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道貌岸然,還不是為了拍章家的馬屁,最膩歪你們這種當了biao子還要立牌坊的男人,簡直就是恥辱。”

張春穎不止手上功夫過硬,嘴上功夫更是犀利。一句話氣得陳平臉色發青,怒吼一聲便衝了上來。

雖然隻是一個沒有踏進宗師境界的武徒,在冷牧這樣的強者麵前,張春穎想也不想便會認輸。但是麵對陳平這種所謂的格鬥冠軍,她卻一點心理壓力也沒有。

軍.警格鬥號稱殺人術,在真正的武者眼中,這種直來直去的拳腳功夫,委實沒什麽大用處,充其量能夠更大限度地發揮人體力量而已,但是無法從根本上改變人體力量,即便是強,那也強的極為有限。

剛剛一拳,張春穎算是見識了陳平敏銳的身手和抗擊打能力,但她依舊不覺得自己會打不過這個假公濟私的警察,所以再交手的時候,她並沒有用全力。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兩個人已經過了十餘招,誰也沒有占到便宜,看樣子一時間也很難分出勝負。

章文澤沒想到張春穎的身手竟然如此了得,居然能夠把陳平纏住,眼見客人來的時間越來越近,他心頭惱火的很,一個勁的催促陳平下狠手,盡快解決戰鬥。

陳平現在是有苦難言,如果真能快速解決戰鬥,他又何至於把時間拖的如此之長。

交手的招數越多,他才越能感覺到這個女孩子的武力值之高,打到現在,節奏已經完全不由他控製了。

打贏固然是最樂觀的結局,陳平現在卻有一種感覺,再打下去,說不定輸都有可能。

“你們還站著幹什麽?先把這個土包子給我趕出去。”章文澤一再催促都見不到效果,心頭怒火中燒,惱怒地衝另外幾個警察喊道。

那幾個警察哪敢怠慢,掏出手.銬就朝冷牧圍了過來,“小子,識相點就趕緊束手就擒……”

沒等這個警察說完話,冷牧兜裏的電話突然響了,他掏出電話對幾個警察擺手,“打架的事不著急,等我接個電話先。”

幾個警察麵麵相覷,你他瑪當警察抓人是玩過家家啊,還讓你接個電話先。

“少他瑪的廢話,趕緊……啊……”

一個脾氣暴躁的警察大罵一聲就要上來把冷牧銬起來,卻不等他抓住冷牧的手臂,隻見冷牧忽地在桌子上抓起一隻龍蝦鉗子,猛地朝他的手掌上刺了下去。

這一刺又準又狠,尖銳的龍蝦鉗子刺穿警察的手掌,痛的警察慘聲尖叫起來。

龍蝦鉗子的另一端還抓在冷牧手裏,尖銳的鉗子就嵌在警察的手掌裏麵,令得警察動也不敢動。

“喂,你那邊什麽情況,殺豬啊?”電話已經接通,傳來白金倫戲謔的聲音。

冷牧淡淡地瞥一眼痛的臉色發白的警察,再看看其他兩個滿臉震駭的警察,才對電話說道:“有點無聊,殺兩頭豬解解悶。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那頭白金倫顯然以為冷牧在開玩笑,並沒有深問,說明了打電話的來

意,“聽說你來西山了,丫得不厚道啊,來西山也不跟我講一聲。”

“廢話,來西山為什麽要跟你講一聲?”

“你丫才廢話呢,我跟老爺子在西山生活了十幾年你不知道啊,老爺子的老家就是西山的。”

“幾個意思?”冷牧愕然,他真不知道鬼齒半仙白半城的老家在西山,還以為在蘇城呢。

“少裝傻充愣了,來了老白我的地盤,怎麽也得拜個碼頭好不好?說話,在哪兒呢,我找你喝酒去。”

冷牧更驚訝,從西疆離開的時候,白金倫還在西疆,也不知道他接下來會去哪兒,敢情來西山了?

“你也在西山啊,那正好,我在西山清酒店,有幾頭嗷嗷叫的豬正不知道怎麽打發呢。”

白金倫一聽就怒了,“草他大爺的,在西山的地盤上居然有欺負我兄弟的,西山清,鄧家的酒店對吧,你等著,五分鍾就到。”

說完也不等冷牧再說別的,白金倫就已經把電話掛了。

聽著電話裏傳來的忙音,冷牧無奈地搖搖頭,一起經曆過生死的交情,果然是牢靠的。

把電話重新裝進兜裏,冷牧這才把目光重新投向章文澤,“章大少,真的還準備玩下去?”

章文澤不傻,這時候也看出冷牧不是什麽善茬,一出手就見血,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這定然是見過血的家夥,說不定還是經常見血的。

該死的,鄧桐梳怎麽會認識這種亡命徒?

“想不到本少爺也有看走眼的時候。”章文澤無奈地搖了搖頭,歎道:“這個場子今天晚上對我確實有大用,本少當之前的事沒有發生過,你現在走,本少交你這個朋友。”

那邊張春穎和陳平依舊在交戰,被冷牧刺傷的警察已經被兩個同伴接過去,龍蝦鉗子刺的實在太深,他們沒辦法立馬給治傷,也不敢掉頭就走,鮮血流了一地,那個警察臉上已經有了失血過多的蒼白。

冷牧再也不裝什麽樣子了,冷冷笑了一下,“很奇怪你這種濃烈的優越感到底來自哪裏?你是不信我有弄死你的實力,還是不信我有弄死你的膽量?”

章文澤有恃無恐地道:“你可以試試弄死我之後,你能不能安然走出西山省。”

冷牧無奈地搖搖頭,不再搭理章文澤,順手拿起剛剛擦嘴的一張紙巾,揉成一團屈指彈了出去。

紙團直接飛向依舊在和張春穎交手的陳平,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一個小紙團子能有多重?漫說一個,就算是百八十個砸中,那又能如何?

章文澤正準備嘲笑冷牧幼稚,用這種手段來震懾自己。

一聲悶響突然傳來,就見陳平的身體像是被千斤巨石砸中一般,轟然向後倒飛了出去。

嘭地一聲,陳平結結實實地砸在地上,人雖然還活著,但是七孔都有鮮血溢出,顯然受傷不輕。

張春穎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看著滾到腳下邊的紙團子,她心中暗自後怕,幸好再跟冷牧第一回交手的時

候自己選擇了正確的路。

章文澤臉上的從容消失不見了,陳平打架有多麽厲害他是清楚的,警隊的格鬥冠軍雖然比不上強大的武者,但是他親眼見過陳平輕輕鬆鬆放倒七八個持械的壯漢。

這麽厲害的身手,居然被一張擦嘴的紙巾團成的紙團子給砸成重傷,冷牧的實力有多強,用屁股也該是能想出來的。

章文澤這才明白,自己確確實實是眼拙了,人家不是土包子,而是一個如假包換的武者。

媽蛋,鄧桐梳這婆娘擺了老子一道啊!

姓鄧的這一家子想要幹什麽,明明傍上一個武者,卻不給自己提示,他們難道想競爭西山第一家的位置?

做夢呢!

章文澤獰笑了一下,朝冷牧拱拱手,“小子,有你的。今天算是本少爺栽了……”

帝王廳的大門這時候突然被推開,章文澤的一個手下急匆匆跑進來在他跟前耳語了一陣。

章文澤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難看,“廢物,知道帝王廳還沒有騰出來,幹嘛這時候把人領來?”

那手下道:“章少,不是我們要領人來的,是崇先生非得上來。還有,章少,SP那混蛋把我們水了,雲袖不來,現在連電話都不接了。”

“草他大爺的!”章文澤怒不可遏地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走,先去安頓崇先生……”

“要怎麽安頓我啊?”一個囂張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一個尖嘴猴腮的年輕人從門外大咧咧地走進來,“小章啊,你辦事也太不靠譜了,說好了帝王廳,怎麽現在都還沒有騰出來?”

剛剛還不可一世的章文澤,見到這尖嘴猴腮的年輕人,突然像是見了自己老爹一般,腰身立馬就佝僂了起來,屁顛屁顛地跑過去,“崇四哥,你老來了,崇先生也來了?”

“廢話。”崇四一臉倨傲地道:“四哥我都來了,我師叔當然也來了。怎麽回事啊這都是?”

章文澤斜眼衝著冷牧陰笑了一下,湊到崇四耳邊低聲道:“四哥,都是這鄧家不識相,也不知道從哪兒請來一個武者,明知道我要找到四哥和崇先生,但他們愣是不願意把帝王廳讓出來。”

“喲嗬,還有這事呢?”崇四歪眉斜眼地看向冷牧,起初沒注意,待察覺到冷牧身上的氣息時,才微微一愕,“原來是後天初期的實力,怪不得這麽囂張。小子,知不知道跟我三崇門作對,有什麽後果?”

“三崇門?”冷牧愕了一下,這個門派聽著陌生至極,顯然不是古法界的門派,不過看這尖嘴猴腮的家夥,他卻不敢輕視,竟然也是個後天初期的武者。

“在下冷牧,不知閣下怎麽稱呼?”冷牧以武者之禮打招呼,畢竟對方實力不弱,能不得罪則不得罪。

卻不想崇四壓根兒沒打算給他麵子,倨傲地冷哼一聲,道:“老子管你姓冷還是姓熱。老子的師叔今天要在這裏消遣,識相的趕緊滾蛋。”

冷牧隱怒,媽蛋,今天是日子不對還是怎地,怎麽又來個混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