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段風在生物鍾的作用下清醒,掙開眼睛一看,映入眼簾的全都是桌子腿、床腿、拖鞋之類的東西。

段風微微歎口氣,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多麽旖旎的情景啊,為毛要讓我誰地板呢?難道我這樣的好男人還會做出什麽禽獸的事情嗎?

作為某人朝三暮四的懲罰,昨晚林清雪特別給予了段風睡地板的待遇,當然這或許不隻是一晚……

其實她最希望的是能讓這家夥有多遠滾多遠,可是有林築梁在,這隻能是幻想……

段風轉頭剛要起身,身體忽然頓住,一雙眼睛被牢牢吸引住,直直的盯著斜上方,隻見床沿處,一段白嫩光潔的小腿伸出來,一隻粉嫩腳丫不設防的擺在那裏,五顆晶瑩的腳趾看起來更像是一件藝術品。

某人雖然沒有什麽特殊的癖好,不過見到這般美景還是費力的咽下一口口水,腦海中靈光一閃,段風促狹的笑了笑,然後伸出食指,慢慢朝林清雪白嫩的腳心逼近。

“嗖。”

“嗖。”

段風的食指輕輕勾動兩下,然後像一個得手的小偷似的,迅速收回。

“嗯!”

一個慵懶的音節傳來,那隻如象牙般白嫩的小腳彎曲兩下,不過不但沒縮回去,反而超前探了探,似乎並不排斥不速之客的騷擾。

“嘿嘿!”

段風偷笑兩聲,心裏很是無恥的想到:這可是你自願的……

他再度伸出手指,輕撓對方腳心幾下,那隻小腳丫依舊隻是頑皮的曲了曲,段風的膽子漸漸大了起來,由輕撓改為撫摸,有腳步慢慢往上移動……

“嗖!”

正體會那種絲滑細膩的觸感時,那隻白嫩的小腳忽的抽回去,然後段風聽到一陣身體和床擠壓碰撞的聲音,再然後他就看到一張有些發黑的臉出現在上空。

“你在幹什麽?”林清雪盯著那隻還在半空中的大手,恨不得一刀把它剁掉,這個臭流氓!

此時段風的心情是什麽樣的呢?不是窘迫,不是畏懼,而是激動。

一身寬鬆睡衣的林清雪俯著身子,那美麗的風景近在眼前,段風視線立馬被吸引住了!

等了半天也不見他答話,林清雪一抬頭正看見段風那雙貪婪、狂熱的眼睛。

“啊!”

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喊叫聲,在房間裏久久回**。

“臭流氓!去死!去死!去死!”

“清雪,你聽我解釋,我隻是給你做一下足底按摩而已,木有惡意的。”

林清雪氣呼呼的下樓,段風跟在她後麵喋喋不休的解釋,極力洗清自己。

不過林清雪現在哪會相信他那些鬼話,她忽然停住腳步,兩隻像是火山一樣的眼睛憤恨的盯著段風:“流氓!騙子!從今晚起你必須從我房間搬出去,不然……不然……哼!”

想了半天林清雪也想不到,自己有什麽可以威脅段風的,隻好冷哼一聲繼續下樓。

“好好好,隻要你解氣,別說睡客房,就是睡馬路都成!”

段風見林清雪真是生氣了,連忙保證道。以目前和林清雪的關係,兩人的確不適合共處一室,既然林清雪

承認他做男朋友,還是循序漸進的好。

“真的?”林清雪懷疑的看著段風,這個臭流氓這麽容易就答應了?不會是騙人的吧?

這麽簡單就把段風這個臭流氓從自己的房間趕出去,林清雪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那當然,要知道我可是願意為你去死的男人!”

雖然林清雪的表情讓段風很受傷,不過他還是深情的說道,不過他主動浪費表情了,隻見林清雪從容淡定的下樓,眼皮都沒眨一下。

餐桌旁,段風兩人安靜的吃早餐,蘇青雨打著哈欠來到餐廳,看著自己的麵前的早餐,嘀嘀咕咕的抱怨道:“姐,你們那啥的時候聲音也太大了,我隔了那麽遠都聽得到,再說早晚一次姐夫的身體受得了麽?”

“噗!”

“咳咳……”

正喝牛奶的林清雪直接噴了出來,一邊咳嗽一邊瞪著段風,想解釋都不知道從何處開口。

相比之下段風就淡定多了,他咽下嘴裏的麵包,雲淡風輕地晃了晃食指:“這都不叫事兒。”

“你!”

林清雪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隻見她拿起兩條麵包狠狠咬住,隨即猛地一撕!

“嘶!”

段風相信這一刻林清雪眼睛裏看到的絕不是麵包!

蘇青雨吐了吐小舌頭,笑嘻嘻的說道:“姐,不用不好意思,這種事我懂得啦!”

你懂得?你懂得個毛線!

林清雪奮力的吞麵包,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時林築梁也慢騰騰的從樓上下來,段風抬頭一看嚇了一跳,原本神采奕奕的嶽父大人頂著一對熊貓眼,眼皮子無力的耷拉著,一看就是一夜沒睡的樣子,這……昨晚我也沒行動啊,他怎麽這個樣子?

段風朝林清雪使了個顏色,林清雪一看也嚇了一跳,雖然在婚姻大事上,她和父親的鬧得很不愉快,不過之前父女兩人的感情還是很好的。

林清雪趕緊扶著林築梁坐下,小心地問道:“爸,怎麽了?公司出了什麽事嗎?”

在林清雪的記憶裏,也隻有公司的事情能讓林築梁這麽沒精打采,愁眉不展了。

“唉!”

林築梁低著頭歎口氣,低沉的說道:“青雪啊,我昨晚想了一夜,我看林氏集團必須要把重心遷移了!”

“什麽?”

林清雪嚇了一跳,重心遷移?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林築梁在錦城市經營幾十年,才打下一點根基,現在竟然要把重心遷移?這是昨晚沒睡醒在說夢話嗎?

林清雪不理解,段風、蘇青雨兩人也是不理解,不過兩人沒林清雪那麽多想法,隻是單純的不理解。

嗯,就是不知道林築梁在說什麽。

林築梁見三人都迷迷糊糊的,不得不說道:“沒辦法,錦城市混不下去了啊!”

錦城市有頭有臉的世家一下子得罪了倆,這裏已經徹底沒有林氏集團的生存土壤!

說著林築梁幽怨無比的看了一眼段風,眼睛裏隱隱有淚光閃爍,辛辛苦苦幾十年,被這小子輕輕鬆鬆搞到解放前呐!

“嗬嗬……”段風幹笑,心道:要不是你老想攀高枝,

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爸,你打算把重心遷移到哪裏呢?”林清雪還從沒見過父親這麽難受的樣子,不由安慰地說道。

“天海市吧,那裏有林氏的一個分公司,你先到那裏出任總經理,開拓一下市場,林氏總部的資源會慢慢向那邊傾斜。”

一個集團的商業重心遷移,不是幾句話就能辦到的,隻有平穩過渡,才能把集團的損失降低到最低。

“可是……”

“別可是了,就這麽辦吧!”

林築梁喝了口牛奶,又扶著樓梯慢騰騰的上樓,看樣子這次的事情對他打擊實真的不小。

“呃!”

段風抬頭,見林清雪姐妹都對自己怒目而視,訕訕地說道:“這和我關係不大吧?”

明明是你們雇傭的我好不好,幹嘛要把責任推到我的頭上?

“哼!我爸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絕饒不了你!”

林清雪放下手裏的麵包,上樓去安慰、安慰林築梁。

“哼!我舅舅要是出了什麽意外,我也不理你了!”蘇青雨朝段風瞪了一眼,緊跟著林清雪離開。

“切!不就是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麽,這種公司我銀行卡裏的錢能買下一堆!”

段風一個人悶著頭吃早餐,自言自語道。

當年縱橫暗世界的時候,像林築梁這種小角色他都不屑於殺的,可想而知,那種小公司在他眼裏和街頭的小作坊也沒什麽區別。不知道林築梁知道後會有什麽感想。

不過說起來段風也著實的鬱悶,當年拚死拚活賺了那麽多錢,竟然隻能看不能花,那和廢紙有什麽區別?

與此同時,一架飛往錦城市的客機上,兩個外國男子或者準確的說是其中一個外國男子,吸引了飛機上大多數乘客尤其是女性乘客的注意力。

那人一頭金色的頭發,一張中性臉龐上帶著邪魅的笑容有著男女通殺的魅力,他身著一身得體的白色西裝,看起來既尊貴又不失活力,絕對是迷死人不償命的那種帥哥。

至於他身邊的那個雄壯的紅發男子卻沒多少人注意。

金發男子用英語對身邊的紅發男子道:“蠻熊,你確定看清楚了,那是聖獅吊墜?”

“是的,醫生。”高達雄壯的蠻熊雖然看起來比金發男子強大不少,可是表現得卻小心翼翼、恭恭敬敬的,似乎很是畏懼對方一般,“我看的清清楚楚,那就是組織的聖獅守護!”

如果林家父女在這裏,一定一眼就能認出說話的人是誰,對於差點兒拿走自己性命的家夥,想忘記也不容易啊!

沒錯,紅發男子正是險些要了林氏父女性命的超級殺手蠻熊,而坐在他身邊被稱為醫生的金發男子則是聖獅組織的超一流殺手,暗世界稱號奪命天使。

“想不到這家夥竟然躲在華夏,還把聖獅吊墜送人了,冷血無情的殺手無常,也有洗心革麵的一天?世界還真是神奇!”

金發男子嘴角微微一翹,露出一個似是嘲諷似是回憶的弧度,惹得周圍的小姑娘心跳不停的加速,不過他身邊的蠻熊卻主動往一邊靠了靠,奪命天使喜怒無常,一怒一笑都可能帶走一條人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