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靜微微鬆了口氣,她忽然又問道:“對了,陳瀟,我剛才聽你說梵迪修斯和甘道夫這兩人失敗了?什麽意思?”

陳瀟看了東方靜一眼,他坐在東方靜的對麵,能聞到東方靜身上的處子幽香。他回答道:“這一次梵迪修斯和甘道夫還有陳天涯三人一起出動,目標就是我,你,沈默然。大概是為了雷霆行動,不泄露風聲,他們來的很急。沒帶其餘的人手。梵迪修斯去抓沈默然,甘道夫來找我,至於陳天涯就找上了你。”

東方靜聞言,不由臉上有些掛不住,說道:“這麽說起來,似乎隻有我著了道?”

陳瀟說道:“也不能怪你,你也沒想到有個陳天涯。”

陳瀟這麽合情合理,溫和的解釋,馬上讓東方靜有了台階下。她又問道:“對了,梵迪修斯修為深不可測,據說已經與首領不相上下。他若抓沈默然,沈默然必定會很危險,沈默然是怎麽應對過去的?”

東方靜了解陳瀟如今的本事,知道甘道夫肯定也不是陳瀟的對手。

事實上,梵迪修斯這次發動行動還是屬於老眼光看人。他以為甘道夫抓個區區陳瀟沒什麽難度。而他也是很大的自信,抓沈默然豈不是手到擒來!

至於陳天涯,他也是相信其能力的。

怎知道事情出了意外,沈默然情報強大到超出了想象。他連沈默然的影子也沒看見。

且不說這些,單東陽聽到東方靜問起沈默然為什麽沒事。他立刻憤慨的說道:“沈默然最早得到了消息,提前乘坐動車逃走了。”

其餘的話已經不用說明,東方靜也是冰雪剔透的人,馬上明白她和陳瀟都被沈默然這個盟友拋棄了。

“陳瀟,謝謝你。我又欠你一個人情!”須臾之後,東方靜誠懇的向陳瀟說道。

陳瀟淡淡一笑,卻不多說。

這就是他的態度!

這麽一折騰,到達北京機場時已經是下午兩點。

陳瀟直接乘坐這架專機返回香港。

香港,他的大本營。他的心早已經迫不及待了,那裏是他的根本所在啊!

上海,梵迪修斯與甘道夫跟陳天涯匯合。

三人倒也不算是灰頭土臉,他們找了一家酒店,在房間裏細談。“為什麽東方靜也逃走了?”梵迪修斯冷聲問陳天涯。

甘道夫卻是鬆了口氣,還好這家夥也失敗了,否則自己得多丟臉啊!

陳天涯並不入座,顯得誠惶誠恐,說道:“半路被陳瀟堵截住了,我跟陳瀟惡鬥之時,東方靜被國安的人救走了。”

“那你何不將東方靜直接殺了?”梵迪修斯說道。

陳天涯馬上單膝下跪,說道:“東方靜事關重大,我想將她抓到您的麵前,由您處置。沒想到的是陳瀟修為大增!”

梵迪修斯也不好過分的怪罪陳天涯,畢竟他自己和甘道夫也失敗了。不過他同時在內心深處也微微鬆了口氣。不然陳天涯真的抓住了東方靜,他的麵子上和甘道夫的麵子上,多少是有些過不去的,太丟臉了啊!

實際上,陳天涯如此聰明之人,當然也知道這一點。

他和陳瀟惡鬥之時就已經知道東方靜會逃走。他其實是故意放走東方靜的。否則以他陳天涯的智慧,焉能如此的蠢笨的中計!

梵迪修斯心中依然鬱悶難解,他看了兩名手下一眼,不由冷聲道:“大楚門在香港固若金湯。沈門盤根錯節,勢力根深蒂固。目前隻有西昆侖最為脆弱。既然抓他們全部失敗。本座想轉道前去西昆侖,將這西昆侖毀了。你們意下如何?”

甘道夫和陳天涯都是聰明人,他們知道梵迪修斯心中有怨氣,需要發泄。如果現在反對他,他肯定會不爽。

在陳天涯看來,一個區區西昆侖,殺便殺了,也沒什麽打緊。當下說道:“西昆侖的人如果潛入市井之中頗為棘手。現在他們還沒有出山,正好全部殺之!陛下英明!”

甘道夫也道:“陛下,我等誓死追隨您!”

梵迪修斯便站了起來,說道:“好,就這麽訂了。”頓了頓,道:“甘道夫,你訂的專機什麽時候來?”

“已經在機場等待!”甘道夫回答道。

這些專機都是手續合法。光明教廷在東北,挾持了不少富豪,官員,企業家,明星加入光明殿裏。所以光明教廷的資源已經有些雄厚了。

而政府對待光明教廷的態度也很微妙!光明教廷的眾高手就是炸藥包,大家都要小心翼翼保持平衡!政府更不敢明著麵出手剿滅光明教廷。將他們逼急了,整個神州大地都不得安寧。

所以政府才不得不眼睜睜看著光明教廷在東北發展出數百萬信徒來。這要擱在古代,古代的皇帝都受不了。何況是現在這個社會!當初的沒有什麽底蘊,還沒熱乎,馬上就被政府雷霆鎮壓下去。

所以說,政府的力度絕對是有的。隻不過這一次的情況太特殊了。

這一次,政府就將希望寄托在大楚門身上。政府不插手與光明教廷保持默契!

因此政府不可能攔截光明教廷的飛機和車。至於北京的專機被攔截,也是微妙的出手,明麵上找不出毛病來!

便也在這時,梵迪修斯的手機響了。說起來,教宗陛下也是要用手機的呀。這年頭是什麽時代?信息時代啊!

梵迪修斯看了眼號碼,是來自北京的。他的號碼很少有人知道,知道這個北京的號碼必定與國安有關!

“你們先出去吧!”梵迪修斯對陳天涯和甘道夫說道。

“是,陛下!”兩人恭敬應是,離開了房間。

梵迪修斯以前和甘道夫是好兄弟,在伊芙爾這些人麵前也是慈祥無比。但是自從他當了教宗陛下之後,威嚴卻是與日俱增!

伊芙爾他們這些人每個都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就算是平常的小禮節也非常注意。因為梵迪修斯真的會在意這些。有一名黃金騎士又一次在梵迪修斯麵前沒有注意禮節,後來這名黃金騎士因為做事不力,被廢去了雙眼。

且不說這些,房間裏隻剩下梵迪修斯一人。他接通了電話。

單東陽的聲音傳來。“尊敬的教宗陛下,我是國安總局長單東陽,向您問好!”

雖然單東陽修為低弱,但他可以說是政

府那邊跟光明教廷的發言人。所以他是有資格和梵迪修斯對話的。

梵迪修斯語氣淡淡,說道:“有事?”

單東陽說道:“是這樣的,陛下,我們已經和西昆侖合作。西昆侖馬上也會全部到達北京,守衛京畿!還希望您不要再針對西昆侖!”

梵迪修斯雙眼中陡然綻放出寒光,說道:“你在威脅我?”

單東陽心口一窒,隻覺即使隔著電話也感受到了梵迪修斯的威嚴!

頓時周身冰寒!

單東陽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北京是我們的底線。西昆侖與北京已經是一體。就算陛下您勢力再大,武力滔天。但若踩踏我們的底線,我們絕不會繼續沉默下去。”

梵迪修斯寒聲道:“從來沒有人敢威脅本座,你算什麽東西?你信不信本座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單東陽絲毫不懼,說道:“即使殺了我,也還有千千萬萬個單東陽。大楚門與北京,與西昆侖俱是一體。若陛下一意孤行,縱使我們無法將陛下如何,但也一定教光明殿雞犬不寧!”

梵迪修斯沉默下去,半晌後,他說道:“好,很好。單東陽,本座答應你這個條件。”

單東陽鬆了口氣,他隻覺額頭上已經汗水涔涔,說道:“多謝陛下!”

梵迪修斯又道:“隻不過,你的言語冒犯到了本座。你必須死!三天之內,你到東北,本座的光明殿前受死。若敢不來,所有條件作廢。本座便讓整個北京乃至中國雞犬不寧!”

梵迪修斯言罷便掛了電話。

單東陽一瞬間如墜冰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萬萬沒想到梵迪修斯居然要用他單東陽的生命來捍衛其神聖威嚴!

單東陽此刻正在國安局的一處秘密辦公室裏。他的身邊還有兩名國安成員。

辦公室明亮無比,但外麵卻是普通的樓房。大隱隱於市,沒幾個人知道這兒居然是國安的據點。

辦公室裏開了空調,雖然外麵的陽光很強烈。但辦公室裏冷氣很足。可縱使是如此,單東陽的整個腦袋上滿滿的全是汗水。就像是掉進了水塘裏一樣。

雖然單東陽經常覺得自己已經看透了生死,但是這一刻,他真感到了未知的恐怖。梵迪修斯的話就像是死神的詛咒。

無法逃脫,無法逃避!

“單局,您還好吧?”一名男性成員連忙問道。這名成員叫做林安。另外一名叫做薛金城。兩人都是加入國安多年的情報員。

單東陽將電話放好,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林安與薛金城對於單東陽剛才的電話已經錄了下來。這些都是重要的資料,他們的工作就必須錄下來。所以兩人也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種談判是要報告給上麵的大佬的。這也是單東陽為什麽要到這裏來打電話的原因。

林安向單東陽說道:“單局,不好意思,這件事事關重大。我們必須上報上去。”

單東陽眼中忽然閃過一層精光,他說道:“不用你們報告了,我會親自跟華副總理來通報。”他說完便抓起了電話,撥通了華副總理的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