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牧轉念就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一個世界性的研究機構,背後站著的是世界上國力最頂尖的幾個超級大國,到底是誰有這麽大的膽子,居然敢打這個研究機構的主意?

打這個研究機構的主意,可不僅僅地劫.持個科學家,竊取點研究機密那麽簡單,這是在公然向全世界最頂尖的幾個超級大國叫板呐。

“幕後主使者,有消息嗎?”

陳衝苦笑道:“要是知道誰是幕後主使,事情倒是簡單了。不論幕後主使的來頭有多麽大,力量有多麽雄厚,幾個超級大國也都有能力將其好好的拾掇一番。”

這倒不是大話,即便是華夏古法界的武者,也不敢隨意在世俗造次。古法界與世俗約定的規則是一回事,最關鍵之處在於,華夏政府手中始終捏著天龍衛這張王牌。天龍衛已經數百年沒有出過大手,古法界卻從來沒人敢懷疑其儲藏的實力。

西方世界也有類似於武者一類的超級力量存在,跟華夏政府一樣,西方的國家也同樣也掌握著製約這些力量的存在,而且人家做的肯定比華夏政府還要深入。

就拿太陽神教來說,在古羅馬曆史上,太陽神教一度以教代政,統治強大的古羅馬無數年,其麾下的聖戰士就是類似於武者的存在。延續到今,聖戰士的蹤跡依舊遍及歐洲。西方國家手中若是沒有製約的力量,太陽神教早就卷土而來了。

再比如大英帝國的血神傳承,也就是人們口中所說的吸血鬼,那也是極其神秘和強大的古代遺族。再比如半獸人,巫族等等,類似的神秘種族在西方大地上並不少見。

所有的神秘古族群,共通的特點就是擁有強大的個體戰鬥力,相當一部分神秘古族群甚至無懼現代化的單兵熱.武.器。

當個人的戰鬥力達到一定界限的時候,對於普通世家來說就是災難。世俗政府最大的責任就是維持世俗秩序,他們不可能由得古族群破壞世俗秩序。

“一點點眉目痕跡總該是有的吧?”冷牧猜測,“有沒有可能是哪個成員國在搗鬼?比如說米國,這個國家的野心不可謂不大,為了維護世界第一強國的位置,他們做任何事都不奇怪。”

陳衝搖搖頭,道:“這樣的可能性不存在。當初成立這個研究所的時候,所有成員國就把所有能出現的扯皮問題全都考慮到位了。研究所的所有研究成果,從一開始對成員國都是透明的。成員國的政府可以在一號首長的授權下,任意查閱每一個階段的研究成果。每一個階段的研究成果,都會做成備份,分別存入每個成員國的核心機密庫當中。”

冷牧皺起了眉頭,既然不是成員國搗鬼,那事情就真不太好查了。

陳衝繼續說道:“事情發生之後,所有成員國也都相互督查過了,沒有任何國家的資料庫外泄。”

“呼!”冷牧呼了口長氣,“既然加入研究所的科學家全都是秘密加入的,那十來個泄露了信息的科學家又是怎麽回事?”

陳衝的臉色變得精彩起來,“如果我說都是意外,你信嗎?”

冷牧沒好氣地乜他一眼,“你他麽的說我信嗎?”

陳衝自討了個沒趣,說道:“除了我們首領的父親,其他科學

家的信息外泄真的都是意外。”

“好吧,反正人家要綁的也是彭佳俞的父親。正好他們的資料外泄也不是意外,那就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事說起來挺操蛋的。”陳衝麵有不忿,道:“世上沒有絕對的秘密。研究所成立之初也考慮了安全問題,所以研究所其實並沒有固定的地點。所有加入的科學家都是經過嚴格的信譽考察之後,再簽訂保密協議,然後在各自的原單位進行秘密研究,不定期的聚集,共同解決階段性難題。”

這倒是個不錯的方法,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將所有科學家完全打散了放在世界各個角落,研究所隻是個空殼子,就算想偷點什麽都偷不到。

“我們首領的父母供職於西山省科學研究院,一直研究的也是空間物理課題。事情壞在他們的一個豬領導身上,那貨不學無術,靠著騙取占有其他科學家的研究成果才混到如今的地位上的。他將首領父親的一篇內部學術論文占有了,寫上他自己的名字發表了。”

“唉!”說到這裏的時候陳衝一歎,“誰知道這貨早就被媒體盯上了,有好幾個記者一直在暗中調查這貨冒名頂替弄虛作假的事。結果這一回就撞到槍口上了,被媒體順藤摸瓜地查了出來。要說這幾個記者也是操蛋的,他們查出這混球也就算了吧,結果非得較真,也不知道怎麽的,他們靠推測,就把首領的父母給推測出來了。”

“我擦,這也行?”冷牧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也不知道該說彭佳俞父母倒黴,還是他們的領導倒黴了,他哭笑不得地喃喃道:“這幾個記者牛.逼啊,不去當偵探簡直白瞎了。”

“誰說不是呢?”陳衝深有同感地附和一聲,話出口才想起現在還是階下囚的身份,又趕緊恭敬地坐端正,“我能說的真的都說了,您能讓我……讓我走了嗎?”

“想走就走唄,我一直也沒有不讓你走啊。”冷牧淡然道。

陳衝一喜,趕忙就將屁股抬了起來,正準備轉身走的時候,忽地見冷牧的嘴角咧出一絲冷笑,他的心莫由地一顫,又趕緊規規矩矩地坐好。

“我受段迪之邀保護彭佳俞的事,你最好不要多嘴,不然……”

不容得冷牧說完,陳衝趕緊道:“保證不說,保證不說,就我們首領那性子,要知道你是段大少請來保護她的,絕對二話不說就將你攆走。”

“心倒是夠大,真以為做個殺手組織的首領,就能水火不侵刀槍不入了?”冷牧淡然哼一聲,道:“之前不知道彭佳俞還有這麽多人手可用,我還整天跟著她。既然她還有你們這麽多手下,那就多派點人,日常的守護,就由你們來做了。”

“當然當然。”陳衝一疊聲地答應下來,“先生您的實力強大,成天麻煩您,那也是大材小用。不過,咱們若是遇到點解決不了的麻煩,還得……”

“這個不勞你費心,老子知道怎麽做。”冷牧一擺手,道:“沒什麽事就滾吧,有後續的消息,及時通知我。”

“可以……走了嗎?”陳衝喜出望外,有了剛才的教訓,卻是不敢立馬抬屁股了,“先生,真的……我……可以走了?”

冷牧乜著眼,“你要是願意再坐下來陪我聊兩塊錢的,

我倒是不介意。”

“那還是別了。”陳衝趕忙道,開玩笑麽,跟你坐在一起冷汗都冒了快二斤,再聊兩塊錢的,那還不得把身體裏麵的水分流幹啊。

“先生……對了,請問如果後續有消息,我該怎麽通知你?”

冷牧一揮手,一張薄薄的紙片像是箭矢一樣飛向陳衝。陳衝操手接過來,隻覺得紙片上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震得他虎口差點裂開來,頓時嚇得魂都差點飛走,這實力的差距,當真不是一星半點啊。

……

城南的錫山坳,是西山省政府的家屬區,一百多套別墅看著不起眼,占據的卻是整個城南最好的位置。

章家在錫山坳有三套別墅,最小的一套才是政府配套設施,那是章文澤的父母居住的地方,被稱為一號樓。

另外兩套別墅則是章文澤自己購置的產業,在錫山坳省政府家屬區旁邊的商業別墅群裏。

其中一套叫做碧浪銀星,此時崇鎮海和崇四師侄就逗留在這裏,他們正在宴客,章文澤反倒當起了跑腿。

“張老弟,你這回可算是栽了大跟頭啊。怎麽就這麽不小心呢?”崇鎮海笑容可掬地端起茶杯朝對麵的一個胖子敬了敬。

對麵胖子臉上始終帶著笑容,不愧笑麵虎的綽號。

隻不過今天的笑麵虎笑的卻是有些淒苦,一張肥臉也盡是病態的蒼白,兩隻小眼顯得有些無神,帶著厚厚的黑眼圈。

“唉!誰說不是呢?我他娘的也沒有想到那個可惡的狼種,居然會留下後手,媽蛋,若不是老子跑得快,隻怕已經埋骨大漠了。”張春雷心有餘悸地說道。

崇鎮海說道:“大漠狼王,可不是尋常人物。世俗界的武者多以武傳世,大漠狼王是少有的以術作為傳承的。巔峰時期的大漠狼王留下的力量,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抵抗的。張老弟能夠活著回來,何嚐不是一種實力的體現呢。”

“屁的實力。”張春雷苦笑道:“運氣,純粹是運氣。崇老哥,兄弟這回找你,也就不拐彎子了,我這傷勢,恐也隻有你三崇門的還春丹能夠抑製了。還望崇老哥能夠幫兄弟這一次。”

“還春丹煉製雖然不易,不過我如今已經掌握了煉製之法,倒也不算難。不過張老弟,恐怕就算是有了這還春丹,老弟的傷恐怕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養好的嗬。”

張春雷歎道:“這個兄弟心裏早就有數,沒個三兩年想要恢複,恐怕都是癡人說夢。”

“老弟既然知道這一點,那老哥就不過多的說了,想來老弟也不會認為是老哥不盡心盡力。”崇鎮海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這裏就有兩顆現成的,老弟且拿去,半年後服用另外一顆,就能完全將傷勢壓下來。”

“如此就多謝老哥了。”張春雷大喜地接過來,“老哥的大恩大德,兄弟無以為報,稍後就派人將錢送過來。”

“別。”崇鎮海擺擺手,道:“這玩意兒無法估價,你要是真想折錢,還不如照方幫我尋幾味藥材,都是煉製還春丹的主藥。找到之後老哥我再煉製兩爐,到時候留一爐給老弟備用。”

張春雷大喜過望,“那就這麽說定了,老哥把藥材清單給我,我立馬著人去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