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風別墅發生的事情被徐北下令嚴密封鎖,不得向任何人泄露,同時周圍布置的五龍衛成員不但沒減少,反而有增加了一部分,這是徐北思前想後最終的決定。

無論怎麽看,站在段風一方的收益都遠遠高於站在宋家一方,何況段風手裏現在可是還掌握著一顆珍貴的舍利子!

退一萬步說,即便是段風失敗了,那麽他也可以先下手為強,從段風手裏奪過舍利子,或者是毀了它,總之不能落在宋家手裏!

五龍衛的嚴密封鎖到底還是有效果的,至少大部分天海市家族鬥瓷都無所察覺,但是陳家絕對是個例外!

要知道這處別墅當初可就是陳天武親自安排給段風的,以他的老謀深算怎麽可能不在周圍有所布置?話說自從那天段風言之鑿鑿的要和宋家玉石俱焚,他就一直處在惶惶不安的狀態,現在他終於坐不住了!

一定是除了什麽重大變故!

陳天武也不確定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不過他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猶豫再三,還是讓人預定去京城的機票,這些涉及隱秘的事情是絕不能再電話裏說的。

而且陳天武也不是百分百確定段風和自己老同學的關係,畢竟這世上長相相似的人太多了……

與此同時段風也沒閑著,昨夜情況不明讓宋浩跑了,不過在段風心裏已經對這家夥下了必殺令,這種人就像是隱藏在暗處的毒蛇,不除掉早外都是一個禍害!

一大早段風就來到了賈家別墅,或許賈家也得到了消息,柵欄門緊鎖著,那些保安一見到段風過來個個如臨大敵,這一次段風沒讓保安通報,下車來到大門前,霸氣無比的踹出一腳!

“轟!”

一聲巨響,精鋼的柵欄門劇烈晃動,落腳之處的幾根鋼筋怪異的扭曲著,明白無誤的展示著這一腳的威力,那些手拿電棍躍躍欲試的保安紛紛後退,領頭的交代一句讓他們在這裏看著就匆匆朝別墅跑。

可是這些已經嚇破膽的保安哪裏有膽子攔截凶神惡煞的段風,還沒反應過來,段風又是一腳揣在柵欄門上。

一腳、兩腳、三腳……終於柵欄承受不住段風的**,轟然倒下,那些個保安個個嚇得麵如土色,段風每前進一步他們就後退一步,手中的電棍一腳打開,發出滋滋的聲音。

“別過來!”

“你再靠近我們不客氣了!”

“啊,站住!”

終於一個站在段風側麵的保安一咬牙,揮舞著電棍朝段風撲了過來。

“啪!”

段風一把握住保安的大手,微微一用力,保安承受不住隻得鬆手,段風隨手接過電棍,朝保安身上一捅!

“滋滋滋……”

瞬間那保安就跟衝了點似的,不停的手舞足蹈,足足過了半分鍾才吐著白沫倒地。

一股淡淡的烤肉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段風揮了揮手中的電棍,淡淡的對那些保安說道:“誰還想嚐試一下?”

那些保安麵麵相覷,已經有前車之鑒誰會想嚐試一

下,沒見剛才那哥們現在還在抽搐嗎?

不過就這麽放這家夥進去是不是顯得自己這些人太無能了?

保安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豫不定的時候,段風臉色一沉,“我不想浪費時間,立刻讓開,不然我保證的你們的下場比這家夥慘十倍!”

說著段風一腳踩在地上那保安的手腕處,“哢吧”一聲脆響,所有的保安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他們看得明白,那隻手正是之前握電棍的手!

段風淡淡的眼神掃過,那些人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家夥的可怕,立刻如鳥獸般散開,不過剛跑出去沒多遠,就停住了腳步,尷尬的站在那裏。

隻見之前離開的保安隊長黑著臉堵在那裏,身邊則是賈家的老管家,看看地上昏迷不醒的保安再看看不成樣子的大門,眉毛頓時擰在一起。

“不知道段顧問是什麽意思?代表五龍衛來抄家?”老管家來到段風麵前,微微仰著腦袋,臉上一片傲然。

段風扔掉手中的電棍,眯著眼睛盯著老管家的眼睛,很是認真的問道:“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麽嗎?”

冷冽的眼神讓老管家有些不自在,不過他心中底氣十足,他相信光天化日之下即便是五龍衛的人也不敢拿他怎麽樣,他不屑的冷哼一聲,“段顧問,你還沒回答我的……呃!”

老管家話沒說完,就感覺一股劇痛從腹部穿來,耳邊風聲獵獵,周圍的景物在不停的倒退!

段風收回腳,瞥了一眼在地上掙紮難以站起的賈家管家,“我最討厭別人在我麵前裝蒜,什麽東西!”

他腳步不停,直接奔向最中間的一棟別墅,這棟最大、守衛也最嚴密。

那些保安自動的讓開一條路,那個保安隊長淡了一個寒戰,也趕緊讓開,那可以能踹開精鋼大門的腳啊,揣在身上少說也要斷幾根骨頭!

別墅門前,兩名保鏢自動閃開,段風如法炮製,一腳踹開大門,耳根微微動了動,穿過客廳,來到餐廳外。

隻見賈家男女老少十幾號人正在吃早飯,不過段風這殺氣騰騰的樣子已經讓大部分人沒有胃口了,但是有一人例外:賈雄!

坐在主位上的賈雄像是沒看到段風一眼,慢條斯理的喝著碗裏的粥,其餘的賈家人沒得到賈雄的知識也不敢動,隻能惶恐不安的坐在那裏。

“不愧是賈家之主,夠沉得住氣的啊!”段風冷笑連連,他想不明白怎麽賈家都是這種人,剛才那個老管家是這樣,現在這個賈雄也是這樣,難道真以為自己是把老骨頭就可以無視一切?

“段先生。”

賈雄抬起頭,略顯渾濁的眼睛裏閃過一抹殺氣,不過隨即被掩飾起來,擦擦嘴用蒼老的聲音道:“我們賈家老老少少都在這裏了,要殺要剮隨便!”

“轟!”

賈雄這一句話無異於朝那些人中間扔了一顆炸彈,原本安安靜靜的眾人一下子沸騰起來,這家主是要拉著他們給他陪葬啊!

雖然血洗賈家聽起來有些駭人聽聞,可是眼前這位是什麽人?

在天海市可是赫赫有名的狠人,萬一這家夥真動了殺機怎麽辦?陪著這個老家夥一起等死?

反應最激烈的就是賈雄唯一的兒子賈正興,他噌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用顫顫巍巍的說道:“爸……”

賈正興不敢再說了,賈雄那嚴厲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如刀一般的目光仿佛是要把他撕碎似的,賈正興隻好無奈的坐下,臉上慘白一片。

賈雄的眼神挨個掃過,那些賈家子弟也老老實實的閉上嘴,他滿意的笑了,遞給段風一個挑釁的眼神,你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嗎?來啊!

你不敢!

血洗一個家族這種事情段風如果做了,賈雄相信不管是誰都要死,這不但翻了江湖忌諱,更是挑釁國家威嚴!

“嗬嗬,賈家主,別張口閉口就是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多傷和氣,我今天來就是想和賈家主談談而已。”段風隨和的笑了笑,口氣似乎軟了很多。

餐廳了的人都鬆了一口氣,現在看來是有的談了,隻要能保住性命,付出一些代價也不是不可以。

“哦?談談?談什麽呢?我可不覺得我們有什麽好談的。”

賈雄眼中盡是得意之色,拿捏著腔調說道。

的確沒什麽好談的,事實上,從段風要拿走賈家的舍利子開始,就已經沒有任何談判的可能了。

段風輕笑著搖頭,“那可不見得,我覺得有一件事就很值得談談!”

“什麽事?”

“嗬嗬。”段風來到賈雄身邊,居高臨下的掃視了一圈賈家眾人,“我的覺賈家主年紀實在太大了,不如考慮退位讓賢吧?”

“什麽?”

賈雄大怒,一拍桌子想要站起來,不過段風先一步出手,按住他的肩膀,任憑他怎樣掙紮都無法起身。

“別激動,我知道你一定不服氣,不過這種事情還是要問問大家的意見吧?”段風還是笑眯眯的,目光轉了一圈,最後還是落到賈正興身上,“你說呢,賈公子?”

“呃!這個……這個……”賈正興大腦一片空白,心髒撲通、撲通直跳,又是激動又是恐懼。

要知道現在賈家的嫡係血脈可就隻剩下他一個了,如果他老子那豈不是說他就成為賈家家主了?不過盡管賈正興低著頭,仍然能感受到他老子那凶惡的眼神,他知道如果自己走出這一步就再也會不了頭了,他老子最恨的就是叛徒!

餐廳裏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賈正興的身上,偌大的餐廳裏落針可聞,隻剩下一陣陣粗重的呼吸聲,好一會兒,賈正興忽然抬起頭,正視著賈雄,“爸,您年紀太大了,以後這種勞心勞力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們吧!”

“畜生!孽障!我殺了你!”

賈雄目呲欲裂,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眼中赤紅一片,不過饒是如此,仍然沒能掙開段風的禁錮,隻能在那裏張牙舞爪。

賈正興摸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心中暗喜,果然賭對了,自己老子的實力比起這個段風差遠了,這樣自己成為家主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