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推開陳世龍,曾勝男的心還跳的厲害,至於他的話,曾勝男沒怎麽聽清楚。

她轉身走到一邊去,然後硬生生的一句頂了上來:“關你什麽事!”

“是,是不關我事。”陳世龍又湊了上來,在曾勝男錯愕的目光中,一把將她壁咚在了旁邊的牆壁上,臉湊得近近的,似乎在打量什麽一樣,笑著說:“可是,好姐姐,你現在要抓我回去,我既然已經做錯了,一腳踩空了,那死前爽一下好像也沒什麽問題吧?”

雖然知道他可能是嚇唬自己,胡扯瞎扯的話,但曾勝男仍舊忍不住一陣心跳加速。

下一刻,惱羞的她猛地抬手,就是一巴掌。

卻被陳世龍一下子抓住了手腕,一下子她好像功力全失一樣,嬌嗔著,怒瞪陳世龍:“你鬆開我。”

“我說到做到哦。”陳世龍的臉慢慢靠近。

曾勝男的心跳的越來越快了,她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了,其實她想反抗的話,很簡單。

慢慢的,她本能的閉上了眼睛。

唔!

陳世龍搓了搓鼻頭,他不知道曾勝男是不是在耍他,或者是逗他,想了想,不管了,他慢慢將腦袋湊近。

忽然。

有殺氣?

“嗷!”他慘叫了起來,然後一下子鬆開曾勝男,然後雙手捂著襠部,在原地跳了起來。

尼瑪,他就知道,可萬萬沒想到,居然是這一招啊。

曾勝男一蹭鼻頭,哼了一聲,邁開步子就走。

“跟上。”

陳世龍可沒心思去管她了,尼瑪好疼啊,可是,不遠處卻傳來了曾勝男的聲音。

陳世龍覺得,自己一定是犯賤。

不然的話,曾勝男一喊,他就屁顛的跟了上去,這不是犯賤是什麽?

半小時後,東海市黃甸區一家咖啡館內。

曾勝男瞥了陳世龍一眼,眼底閃過一抹惱怒,忍不住便損了一句:“還看,再看哈喇子都掉下來了。”

“要你管。”

“嘿!還反了你了。”

曾勝男一發怒,陳世龍就扛不住了,連忙做投降狀,前者這才滿意的點頭,這還差不多。

陳世龍現在是有求於她,這也沒辦法,隻能順著她。

馬家的案子,其實並不是表麵上那麽簡單。

陳世龍自己下的手,他自然是知道,馬家豢養了那麽多殺手,那些個軍火武器,如果馬家要做什麽,那足以引起一場大動亂,所以馬家被打入了黑名單。

畢竟,華夏的軍火管製之苛刻,不用說大家也都知道。

但是,馬騰怎麽著也是一市之長,他在自己家裏被人殺害了,這對於國家來說,同樣是不可饒恕的。如果說那個官員因為犯法了,然後有人去殺了他,而政府不追究,那還需要法律幹什麽?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以往,曾勝男在確定了陳世龍是凶手之後,那第一反應絕對是把他送進去,讓他接受法律的製裁。

可是昨天她想了一整天,陳世龍不是壞人,而且還救了她一命,最關鍵的是,馬家的人不是什麽好人,兩相權衡之下,她選擇了折中的辦法。

那就是把馬家的罪證找出來,至於之後怎麽辦,她不知道,暫時也沒想好。

正在這時候,陳世龍的電話響了起來。

是白心媚打來的,陳世龍猶豫了,曾勝男卻看了他一眼:“怎麽了?接電話啊!”

沒辦法,陳世龍隻好照做。

“喂!”電話一接通,白心媚就問道:“你現在在那裏?我在盛景大酒店,你現在有沒有時間,可以過來一趟嗎?”

白心媚的語氣有些急促,讓陳世龍有些好奇,她很快就給他解惑了:“我爺爺的病情惡化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

陳世龍聞言,苦笑一聲:“那個,我實話跟你說吧,我現在不在七俠市,我在東海市,還沒回來。”

“我知道啊。我現在就是東海市盛景大酒店啊,我特意趕過來的。”

聽到這話,陳世龍頓時心裏怪叫了一聲臥槽,有些無語,這小妞,沒想到還是個急性子啊。

“那啥!”

他一開口,曾勝男就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是不是有什麽事兒?”

他點了點頭,曾勝男起身:“那好吧,我們走吧。”

“你也去?”他有些奇怪。

“對啊!”

曾勝男看了他一眼:“不行嗎?”眼中滿是威脅的味道,如果他敢說個不字的話,那麽,嘿嘿……

他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咽了口口水:“沒,沒,沒意見。”

“那不就是咯。”

趕到盛景大酒店,白心媚早就在門口等著了,看到他過來,頓時高興的迎了上來,但看到旁邊的曾勝男後,有些奇怪:“這位是……”

“我叫曾勝男,是……”

“好了,別那麽多廢話了。”

陳世龍一下子打斷了她們倆的自我介紹,然後就向酒店內走去,曾勝男一瞪眼,可惜陳世龍看不到了。

白心媚卻很快就追了上去,曾勝男隻好也跟了上去。

卻沒發現,前麵的陳世龍臉上浮現起一抹燦爛的笑,得意的笑。被曾勝男壓著這麽久了,他這次總算是大大出了口惡氣了,別提有多暢快了。

在電梯裏,陳世龍便忍不住問白心媚:“具體是什麽情況?怎麽會忽然惡化呢?”

一提到這個,白心媚的眼角就有一抹怎麽樣都化不開的濃鬱悲傷氣息,她的情緒也變得低落了起來,慢慢的將情況跟陳世龍講了一遍。

她爺爺叫白正喜,早些年在河西當學徒工的時候,經常下河撈魚,那時候落下的病根,本來也沒什麽,這種情況很多人都有。不過他就比較怪,後來白家家業做大,但他唯獨喜歡吃海鮮,一次因為吃東西而導致身體疾病惡化,之後就一發而不可收拾。

白正喜的身體具體怎麽樣,陳世龍沒看到人不好確定,但聽白心媚說,他應該是因為一些食物等東西,影響了神經方麵,到了七十多歲的時候,就癱瘓在床。

白家也請過一些各方麵的專家診治,得到的結論,白正喜正是因為食物中毒,而導致神經麻痹,影響行動。

上午的時候,得知陳世龍跑到東海市了,白家就安排白正喜來這裏了,因為兩天前他的情況就有所惡化,隻是沒想到,剛剛卻忽然突發性變故,現在情況緊急,所以白心媚才那麽著急把陳世龍找來。

聽完白心媚的講述,陳世龍忽然問道:“你們有沒有叫別的醫生?”

白心媚

也看不出他的表情,無法推測他的真實想法,不過按照正常情況來看,她連忙搖頭:“這個,沒有,以往爺爺有相同的反應,隻不過沒這次這麽厲害,所以有些特效藥。”

說著,她有些奇怪的問:“怎麽了?”

陳世龍卻搖了搖頭:“沒什麽。”

叮,電梯到了。

跟著白心媚,來到了一個總統套房前,白心媚按響了門鈴,很快就有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開門,白心媚連忙讓開身子,一指陳世龍:“七叔,這位就是陳世龍陳醫生。”

“啊!”‘七叔’聞言一驚,連忙讓開位置:“陳醫生請,裏麵請,就等你救命了。”

這個七叔陳世龍隻是粗略的打量了一遍,小胡子,高鼻梁,算是個帥哥,隻是年紀好像和白心媚沒差幾歲啊,估計不是親的。

進了屋,屋裏聽到外麵聲音,有人出來了。

領頭一個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和白心媚麵相有幾分相似,白心媚證明了他的身份:“爸,這位就是陳世龍陳醫生。”

白心媚的父親叫白德渠,臉上滿是威嚴,聽到是陳世龍後,上來就是一句:“唉呀媽呀,陳醫生你好,年紀輕輕的,年少有為啊。”

陳世龍翻了個白眼,這尼瑪,這酸爽……

曾勝男則是當起了空氣人,白家人都以為她是陳世龍的助手,也就沒在意。

進了房間,陳世龍見到了白家老爺子白正喜。

白正喜麵容堅毅,長長的馬臉,和金大俠筆下的鍾萬仇有幾分神似。

他精神還不錯,和馬文棟一樣,陳世龍不禁有些懷疑,是不是這些個有錢人,大家族的都是營養比較好啊,就是得了再嚴重的病,都能夠把他們的命給吊著。

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所有人都看得到,陳世龍的麵色變得要多難看就多難看。

不禁,白家人都心裏一個咯噔,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陳世龍掃了一眼白家人,白德渠摸了摸下巴,先開口了:“陳醫生,你看,家父的病?”

“你確定這是病?”陳世龍怪異的看著他。

“恩?”這個話,白德渠等人都覺得奇怪,這不是病是什麽?

還是白正喜,他看了陳世龍一眼:“小友,你若是有什麽話就直說吧,不用顧忌什麽的。”

陳世龍掃了一眼,白家也沒來多少人,也就白德渠白心媚父女倆,還有兩個年輕人,陳世龍的目光落在兩個年輕人的身上,很隱晦。

他笑了笑:“你們白家人的心還真的是不是一般的大啊。”

這話有些大不敬了,已經算得上冒犯了,白德渠和白正喜都沒什麽,那兩個年輕人卻麵色變了。

“小友,這話怎麽說?”

“我說你們白家人不怕死。”陳世龍樂了,慢慢的走到了一邊去,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翹起了二郎腿:“你們跟季家有聯姻嗎?”

這回,就是白正喜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了,怎麽陳世龍這東一榔頭西一錘子的,幾個意思啊?

就見陳世龍繼續說:“之前季秉承給了我五百萬,又派打手教訓我,算是警告吧,怎麽個意思,你們不會猜不到吧?”

“我們當然知道,你不過就是想坐地起價,沒有醫德的混蛋。”一個年輕人卻忍不住了,咬著牙喝罵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