璃種翡翠好幾年都沒有出現過的情況之下,冰種翡翠和水種翡翠已經算得上最好的精品了。

當然,這是一塊冰種毛料,並不意味著就一定能切出冰種翡翠來,賭石賭石,本來就是賭,如果一定了,那還叫賭嘛?

陳然也算是看過很多的毛料了,好多表現都很好的毛料結果用能量光圈探測過後卻什麽也沒,搞得他看毛料的時候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力了,所以看了一下毛料旁邊的標記,他就直接用能量光圈探測了起來。

這塊毛料的標價是一千五百萬,如果真的能切出冰種翡翠的話,那自然是值了,就算是兩千萬也值。

隻是想象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陳然剛讓能量光圈鑽進毛料裏,就不由得搖了搖頭,他查看的時候是從天窗的綠色查看下去的,結果這層走勢有可能到達冰種翡翠的綠色往內部了那麽一點就出現了一大片的白棉。

在賭石的時候,白棉是讓人又愛又恨的,因為一般出現了白棉就會出綠,可是在很多時候出現白棉就會斷綠色的走勢,所以白棉在賭石界又被稱為賭石界的超級殺手。

要說最讓人佩服的還是給這塊毛料開天窗的師傅,以前的時候,陳然就聽說玉商為了顯示翡翠的質地和顏色,都盡力把天窗開在最能展示賭石的質地和顏色的地方,而這塊毛料無疑就是開天窗最好的地方了。

“咦?還有!”

搖了搖頭,陳然就準備走開了,隻是還沒轉過身的,他就突然怔住了,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好像是被施了定身符似地。

這會陳然還真是被驚住了,這塊毛料裏突然出現了一大片的白棉,而在白棉之下竟然又出現綠了,雖說起初這層綠顏色很淡,種水也很差,但隨即種水卻越來越好,綠意也越來越喜人起來,很快就達到了冰種翡翠的顏色,但這並未結束,到了最後顏色也更鮮豔了一點。

比冰種翡翠的種水和顏色還要好的,自然是……雖說最後那抹誘人的綠色隻是那麽一丁點,但用能量光圈探測到這抹綠色的時候,陳然心髒還是忍不住劇烈的跳動了幾下。

他可以確定最後出現的那抹綠色絕對是老坑玻璃種的翡翠。

陳然怔了半晌,隨即就連忙往前一步,又釋放出了一個能量光圈仔仔細細的探測這塊毛料起來。

能量光圈在化為像水一樣的**鑽進毛料裏探測的時候,每往前一點就會被吸收一點,被吸收完了,也就消失了,其實也就是像地麵上流著的水一樣,水流著的時候會被地麵吸收著,還會蒸發著,流著流著就全部沒了。

為了仔仔細細的探測這塊毛料,陳然足足消耗掉了七八個能量光圈,這才確信了下來這塊毛料裏經竟然出現了罕見的老坑玻璃種的翡翠。

雖說出現的老坑玻璃種隻是這麽一點,甚至還做不出一個手鐲來的,但以老坑玻璃種的罕見程度,隻要能做出一件掛件吊墜來,最終的價值也要有兩三千萬了,而眼前這塊毛料的老坑玻璃種翡翠恐怕不止能做出一件吊墜來吧,以陳然的估計,起碼能做出兩三件來,也就是說這塊毛料裏的翡翠被挖出來的話,最終的價值足足可達到八千萬上下。

要說不心動那就是假的了,好不容易才碰到這樣的一塊含有高檔翡翠的毛料,陳然自然不會放過。

不過看到旁邊標記的價格的時候,他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現在手頭上隻有一千五百萬,甚至還不足一千五百萬的,而這塊毛料的標價就是一千五百萬,還差了幾十萬的,何況外麵還有一百七十多萬的貨呢。

外麵那一百七十多萬的貨在他眼裏可是價值一千八百多萬的,讓他放棄,他自然舍不得,那加在一起的話就還有兩百多萬的差額的,就算是廖老板給他便宜點,顯然也不可能給他便宜兩百多萬的。

也不知郭海這家夥帶了多少的資金,想到這裏,陳然就想出去把郭海喊過來問問的,但剛走了兩步,突然想起這個倉庫的貨,他還沒看完的,他隻看了前麵那一排的貨還有倉庫心的這塊毛料,圍繞著心的這排貨架他還沒看的。

想了想,陳然還是決定先看完再說,如果在這些毛料之有能賭的,就可以挑選出來,他倒也不介意現場切幾塊,畢竟他帶的資金有點少,就算湊來了買這塊毛料的錢,那他手頭上可就一點錢也沒了,接下來難道就這樣回去?

就這樣回去?陳然肯定是不願意的,在他的打算之,本來就想著要現場切幾塊賭賭的,也算是積攢點原始資金,要不然他帶的那麽點資金哪裏能夠。

圍成圈的這排玻璃貨櫃,每一張櫃架隻有一塊毛料,所以總共其實也就是十幾塊毛料,三下五去二的就被陳然探測完了。

這十幾塊毛料也都是價值不菲,就沒有低於一百多萬的,都是在一百萬到五百萬之間。

隻是讓陳然失望的是這幾十塊毛料沒有一塊能賭的,就算有那麽一兩塊,也隻是二三十萬的利潤,拿著兩三百萬的本錢去賭,結果隻漲了二三十萬,陳然也實在是提不起這個興致,有這個錢他還不如就像起初那樣去挑選普通料子呢。

“陳兄弟,挑選的怎麽樣了?有相的嗎?”陳然探測完沒有發現能賭的正要出去的,趙國勝卻一臉笑意的迎頭走了進來,在他後麵還跟著幾個陌生人,應該是其他客商,他們似乎是剛發現這個倉庫也有毛料的,後麵還都跟著一個夥計。

“還行吧。”看到趙國勝進來了,陳然也就不走了。

“沒相的啊,這間廠房怎麽沒開燈?這還有一間廠房的,陳兄弟,你還沒看這邊的吧?”

趙國勝剛才和廖老板打賭結果已經出來了,不用說,自然是廖老板輸了,毛料被切開之後,出綠是出綠了,但卻沒連成一片,綠也隻是一般的藕粉的,幾乎沒什麽價值,垮的很厲害,得到這樣的結果,廖老板那邊就不用說了,隻說趙國勝,雖然猜到了這樣的結果,但真的得到了這樣的結果,還是讓他心驚不已,一塊兩塊還沒什麽,一連三塊都估測準了,這水平絕對是罕見的了,隻是為何以前從來沒聽說過呢,九爺應該是知道的吧?

顯然,他把九爺和陳然認識當成了是因為陳然在賭石方麵的造詣才和九爺結識的,他卻不知陳然和九爺一點關係也沒。

知道了陳然的賭石水平,趙國勝望著陳然的眼神和以前就有點不一樣了,他就是靠這一行吃飯的,對賭石造詣深的人自然敬服的很,陳然和他說話的時候,語氣有點平淡,他還以為陳然在這裏沒有相的呢,頓時就是讓他眉頭一皺,隻不過還沒等他說什麽的,就突然看到旁邊的廠房沒開燈,他以前來過廖老板這裏幾次,知道廖老板這個倉庫是有兩間展廳的,看到沒開燈,再一看陳然的表情,他就知道廖老板把陳然帶過來的時候肯定是隻開了外麵展廳的燈,裏麵這個展廳的燈沒開,也沒和陳然說,陳然根本不知道這還有一個展廳的,說著,他就走過去拉開門把燈打開了。

陳然也是一怔,他倒是沒發現這邊還有一間展廳的,本來他正要和趙國勝說說含有老坑玻璃種翡翠的那塊毛料的,看到這一幕也就暫時沒說了跟著走了過去。

站在這個展廳門口,陳然才知道這兩個展廳是通著的,隻不過是間被一層玻璃貨架給擋住隔開了,就像大展廳裏被隔成了一個個的小展廳一樣,還按了一個像是日本風格的那種木門一拉就拉開了。

這間展廳比外邊的展廳要小一點,隻有兩排玻璃櫃,和外邊展廳裏前麵那排展櫃倒是差不多,趙國勝把門拉開後,就站在門口把陳然招呼進來了,陳然進來,他就遞給了陳然一根煙,一邊給陳然點上,一邊嗬嗬笑著說道:“老坑貨的毛料現在越來越少了,九爺現在也限製了對老坑貨的發貨,老廖這裏的老坑貨雖然不多,但現在卻是稀罕貨,其他商人手裏的估計都已經處理掉了。”

“老趙,外麵展廳間那塊冰種毛料我要了,你幫我看著下,別讓其他人給買走了。”

點點頭,看到這間展廳裏還有些毛料的,抱著寧可殺錯也不能放過的心思,陳然也就準備查看一下了,隻是外麵展廳裏還有其他客商,他有點擔心那塊冰種毛料會被其他人給買走,楊世傑在外麵廠房裏幫著他看著那一堆毛料的,這會也隻能麻煩趙國勝幫他看一下了。

“冰種的毛料?好,沒問題,我去看看。”聽陳然說選了一塊冰種毛料,不用陳然說,趙國勝也想去看看了,所以答應下來之後,他就轉身出去了。

有趙國勝幫他看著,陳然也放心了,這才仔細的查看這些毛料,說實話,這裏麵的毛料比外麵的要差些,他一連探測了五六塊,結果卻是連半點兒的綠色也沒有。

好在又接連看了七八塊毛料之後,陳然終於看到了一塊含有翡翠的毛料,這塊毛料含有的翡翠是金絲種的,金絲種也是高檔的翡翠了。

陳然看了一下這塊毛料的價格,倒也不是很貴,這塊毛料標記的價格是一百二十五萬。

陳然估算了一下,這塊毛料內部的金絲種切出來的話,應該能賣到三百萬左右,除去一百二十五萬的成本,就還有一百八十萬左右,剛才算的還有兩百多萬的資金差額,到時候廖老板肯定要給便宜點的,這樣的話,也差不多了,就算差估計也差得不多,到時候讓郭海墊上就行了。

這個時候,也有其他人走進這間展廳了,陳然抬頭望了一眼發現不認識,也就不管他們了,那些人倒是多望了陳然一眼,但也都沒說什麽,直接一聲不吭的看毛料起來。

“這裏麵的毛料怎麽比外麵貴那麽多啊。”陳然把那塊含有金絲種翡翠的毛料挑選出來,又把剩下的毛料也探測了一遍,卻是再也沒有發現能賭的了,總算是發現了一塊金絲種的,所以他也沒失望,抱著那塊含有金絲種的毛料就走了出來,剛走到門口,就有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陳然抬頭望去,發現是一對青年男女,看樣子是來雲南旅遊的,這對青年男女在外邊展廳門口那排低檔的毛料展櫃裏看著的,開口的是那個女的。

“這是我們老板自己珍藏的老坑貨,是不對外出售的,要不是場裏來了一位重要的客人,你們就算想買也不賣的。”跟著他們的夥計有些不耐的解釋著,一副你們是沾了那位重要客人的光的樣子。

陳然也沒在意,抱著那塊毛料就從裏麵那間展廳裏走了出來,這會這裏麵的人多了很多,他剛走了出來,就有幾個人往門外走去,其為首之人見到旁邊突然出來一個人,就側頭望了過來。

陳然和他一照麵,兩人不禁都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