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四這幾天過的有些憋屈,他是個好色成性的家夥,可取向從來都是正確的,這輩子也從來都沒有想過會騎一個男人。

這事他不止做了,居然還一次性地做了好幾次,這幾天他腦海裏總是不自主地去回憶那天的畫麵。可是怎麽也無法想起來,那天始終處於神智迷失的狀態,等他醒來,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按照常理來說,想不起那天的畫麵,正好可以借機忘記,這應該是好事才對。

可是忘不掉啊!

除非是不出門,隻要一出門,總能聽到人們在議論章家大少的特殊癖好。

他崇四在世俗原本是個非著名人物,因為這件事,不到一周時間,卻是在西山名滿江湖了。任誰談論章家大少的特殊癖好,結束話題之前總是會溫習一遍他的名字。

他們師侄如今依舊住在章文澤的別墅裏,這幾天崇四都快被折磨瘋了,到現在連門都不敢出了。師叔怕他憋出毛病,一連找人弄來好幾個嫩模,人家都脫光了躺在他的**,他也沒能提起半點興致來。

“四兒啊,這樣下去是不行的。事情過了也就過了,你這麽難為自己算是怎麽回事啊?不值當。”崇鎮海對幾個光潔溜溜的嫩模招招手,示意她們到自己房間裏候著去,他得開導開導崇四。

崇四一動不動地躺在**,兩眼直愣愣地看著屋頂,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四兒,聽見我的話了沒有?你要是不喜歡那幾個嫩模,師叔再去給你找幾個成熟點的來。咱師侄兩人在這世上的目標是啥?可不能因為一點點屁事,就讓我們的人生目標夭折啊。”

“師叔,您老人家就別再說了。”崇四轉過來道:“您要是真想幫我的話,就去把雲袖那賤人給我弄來。師叔您也別說其他的,跟往常一樣,頭菜您來吃。隻不過等你吃完之後,把這賤人留給我。讓我出這麽大一醜,不把這娘們兒折磨的生生死死一百回,我崇四他麽的就枉到這世上走這一遭。”

“對了,還有那姓冷的。他和小令主交好,我也不敢有別的奢求,讓他給我道個歉就好。”

“又是雲袖又是冷牧的,你咋不去死咧?”崇鎮海一巴掌拍在崇四腦門上,罵道:“你是嫌自己活得太長,還是嫌棄老子獲得太長礙你的眼了?三崇門好不容易才有今天,你他麽的這是要讓我們家破人亡啊?”

崇四不滿地叫道:“師叔,我就不明白了。武盟已經今非昔比,你為啥還要那麽害怕白金倫?若是白半城還在也說的過去,白半城那老東西也有半年多沒現身了,沒聽外界傳言嗎?那老東西十有八九已經飛升了。武盟本來就已經名存實亡,沒有了鬼齒半仙的武盟,還怕他個鳥?”

“還怕他個鳥?”崇鎮海又是一巴掌拍在崇四腦門上,恨鐵不成鋼地道:“要不看在……老子早就一巴掌拍死你了。愛挺屍就挺去吧,不過老子告訴你,立馬給我絕了你的那些心思,

不然將來可別怪我見死不救。”

說完,崇鎮海氣哄哄地出門了。

積了一肚子怨氣,本來是準備回自己的房間拿那幾個嫩模泄泄火的,走到二樓轉角習慣性地往一樓客廳裏看了一眼,這一眼看的,差點嚇得他魂飛魄散。

他麽的,白金倫和冷牧什麽時候來了?

“白少,冷少,來了怎麽也不打聲招呼,怠慢了怠慢了……”

崇鎮海趕忙一邊打招呼,一邊三步並作兩步地竄下來,心中暗自祈禱這兩人剛剛沒有聽到崇四的混蛋話。

然而等他到了客廳,冷牧張嘴頭一句話,就像是一盆冷水一樣潑了他個透心涼。

“崇先生的兒子不是等著我的道歉嗎?哪敢不來?”

“冷小先生這可是折煞崇某了,沒有的事,沒有的事。”崇鎮海的半拉屁股才挨著沙發,彈簧一般彈起來站直,額頭已經沁滿了冷汗。

世俗武盟如今確實已經日薄西山,靠著餘威在支撐。古法界大峪山冷家可不一樣,人家正如日中天呢。

雖然不知道冷牧到底是不是傳說中那位小先生,可單憑大峪山冷家這塊招牌,世俗界的武者能夠壓過人家的就已經屈指可數了。

崇四卻也不能不保。

他崇鎮海一生未娶,卻並非無子。崇四這個一直被他當做師侄的小子,實際上就是他的兒子。

當年崇鎮海還隻是三崇門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時,在山門附近的小村莊裏看中一名農婦,兩人好了一段時間,卻不想他頭上一個師兄也看中了這個女人。

崇鎮海沒膽子和他師兄爭,眼睜睜地看著師兄把他的女人娶進家裏,沒想到那時候那女人已經懷上他的骨肉,也就是崇四。

後來三崇門為武盟所用,得益於白半城補齊三崇門的功法,崇鎮海發憤圖強,終於在修為上超過師兄。不過就在他打敗師兄,準備迎回崇四母子的時候卻生了變故。

崇四的母親與崇鎮海的師兄一起生活好幾年,愛上了崇鎮海的師兄,同時又怨恨當年崇鎮海的決定,心裏頭一直無法原諒,她不願意再回到崇鎮海身邊。

崇鎮海一怒將師兄和崇四的母親殺了,將年僅幾歲的崇四帶回身邊撫養。

或許正是因為有這些經曆,才造成了崇鎮海好.色成性的性格,自那以後,就很少再管宗門的事,帶著崇四一直在世俗界遊湖浪**,過現在這種奢靡的生活。

“冷小先生,這些都是誤會。崇四他年紀小不懂事,您可一定擔待著些,別跟他一般計較。”崇鎮海哀求道。

冷牧淡淡一笑,瞥著崇鎮海不似作偽的哀求,道:“你倒是個聰明人,知道如何才能保全自己。”

崇鎮海抹了一把冷汗,道:“崇某可不是什麽聰明人,胸無大誌而已,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對冷小先生您不敬啊。崇某就隻想這一輩子能夠安安穩穩地過去就很不錯了。”

冷牧笑

道:“你我都是後天中期境界,論經驗你肯定比我豐富,真要打起來,我不見得是你的對手。你真不打算試一試?”

崇鎮海幹笑道:“冷小先生,您就莫尋我開心了。崇四他就是個小混球,回頭崇某一定狠狠地修理他。冷小先生心頭的怒氣若實在過不去,那就揍崇某一頓。崇某皮糙肉厚,一頓揍還是能扛住的。”

幾天前的襲擊並沒有傷到白金倫的筋骨,幾天的時間已經恢複的差不多,此時從外表上看不出任何受傷的跡象來。

見崇鎮海已經尷尬的不行,他對冷牧道:“行了,冷兄,你也別再尋他開心了。這老貨除了好色一點,沒別的毛病。他這一輩子就崇四這麽一個種,別說讓他求你,讓他跪在地上給你磕頭,隻要你能放過崇四,他也會幹的。”

“崇四是他兒子?”冷牧訝異。

崇鎮海慌忙道:“沒錯,這孩子是我的親骨肉,因為種種原因,至今都還沒有挑明這個話題。”

“原來是你的兒子,那就難怪你能如此作踐自己了。”冷牧道:“得了,別站著裝可憐了,事實上你心裏並沒有那麽怕我。如果不是怕帶著崇四逃不掉的話,我看你早就對我動手了。”

“冷小先生說笑了,崇某哪裏敢哪裏敢。”崇鎮海一麵說著托詞一麵坐下,嘴裏雖然說著不敢,從其臉上的神情卻能看出來,冷牧是真猜中了。

“被人罵幾句而已,掉不了肉,也傷不了骨頭。這些事我可以不計較。不過有些話老白不對你們講,我卻得在你麵前提一提。”

冷牧冷冷地看著崇鎮海,道:“你們是師侄也好,父子也罷,你們願意過什麽樣的日子,那是你們的自由。你們喜歡什麽樣的女人,怎麽玩,都是你們的自由。但我覺得吧,逼良為chang這種事,以後就不要再幹了。損陰德,知道嗎?”

崇鎮海慌忙道:“冷小先生吩咐的是,其實我們向來都不這麽幹的,從沒有……”

“行了。”冷牧一擺手,道:“身為一個後天中期的武者,這些事如果還要自己幹的話,還不夠丟人錢的。別找什麽借口,你們是沒有親自幹過,但是被你們當做金主的那些家夥,他們是如何幹的,我不信你們不清楚。我還是那句話,損陰德。你一輩子睡了這麽多女人,到頭來卻隻有一個兒子,難道還不知道收斂嗎?”

崇鎮海一臉尷尬,卻不敢不把冷牧的話當回事,這可不是什麽建議,而是通牒,如果他真不當回事的話,說不定某天早上醒來,就能看到崇四的腦袋擺在他的床頭,而身子卻停在門外邊。

“冷小先生放心,這種事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崇鎮海保證道。

冷牧淡淡地點了點頭,才看向白金倫。

“章文澤最近一直都沒有在你這裏露麵嗎?”白金倫問道。

“沒有。自那件事之後,章文澤似乎就沒臉再出來見人了。”

“那章家的動靜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