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徹底降臨,黑暗取代光明籠罩著大地,刺耳的警笛!聲`了東海的天際,一輛輛警車呼嘯著駛向了東海公安局。

或許是由於陣勢太過浩**,一路上,路人頻頻側目,暗自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麽大案,居然出動了如此多的警力。

九點鍾的時候,一輛輛警車先後抵達了東海公安局,一同抵達的還有那位張司令和王局長的專車,至於那輛掛有東海官場最牛叉牌照的奔馳則是在中途駛向了市.委家屬院。

“主任,我們怎麽辦?”

汽車停下,呂滄海帶著兩名炎黃組織成員從車中走下,其中一人忍不住衝呂滄海問道,表情相當驚慌。

驚慌,一方麵是因為葉文昊的強勢給他留下了無法抹去的陰影,另一方麵則是炎黃組織邢風長老親自帶隊前來徹查案件。

“稍安勿躁,等我安排。”

呂滄海一臉若有所思,直覺和理智告訴他,這次的事情沒那麽簡單,他隱約嗅到了陰謀的味道,也尋找到了一線生機。

聽到呂滄海的話,兩名炎黃組織成員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與此同時,東海警方一把手羅局長和張司令、王局長三人一同朝著呂滄海走了過來。

“呂主任,之前關書記接到炎黃組織邢風長老電話,得知了翱翔山莊的事情,關書記立即組織相關人員前往現場,並在途中召開了緊急會議,要求我們三個部門必須控製案發現場,調查案發經過。”

很快,三人走到呂滄海身前,羅局長率先開口道:“接下來,我們要對案件經過進行調查,對相關人員進行審問。”

“羅局的意思是要讓我接受警方的審訊?”

呂滄海皺起了眉頭,用略帶懷疑的目光看著羅局長似乎他不相信羅局長會做出這樣的安排。

畢竟,根據他的判斷,幕後有人打算借助這次案件發揮,而身在現場的他會成為關鍵角色!

何況因為炎黃組織的特殊性,就算是炎黃組織成員違背規定、法律,也輪不到警方來負責審理,而是會由炎黃組織內部自行進行審理、處置。

“當然不是,我們警方可沒有權力對炎黃組織的成員進行審訊。”

羅局長笑了笑,道:“我的意思是,呂主任您帶人在現場對現場的情況是最了解的,而我們三個部門又是配合你們炎黃組織徹查此案,所以我們將以您這邊的調查結果為主,您看如何?”

話音落下,羅局長用一種深意的目光看著呂滄海。

“我們還是各查各的,事後將調查結果匯總上報,等待上級指示吧。”

迎上羅局長深意的目光,呂滄海幾乎肯定了心中的猜測,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我們也是這個意思。”張司令和王局長聞言,表示讚同。

“那好我建議一個小時後,對調查結果初步進行匯總。”羅局長點了點頭,然後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提議道。

呂滄海三人對此毫無異議,一同走入了辦公大樓。

回到辦公室後羅局長點燃一支香煙,用力地吸著,耳畔卻回**著在前往翱翔山莊前聽到的一番話。

因為那番話,他才知道這件事情背後隱藏的陰謀是多麽的可怕!

而正是因為知道背後的陰謀,剛才看到呂滄海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後,他有些拿不準呂滄海敢不敢徹底得罪葉文昊乃至整個葉家。

“他兒子被葉帆擊毀丹田,廢掉一身功夫不說還不能傳宗接代,而他自己又被葉文昊擊毀丹田新仇舊恨加一起應該會讓他瘋魔吧?”煙霧環繞著羅局長的臉龐,隱約可以看到他那緊皺的眉頭微微鬆開,心中隱隱有了答案。

“砰砰……”

幾分鍾後,敲門聲響起,將羅局長從走神中拉回現實,他將早已熄滅的煙蒂丟入煙灰缸,沉聲道:“進來。”

嘎吱!

門應聲而開,呂滄海的身影出現在辦公室門口。

“呂主任?”

看到呂滄海,羅局長眼前一亮,心中大定,連忙笑著起身相迎。

“羅局長,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幕後的一些貓膩我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我們打開窗戶說亮話吧。”呂滄海關上房門,徑直走到羅局長對麵,開門見山道。

羅局長裝傻充愣道:“呂主任,您這是?”

“我可以配合你們,但我有一個要求。”呂滄海直奔主題道:“把那個小畜生釘死,讓他接受法律和炎黃組織的審判!”

“呂主任,既然你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就沒必要裝瘋賣傻了

羅局長沉吟了一下,道:“隻要你那邊能把那小子咬死,他就死定了!至於葉文昊,他不但出手打傷你,而且出言威脅關書記,光這兩件事情就足夠他喝一壺了。”

“如果葉文昊動用葉家能量鐵了心救那小子呢?”呂滄海皺眉,似乎鐵了心要將葉帆置於死地。

“如果他那麽做,等於公然挑釁法律和炎黃組織的規定,你認為葉家那些老家夥會同意?”羅局長冷笑。

“看來背後那些人是想將葉文昊逼得狗急跳牆?”呂滄海心中一動。

“原本隻是想讓他違規而已,但以他今天對那小子的重視程度來看,他多半是要狗急跳牆了。”

想到葉文昊當時的狠話,羅局長依舊有些發怵,不過轉念一想,就算最後撕破臉皮,葉文昊的怒火也不會降臨到他的頭上,又釋然了。

“嘿,他太狂了,他以為炎黃組織的規定是他能夠挑釁的?”

想到自己的丹田被葉一腳踩毀,一身功夫全廢,呂滄海恨得牙癢,“我倒要,他葉文昊的手能不能伸到炎黃組織來!”

“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羅局長笑著道:“呂主任,大家夥可等著你那邊的案件調查情況呢。”

“我現在就去整理,一會見。”呂滄海陰笑著應了一聲便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與此同時。

位於側樓的一間審訊室裏,三名負責審訊記錄的警察,不約而同地起身,道:“楚小姐感謝您的配合。您可以回去了,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們會再聯係您。”

“好。”

楚姬不動聲色地起身,走出審訊室,見走廊盡頭另一間審訊室的燈依然亮著,問道:“我外甥的筆錄還沒做完?”

“應該是。”

剛才那名負責審訊的警察解釋道:“楚小姐,根據我們所了解的情況葉先生不像您是事後趕到案發現場的,他一開始就在現場·做筆錄的時間肯定比您要長。如果您要等他的話那邊有椅子,您可以坐在那裏等。”

楚姬聞言,眉頭一挑,沒再多說什麽,而是若有所思地走向了走廊中間的椅子。

走廊盡頭的審訊室裏,葉帆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審訊記錄的三名警察,包括自己接到電話,自己趕到翱翔山莊後看到的一切,以及後麵發生的一切。

“抱歉葉先生,根據法律規定,您必須要為您所說的一切負責

同時,您隻能說案發現場發生的事情,不能將自己臆測、主觀判斷的觀點說出來。”

隨著葉帆的敘述完畢中間一名戴眼鏡的警察提醒道:“為了確保筆錄的真實性,您需要重新將事情經過敘述一遍。”

“我剛才已經敘述得很清楚了。”葉帆皺起了眉頭,理智告訴他,對方似乎在故意找茬,或者說是在拖延時間。

“既然您堅持您的筆錄,那我有幾個問題要問您,請您如實回答。”

戴眼鏡警察聞言道:“根據您的敘述,您是接到死者司徒辰的電話得知司徒辰、司徒若水兩人被司徒辰的義子司徒浩天綁架,司徒浩天利用兩人的生死逼你現身對吧?”

“是的。”

“您有什麽證據證明這一切?”

“你們可以查我和司徒叔的通話記錄。”

“通話記錄隻能證明你們有過通話,無法證明你們的通話內容。”

“司徒若水當時在現場,她可以證明。”葉帆幾乎可以肯定對方在找茬了,語氣有些惱火。

“很抱歉,葉先生,根據醫院方麵傳來的消息,司徒若水大腦受到嚴重創傷,智商相當於剛出生的孩子,她無法證明您所說的這一切。”戴眼鏡警察道。

“等她恢複正常可以作證吧?”葉帆眉頭皺得更緊。

“可以,不過,根據醫院方麵的診斷,她恢複正常的可能性為零。”

戴眼鏡警察正色道:“不光是她,其他那些在場的普通人全部都成為了植物人,他們也無法證明您剛才所說的一切。”

“我……”

“滴……滴……”

“葉先生,請稍等。”

聽到戴眼鏡警察的話,葉帆本想說他可以讓司徒若水恢複正常,結果話未出口,桌上的對講機亮了起來,戴眼鏡警察第一時間拿起對講機,出言阻止了葉帆,拿著對講機走出了房間。

一分鍾後,戴眼鏡的警察去而複返,重新進入審訊室,麵色複雜地看著葉帆道:“葉先生,根據炎黃組織的案件調查結果,您身為武者涉嫌故意殺死其他武者並故意傷害普通人,違背了炎黃組織的規定。根據相關規定,我們需要將您移交給炎黃組織,由炎黃組織對您進行審訊。”

“什麽?”

葉帆聞言,陡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與此同時,審訊室的房門被楚姬一腳踹開。

“你……你幹什麽?”

或許是因為楚姬來勢洶洶的緣故,或許是因為早已知道楚姬與葉帆身份非同尋常,見楚姬踹門而入,三名警察嚇得不輕,驚嚇之餘,為首那名戴眼鏡的警察硬著頭皮問道。

沒有理會戴眼鏡的警察,楚姬與其擦肩而過,徑直走到了葉帆對麵。

“小帆,事到如今,你應該也看出來了,有人在背後搞鬼,打算借助這件事情做點什麽。”感受著葉帆的怒意,楚姬雙手輕輕摁住葉帆的肩膀,輕輕歎了口氣。

葉帆挑了挑眉,因為曾經楚姬的叮囑,他始終要求自己遵守華夏法律和炎黃組織的規定,可是這並不代表他可以接受有人扯著法律、規定的大旗來汙蔑他!

“你放心,既然你父親說了,在案子徹底定案之前不讓人動你一根頭發,那絕對沒有人敢動你!”

楚姬見狀,似是猜到了葉帆的心思,勸說道:“你萬萬不能衝動,否則會讓搞小動作的人陰謀得逞不說,還會連累你父親——給他點時間,他會給你一個公正的結果。”

連累他?

葉帆臉色微微一變,連忙道:“你告訴他,讓他不要插手了,這事我自己來解決!”

“事到如今,他想抽身而退,幾乎不可能了。”楚姬輕輕搖了搖頭,道:“先耐心等待炎黃組織總部的調查結果,等結果出來再做打算。”

嗯?

葉帆聞言,心中一動,當下明白這件事情主要針對的不是自己,而是葉文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