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暴怒的第一鹽商

夏風輕吹,涼風陣陣。

白妙丹聽完嶽康的話後,說道:“姐夫,你可別小瞧我,我可是很厲害的,‘色’狼?我一根手指就搞定了,你放心好了,我陪萍兒去保證出不了事。”白妙丹吹牛不著邊際。

“得了吧你,我看是‘色’狼一根手指就搞定你才對。”嶽康直接將白妙丹的話打了回去。

之後嶽康對著萍兒說道:“萍兒,我看這樣吧明天讓小順陪你去,你穿上男人的衣服,刻意的讓自己醜點,這樣我也就放心了,盡量早去早回別耽擱我們一起去書院。”

萍兒心中明白,嶽康是關心自己,不由的一暖,說道:“全聽嶽大哥的就是了。”

事已定下來,沒有必要繼續討論這個問題,嶽康並不是太擔憂萍兒會出事,要知道清朦天亮這個時間段是人最困的時候,就是有意圖不軌的‘色’徒,也不會在這個時間段出沒的,所以嶽康讓小順陪著萍兒還算放心。

過了一會。

白妙丹非纏著嶽康,讓嶽康給她講故事。

嶽康無奈之下又與兩‘女’講起了故事,別說一個故事就是一百個故事嶽康也是徒手摘來,要知道無論在小說上,還是電視上那些都是現成的故事。

這個夜一片寧靜,四合院上方傳來一陣陣悅耳的笑聲。

夜空深邃依舊,群星明亮依舊,蛙叫蟲鳴依舊,風兒依舊......

晚上嶽康做了一個夢。

夢到他的‘床’前突然來了一個男人,黑夜中嶽康看不清對方的麵目,但心裏卻感覺對方極醜,朦朧的感覺很不真切,嶽康看到那個男人,什麽也不說,無比清晰的嘴角掛著邪笑,那種笑容無比的熟悉,無比的令兒厭惡。

那男人一把掀開嶽康的被子,伸手就朝嶽康身上‘摸’,也不說話就那樣掛著歪邪的笑容。

夢中的嶽康心中大急,想伸‘腿’將對方踹下去,可發現自己的腳如同虛幻一般,踹到對方身上就用不上一點力氣,心中又急又氣。

“嶽弟弟,想我了沒有。”

嶽康在夢中清晰的聽到這幾個字,而且對方的聲音無比的熟悉,南宮琳琳......

嶽康那是一陣大汗,噌的一下子坐了起來。

坐起來之後,嶽康發現原來是一個夢,感覺全身的‘雞’皮疙瘩的冷汗一起冒了出來,心還在噗通噗通的直跳。

你個死南宮琳琳到我夢裏還嚇我,現在老子知道你是‘女’人,以後見到你敢再調戲我,非得讓你知道下什麽叫一夜七次郎,一次兩柱香,‘奶’‘奶’的看來南宮琳琳易容成男人惡心自己,已經成為了心中的‘陰’影。

嶽康心中感覺有點憋屈,被一個‘女’人整成這樣,若是早知道她是‘女’人,到時候被整的估計就不是自己了。

哼,我一杆長槍,難道還怕你的無底‘洞’不成。

嶽康心中將南宮琳琳挼搓了一番,之後心理才平衡些。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南宮琳琳那丫頭現在不知道在做什麽,這一晃都二十多天沒有見到南宮琳琳了,哥怎麽還有一絲想念的感覺呢?

嶽康坐在‘床’上,胡‘亂’的想道。

房外的動靜很快的打‘亂’了嶽康的思緒。

嶽康忽然想起,今天早上萍兒要去天神廟的。

嶽康透過窗戶,朝外看了看,見天空中的星星都紛紛褪去了,天空微微泛起一絲藍‘色’。

被“噩夢”嚇醒的嶽康,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

嶽康打開了房‘門’,一股清新的空氣迎麵撲來,身上感覺還有那麽一絲的涼,於是嶽康緊了緊披在身上的衣服。

外麵的天‘色’微微泛藍,很模糊,跟下著霜霧一般。

嶽康看見院中一道嬌小的身影。

很顯然院中的萍兒聽到了嶽康的開‘門’聲,衝嶽康這邊走了過來。

“嶽大哥,你怎麽起來了。”

萍兒走到嶽康身前說道,”嶽大哥,外麵天涼你趕快回屋吧”

兩人相距大約一步遠的距離,彼此能看到對方的臉目,嶽康看到萍兒穿了一件寬大的衣服,這身衣服是嶽康昨天晚上給她的,嶽康的衣服穿在萍兒身上看起來很不合適,但多少能掩蓋少‘女’玲瓏傲人的身材,至於那幅絕美的麵容,萍兒雖然刻意的讓自己變醜,但那一雙如星辰般的眸子卻是怎麽也遮蓋不住的,整個人看上去還是那般的水靈清嬌,隻是穿上男人衣服的她給人的卻是另一種感覺。

雖然‘女’扮男裝的很不到家,但至少不會讓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女’人。

嶽康輕輕一笑說道:“沒事不冷,倒是你萍兒一路上要小心。”

“嗯,知道的嶽大哥。”

萍兒心中無比的溫暖,她深深感受到嶽康對她的關心。本來她不想叫醒嶽康的,起‘床’後很小心的打開房‘門’,怕的就是驚醒嶽康,可沒想到嶽康還是起來了,心中甜蜜的同時,萍兒多少有些愧疚。

這時,小順跑了過來,看到嶽康之後,‘露’出驚訝之‘色’,“姑爺,你怎麽起來了,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照看好萍兒姑娘的。”

嶽康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接著小順說道:“萍兒姑娘,馬車準備好了,咱們走吧”

萍兒看了嶽康一眼,帶著詢問的意思。

嶽康說道:“走吧萍兒,盡量早去早回,能早些敢回來與我們一起去書院是最好的,即使趕不回來也不要著急,下午讓小順送你去書院就好了。”

萍兒甜甜的一笑說道:“嶽大哥,我盡量就是了。”

“等等......”

正在萍兒和小順轉身要走的時候,嶽康突然說道。

萍兒止住腳步問道:“嶽大哥,還有什麽事嗎?”

嶽康走到萍兒身前,刮了少‘女’一下鼻子說道:“你也丫頭,都已經扮演成男人了,怎麽還帶著耳墜啊”

“啊......”萍兒忽然想起自己還帶了耳墜,驚呼了一聲。

嶽康喃怪的看了萍兒一眼,“你啊......”

之後嶽康伸出手去摘萍兒耳朵上的耳墜。

萍兒呆呆的站在那裏,有些緊張,近距離的接觸嶽康甚至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那種氣息,她心跳的飛快,一雙小手不知不覺中握成了拳頭,被嶽康輕輕的碰到了耳朵,頓感全身一陣酥麻,還好現在天‘色’朦朧,不然嶽康定會看到萍兒早已經羞紅滿麵了。

越是萍兒緊張,嶽康笨手笨腳的怎麽都摘不下耳墜。

嶽康大汗,這耳墜摘起來這麽麻煩,一環套著一環,遠沒有前世那般的簡單。

還好嶽康終於將耳墜摘了下來,之後‘交’到萍兒手上。

天‘色’很暗,嶽康看不清萍兒的臉,隻感覺對方低著頭接過了耳墜。

隨後萍兒和小順一同出了四合院,嶽康一直將他們兩人送到‘門’口,並且囑咐小順路上要慢點。

等兩人走了之後,嶽康關上四合院的大‘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又呼呼的睡著了。

杭州第一鹽商鄭雙翔,在杭州也是響當當的人物,黑白兩道誰不懼怕他三分。

所謂人有了錢之後,就等於有了一切,權利自當不在話下,說白了鄭雙翔在杭州跺一跺腳整個杭州都得顫一顫。

這個年代的鹽生意,幾乎就是暴利,多少人垂涎這行生意,可杭州鹽行這行生意有個霸王的存在,那霸王就是鄭雙翔,別的商家一聽到這個名字就會恐懼三分,更別說與他搶生意做了。

鄭家早在幾百年前就算得上是一個大家族,主要以倒賣鹽為生,但那個時候鄭家還不是獨大,還有幾家競爭的對手,那時候的幾個家族將鹽的生意分割成了幾塊,都一直保持著溫平的狀態,勢力均等,即使彼此看對方不順眼,但誰也奈何不了誰。

到了鄭雙翔這一代一切都改變了。

怪就怪鄭雙翔的妹妹生給他生了一個好外甥‘女’,人不但長的漂亮而且還聰明伶俐,被送入了宮中,很快被皇上看中,直接納入後宮封了“元妃”

自此之後鄭雙翔可以說是風生水起,有了大靠山的他,開始對杭州其他的鹽商打壓、清逐......

當然並不是有靠山,鄭雙翔就可以為所‘玉’為的,但鄭雙翔也有他的手段,先是來軟的,如果不行保不齊他就會對你下黑手,即使在打壓其他鹽商的時候,鄭雙翔雙手沾滿血腥,但也沒人能奈何的了他,誰讓人家京城有個做皇妃的外甥‘女’呢。

很快的許多商家被鄭雙翔,打壓殆盡,有些“聰明”的人便投靠了他,至於那些拗著‘性’子,始終相信王法的人,消失的消失,死的死......

不得不佩服鄭雙翔的手段高明,暗地裏做了那麽多見不得人的勾當,愣沒被如今的杭州知府齊國棟抓住把柄,所以至今還逍遙法外,在杭州財源滾滾,自在非常。

也不難怪齊國棟抓不住他的把柄,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錢這東西沒有人不喜歡,當堆的跟一座山的金子送到你家的時候,沒有不動心的,為了這座金山又有誰知道多少人昧了良心,杭州的官員幾乎被鄭雙翔收買了一話,這樣一來齊國棟一直不能將鄭雙翔繩之以法也屬於正常的。

當然不排除那些心秉耿直的官員,但涉及到京城皇妃的身份,他們也是將許多事憋在了心中,沒人嫌自己活的時間長。

認識鄭雙翔的人都知道此人‘性’格暴躁,心狠手辣,典型的那種以暴治人,有些膽小的人站在他的身前,大氣都不敢出一下,那是出自心中的恐懼,唯恐惹到了這位凶神爺,落個荒屍野嶺的下場。

這麽多年來,鄭雙翔的名頭已經打出去了,在杭州沒人敢去招惹他,幾乎是一手遮天,雄霸一方,在杭州那是橫著走。

多年一來的平穩生活,令他的‘性’子煞了不少,人家沒人惹到你,你總不能成天衝人大吼揮拳頭吧如今的鄭雙翔已經開始修身養‘性’了,不再動不動打打殺殺,再說了杭州已經沒人值得他在大動甘伐了。

可杭州廟會這一天,鄭雙翔又氣憤的拍碎了一張桌子。

服‘侍’他喝茶的兩個丫鬟,那是嚇的‘腿’都是哆嗦的,冷汗不停地往外冒,鄭雙翔身上那股濃濃的殺意,直‘逼’的整個屋子的溫度驟然下降。

與他坐在桌邊一起討論事情的幾人,見鄭雙翔發怒,也是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做聲,那幾人是鄭雙翔生意上的合作夥伴,話說白一點那隻是他養的幾條狗而已。

鄭雙翔其實不信什麽佛神,如果這個世界上真有什麽佛神的話,那麽像他這樣的人早該死千萬次了。

事情回到杭州廟會那一天。

鄭雙翔不信佛神,便沒有理由去杭州廟會了,他呆在富貴堂皇、金碧輝煌的家中,與自己養的幾條狗商議生意上的事情。

正在幾人討論熱鬧之際,房‘門’被人一下子撞開了。

鄭雙翔剛想發怒,卻看到撞開‘門’直入進來的是自己的寶貝兒子鄭海佳。

或許上天真的是存在的,鄭雙翔這樣的惡人其實也有著自己說不出的苦衷。

他一共有七房太太個個貌美如‘花’,隨便挑出來一個都能‘迷’倒萬千男人。

作惡的報應終於來了,他的七房太太隻有其中的兩個太太,給他剩下了兩個兒子,一個是鄭海佳,令一個早在十年前,因病身故。

鄭雙翔的錢多的已經不能用數字來統計,就算他十輩子一百輩子也不會‘花’完,即使生一百的孩子他都能養活。

自己從十幾年錢鄭雙翔得了一場重病之後,上天的懲罰來到了,無論他怎麽的與自己的夫人們纏綿,那幾個夫人可就是懷不上他的孩子,剛開始鄭雙翔大罵,臭‘女’人連個孩子都不會生,我要你們有什麽用。

氣憤中鄭雙翔休掉了兩個夫人。

在接下來的幾年裏,那幾個夫人依舊沒有懷上自己的孩子,鄭雙翔開始明白是自己的原因了,他那段時間,一下子蒼老了許多,自己空有萬貫家財,富可敵國沒有人傳承有什麽用呢。

還好老天給他留了一絲希望,兩個兒子死了一個,現在還剩一個,這樣一來鄭海佳無疑成了鄭雙翔手心的寶貝,對鄭海佳那是從心眼裏疼愛。

鄭海佳無疑成為家中最貴重的寶貝,可想而知鄭海佳從小是何等的被嬌生慣養。

鄭雙翔看到鼻青臉腫、衣衫狼狽的兒子鄭海佳進來之後,頓時暴怒,嘴上對著鄭海佳說道,死不了吧鄭雙翔嘴上似是無情,眼神卻盯在自己的兒子身上,看兒子是否受了重傷,心中又怒又恨。

鄭海佳麵上帶著狠相,衝地上使勁的吐了一口鮮血,那鮮血是他的牙齒被打掉了一顆所造成的,咬著牙說道,死不了,我還沒報今天的仇,怎麽會死。

有種,是我兒子,說是誰打你了,他娘的連我鄭雙翔的兒子都敢動,我倒要看他長了幾顆腦袋。鄭雙翔狠狠的說道,他見兒子被打的鼻青臉腫,不心疼才怪呢,眼神瞬間冰冷下來,如一條劇毒的蛇,一巴掌拍下去,檀木桌子頓時四分五散,看來鄭雙翔也是習武之人。

鄭雙翔又看了一眼負責保護鄭海佳的幾個護衛,同樣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護衛,鄭雙翔看後頓時來氣,你們幾個廢物,我養你們什麽用,今天還好佳兒沒事,不然我要了你們幾個的腦袋,你們幾個每人給我斷掉一根手指,算是今天的處罰。

與鄭海佳狼狽逃回來的幾人,聽著鄭雙翔的訓斥,雙‘腿’忍不住的哆嗦起來,有一個甚至都嚇的‘尿’了‘褲’子,當聽到鄭雙翔要他們自斷手指,幾人從懷中掏出雖然攜帶的匕首,毫不猶豫的切斷了自己的一根手指,他們心中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不斷一根手指,那麽要斷的就是腦袋。

幾人斷了手指之後,疼痛的全身發抖,額頭上的汗珠跟下雨般的滴下,可他們均都是緊緊地咬著牙,誰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之後鄭海佳說出了今天發生的事情,鄭雙翔聽著鄭海佳說著話,臉上的殺氣越來越重,終於他忍受不住,“啊......”的大叫一聲,緊緊地握住拳頭,手上的青筋暴‘露’,心中怒火滔天,誰敢動他的兒子,那隻有死,而且必須一點一點被折磨而死。

佳兒,沒事你今天受得這些屈辱,爹一定幫你討回來,十倍奉還給他們,來人哪

鄭雙翔真的動了怒氣,他已經好久沒有這般的發怒了。

鄭雙翔樹大招風,在杭州的仇人數都數不過來,家中沒有江湖上的‘門’客是不行的,那些‘門’客平時在鄭家好吃好喝,被當成大爺一般伺候著,要‘女’人有‘女’人,要銀子有銀子,隻要鄭家不出事,他們一般很少出麵。

鄭雙翔養這些‘門’客就是讓這些人給自己看家的,以防自己的仇人來尋自己報仇,要知道這些‘門’客都是武功高手,平時鄭雙翔對他們也極為的尊敬。

如今鄭家有事,那些所謂的‘門’客,沒有理由不站出來替鄭家出力,所謂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