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之巔的陳卡腳踏雲海,舞出了‘隔柳飛花’的第一式,果然!和夢中的如出一撤!陳卡大喜,卻破壞了心境,周圍唯美的畫麵,嘣的一下碎成偏偏殘花落了下去。

睜開眼睛猛地拍了拍腦子,心道自己太心急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再次進入那樣的畫麵,耗費了陳卡不少的時間,正是在燥熱的夏夜要做到心靜自然涼可不容易啊。

第一式之後完美連接了第二式,這次陳卡沒有讓自己激動起來,保住了自己這樣的狀態,照著這樣的狀態,陳卡能領悟到‘隔柳飛花’的精髓不再是睡夢了。

陳卡在練習場上閉著眼中飛來飛去,讓這期間又上來的柳鎮海大吃一驚,這不是當年師傅使出的‘隔柳飛花’嗎,陳卡的身手雖然青澀了一些,但是精髓部分卻把握得很好。柳鎮海趕緊退了下去,不敢打擾到陳卡完全忘我的狀態。

一招一式,在很多次的銜接之後,已經能初步的連接在一起了,陳卡已經大汗涔涔,衣服都已經打濕了。再將最後一招過了一邊之後,陳卡靜止在原地,沒有著急睜開眼睛,仿佛要將這來之不易的成果牢牢印在心中,深怕自己一個疏忽大意,就將之前的辛勞化為烏有了。

足足靜止了半小時,陳卡才睜開了雙眼,眼眸中少了之前的輕浮,多了幾分成熟和穩重。練完這一套‘隔柳飛花’的身法,感覺渾身異常的輕鬆自然,絲毫沒有疲憊的感覺。

仿佛每個關節之間,都流淌得有潺潺的流水,及時將身體中的熱氣除去。

陳卡傻傻的笑了下,暗自佩服自己能利用夢中的信息將‘隔柳飛花’的身法煉到入門。咕嚕,這次肚子是真的餓了,陳卡幾步跑到飯菜邊,如狼似虎的補充身子中流失的能量。

將肚子問題快速解決之後,陳卡準備突破下一項難題了,便是暗器的發射手法,對於必須使用唐門的秘製暗器,陳卡早就不指望了,那麽這該怎麽練?再做一場夢?這太不實際了,自己能領悟到這一層實在是難能可貴,而且機緣巧合占了大部分。

苦苦思考,最終還是隻有硬著頭皮上了,還好自己有一把刺秦匕首,這玩意兒和暗器雖然千差萬別,但是有個東西握在手中,也不至於指望空氣能凝結成一把暗器的摸樣。

過了身法這一關,暗器投射就要基於身法之上了,秘籍上的投射手法都是圖畫為主,輔以文字,對於習得身法的人來說,不是一個難事。

陳卡有模有樣的按照圖畫上的內容練習起來,隻敢拿著刺秦匕首有模有樣的慢慢學著,不敢急於求進,這樣照葫蘆畫瓢的事情做起來可是相當的枯燥乏味。好在陳卡心性打磨得很好,又堅持了一下午,連刺秦都沒有發射出去過一次,就結束了,老時間,柳鎮海又將飯菜給陳卡準備好了。陳卡甚是覺得奇怪,在這個荒郊野外,柳鎮海他是怎麽弄來食物的,陳卡也難得想是為什麽,盤中的飯菜不停的嚼著咽著。喲嗬,這次還有一個雞腿。

從菜中將雞腿刨了出來,拿在手中,那種油膩的葷腥感讓陳卡垂涎三尺,咽了一口口水,也不急忙將雞腿吃下去,放在鼻尖仔細聞了一下,這香味,怎麽有野雞的味道?難道是柳鎮海打獵來的?怪不得這裏會有飯菜,原來是那個家夥打獵來的。

這下陳卡對於這些飯菜的出處有了了解,吃起來自然放心不少。

柳鎮海在替陳卡準備完飯菜之後,暗自驚歎於陳卡的創造力,硬是將完全不可能的事情變成了事實,這麽可怕的人留在自己身邊還真是一個威脅,至於唐門的毒功,柳鎮海又怎麽敢交給陳卡呢?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夜晚的涼氣再次彌漫在整個山間之中,這裏遠離唐家堡的光彩,幽暗漸深,作為一個隱居,的確是一個好去處。

陳卡的閉關還是在繼續,反複的參研,陳卡最終還是沒有等待夜晚之時,再次依靠睡夢。他決定了,這個暗器的投擲手法,看來是無法照本宣科了,隻有順著自己的優勢,自己改良了。

靠,陳卡都覺得自己的想法是越來越出格膽大了,改良別人的武學都能想得出來,真是服了自己了。

前人經過畢生的心血,才能創造出一套武學,其中的奧秘不用多說,豈是說改就改的?硬改,要麽威力大減,要麽不倫不類,甚至可能傷著自己。

但是現在陳卡也是走投無路了,手中才刺秦翻來覆去玩弄了好一陣,最終才做了這個決定。刺秦在黑暗中,竟然還能微微發出光芒來,陳卡還是第一次有這個閑心,才發現了這樣的奇效。

嗬護有加的用手指擦拭著刺秦,本就光亮的刺秦更加的耀眼,刀鋒處還發出隱隱的龍吟聲,似乎在和陳卡做交流。

“不管了?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說改就改吧。”陳卡將投擲暗器的招式每一個細節都用在自己身上做了量身對比,把多餘或者不適應的地方通通改去,“完了,完了,我

改的地方無法完全記住!”陳卡這才反應過來,這修改別人的招式,可不是一兩遍就可以,得做很多次的修改。

“柳鎮海,你給我過來!”陳卡扯著嗓子就吼,淒淒的月色正在柳鎮海的思緒帶到很遠,隻有在這種時候,柳鎮海的心思才能得到短暫的安寧,想不到又被陳卡給吵醒了。

陳卡叫柳鎮海來的目的,自然就是叫後者給他準備紙筆,柳鎮海當然好奇陳卡要紙筆來做什麽,可陳卡就是在打馬虎眼,說什麽也不給柳鎮海說。

要是老子給你說要把你們唐門的秘籍給改了,你還能這般平靜的和我說話我就不信了,你還不把老子殺了才怪,我能說嗎?陳卡在柳鎮海走後心中暗道。

其實不然,擅自改動別人的技藝,實在是有大大不敬的意思。

柳鎮海為了陳卡的要求,還回了一次唐家堡,順道也去看了看野哥等人,發現幾人完全沒事一樣,好吃好喝的過著,陳卡的事情好像完全不關他們是事情一樣,看見了柳鎮海也不會上前詢問半分。柳鎮海也沒有多想,畢竟他們對自己的用處不大。拿上紙筆回到古塔之下,已經淩晨四五點了,進來塔,聽見上層的木板正在發出刻畫的響聲,柳鎮海微微皺眉,心中一個不好的想法浮現出來,趕緊快走幾步,上了二層,發現陳卡一手拿著秘籍,一手在地板上用一把鋒利的刀子在刻畫著。

刺秦不凡的光芒映入柳鎮海眼簾,心中自發的生出一股敬畏之意,心中讚歎這把匕首定是不凡之物。

心思迅速收回,柳鎮海這才意識到陳卡在破壞唐門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啊,劃在地板上的刀子猶如劃在自己心上,心在滴血啊。

“你這是在幹什麽!”柳鎮海暴喝一聲,將手中的紙筆砸在地上,氣衝衝的走了過去。陳卡還在很不耐煩的想著沒看見老子在忙嗎?別吵老子行不行!

陳卡一臉不悅的轉過頭來,見柳鎮海一臉怒容在燈火的襯托下,可怕極了,身子不由地向後縮了縮,隨即陳卡站起身來,道:“柳門主,幹嘛來了不通知一聲。”

“哼!我還要問你究竟在做什麽呢!”柳鎮海臉色陰冷,盯著自己手中的刺青。陳卡明白過來了,自己在別人古跡上亂刻亂畫,誰不會生氣?陳卡訕訕的笑著,上前一步,那自己的作案事實踩在腳下,“柳門主,可是沒有找到紙筆?”

柳鎮海一言不發,冷冷的看著陳卡,讓後者渾身不自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