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死亡威脅

劉敬業看著他上了門口一臉黑色的轎車,準備駕車離去,他連忙扔下了碗筷追了出去。

唐詩雅的媽媽正好走出廚房,看著他的背影連忙喊道:“哎,小夥子,你還沒結賬呢!”

唐詩雅在廚房探頭看著已經空****的座位,一邊剝蔥一邊對老媽道:“算了,別要錢了,我前些天在他那兒睡了一宿,他也沒收我的錢!”

老媽聞言頓時如遭雷擊,惡狠狠地瞪著她,道:“我知道娛樂圈混亂,但我從不相信我的女兒也會墮落,怎麽,你現在找男人睡一宿,還要倒貼錢?”

此時的劉敬業正騎著摩托,不緊不慢的跟在陳雙河的私家車後麵,跟著他穿街過巷。

跟著他去一家中檔的飯店吃飯,吃晚飯人家直接在前台簽單,下午又去了一家正規洗浴,泡澡桑拿,出來又是按摩修腳,好不自在,在門口前台仍舊簽單。

“看來這些消費項目就是他的日常生活呀。”劉敬業一路尾隨,心中暗想道:“難怪人們說什麽想要娶日本老婆,包韓國二奶,開德國名車,請英國管家,吃法國大餐,等等諸多夢想,隻要能在天朝當領導,這一切都能實現,看來果然不假呀。”

洗了澡之後人家有去茶樓品了品茶,去小劇場看了看演出,自然依舊是簽單。

“這他媽還叫低調嗎?”劉敬業忍不住暗罵道。

“大哥總算回家了,若是再去消費,不能簽單的老子恐怕挺不住了。”天徹底黑下來之後,劉敬業一直把他送到家門口,總算鬆了口氣。

沒多久,他的妻子開著一輛比較高級的轎車回來了,劉敬業躲在暗處觀察著,沒多久夫妻二人穿著居家服,牽著一條狗出來散步了,看起來很是恩愛。

“人家這才叫生活呀!”劉敬業感歎道。

沒多久,兩人散步回來,雖然是老夫老妻,但愛情的火花還沒有完全泯滅,兩人有說有笑,剛進樓道就摟在了一起,看來今天晚上有交公糧的活動。

“這王八蛋絲毫沒有因為自己錯手打死人而內疚。”劉敬業眯著眼睛,宛如毒蛇,盯著他們拉起窗簾的房間:“他媳婦更是一副富婆的做派,兩人明顯在享受幸福人生嘛,看來果然有貓膩。”

劉敬業等在樓下並沒有走,足足呆了一宿,他在等待機會,等待製造一個挑撥離間,讓他們狗咬狗,窩裏鬥的機會。

清晨五點多的時候,天剛蒙蒙亮,陳雙河忽然出現了,穿著運動裝,脖子上還圍著毛巾,看樣子是要出去晨練。

劉敬業一夜未眠,仍然精神十足,眼中精光一閃,暗道一聲:“機會來了。”

他從後腰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砍刀,戴上頭盔,飛快的朝陳雙河衝了過去。

他沒有可以控製自己的身體,所以跑動的腳步聲很大,剛要靠近陳雙河就被他發現了。

劉敬業二話不說,直接一刀兜頭蓋臉的砍了下去,陳雙河大驚,但人家畢竟是警隊的搏擊高手,身體素質出眾,經驗豐富,麵對迎麵一刀,他雖驚未亂,猛的朝旁邊一閃身,避開了這雷霆一刀。

劉敬業也不含糊,一刀沒砍刀,立刻手臂一橫,砍刀橫著朝陳雙河的脖頸掄去。

陳雙河蹲身避開,同時猛的擊出一拳,朝劉敬業手腕砸去,同時大喝道:“你是什麽人?”

劉敬業沒有答話,而是撤回持刀的手,躲開了他的攻擊,順勢提出一腳,直奔他的迎麵骨。

陳雙河猝不及防,被踢了一個趔趄,劉敬業立刻欺身而上,手臂一揮,看到從下至上撩起,仿佛要將他開膛破肚。

陳雙河連忙朝後仰倒,但劉敬業這一刀速度極快,劃開了他的衣襟,陳雙河大駭,他也是搏擊高手,自然看得出劉敬業身手不凡,單論這攻擊的速度就絕非一般人。

“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攻擊我?”陳雙河躺倒在地,就地滾向一邊,劉敬業持刀就追,彎腰追砍,刀鋒砍在地上,火星四濺。

眼看著劉敬業就要一刀砍在他腰上,忽然他裝作腳下一絆,身體一個踉蹌,讓陳雙河逃過一劫。

陳雙河一躍而起,紅著眼睛朝劉敬業殺來,這完全就是生死肉搏,他毫無保留的展開了攻勢。

雖然是警隊的搏擊高手,會那麽幾下子擒拿手,但在劉敬業看來完全就是花拳繡腿。

他輕鬆的躲避著陳雙河的攻勢,不時砍出兩刀,手法拿捏的恰到好處,既砍到他人,又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大多都是皮外傷。

可一番惡鬥下來,陳雙河的衣服幾乎被砍成了碎布條,身上已經是傷痕累累,鮮血淋漓,但卻沒有一處是致命傷。

這自然是劉敬業手下留情的結果,不過在陳雙河看來,這完全是他自己的功勞,憑借搏擊冠軍的身手,才讓自己在這等高手的襲殺下沒有受到致命傷。

不過在這麽下去陳雙河知道自己自由死路一條,關鍵時刻,他急中生智忽然大喊道:“來人呐,救命啊,殺人啦!”

他這淒厲的一聲慘叫,頓時驚動了街坊四鄰,還有巡邏的小區保安,開始有人朝這邊跑來,還有人嚷嚷著報警。

劉敬業故作驚慌失措,猛的朝他亂砍兩刀,將他逼退,隨後轉身就跑,跳上了不遠處一直出於發動狀態的摩托車,飛快的疾馳而去。

看著劉敬業走遠,陳雙河死裏逃生般的鬆了口氣,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全身鮮血淋漓,雙臂更是滿是傷口,虛弱不堪。

這時,保安和鄰居,還有他的媳婦全趕來了,一見他這摸樣,眾人頓時大驚失色,他媳婦更是嚇得險些哭出來。

“老陳,你沒事兒吧?”妻子擔憂的問。

陳雙河無力的搖了搖頭,他媳婦繼續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呀?”

陳雙河抬頭看了看周圍不少鄰居都在關注著,他苦笑一聲,道:“我是警察,打擊犯罪,抓捕罪犯必然會得罪惡勢力,這可能是以前我偵辦過的案件中某人要報複我,沒事兒,大家都散了吧。”

“老陳,你傷的不輕,我給你叫救護車吧。”鄰居好心的說道。

陳雙河立刻搖頭如撥浪鼓,道:“不用,不用,我做我們家的車去我們警察專屬醫院,還能快點,順便還能鑒定傷情和備案。”

眾人了然,紛紛散去,陳雙河在妻子的攙扶下上了車,滿身是血,但都是皮外傷。

“老陳,到底是怎麽回事兒,為什麽醫院都不去呀?”陳雙河的媳婦詫異的問,上了車竟然要去相熟的小診所。

陳雙河臉色蒼白,剛才的鎮定早已消失不見,恐懼的有些顫抖:“去醫院?我怕他們追到病房去補刀。”

“真的有人要殺你?”他媳婦吃驚道。

陳雙河點點頭,牙咬切齒的說:“剛才那人的身手極強,我拚盡全力才勉強保住性命,若是一般的流氓混混,絕不會有這樣的身手,不是職業殺手也是道上知名的雙花紅棍。”

“那你到底得罪誰了?這麽大陣仗?”

陳雙河想了想道:“我最近非但沒得罪人,反而還在舍得一身剮的替人賣命。”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要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媳婦大驚失色。

“具體情況還不知道,不過可能性很大,這件事兒對他們來說也是大事兒,容不得一點閃失,而最能保守秘密的,也隻有死人了。”陳雙河並不傻,立刻想到了事情的關鍵。

“那我們怎麽辦?”媳婦吃驚道:“我們剛剛簽了合同,十個樓盤的所有門窗,價值數千萬呢,頭期款已經到我的賬戶了……應該不能吧,若真是這樣,還會給我們錢,找我們做生意嗎?”

“我現在也不確定,也許不是他們,真的是以前偵辦案件的人來報複了。”陳雙河心裏也沒底:“我說你到底快點開呀,我這一身傷都疼死了,一會該失血過多了。”

兩人又驚又怕,憂心忡忡的朝小診所駛去,他們沒有發現,後麵不遠處,出現了一輛摩托車,這次劉敬業沒有戴頭盔,叼著香煙,看起來像是路過,隻是臉上掛著讓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這是一間非常偏僻的小診所,也是黑診所,專門為那些混混治療外傷的,在一個小黑胡同中。

兩人停好車走了進去,劉敬業悄悄跟了過來,麻利的撬開了油箱蓋,擰下了裏麵的小蓋子,露出了加油孔,隨後他悄悄的隱藏進了對麵的黑胡同中,開始耐心的等待。

陳雙河的傷口並不嚴重,頂多有兩處需要縫合,其他的隻要包紮止血就可以,所以兩人沒多久就出來了。

陳雙河看起來有些虛弱,媳婦也是戰戰兢兢的,在門口,他媳婦掏出汽車的遙控器,按下解鎖的一瞬間,汽車發出滴滴的提示音。

與此同時,劉敬業突然掏出懷中的手槍,抬手就是一槍,子彈無比精準的打進了郵箱中。

‘轟……’巨大的爆炸聲響起,火光衝天,汽車的頂棚都被掀了起來,玻璃全碎。

陳雙河和他媳婦嚇得魂不附體,雙雙跌坐在地上,橫飛的玻璃碴迸濺到他們的身上臉上,頓時獻血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