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掉的是一個警|察,死狀很慘,就像是被野獸的爪子抓過的一樣,腹部的一道口子直接將肚皮抓破了,內髒流了一地,花花綠綠的,看起來非常的淒慘。

看到白金倫帶著人過來,一個肩膀上有花的警|察走過來,一臉凝重地說道:“還是那種情況,心髒不見了。”

“心髒不見了,怎麽回事?”冷牧不由驚奇地問道。

朱海平是這一次西疆公|安係統專案組的負責人,幹刑偵多年,破獲的大案要案無數,其中也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案子,可謂是刑偵經驗十分豐富。

他詫異地看了冷牧一眼,白金倫忙道:“這是冷牧,我的好朋友,武者,對於陣法很有研究。”

“哦,原來是冷先生,我是西疆這邊專案組的負責人,我叫朱海平。”朱海平主動和冷牧握手,非常熱情地說道:“這一次的案子非常離奇,我當警|察二十多年,也算是碰到過一些離奇的事情,可這一次的事情完全超出了我們正常的認知。正需要冷先生你們這樣的江湖奇人,你能來幫助我們,那真是太好了。”

“什麽狗屁的江湖奇人?”突然,一個輕蔑的聲音由遠及近,走過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肩膀上的花比朱海平還要高了一個級別。

白金倫低聲道:“這是帝都專案組派過來的負責人,呂方,帝都呂家的人,也是宗師境界武者,不過是拿修行藥材堆出來的,本事沒多少,口氣很大,在帝都是出了名的紈絝。”

就是那種誌大才疏,眼睛長在腦門上的人唄。

冷牧對這樣的人沒什麽好感,自然也就沒想著要搭理,隻當是沒聽見呂方說話,對朱海平道:“朱局長,剛剛聽你說死者的心髒不見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冷牧的不搭理,讓呂方很不舒坦,不等朱海平回答冷牧的話,他毫不客氣地走過來,道:“有什麽怎麽回事?要我說,根本就不需要那麽麻煩,什麽狗屁的陣法,直接弄兩枚火|箭|彈,我就不信炸不開。”

朱海平無奈地咧了咧嘴,道:“呂組長,這個問題我們早就討論過了。那個地方就在這片綠洲的邊沿,緊挨著綠洲。我們不知道此地的地質結構,若是用火|箭|彈強行轟開的話,很有可能會造成大麵積的崩塌,那樣一來,這一片綠洲就保不住了。”

呂方道:“保不住就保不住,左右不過不到百畝的地方,廢了也就廢了。華夏地大物博,還不差這點土地。”

你大爺的,敢情你不是住在這裏的,如今西北地區沙漠化日漸嚴重,地方上種樹都還來不及,你他娘的竟然想要將一片現場的綠洲毀掉,你這不是腦袋被門夾了是什麽?

朱海平身在係統裏,顧忌呂方的身份和地位,白金倫顯然與呂家也有交情,冷牧確實不需要顧忌任何東西,他冷冷地道:“呂組長是吧,你還真是大氣,不過區區百十畝而已。你知道在戈壁上培育這百十畝綠洲,需要花費多少時間嗎?”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你這種大城市裏的富家公子,就該老老實實的

呆在你的城市豪宅裏。沒本事不要緊,不要出來禍害人。”

這話等於指著呂方的鼻子破口大罵了,呂方哪裏受得了這種鳥氣,當即就氣得暴跳如雷,指著冷牧的鼻子罵道:“你他瑪的是誰?居然敢罵我,你又知不知道老子是誰?”

冷牧淡淡地道:“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誰,我隻知道,你很蠢。我還要告訴你,把你的蠢病收回去,別傳染給別人。”

“你……你……我他瑪弄死你!”呂方氣得臉麵|脹|紅,突然釋放出宗師境界的武者氣息,朝冷牧撲過來。

“不要……”

白金倫連忙大喝,卻是已經晚了。

隻聽見嘭地一聲,呂方的身體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

白金倫憐憫地搖搖頭,心道你真是閑活得不夠長,居然想要跟冷牧動手,自己都不是他的對手。

“你……你是後天境界?”挨了這麽一下,呂方嚇得麵目蒼白,他的境界雖然都是靠藥物堆起來的,但到底不是徹頭徹尾的蠢蛋,後天境界的氣息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蠢貨一個,趕緊滾蛋!”冷牧冷冷地說道:“這裏不需要你,哪兒來回哪兒去。”

呂方麵紅耳赤地掙紮著站起來,憤恨地說道:“行,你有種,別以為後天境界就有多麽了不起,最好別讓我再遇見你。我們走,這鳥地方我他娘的還不待了。”

呂方氣急敗壞地帶著他的人離開了,一夥人上車就直接揚長而去,看來是真的打算離開雷家堡,返回帝都去了。

“這……不會有什麽問題吧?”朱海平尷尬地說道。

雷明智道:“能有什麽問題?走了正好,這混蛋我早就看不慣了,屁本事沒有,卻偏偏喜歡指手畫腳。他要真能耐,不去把問題解決了?冷兄不怕,他要真敢在西疆找你的麻煩,我他瑪第一個不放過他。”

常青和陳贇也紛紛表態,就連艾爾依瑪也微微給冷牧點了點頭,雖然沒說出來,但意思很明確,她會站在冷牧這一邊。

朱海平看著這幾個年輕人,無奈地搖了搖頭,左右也不去管了,反正這些人都是江湖人士,俱都有一身本事傍身,應該出不了大事。

更重要的是,他也看不慣呂方,明明就是一個靠家族背||景爬上來的家夥,卻偏偏沒有自知之明,眼睛長在了腦門上。

“咱們先做事吧。”朱海平說道。

白金倫道:“對,呂方走了也就走了,反正他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麽忙。”

冷牧道:“朱局長,還是麻煩你介紹一下情況,死者的心髒為什麽會不見的,以前的死者也是這種情況嗎?”

朱海平道:“雷家堡死亡的人是不是這種情況我們不清楚,我們發現這邊的慘案以後,連一具完整的屍體也沒有找到,基本上都被野獸禍害了。倒是我們後來損失的幾個同事,其中有三個是這種情況。死相都非常慘烈,心髒被硬生生掏走了。”

白金倫道:“昨天忘了說這件事,法醫推測,心髒還有可能是在死者還沒有斷氣的時候

被挖走的。”

嗞!

冷牧抽了口涼氣,活生生地將心髒挖走,這手段委實太殘忍了。

“剛剛發生的這件慘案,有沒有見到凶手?”冷牧問道。

這時候有兩個警察連忙走過來,其中一個道:“我們本來是三個人一起巡邏的,采用的是分段式的隊形,彼此相距十米左右,當時小辰剛好走過拐彎處,分開不到一分鍾就聽到他的慘叫,以及開槍的聲音。等我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倒在血泊裏。”

另外一個補充道:“整個過程發生應該在十五秒以內,我們趕到的時候隻看到一道黑影,速度極快,一晃就不見了。我覺得應該就是當時在洞窟那裏驚出來的那些東西作為。”

“那些東西?”冷牧注意到這個警察的用詞,不免又微微地驚訝了一下。

“這個我來說吧。”白金倫接過話茬,道:“我們與凶手交過手,是人類,但又不是完全的人類,他們似乎失去了知覺,動作、神態、目光都非常呆滯,而且沒有體溫。”

“僵|屍?”冷牧脫口問道。

現場的氣氛隨著這兩個字變得沉凝起來,好幾個警察的臉色都變得有些蒼白,很顯然,這些超出常理的事物讓他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白金倫道:“應該說是類似於僵|屍的存在,但並不是真正的僵|屍。我與西江省的趕屍派有過接觸,從他們那裏我了解到,僵|屍是不會有自主意識的。但是我感覺在雷家堡作惡的這些東西,他們有很強烈和靈活的自主意識。”

“我想,我大概知道是什麽東西了。”冷牧深深地籲口氣,說道。

白金倫大喜,忙問道:“看來把你請過來真的是請對了,冷兄,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其他人也都豎直了耳朵,特別是雷明智幾個人,畢竟都是武者,對這一方麵更為感興趣。

冷牧也沒有賣關子,直接道:“實際上還是一種僵|屍,隻不過是高級形態的僵|屍,屍魅,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

“屍魅?”其他幾個人都搖起了頭,但是白金倫的臉色卻是變得有些難看,“這是傳說中的東西,不會真的存在吧?”

朱海平迫不及待地問道:“金先生,這到底是什麽樣的東西?”雷明智等人也眼巴巴地看過來。

白金倫看看冷牧,見冷牧對他點點頭,這才說道:“武者並不是咱們華夏的特產,實際上在西方,也有很多種類的武者,甚至傳說中的狼人、吸血鬼,這些都是真實存在的。而屍魅,據說就是結合了蠱、僵|屍和吸血鬼的特點,煉製出來的一種怪物。”

“煉製?”朱海平驚道:“這些東西是人為製造出來的?”

白金倫點點頭,道:“對,屍魅這種東西確實是人為製造出來的,最早的流傳也是從西江省一代傳出來的,據說是一個苗疆的女孩嫁給一個趕屍派的男子,但是那個男子出了一些意外死了,這個女孩接受不了這個現實,於是就想方設法地將她的丈夫製成了一具僵|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