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宏宵在邀請馬俊坤的飯局上,馬俊坤顯然對金宏宵安排的山珍海味食之無味,馬俊越的死對他來說算是一件好事,至少在王位的繼承權上再也沒有人和他爭奪。

可是這一次來滬海,國王親自交代過,如果不能追查到凶殺的話,就不用回去了。

所以,越是這個時候,他也就必須做的越加讓國王滿意,讓他的王位繼承權更加的穩固,不能出絲毫的差錯。

然而,來到滬海這麽久了卻是一點進展都沒有,雖然矛頭直指一個叫燕鋒的家夥,可那個家夥連一個影子都沒有見著,隻能抓著跟燕鋒關係密切的蕭家來整。

可卻是沒有真憑實據,除了調查之外,又根本不能把人家怎麽樣,畢竟,這裏不是自己的地盤,不是他想怎麽樣就能怎麽樣的。

“金兄,如果沒有什麽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馬俊坤用非常生硬的漢語道。

馬俊坤是越想越覺得焦躁,沒吃飽就想起身離開。

“俊坤王子,先不要急著走,關於凶手,我想我又有新的線索。”金宏宵連忙道。

老子還等著你救命了,你要是走了,老子不就玩完了嗎?

雖然,外麵流傳的消息是燕鋒殺了馬俊越,可是一直都沒有確鑿的人證和物證,其實,這是金宏宵和張揚故意為之。

目的就是想將馬俊坤暫時的拖在滬海,等徹底的解決了蕭家和傾城國際之後再說。

可現在張揚跑了,而馬俊坤的耐心顯然也差不多消磨殆盡了,金宏宵覺得不能再拖了,要是馬俊坤一拍屁股走人了,他哭都沒有地方哭去。

馬俊坤一聽,頓時兩眼一亮,猛的抓住金宏宵的肩膀,激動的道:“真的?”

錢家大院,燕鋒碼著二郎腿悠閑的抽著小煙兒,看見燕鋒身後的那一群人,錢朝輝的臉都綠了,你大爺的,這些都是什麽人啊?怎麽一個個都跟剛從號子裏出來似得?

秦師豪他認識,可現在總感覺這個黑胖子有些不對勁兒,被他盯著,總有一種被凶獸盯上的感覺。

那個獨眼的小夥子長的也太好看了,可是太冷了,尤其那冷酷的眼神,他絲毫不懷疑一旦惹他不高興了,會立即一劍給自己刺出一個窟窿眼來。

至於那個穿白大褂的家夥,看起來像個醫生,但眼神怎麽總是賊賊的?一看就不是什麽正神。

還有那個矮小子,麵無表情的,就跟一個僵屍一樣,總是令人感覺道危險。

其他人雖然沒有什麽顯著的特點,可是個個都是一臉的橫肉,凶神惡煞的,反正一定不是什麽善茬。

這個王八蛋究竟是從哪裏找來的這些人?

至於錢朝明跪在地上不停的顫抖,被這些人盯著,他總有一種被大灰狼盯上的感覺。

“金宏宵什麽時候會來?”燕鋒向錢朝明問道。

“回少爺,應該馬上就到了。”錢朝明恭敬的答道。

自從燕鋒“失蹤”了以後,錢朝輝就被打入了冷宮,錢家基本上由錢朝明把持著,而錢家也成為了金宏宵第一個拉攏的對象。

因為錢朝明可是親眼目睹了燕鋒殺害馬俊越的證人,掌握了錢家,大

小也算是掌握了一個籌碼。

當然了,最重要的原因卻是金宏宵和原來的馬俊越一樣,同樣貪圖錢家的東西。

不過可惜的是,金宏宵可能萬萬沒有想到,燕鋒失蹤是假的,就連這個錢朝明的歸順也是假的。

很快,外麵守衛跑了進來,喊道:“大少爺,二少爺,雲霄國際的金董事長和馬俊坤王子來了。”

錢朝輝頓時兩眼一亮,知道好戲就要上場了,道:“又來了一個王子,快請他們進來。”

當金宏宵和馬俊坤被帶進來之後,看見坐在那裏的錢朝輝和燕鋒,又看看跪在地上比孫子還要孫子的錢朝明臉色頓時變的陰沉無比。

“哈哈,金董,今天是吹的什麽風啊?竟然把你這樣的稀客都給吹來了。”

錢朝輝哈哈大笑,跑道金宏宵的跟前,使勁兒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把金宏宵疼的嘴都咧了起來。

“輝少客氣了,這是怎麽回事?”

金宏宵看著還跪在地上的錢朝明,同時眼中精光閃閃不經意的樣子掃視燕鋒,燕鋒一直安靜的坐在長椅上小酌眼不抬神不變意態悠然自得其樂,給人以高深莫測的感覺。

錢朝輝一臉的自然,嗬嗬笑道:“也沒啥,就是這小子不小心放了一個屁,惹了我老大,我老大在罰他呢,讓金董笑話了。”

“你老大?”

雖然早就猜到了,但得到了證實,金宏宵還是心裏猛的一沉。

錢朝輝轉身指著燕鋒道:“我已經和老大義結金蘭,從今天開始他才是這裏的老大,這是我的老大燕鋒。”

金宏宵眼中滿是陰沉,嘴角一陣抽搐,強笑著向燕鋒伸出手道:“燕老大,久仰久仰。”

燕鋒起身伸出手微微一笑:“你就是虛偽,老子都抽過你大嘴巴子了,還久仰?”

金宏宵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不知道怎麽去接話,真想扭頭就跑。

可是他又不能走,來之前就已經許諾馬俊坤給他新的線索,如果現在跑了,估計馬俊坤會立即暴怒離開,到時候什麽都完了。

燕鋒立馬大笑:“玩笑玩笑金董不必放在心上,我剛從海上回來以後還要金董的多多包涵。唉,這一次可是九死一生啊,海上的魚好大呀,差點把老子吞進去了。這不,我這剛回來還沒通知出去了金董就神機妙算未卜先知了還帶這麽多人來道賀我真是受寵若驚。”

金宏宵一臉僵硬的說道:“今天我前來另有他事,既然燕少絕處逢生那就順便祝賀吧。”

燕鋒微微蹙眉道:“哦,不知金董這麽大張旗鼓的來找我所為何事啊?”

金宏宵微笑道:“先讓我來給大家介紹一個貴客吧。”

他指著身旁的馬俊坤道:“這位就是馬萊的大王子馬俊坤,這次來滬海專門調查俊越王子的死因。”

說完之後,他死死的盯著地上的錢朝明,意思就是告訴錢朝明,現在人家王子都來了,有這麽大的後台在,你還怕個毛啊?

別跟孫子似得跪在地上了,趕緊給老子蹦起來指證燕鋒,老子保你一輩子榮華富貴!

可錢朝明好像沒有看到他似得,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

好像還很舒服的樣子。

屁的王子,屁的榮華富貴!

人家已經殺了一個王子,不介意再殺一個!

榮華富貴?那也要老子有命享受才行,不,沒命享受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享受不了,也死不了,卻生不如死!

看見錢朝明一點動靜都沒有,金宏宵的心直接沉入了穀底。

“啊呀呀!”

就在這時,燕鋒突然一聲鬼叫,把金宏宵給嚇了一大跳。

燕鋒一把扒開金宏宵伸出雙手握住馬俊坤的手道:“您就是馬俊坤王子吧,狗樣,狗養。一看你這豐神如玉氣勢恢宏的樣子我就打心眼裏崇拜,您給我簽個名吧,我們中華有句古話,叫有緣千裏來相會,你我今日相遇真是緣分啊……”

燕鋒故意把‘狗樣,狗養’說的很模糊,聽起來就像說‘久仰久仰’一樣。

馬俊坤本來陰沉的麵色變得莫名其妙,用生硬的中文道:“不是,我是專門來找你們相會的,你們殺了我的弟弟,我要報仇。”

燕鋒搖搖頭道:“NO,NO,俊坤王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的,雖然您是外賓,但是我一樣會告你毀謗哦,您是哪隻眼睛看到我們把閣下的弟弟給作了,左眼還是右眼?”

論世界上最鬱悶的事情莫過於用毀謗這個罪名告人,惆悵的是,他就是罪魁禍首。

而且冤枉起別人來倒是臉不紅心不跳,泰山壓頂不彎腰,而且義正詞嚴,正義無比,真是流氓不要臉,誰都揍得扁。

馬俊坤說什麽也是一個王子,看過珍嬛傳的都知道,王室的人可都不簡單啊,典型的卑鄙無恥下流猥瑣陰險毒辣,不然不是日子過不好,就是過不了。

但是比起燕鋒,他還差得遠呢,就像個小屁孩對著一個經驗豐富的老頭子。

“這……”馬俊坤一時語塞,然後拽過金宏宵說:“是他說的。”

金宏宵見錢朝明不肯再反嘴,就知道已經沒希望了,這個時候如果再想挑撥馬俊坤和燕鋒顯然是徒勞,隻好一臉冤枉的說道:“俊坤王子,我隻是說俊越王子在這裏出事的,我們要來討個說法而已。”

不改口不行啊,不然的話,今天估計是走不出錢家了。

燕鋒讓各人落了座,他悠閑地倒了一杯酒說:“我說金董,人在這裏死的,你就來討說法啊,要是真討說法也沒什麽,本來嘛,人在我們的地方掛了,我們多多少少省拉硬扯也有點關係的。可能是因為你搶了人家老婆,可惜連你的好基友俊越王子也受到牽連。殺人地點不是重點,重點的是為什麽要殺,誰殺的?你要討說法我給你,可你拉了這麽一大批人馬凶神惡煞的來了,人家會害怕嘛,還以為你要平了人家錢家呢。”

金宏宵臉色陰沉,本來是興師問罪的,現在好了,居然被人家反咬了一口,居然說是他連累了俊越王子。

還說什麽好基友,我呸,老子長的這麽玉樹臨風,就算搞基友也看不上那個死矮子啊!

金宏宵不敢在招惹燕鋒,隻想把今天這事唬弄過去,衝錢朝輝道:“輝少,人是在錢家遭遇刺殺的,我想輝少會給出一個說法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