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敘談

夢塔323章

“我不懂。”薑夢芸說道。

“你不需要懂。”潘長玉回道,一眼也沒在薑夢芸身上停留,一副不容拒絕的態度。

“如果我拒絕?”薑夢芸說道。

“你拒絕了它也總歸會在納悶手裏的,還失去了一個得到消息的機會?那個劃算?”潘長玉笑說道。

“我又不是商人,不需要劃算。”薑夢芸看不慣潘長玉那咄咄逼人的樣子,故意笑著說道。

“你們還不是商人?”潘長玉自然知道薑夢芸隻是心裏不舒服而已,便戲謔道。

隻見薑夢芸果然炸毛,把牌摔下起身就要走。

潘長玉順勢也趕緊起身拉住,放軟了聲音說道:“唉,別走啊……我告訴你,我告訴你還不行嘛。”

薑夢芸這才停住了腳步,轉身看著潘長玉,聽他解釋。

潘長玉宅院外。

薑夢芸站在潘長玉宅子外麵,看著眼前巷道中的夕陽餘暉,紅燦燦的晚霞掛在天邊。一瞬間很是恍惚。

腦子裏還是潘長玉的聲音:“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人能解開那道鎖。那位潘先生親自養育出來的孩子——趙小星。”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你是說,趙爺爺就是潘先生?那你師父是誰?”薑夢芸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潘先生。”潘長玉冷冷的說道。

“可是,為什麽……趙爺爺要這樣做?”薑夢芸心裏好像有什麽不好的預兆,但她還是希望自己能聽到什麽可以解惑又不那麽殘忍的答案。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俗套的報仇的把戲罷了,這也是為什麽……我會在綾台山,突然離開你們的原因。那時候師父忽然來信,覺得我和你們接觸的已經過界了,故意讓我得到趙小星嘴裏的那解鎖密語出來。”潘長玉麵露無奈和悲哀之色。

“既是考驗你,也是在考驗小星。”薑夢芸忽然得出這個結論。

“看來薑小姐也不是陰謀詭計全然不知呀。”潘長玉還有心情開玩笑。

“我憑什麽相信你?”薑夢芸還想垂死掙紮一下。

“問問你自己,是不是應該相信我。總之我已經告訴你這些事情了,也希望你能遵守約定把東西送到。來人,送客吧,”潘長玉說道,他看起來其實不止是滄桑,甚至連身體,都不及從前了一般,隻是短短幾個月而已,周身一股病久之人的氣質。

“你怎麽了?”薑夢芸離開前最後問了一句,這位老友,恐怕這幾個月經曆了不少。

“沒事,死不了。去吧去吧。”潘長玉坐在椅子上擺了擺手,表示不送了。

薑夢芸走出那屋子,回身的時候,他身邊那位下人正在關門,那瘦骨嶙峋的身子支著那長衫。慢慢被那木門嚴嚴實實的遮住了。

薑夢芸心亂如麻,一時間不知自己回去之後是該說什麽,該用什麽樣的措辭,才能說明自己今天聽到的種種。

薑夢芸自然知道趙老頭在趙小星心裏的地位,要是什麽別的事情,趙小星一定無條件相信她,可這件事——是無論如何她也不會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