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月古宅猶如與自然融為一體,與世無爭,與世隔絕,和台階之下劍拔弩張的氣氛形成鮮明的對比。陳卡步行在廣場上,除了那兩人的步聲,再無其他的聲音,安靜得就想暴風雨前的寧靜,越是安靜,陳卡內心越是無法冷靜下來,接下來要麵對的人可是非比尋常,一步錯則全盤皆輸。

一塵不染的石板上,陳卡走過的痕跡立即被風吹得很幹淨,似乎這裏容不得任何人留下一點痕跡。旗月古宅慢慢充滿陳卡整個眼球,深朱色瓦片,向上斜飛的屋角,以及那微微嘶開一條縫的大門,此處如果不是那旗月的人帶路,陳卡還以為是一個沒有人居住的地方。屋簷下的燈籠感應到陳卡的到來,忽地一下不點自亮,驚得陳卡微微皺起了眉頭,心道這個旗月古宅還處處充滿著古怪,難道那旗木真央也是一個古怪之人?

“旗木真央大人就在裏麵等你,希望你審視好自己的身份,一旦惹怒了旗木真央大人,哼,你自求多福吧。”那人話語中充滿著對旗木真央的崇拜和對旗月的驕傲。

陳卡淡然一笑,“這些就不用你擔心了,多謝你帶路。”陳卡一腳跨上了台階,又忽地停下回過頭來,“哦,對了,你們旗木真央大人喜歡什麽?初次來拜訪他,如果沒有一點見麵禮怎麽成?”

那人輕蔑的咧開了嘴角,道:“禮物?打敗我們旗木仁少爺的人就是最好的禮物。”“多謝提醒啊,出來在謝謝你!”陳卡揮手作別這將他引進之人,帶著風輕雲淡的笑容推開了旗月古宅的大門。

吱呀!厚重悠遠的大門緩緩被陳卡推開,一股渾厚的蒼老氣息立即將陳卡全身包裹,不由地心中豎起一股崇高的敬意。察覺到心中怪異的感覺,陳卡心中想到我難道對旗月家老祖中產生敬意了?額應該不會,或者是他們老祖中喜歡上我了?哪天我一定要去會會他們這個老祖宗。

陳卡口中的會會,當然是去刨別人的祖墳了,這股將自己包裹的氣息和廣場上那尊石像給自己的感覺如出一轍,陳卡自然將兩者聯係起來了。大門緩緩的打開,陳卡本以為會立馬看見一群麵色凝重的人坐在堂中,嚴肅的盯著自己,可讓陳卡失望了,門內,是一個小院子,似乎是那外麵廣場的縮小版。

日本人的院子布置其實和中國古代的布置差不多,小橋流水

,亭台水榭。陳卡邁過門檻,十分謹慎的朝裏走去,院子正前方,還有一道石階,不長,二十來坎的樣子,石階之上,更加宏大的建築拔地而起。

無心觀賞美景,陳卡徑直走上石階,每一步都無比沉重,接下來的情況充滿了太多不可預見,可能是陳卡從來沒有遇見過的情況,人在麵對未知事物時,總會有原始的恐懼感,陳卡也不例外。

視線慢慢上移,一個外部飛梁畫棟的大堂映入陳卡眼中,堂內猶如古代宮殿,日本樂聲響起,更有幾個舞姬在正中展現著自己優雅的舞姿,陳卡不禁一愣,這到底是在幹什麽,難道在開慶祝大會?慶祝伊藤花音不能醒來;還是旗木仁被自己成功打敗?

本來應該無比凝重的氣氛變成了幾分慶祝的樣子陳卡怎麽樣也想不通,而且自己走上了台階,堂內的人還是在自娛自樂,根本沒有把自己當回事。

伊藤楓!陳卡麵色忽地一正,他在大堂內的左麵看見了伊藤楓,後者雙腳跪坐在一塊墊子之上,並不時品嚐著身前桌案上的事物。而伊藤楓的對麵,則坐了幾個七老八十的老者,全部一身日本古代服飾大阪,人中之上留了一撮小胡子。而大堂的最裏處,高坐著一位四十出頭,麵目和善,特別是那雙不笑都能察覺喜感的眼睛。

這應該便是旗月家主旗木真央,怎麽沒有一個人注意到老子的存在,老子沒有進行隱匿啊,別人不認識我,伊藤楓總該認識我吧!陳卡心中無比詫異著,同時他也注意到一個情況,堂內並沒有旗木仁的人。

陳卡已經走到大堂之外,在往前一步,就能踏上鋪在大堂內的棕色地毯,此時還是沒有人注意到他。咳咳,陳卡清了清嗓子,你們不注意老子,老子自己來,“在下陳卡,受旗月家主之約前來。”聲音不卑不亢,沒有向旗月示弱的意思。

洪亮而具有穿透力的聲音滾滾在大堂之中散開,總算引起了堂內人的注意,也打斷了堂內那幫舞姬的跳舞。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陳卡身上,然而後者隻瞥了一眼伊藤楓,就直視高台之上的旗木真央,旗木真央立馬揮去堂中的舞姬,舞姬們如潮水般的退了下去。那有如實質的目光碰撞上陳卡波瀾不驚的眼神,無形間轟地一聲產生了碰撞。

論威壓,旗木真央比陳卡強得不是一個檔次,瞬間

陳卡就被擊潰,幾乎不敢直視那有如實質的眼光,陳卡強行穩住身子,強迫自己抵抗住那目光的侵襲。

其實隻是幾秒鍾的事情,但陳卡覺得堪比千萬年一樣長,旗木仁忽地開口一笑,道:“來者何人?我並沒有邀請過誰來拜見我。”呼!陳卡心中大鬆一口氣,光光那眼神,就不是陳卡所能承受的。

不過這充滿嘲諷的話語陳卡是一定要還擊回去的,“拜見?我何來拜見之意?旗木真央大人你真會說笑,若不是你兒旗木仁敗在我手上,我豈會來這個和我絲毫不相幹的地方來?”

“你就是那個打敗我兒的陳卡?”旗木真央忽地一怒道。陳卡無奈是聳了聳肩膀,道:“技不如人,難道還要怪我沒有憐香惜玉?我隻對女人留情,莫非你將你而當成女孩來養?”

陳卡已經想好了,自己一來,就被別人忽視,明擺著不讓自己好過,既然對方不讓自己好過,那自己也不能讓對方好過。“來人!將此人拖下去砍了!”旗木真央大手一揮,怒不可遏道。

幾乎就在瞬間,右邊靜坐的那幾名老頭忽地一動,速度極快的將陳卡圍住,後者忽地放聲大笑,“旗木真央,堂堂旗月之主,居然淪落到一個欺負後背的人,今天我陳卡就算被這強權弄死,也不愧這個日本之行,原來日本赫赫有名的門派,竟是一幫雞盜狗匪,不值得一提!”

那幾名老頭立馬怒上眉梢,一副要動手的樣子,但陳卡依然猶如泰山般屹立不動,震懾住了幾人,此時陳卡散發出來的氣勢逼人,沒有誰敢輕舉妄動。

“多少年來,還沒有誰敢公然罵過我旗木真央,陳卡,你算是第一人,為了讓你死個明白,也死得無怨無悔,圍住你的幾人都是我們旗月的長老,你隨便挑一人來決鬥,若能勝了,我對你既往不咎,若敗了,結果不用我多說。

其實陳卡根本不是什麽鎮定自若,而是害怕到了極點,全身僵硬到不能動彈,後背已經驚出了一背的冷汗,這才給外人造成了假象。“旗月出手好闊綽,居然出動張老來對付我陳卡,真是抬舉我啊,原來旗月就這幾人撐著,怪不得這裏這麽清靜。”陳卡故意挑釁旗木真央,真亦假時假亦真,沒有人知道陳卡確切的底細,敢這樣明目張膽和旗木真央叫板的人他旗木真央也得好好考慮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