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那一刻光芒萬丈

“木之下為本,木之上為末,木木木,鬆柏樟森森。”對對子的姿勢瀟灑無比,比少帥楚留香還要風流倜儻幾分。

賓客席上一片叫好鼓掌聲,對的好,此對講音韻,論平仄,談對仗都乃是上上的對子。

甄古月也是大吃一驚,不敢小視嶽康,認為嶽康的確有些學問。

嶽康對上了對子激動的白妙丹手舞足蹈,簡直把嶽康當做她的偶像。

牛夜雪也暗暗的道,看不出這個色狼還真是有才啊!

“好,嶽公子請聽我第二聯。”甄古月略微沉思之後道:“童子打桐子,桐子落,童子樂。”

嶽康再次起扇,對,“和尚立河上,河上崩,和尚奔。”

甄古月咬繼續道:“上鉤為老,下鉤為考,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

嶽康對,“一人是大,二人是天,天大人情,人情大過天。”

甄古月一下子跌做在椅子上,麵色蒼白,“月圓月缺,月缺月圓,年年歲歲,暮暮朝朝,黑夜盡頭方見日。”

嶽康微笑對上,“花開花落,花落花開,夏夏秋秋,署署涼涼,嚴冬過後始逢春。”

這下甄古月的臉色變得毫無血絲,嘴唇磕磕顫抖,眼神發愣,再看嶽康的眼神變得無比複雜。此人何止是有些才華,簡直舉世無雙,思維之敏捷。

賓客席,一陣喝彩,真是揚眉吐氣啊!他們那是一個雙,再看嶽康的眼神全是敬佩之色,對子對的真是妙不可言哪!

真乃是博學多才,出口成章,才高八鬥…...

“甄老先生現在是否該我出聯了?”嶽康極為謙虛的問道。

甄古月整個人跟霜打的茄子,再也沒有了起初的傲氣,極為頹廢的樣子,現在一下子蒼老了許多,“你出吧!”

讓你剛才裝逼,也該給你點教訓,免得你以後牛逼的飛到天上去,在眾目聚集下的嶽康出聯了,“一二三四五六七。”

啊!嶽公子怎麽出這麽簡單的對聯?

太簡單了吧。

賓客議論紛紛。忽然看見甄古月緊鎖的眉毛,知道此對聯沒那麽簡單,仔細一想的確有所蹊蹺,這幅對聯字麵上簡單,他們隱隱猜到了其中的內涵之意。

甄古月眉頭越來越緊,他反複念著上聯,麵色也逐漸加白。

許久之後甄古月閉上眼,重重的吐了口氣,神色頹廢無力,“我認輸。”他輸的心服口服,端起桌子上的三碗酒一飲而進。

喝完之後,“嶽公子真乃是學富五車,才華橫溢,今日老朽輸的不冤,老朽實在佩服嶽公子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學問,他日必為棟梁。”甄古月自幼憑借著好學多問,而出名,很少去敬佩某個人,以往的比賽即使輸也沒有如此的一塌糊塗,今日算了翻了個大跟頭。

嶽康徹底將他幾十年不可一世高傲的氣焰打壓了下去,他方覺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笑自己這麽多年自以為才學過人,恥笑他人,文學一麵真是學海無涯。

“嶽公子再會,他日若是去了荊州老朽定款宴相待,今日就此告辭。”甄古月的話極為的誠懇,沒有一絲的作假,嶽康是他心中少有幾個敬佩的對象之一。

“甄老先生後會有期。”嶽康也拱手道,他知道他再挽留人家,無疑是抽人家的耳光了。

“告辭,嶽公子這個對子回去定會研究一番,他日與嶽公子相會老朽定要對出下聯。”甄古月很快將沮喪之態褪去,換做一種如釋重負的神態,他感覺今日輸的不丟人,而且還有相對的榮幸很少許的感激,謝謝嶽康激醒了他幾十年的愚蠢,他現在感覺現在無比的輕鬆,或許這就是話說的那種風輕雲淡,輸贏什麽都已經無所謂了。

他很期待嶽康這個年輕人,以後的露,他絕得應該多活幾年,看看這個年輕人如何的在這個世界上綻放光彩,不可一世……

之後甄古月又向老夫人辭行,也沒有輸的尷尬向眾人拱手,後會有期。腳步從未如此輕盈的走了。

郭夫灶再看甄古月的身影,感覺他與先前的他判若兩人,心中無比的驚訝,也忙向眾人告辭追了上去。

歡呼聲隨後塞滿整個大廳。

那一刻嶽康光芒萬丈……

壽宴在歡呼聲中結束了,注定的是嶽康即將成為相樂郡最為火爆的人物。

這是一個多麽精彩絕倫的壽宴哪!他們感覺這個壽宴比睡了十八個處女還要來的刺激銷魂。

飯前茶後,酒樓茶肆,大街上,都是討論白家那位神秘姑爺的事情,添油加醋仿佛將嶽康說成了古老的聖人。

注定嶽康的大名要傳遍整個相樂郡,白家也再次成為熱點,新聞爆料各色俱全。

壽宴過後第二天,夜,繁星閃閃。

舞輕紗,落霞披,為君舞,為君傾……

白妙芸沾著衣袖,寫下秀氣的十二個字,輕輕的頓筆,眼眸中閃過一絲的惆悵…..

輕紗素裙,她蓮步來到窗前,望著寂靜的夜空,紅唇輕啟:“雖然隻與你相見幾次,為何我腦海中揮不去你的身影。”

白妙芸眼中滿是思念,搖搖的望著天上繁星,似乎想要看到那道偉岸的身影。

若嶽康看到定會說,這娘們思春了。

餘昊天這個名字一直在心中徘徊,白妙芸從不相信什麽一見鍾情,相見如故,為何第一次見到他就有心動的感覺。

仿佛從天上滑下來的一道流星,他英俊的臉龐落了下來,斬殺了那名想要非禮他的男人,他輕輕將她從地上扶起,溫和的問他沒事吧!

她愣愣的看著他,不知道是剛才被驚嚇到了,還是那男人的笑容太燦爛了,她呆呆地仿佛忘了身邊還有幾個想要將她沾汙的男人。

他輕輕的抱起她躲開四個男人布下的刀網,他們的肌膚貼在了一起,她感覺他身上好結實,她似乎忘了她是在一個男人的懷裏。

他很瀟灑的將壞人斬殺,她一直被他單手抱在懷中。

一股前所謂未有的安全感從她的心底浮動,她顫抖的手不由自主的摟住他的腰。

他說他叫餘昊天,家住京城。

他走了……

他回眸一笑,如是春暖花開,冰雪初融,他的笑溫暖了她的心。

她那刻想要牽住他的手,與他浪跡天涯。

她那刻芳心暗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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