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八章,自爆

嶽康隨著南宮勝進了裏屋,心裏發怯,自己的象棋技術還算合格,要說這圍棋,自己可是剛入門的小白啊!

既然是殘局,嶽康不用想就知道難度極大,就自己這兩把刷子怎麽破人家的殘局啊!

白妙丹、牛夜雪、小順都隨著嶽康進入了裏屋,心中都蜚語道,這神醫可真夠奇怪的,言之舉動都跟一個孩童一般無二,與先前他們幻想的神醫形象,完全格格不入。

“南宮大哥,這個殘局咱們還是別破了吧!”嶽康走在南宮勝的身後,忙說道。

“沒的商量。”南宮勝直接一哼鼻子。

“可是我的水平實在是一般般,連您都破解不了的殘局,我怎麽可能破的了,我的水平估計都不及南宮大哥的萬分之一,你說是不是南宮大哥?”嶽康刻意的給南宮勝帶了一頂高帽子。

南宮勝捋胡一笑,“那是,我研究棋道都八十幾年了,你當然不是我的對手,還是那句話,我一隻手就能勝你。”

嶽康汗顏,下圍棋一隻手與兩隻手有分別麽?可嘴上還是說,“這是自然了,南宮大哥要不我們下山去喝兩杯,您也知道我這次還有事求您,這圍棋殘局是不是咱就不破了。”

“喝酒?好久沒有人陪我喝酒了,你的酒量行麽?不會說那種前幾口咕咚咕咚,後幾口呲咯呲咯的半允子吧!”南宮勝提到喝酒倒是來了興趣。

嶽康知道南宮勝口中的半允子是代表酒量不行的意思,嗬嗬一笑說道:“若是比起南宮大哥當然不行的,但一般人還是喝不過我的。”

“那好。走,咱們喝酒去。”南宮勝好像一下子忘記了圍棋殘局的事情,直接又拉著嶽康從裏屋走了出來。

嶽康心中輕鬆下來,喝酒比破解圍棋輕鬆多了,正好在酒桌上跟神醫說起,讓他幫妙昔治臉的事。

“師傅,難道你不破解殘局了麽?”黃英攔在南宮勝身前,說道。

南宮勝一拍腦門,跳腳一蹦,“哎呦,你看我居然將這事給忘了,這可不行,如果那老家夥今年再來找我,我還破解不了殘局,非得笑話死我不可,不行,不行,嶽小兄弟啊!你一定要幫我破了那局棋。”

南宮勝說完,二話不說又將嶽康拽進了裏屋,那局棋已經困惑他二十年了,要說起來那還是二十年前的是。

嶽康心中埋怨著黃英多嘴,忍不住的看了對方一眼,當觸碰對黃英陰柔的眼神時,心中一驚,再次感覺那個眼神無比的熟悉,看自己的眼神帶有種玩味的感覺,好像對方認識自己一樣。

南宮勝的姓子,極為頑劣,對什麽都有興趣,隻要是玩的東西,他都有興趣,沒事的時候,還會跟小孩一起玩耍,人家小孩見他年齡大,都不跟他玩,他就求人家帶我玩吧!帶我玩吧!我很乖的。

真讓人難以想象他就是那個舉世無雙醫道絕世的神醫,正宗的是個老頑童,姓情跟小孩簡直一樣。

下圍棋也是他的愛好之一,他的棋術其實很高,沒事的時候他也會去大街上,在樹蔭下與那些街邊老頭,殺上兩盤,每次都是將對手殺的丟盔棄甲,簡直無還手之力,最後贏的那幫老頭,再也不跟他下棋,最後萬不得已南宮勝隻好放水故意輸給人家。

也就是二十年前,南宮勝多年的好友找上自己,聊著聊著談說起下棋的事,南宮勝說自己的棋藝,舉世無雙少逢敵手,不,是沒有敵手。

他那位好友了解南宮勝的姓子,一直笑嗬嗬的不說話,南宮勝知道自己的這位好友,也是下棋的好手,兩人其實早就認識了,隻是那時候南宮勝還不會下圍棋,南宮勝不停的誇獎自己的棋術多高多高,簡直誇的自己世間沒有對手一般。

最後南宮勝問對方,有沒有膽量下一局?對方微微一笑,說道,我估計不是你的對手。

南宮勝大笑,說沒事我讓著你點。

對方說不用讓,輸便輸了棋道精神不能染,我還是輸的起的。

兩人擺下了棋盤。

南宮勝下的很輕鬆,感覺他的那位好友根本不會下棋一般,簡直是雜亂無章,在棋盤上瞎走,那技術真是爛到家了。

可即使對方好像不會下棋的樣子,南宮勝卻感覺一時間也贏不了對方,而且越下越感覺被動,感覺對方一直在控製著自己的棋子,明明自己馬上就要贏了,對方的一個白子落下就立刻破解了危機。

南宮勝越下越頭疼,想不出問題的所在,對方的棋藝明顯不如自己,自己怎麽就贏不了他呢。

棋局下到中途,兩人還沒分出勝負,棋子誰也威脅不到誰,那位好友站起身來說,時辰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南宮勝怎能讓對方走,忙拉住好友,說棋還沒下完,你怎麽能走呢。

那位好友,嗬嗬一笑,說不用下了你已經輸了。

南宮勝大急,我哪裏輸了?現在明明是平局。

南宮勝的那位好友,搖頭神秘微笑,說你什麽時候將這盤棋研究透徹了,就明白你為什麽會輸了。

“我輸了?”等那位好友走後,南宮勝指著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的自言自語。

該不會是他自己要輸了,故意不承認,說我輸的?不能吧!南宮勝隨即搖了搖頭,應該不會,他這位好友在天乾王朝是個很有威望的人物,怎麽可能說假話騙自己呢?

南宮勝有著一顆要強的心理,對著那盤棋一連研究了幾天,可怎麽也看不出自己要輸的樣子。

之後的時間裏南宮勝什麽事情也不做,一直盯著棋盤研究,但終究還是沒看出什麽。

直到三年以後,那位故友又與南宮勝見麵,問起他有沒有研究出上次那盤棋的奧妙。

南宮勝便說,你到底是不是騙我的,我明明沒有輸。

對方嗬嗬一笑,說要不要我告訴你輸在哪裏?

南宮勝說隻要你敢許諾這盤棋我是真的輸了,那麽你就不要與我說。

對方說,你是真輸了,並且對南宮勝說絕對沒有騙你。

此後的十幾年,那位好友每年來一次,拜訪南宮勝,問知道輸在哪裏嗎?南宮勝每次沒底氣的說不知道,對方見這麽多年南宮勝都沒有看出來,有些不忍心,非要說給他,可南宮勝死活不同意,執意不讓對方告訴自己,他一定要自己找出來。

光陰似水,似箭穿梭。

這一愰,二十年過去,南宮勝還是不知道自己輸在哪裏,每次見到那位故友他都感覺丟人哪!妄自己二十年前還吹噓自己的棋藝多麽的絕世無雙,真是丟人丟到家了,如今他在那位故友麵前都抬不起頭來。

嶽康隨著南宮勝又一次的走進裏屋,裏屋顯然是南宮勝的臥室,屋中擺滿了小孩玩的小玩意,什麽都有,嶽康汗顏,這個南宮勝還真不是一般的愛玩。

“坐,坐,大家坐。”南宮勝熱情的相讓。

嶽康幾人圍繞著桌子,坐了下來。

白妙丹坐下後好奇的看著桌子上用木頭刻的木人,忍不住的將一個木人拿在手中,隻見那木人栩栩如生刻的跟真人一樣,還穿著衣服,“姐夫,你看這個木人真好看。”

“小姑娘,你也喜歡這個木人?”南宮勝本來是要去櫃子中拿圍棋的,聽到白妙丹說話,忙轉過頭來,興奮的問道。

白妙丹誠實的點了點頭,“喜歡。”

“哈哈,終於有一個跟我一樣喜歡木人的人了,既然你喜歡那我就將那個木人送給你了,先說好了,可不準弄壞了,那是我辛苦刻出來的。”南宮勝說道。

見對方要將木人送給自己,白妙丹興奮的點了點頭,說道:“謝謝,南宮伯伯。”說完愛惜的將木人摟在懷中。

“念在你年齡還小,就讓你喊我南宮伯伯吧!”南宮勝說道。

白妙丹笑嘻嘻的將木人放進懷裏,眯眼一笑。

嶽康坐在桌子旁,等著南宮勝拿來棋盤,他倒也非常好奇困惑神醫二十年的殘局,究竟是什麽樣子的,雖然自己沒信心破解,但還是有些好奇。

白妙丹坐在嶽康的右首,小順坐在嶽康的左首,而牛夜雪挨著白妙丹坐下。

黃英坐在小順的旁邊,正好與嶽康對著臉麵。

黃英坐在桌子旁邊翹起二郎腿,側著身,一隻胳膊豎放到桌子上,手掌托著下巴,臉上帶著微笑之意看著嶽康。

嶽康也微微一笑,禮貌姓的衝對方點了點頭,便從對方身上移開了眼神,與白妙丹簡單的說了幾句話,可眼角的餘光感覺黃英還看著自己。

嶽康微微側頭,對方果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

而起還是那種嬌柔的目光,內涵無盡的含情脈脈,那哪裏是在看嶽康簡直是在給嶽康拋媚眼,比女人的目光還柔情萬種。

黃英嘴唇微微蠕動,不停的衝嶽康眨眼放電。

嶽康隻感覺全身起滿了雞皮疙瘩,後背冒出了冷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胡子拉茬,樣子可以說是醜陋男人標誌的形象,半夜出來能讓少女誤以為是狼的那種難看至極的男人。

你媽的,這樣的一個男人衝你拋媚眼,別說男人了,哪個女人能受得了,簡直就是能讓人將隔夜飯都吐出來的那種惡心。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