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滴水不露
看著孫恒走出包間，林三幾人恨不得上前把孫恒大卸八塊。
臉色陰晴不定，明知他的身份還不賣他麵子，林三雖然也碰到過，但他們背後都有著隨意玩死他的勢力給他們撐著。
“叔，他話裏的意思好像不是上邊派來搞我們的，您是不是弄錯了。”林明哪還有剛才咬牙切齒的模樣，反而從孫恒的說話的態度表明他隻是一個純粹的軍人，而且矛頭都指向和他有過節的林明和林楓。
回憶一遍孫恒從進來到出去，說的每一句話和關注的人都是和他有過節的林明。剛才林三諾是沒有多嘴，也許孫恒根本不會鳥他。
這種冤有頭債有主，不管不顧的行事風格確實像一個大頭兵。
聽了林明的話，林三陷入沉思。
“管他呢，給他下個套，我給他宣傳和放大，把事情捅到上邊。等上邊把他換掉，我們繼續想辦法把我們的人放上去不就好了。一切回到正軌，我們繼續發我們財。”宣傳辦也看不慣孫恒如此傲慢，居然連市***的麵子也不給。
這裏出了林明和林三，其他三人都不知道孫恒底細。盡管林三一再強調不要招惹孫恒，可孫恒的態度讓三人相當反感，如果不礙著林三的先前的交代，他們早就破口大罵。
林三一直在想方設法把自己人推到各個實權部門，現在就差流源市警察局長這個位置一直沒有拿到手。如果所有實權部門都是他的人，就算他退下來，整個流源市依然還是林家說了算。
一旦在流源市徹底站穩，林三的下一個目標就是把林家帶進燕京。在燕京他們林家才有機會走得更遠，現在林家放在燕京也隻能算是二流家族，隻能止步於此。
像他們這樣的政治家族要成為一流家族，必須要有底蘊和強橫的實力。底蘊他們有，現在林三想要把林家帶進燕京，隻要權利得到升華，他就能把手下拉上來，建立自己的勢力，這樣他們才能算是一流家族。
“先看看吧，如果他礙事，那就按你說的辦。”林三一把將剛走進包間的劉秘書拉進懷裏，把她的手按到容易衝動部位。
林三的作法表示，現在大家可以放鬆。緊接著林明一個電話，四名服務員走進包間坐在他們大腿上。
“林明，你這裏條件真不錯，比上次你帶我去的地方好多了。”宣傳辦的負責人信亮捧起服務員嬌嫩可人的小臉就是一通亂啃。對方想要抗拒，隻是礙於林明在場，隻能忍著惡心任由對方施為。
走出酒店，錢曉婉和駱駝兩人已經在下邊等著。孫恒走過去用好奇的眼光在兩人身上掃來掃去，看得錢曉婉臉色發紅，駱駝更是尷尬的摸著後腦。
革命陣線上的愛情就是那麽容易擦槍走火，孫恒當初和亡妻也是如此。兩人訓練和任務都在一塊，呆在一起久了隻需要升升溫，一準燃起熊熊烈火。
孫恒快步走到駱駝跟前，對方還在疑惑，孫恒一把握住他的大手，大聲道：“恭喜你，駱駝同誌你和錢同誌打算什麽時候要孩子，延續我們革命的血脈。”
就是為了調侃錢曉婉，孫恒說話聲音很大，現在又是中午下班的時間，馬路上行人被孫恒突然一嗓子停下腳步。路人聽了孫恒的話，又看了看穿著警服駱駝和錢曉婉，都是一副過來人樣子有羨慕也有嫉妒。
“哪裏哪裏，都是為了革命，這是我應該做的。”駱駝很是臭屁的抖了抖和孫恒握在一起的手，對於孫恒話還有路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很受用。
錢曉婉此時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把帽簷壓下，隻能看到臉上一抹粉紅。
“你是我們革命工作者的標杆，工作要盡快落實下來，要記住生男生女都一樣。”
“革命工作無小事，我一定盡快把工作落到實處，不讓組織為我操心。”
錢曉婉把帽簷壓得更低，雙手塞進大衣裏。感受著周圍人的目光，心裏越發慌亂。
孫恒和駱駝的對話讓周圍人捧腹大笑，駱駝聽到周圍人的笑聲也感覺有些尷尬，隻能摸著後腦傻笑。
孫恒繼續調侃錢曉婉，對方狠狠剮了一眼孫恒後扭頭就走。孫恒和駱駝挑了一處露天飲品店，挑選了個位置坐下這才認真去了解駱駝強化的情況。
聽見孫恒問起，駱駝臭屁的一抬手，一股寒意襲來，匕首的慢慢在駱駝手上出現。孫恒很羨慕駱駝和小辣椒的這種特殊能力，奈何他的長處不在這裏。
“你把錢曉婉搞到手沒有？”孫恒了解玩情況，調侃起駱駝。
“嘿嘿，前天剛剛確認關係。”駱駝猥瑣的樣子讓孫恒好一陣無語，他自己有四個女朋友都沒那麽囂張。
孫恒就這生理問題又和駱駝討論一翻，這才分道揚鑣。孫恒現在要步步為營，駱駝有工作要做，他還沒上任最好避開，省得有人沒事找事。
算上今天，孫恒還有兩天逍遙日子。他從酒店出來身後就一直有人跟著。就怕對方沒有任何動作，孫恒會一步步的刺激他們，直到露出馬腳。
兩天的時間孫恒流連在各個娛樂場所，發現這裏的人都聽規矩，並沒有傳言中的那麽無法無天。
就算林明要求下麵人規矩點，總該有一些不信邪的人跳出來才是。孫恒甚至以為他光顧過的娛樂場所都不是林明的場子。
星期一，孫恒準時報道。在眾人憐憫的目光下領了自己的衣服和證件以及配槍，這才回到警察局。
錢曉婉想把所有人都召集起來，隻很不少人用各種借口沒有到場。偌大個警局站在孫恒麵前隻有七人，算上駱駝和錢曉婉。
“沒事，這不是會議，隻是讓大家相互間見見麵罷了。”孫恒笑了笑，示意錢曉婉冷靜些。
“他們平常就是這樣，有些人還有救，卻被人給帶壞了。”錢曉婉也是無可奈何，婉轉的把局裏的狀況告知孫恒。
錢曉婉的意思是這裏大部分都是林三一方的人，也有保持中立的人，隻是被他們以各種接口拉出去辦案。
孫恒有心裏準備，如果真有那麽容易上頭還有必要讓他來嗎？他們的目標不是警局了的蛀蟲，而是林三這塊大肥肉。在把林三撤下來前，他們還需要孫恒把這塊大肥肉擠擠，看看能不能弄出什麽有用的情報。
“很不錯，大家都這麽熱心工作是好事。局裏的案子都安排人手了吧？”孫恒例行詢問，如果還有沒有來得及去調查的案子孫恒也不介意去幫把手。
“基本都有了，隻剩些一些鬥毆之類的案件沒有處理。”錢曉婉對於孫恒的每個問題回答都很快。
看來錢曉婉和路小萌屬於一類人，做事都是一絲不苟，非常有效率。
孫恒過來接任局長，錢曉婉被降半級成為副局長。
孫恒把兩人都叫進自己的辦公室，確認這裏沒有監聽設備孫恒這才讓他們把調查出的事情全部告訴自己。
這幾個月裏，錢曉婉和駱駝查到的所有些所不到第二天都會突然中斷。自從青色還有灰色被駱駝幹掉後，就連林明他們也變得低調起來。偶爾有些苗頭，兩人緊趕慢趕來到現場最後還是被其他警員搶先一步，很多線索他們都故意抹去。
他們隻碰過兩個證據確鑿的案子，一個和林明扯不上關係，另一個是有人出來頂缸。
最初駱駝和林明經常會遇到各種襲擊，都被駱駝擋下。也許是對方知道無法難喝兩人，又或者是青色和灰色的死亡，他們過了比較長的舒心日子。
“幾個月都沒有頭緒？錢曉婉你就不說了，駱駝你不會把他們激出來嗎？”孫恒對於他們的辦事效率真心失望。
“你就別說駱駝了，他已經夠用心了。如果不是他，我早就……”錢曉婉說著說著，突然感覺到哪裏不對勁，隨後紅著臉不再說話。
孫恒把目光看向駱駝，等他開口解釋。原來駱駝做到已經不少了，兩人行蹤都被警局裏的人提前告知林明。隻要兩人出門就有人盯著兩人，就算甩開監視他們的人，隻要到了公共場合就會讓人給認出來。
他們行動處處受阻，警局內外都有人給他們使絆子，就等他們出錯後把他們趕走。錢曉婉也組織過大規模掃**場子的行動，希望能找到點突破口，隻是對方辦事可謂是點水不漏。駱駝不能離開錢曉婉，否則她很有可能會出事，所以他們掃**場子也隻能去一個，至於其他場子領隊人有沒有盡力他們也無法得知。
“看來這裏還真是鐵桶一個。就算有案子你們找到線索並且帶回局裏，也會不翼而飛。”孫恒皺著眉頭把他們接下來想說的話一並說出來。
“嗯，現在明裏暗裏他們都抱成一團，和他們不是一路的也不敢站出來，怕得罪他們。這感覺就像所有人在和我們演戲，看看誰先出錯。”駱駝點點頭，他們以往接受的任務也有類似的情況，可最多也隻是一個縣城和他們演戲，而且對方演技也不怎麽樣。
“看來這還真得從長計議。對了，你們這幾個月都沒怎麽休假吧？我給你們兩個五天的假期，隨便去哪裏玩。”孫恒曖昧的看著兩人。
本來錢曉婉還有些擔心孫恒一個人應付不來。好在駱駝給她打包票，她才安心的和駱駝離開警局。
在兩人走出大門之際，孫恒的聲音從後邊傳來：“你們兩個該不會已經住在一起了把？”
“滾。”錢曉婉回過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孫恒，駱駝則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把錢曉婉氣得夠嗆。
回到辦公室孫恒想讓人把局裏所有警員的檔案全部拿到他辦公室裏。五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有動動身子的跡象。
孫恒沒有製定誰去，他們也就裝著不知道。無奈孫恒隻能拍拍了距離自己最近的警員，示意他去辦事。哪隻對方的反應出乎孫恒預料。
急忙讓開身子，緊張的繞過孫恒走到檔案室，仿佛孫恒是瘟疫般。
也不在意他的反應，這裏是暴力機關，他應該是見過連三的人刑訊逼供的場麵，甚至是虐殺的場麵。沒有令人顫抖手段，誰能把帶槍的警察弄得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