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兩分鍾的時間,八個四海門的人連帶之前的那個黃毛,被全部放倒在了地上,這讓周圍看熱鬧的人們震駭不已,一個個小心翼翼地退出更遠,唯恐受到波及。

冷牧沉聲說道:“你們四海門能夠有這麽多練家子,看來應該是個武館之類的門派。練武之人首重正義,但是我從你們身上沒有看到一點兒正義之心。按照武者的規矩,我沒有廢了他們的武功已經算是仁慈,你倒是反過來怪我手狠?”

壯漢一張臉憋得通紅,抱拳說道:“在下黃忠,之前的事情確實是我四海門魯莽。但是,閣下重傷我門下弟子,這筆賬如果不算,我四海門的臉麵也沒地方擱。”

冷牧笑了笑,說道:“還算是有點擔待。說吧,你打算如何算這筆賬?”

黃忠說道:“大家都是練武之人,自然是以武者的方式來解決,我倆放單。”

出租車司機搶著說道:“這位先生隻是我的乘客,事情是出在我身上,我來和你比武。”

“你的事情我們一會兒再算。重傷我四海門同門的是他。”黃忠指向冷牧。

出租車司機急道:“我也動手了……”

冷牧攔住出租車司機,說道:“別爭了,兄弟。你出手太溫柔,那不算重傷。既然人家指明要和我比試,你還爭個什麽勁?再說了,你也不是他的對手。”

出租車司機漲紅了臉,他卻不得不承認冷牧說的對,看看冷牧打倒的那些人,不是斷手斷腳,再看看他的戰果,確實太溫柔了。

“既然要比試,趕緊來吧。”冷牧隨意地朝黃忠勾了勾手。

“狂妄!”黃忠怒不可遏,在天南市,他黃忠的名頭也是響當當的,如今卻被一個年輕小子如此輕視,他如何不怒?

“喝!”黃忠怒吼一聲,雙臂暴漲一圈,充滿了爆發性的力量。

冷牧輕笑道:“喲,原來是練通臂拳的,那我也用通臂拳對你,免得你說我取巧,輸了不認賬。”

“龜兒子輸了才不認賬……啊!”黃忠氣得渾身發抖,手下的功夫卻是有條不紊,拳頭擊打出來,空氣中都響起了“劈啪”的炸響聲。

看到黃忠巨大的拳頭將空氣都擠壓的發出炸裂聲,出租車司機渾身一震,暗暗為冷牧捏了一把汗。

嘭!

下一刻,隨著一聲悶響,出租車司機卻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冷牧沒有做任何事先準備,就好像是隨意地揮了一下拳頭,卻是讓黃忠後退了十來步才勉強站穩。

“你輸了。”冷牧望著黃忠淡然地說道:“現在,來算算撞車的賬吧,修車費加上這位兄弟的誤工費,拿一萬吧。”

“你……

欺人太甚!”黃忠怒吼一聲,像是獵豹一樣再次撲上來。

“住手!”

突然,一聲怒吼從少年宮裏麵傳來,黃忠像是受到雷擊一樣,情不自禁地站住了。

從少年宮裏麵走出來一個中年人,麵目紅潤,太陽穴微微凸起,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威嚴的氣息。

黃忠快步迎上去,說道:“師傅,這兩個小子……”

“閉嘴,還嫌不夠丟人?”中年人冷喝一聲,走下台階衝著冷牧一抱拳,說道:“在下沈四海,沒能約束好門人,衝撞了閣下,還希望能夠賞個薄麵,改日沈某定當擺酒謝罪。”

冷牧微微一笑,說道:“沈先生需要請求賞麵的人,恐怕不是我。華夏自有武道傳承之時,便興‘武戒’,沈先生以宗師之相開門立派,不知道授藝之前,可曾先授‘武戒’?”

沈四海的臉色頓時大變,練武的人,隻有練出了氣勁才能稱為宗師,而他尚沒有出手,對方便看出他的宗師之相,隻能說明對方也是一名宗師。

“沈某惶恐!”沈四海的態度驟然恭敬起來,麵對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宗師,他不得不恭敬,即便對方沒有大背|景,來日的成就也絕對遠超於他。

冷牧說道:“這種屁話就不用跟我說了。你的司機自持四海門的身份,欺壓良善,剛剛我說了,賠這位出租車司機一萬塊。”

沈四海連忙說道:“那司機並非四海門門人,他隻是我聘用的員工。閣下放心,我立刻讓他滾蛋。”

冷牧擺手道:“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與我無關。”

話音剛落,冷牧就看到瑤瑤從樓裏出來了,幾個大步迎過去,抱上瑤瑤就走。

“閣下……慢走!”沈四海本想留個聯係方式,見冷牧頭也不回,隻好抱拳彎腰,一直等冷牧進了大樓,這才起身,讓黃忠給出租車司機拿錢。

四海門的那些人全都嚇傻了,他們的師傅在整個天南市雖然算不上土皇帝,但是在天南市的道上,絕對是一言九鼎的人,而他剛剛居然對那個年輕人如此恭敬,那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麽來頭?

與此同時,圍觀的人們更是震驚不已,能夠將沈四海鎮住的人,隻怕整個天南市都難得找出幾個了吧?

……

經過了這一個小插曲,瑤瑤也無心上什麽舞蹈課了,一整個上午都像是跟屁蟲一樣跟在冷牧身後拍馬屁,惹得許多小朋友也無心練舞,全都跟過來了。

用過午飯之後,冷牧幹脆帶瑤瑤隨意在街上轉了幾個小時,然後就打車回了玉泉山。

瑤瑤的熱乎勁卻好像根本就過不去一樣,寧叢雪剛剛踏進房門,她就迫不及待地跑過去炫耀奶爸的威武。

當寧叢雪聽到冷牧居然與四海門發生了衝突,神情頓時大變,沉聲道:“冷牧,我請你來是照顧瑤瑤的,不是讓你惹事的。”

瑤瑤不忿地叫道:“小姨不講理,奶爸那不是惹事,是見義勇為。”

冷牧嘻嘻笑道:“看看,瑤瑤都比你懂事。你說你看起來挺完整一個人,心理怎麽這麽陰暗呢?知道吧,社會上就是因為太多你們這種自私自利的人,所以才孕育了那麽多壞蛋。”

“瑤瑤乖,把包給小姨放到書房去。”寧叢雪支走瑤瑤,才怒氣衝衝地說道:“你有正義感,你冷牧就是活雷.鋒行了吧?是不是你們練武的人都是這麽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你知道四海門是什麽來頭嗎?就敢去惹他們。”

冷牧這回沒有反唇相譏,平靜地問道:“那你正好給我講講,這四海門到底是什麽來頭。今天我也覺得不對勁,怎麽那些人一聽到四海門就好像聽到閻王爺一樣。”

寧叢雪恨恨地一瞪眼,說道:“四海門在天南市屬於黑.道勢力,他們本身是一家武館,人數雖然不多,但是在天南市屬於一個非常強大的勢力。而且,四海門做事向來蠻不講理、心狠手辣,就連政府都不願意招惹他們。”

冷牧沉吟道:“蠻不講理我倒是領教過了,隻是心狠手辣恐怕言不符實吧?我今天見了沈四海,從麵相上看還算是一個蠻正派的人啊?”

“你見沈四海了?”寧叢雪蛾眉緊蹙,說道:“沈四海隻是四海門的掌門,四海門在道上的掌權人卻不是他,而是四海集團的總裁,沈閥。”

“沈四海的親戚?”

“沈四海的幹兒子。”寧叢雪說道:“既然今天的事情是由沈四海處理的,想來不會有後續的麻煩。但是以後你可千萬別再招惹四海門了……不對,是不能再惹事了。”

冷牧不滿地說道:“寧大爺,再跟你說一遍,不是我惹得事好不好,瑤瑤給你講的還不清楚嗎,要不我再給你講一遍?”

“沒工夫聽。”寧叢雪哼道:“早上把車鑰匙給你了,誰讓你自己不開車,要打車去的?”

瑤瑤正好從樓上下來,叫道:“奶爸他是個笨蛋,不會開車。”

“你不會開車?”寧叢雪愣了一下,旋即輕篾地冷笑起來,“我還以為你無所不能呢,搞了半天,也有你不會的事情啊?”

冷牧怏怏地哼道:“誰說男人非得會在馬路上開車的,隻要會在**開車不就行了?”

瑤瑤好奇地問道:“奶爸,在**怎麽開車啊?”

“瑤瑤不許問。”寧叢雪羞得滿臉通紅,狠狠地瞪了冷牧一眼。

“冷牧,你就是個混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