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呀!

低沉的嘶吼聲,散發著一種很壓抑的味道,就像是超低音一樣,人的耳朵因為受不了,所以會影響精神,從而產生負麵情緒。

而這些魔藤發出的聲音,它們雖然是在慘叫,可那更像是在臨死反撲。

在場的每個人,聽到那聲音後,頓時精神一陣萎靡,臉色也一下子就變得難看起來,尤其是,像穆教授這樣年弱體衰,或者一些受了驚嚇的人,那受到的影響就更大了。

在那聲音響起的瞬間,陳世龍麵色大變,第一時間就封閉了聽覺。

穆教授搖了搖頭,臉色慘白的可怕,使勁了力氣這才擠出一句話來:“我們不能在這裏多呆,這聲音聽久了不知道會不會帶來永久性的損傷,我們……”他舉目四顧,頓時啞然,他們貌似沒有別的地方去了,隻能呆在這裏。

隻有陳世龍,除了剛開始,現在已經恢複了正常。

看到錢清休他們的模樣,嘿嘿低聲笑了起來。

不過,很快他就無語了,不知道為什麽,見到旁邊的阿繡麵色難看的已經在發白的模樣,他居然有些不忍了。他不禁在心底吐槽道:“我去,我這也是沒誰了,遲早得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他歎了口氣,苦笑道:“算了,就當是我欠你的得了。”

隨即,拍了拍阿繡,看到她奇怪的眼神,二話不說,直接手裏的銀針就紮進了她耳朵旁的一個穴位上,然後後者頓時就發現那難聽的聲音居然不見了,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他翻了個白眼,沒再看他,可他感覺得到,身後一道炙熱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

然後,兩個人,聽不見聲音,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樂嗬嗬的。

不遠處的錢清休等人見到他們的樣子,那詫異和疑惑的目光,看著別提有多爽了,陳世龍就這樣看著他們,無比的欠揍。

可偏偏,錢清休他們是自身難保,根本就不能拿他怎麽樣,隻能幹瞪眼。

時間慢慢的過去,阿繡卻又皺起了眉頭,一拍他:“好了沒?”

她又難受了,這次似乎更強烈。聽到那種聲音難受,可如果聽不到,耳朵裏一片空白,什麽聲音都沒有,這種感覺無疑是更加難受。

陳世龍能用真氣過濾,所以聽得到她的聲音,隻是他裝聽不見。

因為剛剛,錢清休問了他一些他不想回答的問題,所以隻好裝。

錢清休頓時就明白了他應該是用手段封住了聽覺,雖然有些扯淡,可他隻能這樣猜,於是就格外的鬱悶。

陳世龍就喜歡看人家看他不爽,又拿他沒辦法的樣子。

下一刻,他眼珠子一轉,有了更好的想法。

眼底潛藏著壞笑,他忽然就叫了起來:“錢二少,這樣不是辦法啊!”他這話一出,就有種很怪異的感覺。錢清休他們都用怪怪的眼神看他。

“那你說怎麽辦?”

錢清休鬱悶了,一句話就頂了過來。

隨即反應過來,他說什麽這貨也聽不見,自己怎麽就跟他置氣了。頓時,無語的瞪了他一眼。這要是平時,他肯定會讓陳世龍知道,消遣他的下場。

可現在,自身難保啊。

陳世龍卻又叫了起來:“我倒是沒什麽,可錢二少,你們的話……”

任誰都聽得出,這話裏麵的幸災樂禍之意。

錢清休頓時怒了,一瞪眼:“你說什麽?”

陳世龍依舊裝作聽不見,但心裏已經樂開花了,然後又開始琢磨,怎麽耍耍錢清休。順便,是不是問問一些他一直都想要證實的一些東西,說不定能掏點幹貨出來。

於是,他咳嗽了一聲,又說道:“我說,錢二少,你們不是走了嗎?怎麽又跑回來了?要是不回來,也不至於受這份罪啊。”

“還不是這墓室主人,死缺德,弄出個疑棺出來,害我們開錯了,被人追到這裏來,不然也不至於……不對啊,你特麽的耍我?”

他話說的不痛不癢的時候,猛地反應過來,怒視陳世龍,眼中有一抹暴戾之色在凝聚,大有陳世龍不給個交代,他就會讓他好看的架勢。可隨即,嗤笑一聲:“我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這樣都能被你給氣到。”

陳世龍為了大局考慮,隻能裝作聽見了的模樣,一瞪眼,一點頭,一咳嗽,好像知道了什麽一樣。

看到他的樣子,錢清休無語了,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可陳世龍卻一擠眼:“要不要我幫幫你啊?”

錢清休一瞪眼,一撇嘴:“你會那麽好心?”隨即又苦笑。

而這時候,不遠處的那些魔藤的屍體上,火焰漸漸熄滅,遺留下,一堆灰色的藤條,靜靜的躺在那裏,沒了之前的凶猛姿態,就好像普通的枯藤一樣。

而那讓人難過的聲音也很快就消散了,錢清休他們頓時如臨大赦,大口的喘著氣,尤其是錢清休,剛剛還要顧著和陳世龍說話,被他調戲。

現在,那叫一個慘啊,渾身已經被汗水濕透了,身體也有些發虛的站立不穩。

陳世龍卻又說:“對了,錢二少,你沒看到大少嗎?”

然後,他就叫了起來:“哎呀,我不能看著你這樣,萬一大少回來了,會說我不知道輕重,要不我來幫你。”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除了阿繡之外都用一種很怪異的目光看著他。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麽了?”

這下子,該輪到錢清休高興了,他想笑,沒忍住,憋著笑看著陳世龍。從未有過啊,這麽舒坦啊。他沒忍住,嗤笑道:“你還是考慮一下你自己吧。”

旁邊的穆教授卻衝他一個眼神示意,錢清休卻搖頭阻止了,穆教授要幹掉陳世龍,以陳世龍此刻的狀態,放個冷槍的話……

可錢清休卻不想,他好不容易抓到一個機會,怎麽不得讓自己舒坦一下啊。

隨即,他就沒忍住,笑道:“陳世龍,你知不知道?我大哥把你當什麽了?你之前在那些甬道裏吃了不少苦頭吧?他居然連這麽重要的東西都沒告訴你,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還有,那股味道,你應該聞過吧。”

錢清休說到這裏,已經忍不住,看陳世龍的目光無比的悲哀,好像在替他不值一樣。但是,卻有一種你活該的痛快感。卻沒發現,陳世龍眼底有一抹深深的狂喜。他沒

想到,居然有這麽大的收獲啊。

錢清休的話太多了,穆教授忍不住了,提醒了他一句:“少爺,慎言啊!”

錢清休卻並不在意,一擺手:“我知道分寸。”

陳世龍在心底大罵煞筆,可如果錢清休不煞筆,他又怎麽會知道這些事情呢。

不對,錢清休的話還沒說完。

穆教授顯然忌憚於身份,所以隻是提醒了一句,就沒再說什麽,而錢清休卻笑了,笑的很殘忍:“那種味道,我們前麵進來的人,已經搞清楚了,那是由地獄魔藤開花所散發出來的味道,具有迷惑心神的作用,隻有鮮血,可以破解。”

陳世龍在心底大叫一聲我靠,錢清宮太過分了,居然不跟他說。

不過,這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所以沒什麽好奇怪的。

但他的表現,落在錢清休的眼中,就是什麽也沒聽到,頓時就樂了。於是,他就和陳世龍兩個人,誰都瞧不起誰,大罵對方煞筆。他笑了笑,繼續說道:“知道這墓穴之中,究竟藏著什麽神器嗎?這一點,我大哥也沒跟你說吧?”

這下子,陳世龍一下子就豎起了耳朵,這可是重頭戲啊。

“他當然不會告訴你,這裏麵……”

正在這關鍵的時候,陳世龍忽然發現,不遠處那些已經被燒毀的魔藤的上麵,居然長出一朵朵黃色的花朵,看起來詭異無比。似乎是察覺到了陳世龍的異常,0錢清休回頭看了一眼,就發現了那些黃花。

輕笑了一聲,他問陳世龍:“吃驚吧!?”那口氣無比的得意,更別提,他心裏麵了。

陳世龍早就已經瞪大了眼睛,根本就沒有管他,而旁邊一直都百無聊賴的阿繡,這時候也是一樣,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些花。

良久之後,壓下心中的震驚,陳世龍扭頭看向了錢清休。

“時間差不多了。”

這時候,錢清休卻在喝那穆教授討論事情。

聽他的口氣,似乎他們一直在等時間,在準備什麽。陳世龍頓時就警惕了起來。但錢清休的話很快就又吸引了他。

“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你才好!”

這話之中滿是揶揄的味道,又像是在嘲笑,陳世龍冷笑,待會兒就讓你成煞筆。

錢清休卻好像覺得,事情該差不多落幕了一樣。

他的態度,是這樣的。

“算了,告訴你好了。”

他其實隻是心裏久久沒有爆發的爽快感,這才決定把這件事說出來。陳世龍的耳朵,早就豎起來了,雖然說他沒有爭奪神器的心思,可總要見識一下吧。

但更多的,卻是好奇。

這麽一群人,兄弟倆,為了這所謂的神器,打的是你死我活的,由不得他不好奇。

可就在這時候,轟隆隆的聲響響起,打的都在震動。

陳世龍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投向了阿繡。

這麽大動靜,除了炸藥之外,他還真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麽東西。當然不是說沒有,隻是沒那可能而已。而用炸藥,貌似是阿繡她們之前的手段啊。阿繡卻一臉的無辜,貌似不知道怎麽回事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