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謝正英的話,冷牧頓時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隨後輕輕喝了一聲,道:“給我爆!”

就在聽見冷牧這一聲的時候,謝正英心中就知道不妙,隻不過雖然知道了,但是這個時候,為時已晚,知道了也沒有多大的用處。

也就是在這一個瞬間,冷牧的黑紅長刀之上,猛然爆起了一層金光,隨後,謝正英隻感覺一股大力從下方襲來,竟然震得他的手一麻,差點沒有拿穩手中的黑白長刀。而冷牧的炎龍與炎虎則是趁著這個機會將謝正英刀上的純水青龍撕扯成了碎片,化作氣勁,消散無蹤了。

“你竟然能將陰勁也埋在刀上?!這怎麽可能!連我都做不到這種事!”謝正英吃了一個小虧,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冷牧。他修煉這一門秘法二十多年了,就連她都做不到的事情,沒想到冷牧竟然可以做到。

“沒錯,這不是很簡單嗎?”聽見謝正英的話,冷牧頓時笑著看了他一眼,隨後淡淡的說道,語氣之中沒有什麽情緒,結果卻是把謝正英給氣得夠嗆。老爺子這也太不公平了,傳了自己一門秘法,結果自己修煉了二十多年還不如一個修煉了幾個小時的人,這是個什麽世道啊!

不過這種事情,也隻能打落了牙往肚子裏咽,這個事情還沒法說,也沒法怪別人。唉!

不過這個時候也不是像這種事情的時候,既然已經在這個方麵被冷牧這個家夥給比了下去,那就不能在武力這方麵上也輸了。自己好歹比冷牧這個小夥子多修煉了二十多年啊!這要是輸了,還能有連見人嗎?

雖然剛才吃了一點小虧,不過卻也無礙大局,謝正英這麽想著,心中也不敢再掉以輕心了,看著冷牧,目光也重視了起來。先前雖然說覺得冷牧的確有資格和自己一戰了,但是冷牧終究還是太年輕,謝正英下意識的並沒有將冷牧當成自己真正的對手。

否則的話,剛才他也不會中了冷牧的算計,吃了這麽一個小虧。不過也正是這個小虧讓他警醒了,自己可不能在陰溝裏翻船,那樣的話,可就鬧了大笑話了啊!

這麽想著,謝正英輕輕的一笑,手中慢慢的發力,要將剛才吃了那個小虧之後的一點劣勢給扳回來,就算冷牧通過這種手段,給自己找到了一點優勢,但是用處終究還是不大,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差距有點大,不是這麽一點小優勢可以彌補回來的。

“小先生,你還有別的手段麽?如果你技止於此的話,那可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謝正英淡淡的說道,身上殺氣猛然釋放。

“嗬嗬。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說著,冷牧手上也開始發力,這個時候,正是角力的時候,誰如果輸了,誰就會被對方一刀斬殺,絕對不會有其他的可能,所以冷牧不能輸,他也開始慢慢的發力了。

聽見冷牧的話,謝正英倒是沒有在說話了,隻是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他雖然是主修刀法的,但是這也不代表他除了刀法之外,什麽都不會了。

就在這個時候,謝正英的長刀突然一滑,以兩刀交擊之處為基點,謝正英身子向後一倒,下半身極速朝著冷牧

貼近了過去。

而冷牧頓時也感覺不妙了,謝正英這個家夥,真的這樣打起來,他可是不會講究絲毫的風度的,什麽招式都能使得出來。剛才謝正英這個動作,明顯就是想要和自己貼身玩近戰,雖然冷牧並不怕他,但是又怎麽可以讓他如願呢?

凡是敵人想要做成的事情,盡力的去阻止就對了,這是麵對敵人的良方,除此之外什麽都不用管。所以,冷牧雖然對於貼身短打之類的功夫也有過接觸,但是既然謝正英要想和自己貼身打,那自己就偏不同意,反正是覺得不會讓他如願的。

更何況,現在的謝正英實在太危險了,他這樣過來,拿自己的下麵豈不是空門大露,以謝正英這個家夥沒節操再加惡趣味的個性,冷牧可不敢讓他達成他的目標,萬一這個家夥不要節操的來了一發猴子偷桃怎麽辦。

雖然這裏隻是意識空間,所有的東西除了思想之外都不可能帶道現實去,但是萬一他給自己來了這麽一手,讓自己留下了心裏陰影怎麽辦?就算沒有心理陰影,冷牧也是絕對不會想要嚐試一下蛋疼的滋味的。

這種感覺,他相信沒有任何男人會想要嚐試一下,就算是再變態的男人也不會有這種想法。所以,基於這樣的想法,冷牧堅決不會讓謝正英達成他的目的。

所以,他十分及時地做了應對,謝正英的身體朝著他滑了過來,而冷牧則是腳尖輕輕一點,隨後身子如同一隻靈雀一般,陡然升空而起,脫離了謝正英的身邊。

而謝正英見自己的企圖已經敗露了,也不覺的尷尬,嘿嘿一笑,隨後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高舉長刀,頓時四周霧氣迷茫,天空之上,頓時下起了蒙蒙細雨。

而冷牧,頓時感覺不妙,這可是在謝正英的一時空間之種,怎麽會莫名其妙的下起雨來?這一場與絕對是謝正英在搞鬼,說不定就是他的什麽招數。

就在冷牧察覺得到不對的適合,謝正英站在地上,任憑清涼的雨水打濕了自己身上的衣衫,隨後,他長刀一動,頓時攪動了漫天風雨。黑白長刀晃動之處,天上風雨紛紛聚集,這樣的一幅奇觀,可惜眼前也隻有冷牧一人可以看到。

謝正英這個樣子,如果放到外界去,恐怕會被人當成呼風喚雨的神仙。而冷牧這個時候卻沒有心思想這些問題了,謝正英這個家夥,恐怕要來一招大的了。冷牧心中這樣想著,因為他在這個時候,感到了一股十分巨大的危機感。

又看看不遠處,謝正英那麽大的動靜,隻要不是瞎子和聾子,所有人都應該知道這股危機感到底是從何而來。

謝正英看著冷牧,淡淡的說道:“來吧,小先生,試試我這一招。俗話說月為水之精,我這一招就是以水為媒介,重造新月,小先生來試試威力吧。”這麽說著,謝正英淡淡的看了冷牧一眼。

冷牧臉色凝重的落了下來,看著麵前的這一片雨幕,心中雖然十分的重視與警惕,但是表麵上卻是不能弱了氣勢。

冷牧冷冷的說道:“老謝,你這一招看起來也就是聲勢大點而已,難道你以為我會被這點虛有其表的小場麵嚇到嗎

?”

聽見冷牧的話,謝正英淡淡的搖了搖頭,也不和冷牧爭辯,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它的威力是不是虛有其表,你試試就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謝正英手中長刀又是一指,隨後天上雨水頓時開始匯合到了一處,看那般的形狀,應該是一輪殘月之狀。而冷牧剛才雖然氣勢是鼓足了,但是現在真的麵對這一招,他心裏的確是一點底也沒有。

畢竟這一招的威力,看起來就是那種十分強大的,而且,如果這一招的威力不強的話,也不會被謝正英拿出來對付他。不過雖然心裏沒有底,但是謝正英既然已經用出了這一招,那自己也不能就這麽認慫了。

總不能就這麽站著等死吧,跟他拚了!冷牧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狠色,心中堅定了意念,頓時,冷牧長刀一舉,周身氣勁如同江河一般湧動,化作道道炎流,席卷在了冷牧的身邊。

看著謝正英那邊,一輪巨大的新月就要慢慢成型了,冷牧咬了咬牙,左手一招,頓時,炎流爆竄,既然月是水之精,謝正英用水,那我就用火,水火相克,就和他拚這一次,看誰能拚贏。

冷牧咬著牙這樣想著,隨後,周身攢起六道炎柱,開始在他的頭頂匯合,六道炎柱化作了一個大火球,火球便麵上無數的火焰滾動,一股灼熱的氣浪頓時席卷了整片空間,謝正英那邊大片還沒有來得及融合的雨水就直接被蒸發了。

“這是?冷家的九火炎龍秘術?當年曾經聽冷邑老兄提起過,今天總算有機會一見了。”謝正英淡淡的說道。

聽見謝正英的話,冷牧頓時看了她一眼,隨後道:“你竟然連九火炎龍秘術都知道,看來你和四叔的交情果然不淺啊!”

“嗬嗬,哪裏,不過是一麵之交,談得比較投機罷了。”謝正英擺了擺手,謙虛地說道。

而冷牧則是也懶得去戳穿他的話了,四叔是什麽樣的人他還不知道嗎?四叔的個性之驕傲,一般的人絕對不屑與與之為伍,而謝正英這個家夥,竟然連九火炎龍秘術都知道,怎麽可能和四叔隻是一麵之交?

就算是,那也不可能真就像他說得這麽簡單,恐怕他們兩個的交情不一般啊!冷牧在心中這樣想著,這個時候卻又聽到謝正英說話了。

“當年我和你四叔切磋,一直就神往你們冷家的九火炎龍秘術,隻可惜我當時修為不夠,還不足以冷邑兄是出九火炎龍秘術,我就已經敗了,想不到時隔多年,如今在我生命終將終結之刻,竟然還有機會見識到這門秘術,真是不枉此生啊!”謝正英笑著說道,臉上的笑容絕不是作偽。

“我這一招也就是當年聽冷邑兄形容過之後,心中神往才創造出來的,一直都以你們冷家的九火炎龍秘術為假想對手,卻沒有想到,這次竟然還真的有機會可以和九火炎龍秘術比拚一下,看一看到底是你們冷家的千年傳承更強,還是我的智慧更高。”謝正英開口說著,說到最後,語氣中的狂傲氣息已經是不加掩飾。

恐怕這個樣子的謝正英才是他真正的個性吧,和四叔真像,簡直驕傲到了極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