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旗木仁嘶吼一聲,一把推開陳卡,衝了進去。陳卡心中大為詫異,重重的撞擊在木質牆壁上,難道柳怡會失敗?不可能!“伊藤花音,伊藤花音!”旗木仁幾乎瘋狂的哭喊從房間內傳來。陳卡撐起身子,正欲走進去時,瘋狂的旗木仁猛地撲了過來,陳卡措不及防時,重重一拳揮在了陳卡臉上。

整個身體兀地向後飛了幾米,重重砸在地板上,腦袋中一陣眩暈,還沒爬起來,旗木仁又撲在了陳卡身上,揮起拳頭就拚命往陳卡頭上砸。

陳卡怎會一直讓旗木仁壓著打,一腳將旗木仁踹到牆角,陳卡皺著眉頭站了起來,用手一擦,嘴角破了皮,沁出鮮血來。“你瘋了!”陳卡怒罵道。

“啊!”旗木仁完全沒有理智,雙腳拚命的在地板上打滑,怎麽也站不起來,“陳卡,我要殺了你!”陳卡無語的冷嗤一聲,怒氣衝衝走到旗木仁身邊,“你他媽給我冷靜一點!”掄起手掌扇了旗木仁一個響亮的耳光。

後者立馬怔住了,眼神出現瞬間的呆滯,“別為了一個女人,搞得跟一個瘋子一樣,老子鄙視你!狀況都還沒有弄清楚就發瘋,你憑什麽發瘋,要是懷疑我,那你自己怎麽不救醒伊藤花音?”陳卡脫口而出,實在是無法忍受旗木仁為了伊藤花音搞成這個樣子。

安靜下來的旗木仁自嘲般的笑了笑,正欲站起身來,陳卡一腳踹到他的肚子上,“給我老實的帶著!”隨即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走進了伊藤花音的房間中。

“媽的,老子還沒有被誰這樣打過!”陳卡喃喃自語,沒有第一時間走到伊藤花音身邊,而是到了昏迷的柳怡身旁。眉頭微微一皺,將柳怡摟進了自己的懷裏,氣息虛浮,臉色慘白如紙,和昨晚用盡異能的旗木仁如出一轍。心中一揪,柳怡為了自己盡了全力,陳卡心中很是愧疚。無奈之下,陳卡掐上了柳怡的人中。

“快醒來!”陳卡低喝一聲,昏迷的柳怡吃疼之下嗯了一聲,隨即眼眸一睜,醒了過來。陳卡立即喜上眉梢,興奮的將柳怡抱緊,“你總算沒事!”

“嗯,你弄疼我了。”柳怡微微在陳卡懷中掙紮,一副如夢初醒,毫不知情的樣子。陳卡開心的傻笑一聲,鬆開了柳怡,用手摟著柳怡的後背,

兩人的距離不過五六厘米,柳怡慌張的眸子四處張望,這可是在一個陌生的環境,和陳卡如此親密,柳怡還沒有這麽大膽過。嬌羞的低下頭去,嬌嗔,道:“不要在這裏,這裏有人!”

陳卡啞然一笑,原來這個丫頭在害羞,真讓人哭笑不得,“沒事,沒人敢打擾我們兩,這裏我說了算!”陳卡幸福的給柳怡一個大大的熊抱,待後者被憋到不行時,陳卡才放開了柳怡。

“柳怡,你的治療過程沒出現什麽異常吧,怎麽她”陳卡看向伊藤花音,不敢質問柳怡伊藤花音為什麽沒有醒,畢竟柳怡現在身子也很虛弱。

柳怡順著陳卡的目光看了過去,見伊藤花音仍然安靜的躺在被褥中,沒有要蘇醒的樣子,費解的沉思片刻,道:“我也不知道,按理來說,她應該要蘇醒了,顱內的淤血已經被我清除幹淨了,要不,我再看看問題出在哪裏吧。”說著柳怡就想從陳卡懷中掙脫,去看看伊藤花音為什麽沒有醒來。

“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怎麽使用異能,這不怪你,你已經盡力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吧。”陳卡將柳怡抱緊,絲毫不讓她離開自己半分,既然在柳怡的治療後伊藤花音沒有醒來,那再讓柳怡嚐試可能也沒有成效,索性還不如就讓她一直昏迷下去。

“可是”柳怡被陳卡擁著,還是要側過臉去盯著伊藤花音。“沒有什麽可是,今天你給我立了一大功,回去我好好獎賞你!”陳卡安慰道。

咚,咚,咚!身後傳來一陣軟弱無力的腳步聲,陳卡扭頭一看,旗木仁疲憊的扶著門框,看著伊藤花音。“別看了,她不會醒來了!”陳卡冷冷道。

現在可管不了旗木仁會不會發瘋了,他連這點事情都經受不住,還能指望他做什麽大事,再說,伊藤花音的這事已經完全激化了伊山和旗月兩家的矛盾,陳卡可沒有想過要兩家安然無恙的和平共處,早一天打起來,陳卡就能早一天趁虛而入。

旗木仁自嘲般的笑著,深情的眸子中透露出無盡的無助,“虧我還相信你,陳卡,你真是讓我失望透了,伊藤花音的事就讓我們的決鬥來解決問題吧!”

在這個關頭居然旗木仁還有心思和陳卡決鬥,是在出乎陳卡的意料,陳卡難以置信的笑了笑,道:“

決鬥?好,我奉陪,現在?就在這裏?”陳卡臉色一正,將柳怡放下,站了起來。

“能當著伊藤花音的麵將你打敗,是我莫大的榮幸,但是現在她昏迷不醒,我不想打擾到她,神明山頂,我們在那裏一分勝負。”旗木仁凝注著伊藤花音道,似乎在跟她道別一樣。

“好!拿出你全部的實力來,千萬別給旗月丟臉!”陳卡走到旗木仁身前,一雙有神的眸子狠狠的盯住旗木仁。旗木仁也立馬一改頹廢之勢,心中的戰火燃燒起來,“走!”

兩人隨即連訣而去,忽地,陳卡的手被一雙柔軟的細手握住,扭頭一看,柳怡難舍的目光中吐露出深深的擔憂,柳怡緩緩的搖頭,陳卡則露出了一個寬慰的笑容,伸出另外一隻手拍在柳怡手背上。柳怡依舊難舍難分的握著陳卡的手,不肯放開,後者隻有微笑著掙脫柳怡的手,頭也不回的跟上了旗木仁的步伐。

兩個男人之間的決鬥,一旦答應了,就無法更改,陳卡和旗木仁這一戰注定無法避免,現在來說,時間有些太早了,這一戰,陳卡有必勝的信心,因為昨夜旗木仁才經曆了一場惡鬥,還以自己的失敗告終,這對於他來說,身體根本不堪重負。

“你不怕你父親叫你回去?你還有空閑的時間和我決鬥?”陳卡想進一步試探旗木仁對這次決鬥報以的態度,如果非去不可,很堅決,陳卡還會保留些許的讚美給他,如果因為他父親的威逼而放棄了自己的決定,那旗木仁也就是一個軟弱無能的敗家子,陳卡是這麽想的。

旗木仁活動著自己的身體,看來他已經在熱身了,“我旗木家的人,向來以決鬥為榮,就算我父親知道,也會讚歎我的勇氣,敢忠於自己的決鬥,這就是旗木家最崇尚的!”旗木仁眼放精光道。

原來他家是一個好鬥的家族,怪不得伊山打不贏,陳卡心道。“好,我不會因為你昨天晚上的打鬥而對你放半點水的,我會全力以赴,直到我們之間有一人倒下為止。”對於一個將決鬥看的無比重要的人,如果因為某種原因而對他放水或心存仁慈,那將會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如果你敢放水,我定不會饒你!”旗木仁笑道。果然不出陳卡的意料,這家夥哪怕是被自己打死也心甘情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