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007章 震懾

雖然說對著自己的身手擁有著絕對的信心,但他可不會驕傲到輕視自己對手的實力,獅子搏兔,尚盡全力,過度輕視自己的對手,到頭來,悲劇的人,一定會是自己,對於這種傻事,封流自然不會去做。

“咻咻!”

刺耳的破風聲在空曠的草原上傳播開來,僅僅是幾個呼吸間的功夫,封流便是和“飛雲小隊”狹路相逢,而後者等人幾乎是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揮拳朝著封流的身體轟了過去,而他們的臉上,在月光的照耀下,也是露出一抹殘忍的冷笑,仿佛他們已經可以見到封流出現傷勢甚至當場斃命的景象了。

在他們看來,即便是封流的實力不弱,但在這麽短的距離內,而且由於身體慣性的原因,對方想要躲避自己七人的全力一擊,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在這種情況下,硬接,顯然是對方唯一的選擇,然而俗話說得好,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他們現在可不止四手。

然而麵對七人的攻擊,封流依舊顯得非常淡然,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畏懼,在攻擊臨體的那一刹那,封流的右腳重重的踩了一下地麵,身形當即一陣恍惚,而後在“飛雲小隊”七人驚愕的目光中,輕鬆的躲開了他們的攻擊。

“這不可能!”

攻擊落空,“飛雲小隊”七兄弟臉上皆是不約而同的驚呼出聲,每一個人臉上的震驚皆是到了無可附加的地步,他們實在沒有想到,封流居然會在他們這種攻擊下,輕而易舉的閃躲而開,這種情況即便是他們都不可能辦得到的,這個家夥怎麽可能會有這麽恐怖的速度?一時間,一股多年未曾出現濃烈的危機感,在頃刻之間衝上他們的腦門。

“咻!”

而在他們為此而感到震驚的時候,一股破風聲便是在他們的耳邊響起。

“老七小心!”破風聲的響起也是令身為七人眾老大的秦天回過神來,而後他便是驚駭的見到,封流的右腳攜帶著破風聲朝著轟向了他們七人中的其中一個,當即出聲暴喝道。

那位被秦天叫做老七的黑衣男子,在聽到前者的暴喝聲之後,也是從之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而後他便是察覺到一股讓他的皮膚略有些生疼的破風聲,正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轟向他的腦門,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便是在頃刻之間衝向他的腦門,不過他好歹也是一個成名已久的高手,在察覺到自己不可能躲得開對方的攻擊之後,也是急忙的用雙手護住自己的腦門。

雖說這樣做依舊是可能會讓他出現一些傷勢,但是最起碼比起他的腦袋結結實實的挨了對方這一腳,然後腦門直接爆裂要好得多,而在他剛雙手護住腦門之時,封流的右腳也是結結實實的轟在了對方那護在腦門上的手臂之上。

“砰!”

低沉的聲音在這遼闊的草原中迅速蔓延開來,而後,一道身影,便是在眾多驚愕的目光中,直接倒射而出,正好撞在了不遠處那群正蠢蠢欲動的畢雲濤等人的身上,而後二十幾人便是紛紛倒在了草地上,那模樣顯得十分的狼狽。

“你們的實力不弱,但還不是我的對手,如果你們現在離去的話,我可以既往不咎,但如果你們依舊是打算死纏爛打的話,那麽就別怪我,接下來會下殺手了。”一腳將那位“飛雲小隊”的老七踹飛之後,封流便沒有再度攻擊,二十八目光鎖定在了其餘的六位黑衣男子身上,淡淡的道。

雖然說以他的實力,要想將這些人完全擊斃,並不是不可能的事,但是考慮到他來到鬆源市並沒有多久的時間,如果這麽快便是搞出什麽命案的話,勢必會對他接下來在鬆源市的生活造成不少的困擾,他也不想過早的暴露自己的實力,而且從另一方麵來說,這支所謂的“飛雲小隊”實力的確是不弱,或許以後有機會還能夠收為己用的。

望著那被封流一腳踹飛的老七,秦天等人那原本就有些陰沉的臉皮也是不著痕跡的抽了抽,雖然有些不願意承認,但是他們心中卻是十分清楚,眼前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小夥子擁有何等恐怖的實力。

而且從剛剛對方在麵對他們全力攻擊時的那種鎮定看來,他們不難看出,對方顯然是一個經曆過搏殺的人,而這種人,一旦觸怒了他們,其狠辣的手段將會是達到一個極其恐怖的程度,至少現在的他們,不可能會是對方的對手。

“老大,我們該怎麽辦?”在親眼目睹了封流的恐怖實力之後,秦天身旁的幾位兄弟的臉色明顯是凝重了許多,雖然對方剛才的語氣十分的平淡,但是從對方的言語中,他們還是感覺到了一抹淡淡的殺意,如果他們現在不離開的話,勢必會激怒對方,到時候一番血戰恐怕是在所難免的。

這種話要是在交手之前,他們或許會嗤之以鼻,但是經過剛才短暫的交手之後,他們心中明白,眼前的這個看似年紀不大的年輕人的確有著說這話的資格,而且一打開打的話,他們這邊的勝算率明顯是要比對方低,搞不好還會全軍覆沒。

在這種前提下和對方硬碰硬的話,明顯是一件極為不明智的事情,不過這戰與不戰,顯然不是他們所能夠決定的,一切隻能是讓他們的老大秦天來做決定。

“我們撤!”淩厲的眼光閃爍了一會之後,秦天方才略有些不甘揮了揮手準備撤退,封流的實力之強明顯是有些出乎他們的預料之外,即便是他們現在不顧一切和對方拚死一戰,到頭來會受到嚴重創傷的人,估計會是他們的“飛雲小隊”,這種情況顯然不是他所願意見到的。

“嗯!”聽得秦天這話,那站在其身旁的五位黑衣人皆是點了點頭,秦天能夠做出這個決定,雖然他們表麵上不說,但是心裏還是十分感激的,這倒不是因為他們怕死,而是因為在能夠活命的情況下,沒有人會去可以找死的,然而,正當他們打算帶著畢雲濤和他們受了傷勢的老七,撤離這個地方的時候,封流的聲音卻是突然的響起。

“等一下!”

“怎麽?你莫非是想反悔?”正欲撤離的秦天在聽到封流的話後,腳步也是不由得頓了頓,臉色便是再度變得陰沉了下來,他抬頭望著滿臉笑容的封流,冷笑道,而在其說話間,他身旁的那幾位黑衣人也是滿臉的戒備,準備隨時應付突發的情況。

“嗬嗬,不用那麽緊張,我說過的話自然是不會反悔的。”瞧得眼前這幾個因為自己的一句話突然變得神經緊繃的黑衣人,封流卻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淡笑道。

“那你叫我們等一下是什麽意思?”生性謹慎的秦天並沒有因為封流的話而放鬆自己的警惕,這些年來他見過了太多這種以言語誘使人放鬆警惕,然後再出手偷襲的例子了,雖然他知道以封流的身手並不需要。

“你們可以走,但是在這之前,我得先教訓一條不長記性的狗才行。”話音一落,封流便是不待秦天他們說些什麽,身形一閃,幾乎一個呼吸的瞬間,便是來到了他們身後的畢雲濤的麵前,雙手如鬼影般伸出,而後在畢雲濤滿臉的驚恐中搭在了對方的手臂上,輕輕一握,清脆的骨頭碎裂聲便是在頃刻之間在這遼闊的草原上蔓延開來。

“嗷……”

撕心裂肺的聲音,從畢雲濤的口中快速傳出,那張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龐,在頃刻之間變成了青紫色,臉上的肌肉幾乎在同一時間變得扭曲起來,雙眼中也是充滿著濃鬱的恐懼與怨毒,最終無力的倒在了草地上。

封流的出手幾乎在電光火石之間,即便是秦天這等高手也來不及察覺到什麽,而當其察覺到什麽並反應過來之後,封流卻早已經退回到了之前站立的地方滿臉笑容的望著他們,如果不是看見那躺在地上滿聲哀嚎的畢雲濤,恐怕沒有人會知道,在電光火石之間,居然會發生這麽一件令人無法置信的事。

望著那躺在地上滿臉痛苦的哀嚎著的畢雲濤,秦天等人的嘴角也是不由得抽搐起來,隨即那看向封流的眼神也是多了幾分恐懼,剛才的事情十之**是對方所為,而令他們感到恐懼的是,他們居然沒有一個人能夠在第一時間察覺到,那麽也就是說,對方的身手已經達到一個他們無法企及的地步。

不過在驚訝之餘,秦天他們也是暗自慶幸著,幸好剛才沒有逞一時之氣,不然以對方這種出神入化的身手,現在的他們可能已經是一具死屍了。

“我們撤!”對於畢雲濤吃的這個虧,秦天他們顯然是不可能替對方找回來,於是在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境平靜一點之後,便是大手一揮,帶著眾人極速退去,至於那躺在地上嗷嗷叫的畢雲濤,也是被他的幾個手下架起來倉皇逃去。

望著那頃刻消失在自己視線中的秦天等人,封流隻是微微一笑,現在的他已經脫離了那種殺戮的日子,如非必要,他實在是不想回到以前的那種爾虞我詐,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日子,畢竟現在這種平靜而又有些曖昧的生活,才是他所向往的,當然,若是有人步步緊逼的話,他也不會一直隱忍下去,必要的時候還是會下殺手的。

“哇塞,封流,沒有想到你還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武功高手啊。”就在封流心中閃過這些感歎的時候,一聲猶如發現新大陸般的尖叫聲也是隨之在其耳邊響了起來。

轉身望去,封流便是看見了此時正朝著他走來的謝遷等人,而此時後者等人望向他的眼神皆是金光閃閃,那模樣仿佛就像是見到了自己傳說中的偶像一般,這令他多少有些無奈,待後者等人走到近前之後,他方才有些哭笑不得的聳了聳肩,解釋道:“你就別開我玩笑了,我這算什麽高手,隻不過是因為小的時候太過調皮,被我家老頭自從村頭追到村尾,就這樣久而久之,在速度上方才比一般人要快而已,其實剛才我是怕得要死啊。”

“你就別謙虛了,如果你不是一個武功高手的話,你剛才怎麽敢那麽囂張的跟他們說對付他們那些人,你一個就夠了?而且還能把他們其中一人給踹飛了?”對於封流這番話,謝遷顯然是不信的,如果前者沒有底氣的話,那說出這麽囂張的話,豈不是在找死嗎?

“如果要是不表現的囂張與強勢一點,又怎麽能夠唬住他們?至於能夠把那個家夥給踢飛,那隻不過是因為對方防禦不當,加上我使勁吃奶的力氣才勉強辦到的。”封流有些無奈的望著謝遷:“要知道那群人可不是善茬,要是不這樣的話,一旦被他們發現我是在裝逼的話,那麽我們可就悲劇了。”

聽得封流這番有板有眼的話,原本打從心裏認定封流是個傳說中的武功高手的謝遷,心中也是有些打鼓,最後更是有些不確定的詢問道:“你真的不是?”

“我真的不是啦,我們認識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我要真是一個武功高手的話,你覺得我還會在公司裏麵當一個職員嗎?換做你的話,你會嗎?”封流有些無奈的反問道。

“這倒也是。”聽得封流這話,謝遷也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的確,如果他自己是一個武功高手的話,他也不會甘心在公司裏麵當一個小小的職員,想到這裏,謝遷這才有些釋然,但是心裏麵或多或少還是會有些小小的失望的。

“好了,現在麻煩已經解決了,天又這麽冷,我們還是趕緊回帳篷睡覺吧。”封流麵帶微笑的拍了拍謝遷的肩膀,而後便是不再多說些什麽,直接繞過後者,朝著帳篷走了過去,隻留下一個讓人深思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