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曾勝男還想辯解,陳世龍 卻將目光落回到了院長的身上,這時候已經有人聽到聲音,跑了過來。

於是,就看到他們尊敬的院長被人踩在腳下,頓時愕然。

不過,隨即就是大怒。

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就忍不住跳了出來,指著陳世龍:“你幹什麽?趕快放開我們院長,不然我就報警了。”

陳世龍卻看都不看他們,院長本來覺得自己的希望來了,可沒想到,陳世龍根本就不鳥這些人,他連忙叫了起來:“快打電話報警,報警啊。”

陳世龍沒理會他,任由那些人打電話。

等覺得差不多了,陳世龍這才冷冷一笑,喝道:“好了,現在差不多了,你該說了吧,為什麽要幫那些混混,別想著拖延時間,我現在是給你機會,不然的話……”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陳世龍這眼神,院長心裏有種心悸的感覺,後背上的汗毛一下子就豎了起來,卻不明白來源於何處。

見院長不肯說,陳世龍嘿嘿一笑,伸手在其身上幾處穴位上一點,院長就感覺,體內一股熱流湧動,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後背有一個小點在爬,剛開始隻是很輕淡的sao癢,然後那小點好像發展了小弟一樣,漸漸那樣的小點是越來越多了,那些輕淡的sao癢漸漸匯聚,越來越強烈,讓院長不由自主的就伸手去撓,不管其他,甚至連衣服被撕破了也不管。

陳世龍早就站到了一邊去,冷眼看著他。

曾勝男也發現不對了,事實上在場的人都覺得不太正常了,院長的樣子,太反常了。

曾勝男皺著眉頭,拍了陳世龍一下:“你幹了什麽?”

陳世龍卻一攤手,聳了聳肩:“沒有啊!”他的表情很無辜,但曾勝男卻看得出,他眼底有一抹怎麽也無法抹去的笑。

這件事,肯定和他有關。

她心頭一動:“他該不會被你點了穴吧?”說這話她自己都不信,武俠片裏那種點穴功夫,怎麽聽都有些不太現實啊。

“你武俠片看多了。”陳世龍白了她一眼。

而這時候,有兩個醫生跑上來,詢問院長怎麽了,可院長根本就不回答,隻是用手在背上,手臂上,胸口,甚至是臉上亂抓亂撓,好像很癢,渾身都癢。

的確如此啊,他隻感覺身上就像是有一萬隻螞蟻在爬一樣,可無論他怎麽抓撓,那sao癢的感覺卻怎麽都揮之不去,就好像,根本就不是身體發癢,而是骨子裏。

身上的衣服已經成了布條,皮膚被抓爛了,臉上也是血肉模糊的,可院長就是忍不住。

已經有醫生去拿醫療器材了,不一會兒就開始給院長診治,但無論打什麽針,消炎、止癢,統統都不管用,最後一個醫生一咬牙,給院長注射了麻醉。

院長總算是消停了,但沒多久,他又開始抓撓了,隻是幅度很小,但卻在漸漸增加,相信隻要不是傻子,就會發現,院長很快就又會恢複成原來那樣。

警察姍姍來遲,兩個警察擠進人群,指著院長問:“這是怎麽回事兒?誰打的?”t他們還以為院長是遭受到了別人的襲擊。

但看了兩眼,似乎不對啊,愕然的問:“這是怎麽回事兒?”

而就在這時候,院長的動作卻慢慢的變緩了下來,其實他身體已經不癢了,可是他是神經還處於那種sao癢難

忍的反射弧裏麵,所以本能的感覺好癢。

隻是,等慢慢的這種感覺消退後,他又忍不住,發出陣陣慘叫。伸手捂臉,手猛地彈開,觸碰到臉上的傷口讓他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摸身體的其他地方,也是這樣。

有人忍不住了,剛剛隻是被院長的反應給嚇到了,現在反應過來,連忙一指陳世龍:“他……”

可是他剛一開口,院長就一下子打斷了他:“警察同誌,是這樣的,我得了病,我們醫院的這些醫生都以為我遇到襲擊,所以才報了警,不好意思。”

他這麽反常的表現,讓那些醫生一個個的瞪大了眼睛,剛想說什麽,卻被院長一個眼神給製止了。

聽到他的話,兩個警察都皺起了眉頭:“真的是這樣?你要知道,報假警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沒有沒有,是我們搞錯了,不好意思。”

盡管心裏恨得要死,可院長依舊不敢亂說話。剛剛他看到了陳世龍的眼神,他的怨恨立馬一下子都壓了下去,那種渾身癢的難受,恨不得把自己撕開的感覺,他真的不想在嚐試了。

警察走了,那些醫生也都被院長給轟走了,陳世龍向曾勝男投去了一個‘怎麽樣’的眼神,曾勝男不知道怎麽回答,隻能冷哼一聲,扭頭不去看他。

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將目光落在了院長的身上,後者嚇了一跳,趕緊忙不迭的叫了起來:“我說我說,我什麽都說,不要再整我了。”

“徐冰清到底得了什麽病?”陳世龍脫口而出。

院長看了一眼周圍,還有些人在不遠處看著這邊,連忙一躬身道:“跟我去辦公室,我一五一十的跟你們說清楚,好不好?”

“前麵帶路。”陳世龍很有氣勢的一聲吼,嚇了院長一跳,曾勝男翻了個白眼,白癡。

來到院長辦公室,陳世龍和曾勝男才知道,這件事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事情說起來也很狗血,一個叫甲蟲哥的混子老大,看上了周璐冰,正好周璐冰的母親徐冰清得了肝癌,他就用這個來強迫周璐冰。後來他們不知道怎麽談崩了,甲蟲哥就威脅院長,讓他一口咬定,要二十萬才肯給徐冰清治病。後麵的事情曾勝男和陳世龍都知道了,隻不過有甲蟲哥的身影在裏麵,讓周璐冰二十萬賣**,然後把她老媽綁走,為的就是讓周璐冰名聲徹底臭掉。

這其中的一些事情,院長自然是不知道的,這些東西也還是他這兩天看了新聞再東拚西湊的,湊出來的。

曾勝男聽後大怒,拍桌而起,陳世龍一拍她肩膀:“別擔心,我先走就去把那傻叉打成傻比。”

曾勝男一橫眼:“你再說一次?”

“呃!”陳世龍無語,不敢在說話,但又忍不住問:“那個甲蟲哥在那裏?”

曾勝男沒說什麽,這個問題她也想知道。

回答了之後,院長整個人都好像脫了力一樣,這時候他才感覺自己整個人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一樣,渾身火辣辣的疼,連忙追著陳世龍和曾勝男的腳步出了門。

他當然是不敢對陳世龍他們怎麽樣,他隻是去給自己包紮而已。

出了醫院,陳世龍看了曾勝男一眼:“那啥,好姐姐,現在怎麽辦?”

“廢話。”

曾勝男白了他一眼,陳世龍當然不可能問一句廢話,他是有自己的打算,但顯然曾勝男是沒反應過來:“當然是去抓那

家夥了,現在社會有這麽多不良風氣,就是因為這些混蛋。”

說這話的時候,曾勝男幾乎是咬著牙齒說的。

陳世龍歎了口氣,曾勝男的想法有些偏激了,但是不得不說,她說的很對。

不過他現在不是感歎這些的時候,他搖了搖頭:“我覺得吧,好姐姐,你這樣貿貿然帶人找上門去不太好。”

曾勝男又不是笨蛋,自然明白他這話是什麽意思,一瞪眼:“那你說怎麽辦啊?”

“很簡單,派個人先混進去,掌握全局,然後你再粉墨登場,保證大殺四方。”

曾勝男白了他一眼:“這個先鋒的位置,非你莫屬是吧?”她一下子就拆穿了他。

陳世龍幹笑了兩聲,嘿嘿道:“好姐姐真厲害,這都猜得到。”

回到警局,陳世龍和曾勝男剛要準備去甲蟲哥的老巢,畢竟這邊多妨礙一分鍾,那邊情況就會出現變化。

可就在這時候,一個警察走了過來,小聲的說:“男姐,局裏派人過來了,所長讓你過去。”

“好,我知道了。”

那警察走開,曾勝男剛扭頭看陳世龍,陳世龍就一抬手:“你讓我等等是吧?可是,你覺得真的行嗎?”

曾勝男沉默了,良久後點了點頭。

她轉身要走,陳世龍卻一伸手:“鑰匙給我。”曾勝男腳步一頓,然後一甩手,一串鑰匙飛了過來,陳世龍一把接過:“yes。”一溜煙就跑了。

謝羅酒吧,位於七俠市長留區最繁華的街道中段位置,因為地理位置優越,所以生意一向都很不錯,但一些人知道,這裏有個很凶悍的甲蟲哥,所以鮮有人來搗亂,這也是一些白領上班族所追捧的原因之一吧!

陳世龍擠著人潮,手裏拿著杯酒,晃晃悠悠的,四處亂逛。

謝羅酒吧裝修的時尚大氣,酒吧裏重金屬的音樂,妖嬈的燈光,都在刺激著來這裏的客人的神經,五光十色,姹紫嫣紅。

和大多數酒吧一樣,二樓有一些房間,用來招待貴賓,有三大最高規格的房間,至尊房裏,正在上演一副活春gong。

咚咚,敲門聲響起。

“進來!”

甲蟲哥的聲音有些吃力,男子進來後,卻目不斜視,對房間中的場景卻視而不見,隻是淡淡的開口說:“甲蟲哥,那小妞的名聲已經徹底的臭了,現在已經被警察帶走了。”

甲蟲哥本來聽到前段,還沒什麽,可是聽到後麵的那一句,頓時眼睛中一抹精芒一綻:“你說什麽?”

“我說,周璐冰那小妞已經被警察帶走了。”進來的男子有些不解的重複了一遍。

甲蟲哥卻已經叫了起來:“快,把那個女人轉移走,不要留在這裏了。”

甲蟲哥成名的曆史,充滿了暴力和殘忍,但他最引以為傲的東西,卻是一顆小心翼翼的心。

以他的經驗,雖然被警察追查到他頭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他卻不敢賭。

進來的男子有些奇怪:“甲蟲哥,這不用吧,你這也……”

“你懂什麽,那女人呆在這裏,萬一被找到,我們就吃不了兜著走。”甲蟲哥話音未落,男子便瞪大了眼睛:“應該不會吧?”

“怎麽不會?”

甲蟲哥正要嗬斥他,那來那麽多廢話,可是這時候,門外忽然衝上來一個小弟:“甲蟲哥,大事不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