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成賜囂張慣了,燕鋒這幾乎是威脅的話令他的怒火更盛,鐵青著臉衝那兩個士兵大聲吼道:“你們還在等什麽?還不給我銬上,我懷疑他們三個圖謀不軌,想要潛入武家對首長不利!”

這話一出,王智力等人臉色頓時一變,沒有想到武成賜這麽狠,安了一個這麽大的罪名,燕鋒想要脫身看來是困難無比了。

淩鐵山和董斌有些傻了,燕鋒卻懶洋洋的說道:“讓他們銬好了,等一下我讓他們求著給我們打開。”

見老爸一來,就要銬三人,凡少爺屁股都翹上了天,挽著小娟的水蛇腰,在她屁股上狠狠的捏了一把,譏笑道:“我看你是傻了吧,大白天的還在這裏做夢!”

燕鋒三人被銬上之後,武成賜喝道:“給我押進去,等一下好好審問。”

當士兵們推著燕鋒進去的時候,燕鋒突然大聲嚎道:“八十九號,老子來了,你再不出來迎接,老子就拆你家大門。”

這一這道聲音傳遍了這棟大房子的每一個角落,武成賜大怒,舉起手中的槍正要砸向燕鋒的時候,突然聽見傳來一聲大喝:“什麽人敢來老子的地盤撒野!”

看見一個剔著大光頭,身穿洗的有些發白綠色軍裝的壯碩老人走了出來,身邊還跟著一個高大帥氣的青年,正好看見武成賜拿著槍正砸向燕鋒,等看清楚燕鋒之後,青年臉色立馬震驚無比,快如閃電掏出腰間一把看起來很古樸的槍,甩手就是一槍。

砰!武成賜手中的槍飛了出去,一臉的驚恐。

槍聲響起,除了燕鋒和那個青年之外,所有人都是臉色大變,如臨大敵,所有的士兵都握緊槍,冷眼逼視著燕鋒等人,隨時都準備開槍,就連王智力也掏出槍來對準燕鋒。

那個小娟嚇的驚聲尖叫起來,死死的抱住凡少爺,凡少爺也嚇了一跳,大聲喊道:“快開槍!”

氣氛本來就已經到了無比緊張的地步,凡少爺的話頓時令所有人的槍打開了保險。

“總教官?”

淩鐵山和董斌看見這個青年,有些目瞪口呆,正是當初他們軍訓時候的總教官武傲衝,雖然隻見過一麵,但身上那種英武鋒利的氣質看過一眼就絕對不會忘記。

隻見武傲衝三步並作兩步跑到燕鋒的身邊,張開雙臂就要來個熊抱,嘴裏喊著:“教老大,你總算來了?”

誰知燕鋒拉長著臉,一腳踹了出去,將武傲衝踹的翻倒在地,但燕鋒並沒有放過他,上前一步,對武傲衝連踢帶踹,嘴裏罵著:“老子好心好意過來看你,你小子不知道孝敬老子就算了,好找人把老子銬了起來,是不是翅膀硬了?看不上老子了?說,你給我說!”

“哎呦,老大別打,我錯了,疼疼疼,我身上還帶著傷呢,你再打我翻臉了,饒命啊!”

看見武傲衝抱著腦袋躺在地上一個勁兒的求饒,但就是不敢還手,所有人的懵圈了,媽的,神馬情況?

武家在滬海雖然低調,但是軍界絕對是一方大佬,別看那些什麽四大家族,古武家族都挺牛逼的,但敢把武家惹毛了試試?

幾輛裝甲車開過去,扔上幾個炮彈,丫的全變成渣滓。

而武傲衝則是武家同輩之中最出色的

子弟,十四歲就參軍,十六歲進入特種部隊,十八歲進入秘密部門,二十三歲因傷退役,但卻是中校的軍銜,可以說武傲衝就是武家的驕傲。

但現在武傲衝卻被一個看起來比他年紀還要小的家夥拳打腳踢,而他除了求饒,連齜個牙都不敢。

那些士兵恨不得立即開槍殺了燕鋒,但他們是軍人,沒有命令,他們不能開槍。

“給我住手!”自己最得意的孫子被打,還不敢還手,老人肺都要氣炸了,厲聲喝道。

老人的話就像是炸雷一樣響在眾人的耳邊,眾人頓時為之一頓,凡少爺渾身一顫,眼中閃過一絲很明顯的懼怕。

燕鋒終於停止了對武傲衝的摧殘,扭過頭對老人道:“你就是老武吧?”

能夠這樣氣勢的,不用猜他也知道這個老人就是武家的當家人,現滬海軍區的總司令武重陽。

那種氣勢,除了在戰場上身經百戰,是不可能在用別的方法養成的。

“說,你是誰?否則,老子現在就斃了你!”

武重陽話音一落,那些士兵再次抬了抬對準燕鋒的槍口,殺氣騰騰,隻要司令一下命令,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把這個混蛋打成篩子。

躺在地上鼻青臉腫的武傲衝一見這架勢,連忙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道:“別開槍,都放下來,他媽的,老子讓你把槍放下來,你沒聽見嗎?”

但那些士兵沒有武重陽的命令,根本就不為所動,武傲衝隻好走到武重陽的耳邊小聲說了什麽。

武重陽眼中立即綻放出一絲神采,然後又略有疑惑的打量著燕鋒。

這個時候,凡少爺走到武重陽的身邊怯生生的說道:“爺爺,這幾個人不但打我,到了武家還囂張的不得了,你看,連大哥都敢打,一定是想圖謀不軌……”

啪!

還沒等他說完,武重陽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他的臉上,大罵道:“我圖謀不軌,給老子滾到一邊去!”

說完又衝那些拿槍對準燕鋒的士兵憤怒的吼道:“都給老子放下槍,不然老子先嘣了你們!”

砰!

說完,舉起手中的槍,衝天又開了一槍。

武重陽發話,誰敢不聽,眾人連忙放下了槍,一邊的武成賜鐵青著臉上前道:“爸,這小子打了衝兒不說,還敢在武家撒野!”

誰知老人一腳踹了過去,火冒三丈的衝武成賜罵道:“給我滾,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們爺兒倆在外麵都幹了什麽,老子要知道會生出你們這兩個玩意兒,當初老子就應該把你們流掉!”

噗嗤!

那些士兵都是一臉的抽搐,明顯在強忍著笑意,但是淩鐵山和董斌可沒有那麽好的自製力,一下子笑了出來,這個老頭雖然看起來挺凶的,但其實挺可愛的,最起碼說起話來挺對脾氣的。

武成賜被踹,吭都不敢吭,怨毒的看了燕鋒一眼,拉著一邊還捂著臉的兒子憤恨的離開了。

下麵發生了更是令所有人呆若木雞的一幕,隻見武重陽笑眯眯的衝燕鋒問道:“燕老弟,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啊?怎麽不事先通知我一聲,好讓我準備一下給你接風洗塵啊。”

燕鋒冷哼一聲,揚起手中手銬,陰

陽怪氣的說道:“哪兒敢讓您來給我接風洗塵啊,你們武家門檻高,都還沒見著您老人家的麵,就被人給銬起來了,我看我下次還是別來了,要是一不小心被按了一個對首長圖謀不軌的罪名,老子就是哭都沒人給我挪個地兒。”

武重陽頓時兩眼一翻,憤怒的吼道:“是誰銬的?趕緊給我打開,三十秒不打開,我就崩了他!”說完,又舉起了槍。

幾個士兵渾身一哆嗦,連忙上前打開了手銬,對於這個動不動就要拿槍崩了誰的首長,他們是打心底的尊敬的畏懼。

武重陽點頭哈腰的衝燕鋒說道:“燕老弟,這裏麵肯定是有什麽誤會,你看這樣,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包你滿意,怎麽樣?”

看見武重陽對燕鋒的態度,所有人都是大跌眼鏡,臉色像是吞了一隻活蟑螂一樣的古怪。

武重陽,出生紅色世家,十五歲進入部隊,六十年戎馬生涯,為國家立下赫赫戰功,滬海軍區兩大巨頭之一。

但脾氣卻是出了名的臭,對脾氣的可以掏心挖肺,看不順眼的怎麽都不買賬,可能如果不是他這個脾氣,估計早就調入中央。

可現如今卻對一個毛頭小子這麽客氣,那些熟悉武重陽的人,要是不覺得奇怪才真是活見鬼了。

燕鋒白了他一眼,道:“我可是先打了你一個孫子,現在又打了你一個孫子啊。”

武重陽嘿嘿一笑,道:“沒事兒,盡管打,傲凡那小子就是個混賬,打死了都沒關係,傲衝你悠著點兒就行,不管怎麽打,給我留一個口氣就行。”

一邊鼻青臉腫的武傲衝嘴角直抖動,留一個口氣就行?我還是不是你親孫子了?

燕鋒三人被武重陽熱情的帶進了客廳,剛一進門就吼道:“吩咐廚房,給我做幾個好菜,把我藏了三十年的茅台拿出來!”

一些下人都是一臉的愕然,老頭子嗜酒如命,看好酒比看自己的命還要重,那些茅台除了逢年過節和來了特別尊貴的客人之外根本就不可能拿出來,這一次竟然拿來招待幾個毛頭小夥子,他們到底是什麽人?

隨便聊聊,就到了晚飯時間,桌子上擺滿了山珍海味,茅台被幹掉了五六瓶,老頭子倒下之後,燕鋒還覺得不過癮,武傲衝又偷來了幾瓶,告訴燕鋒,千萬別跟老頭子講,不然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酒足飯飽之後,燕鋒三人來到武傲衝的房間裏,武傲衝啪的一聲站的筆直,行了一個無比端正的軍禮,道:“八十九號報道,請教官指示!”

淩鐵山和董斌喝的有點暈暈乎乎的,這一下子就被震的酒醒了一大半兒,媽的,武傲衝可是軍訓的總教官,現在卻叫燕鋒教官,這是雜回事?

燕鋒坐了下來,擺擺手道:“行了,我早就不是你們教官了,不用跟我來這些,你的傷怎麽樣了?”

武傲衝放下手來,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道:“沒事,還死不了,和教官比,這點傷算得什麽?”

燕鋒冷哼一聲道:“還嘴硬,老子要是再不來你很快就要廢了,快去,找一盒銀針過來!”

武傲衝有些激動的跑了出去,淩鐵山和董斌立即圍了上來,惡狠狠的說道:“說,你小子到底是幹什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