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間的對決就是男人之間的事兒,陸風活這麽大,還從來沒有讓女人保護過,從前不可能,今天不可能,以後更是不可能。

“嘖嘖嘖,好一個夫唱婦隨啊,哈哈哈……,這還沒結婚呢,都尿到一個壺裏去了,真是讓人羨慕啊,哎呀呀呀,我說小子,你還真是小看了我,你說我不敢開槍,嗬嗬嗬!”

張全咧嘴冷笑了一下,舉槍打開保險,對著陸風的腳麵就是一槍。

瞬間隻聽砰的一聲,一發子彈直接射中陸風的褲管,然後碰到地麵又反彈到了牆壁上的玻璃窗戶上麵,一扇窗戶應聲而碎裂,嘩啦啦的玻璃碴子散落了一地。

“啊啊啊……,殺人啦,殺人啦……”

張全開的這一槍的確嚇到了不少人,特別是那些跟著男伴來參加葬禮的女士們,平時都在家裏養尊處優,當闊太太當慣了,今天看見剛才那心驚肉跳的一次打架,本來就已經嚇的夠嗆了,現在又開槍,簡直是把她們的小膽兒都給嚇破了。

不過來的這些男士們可並沒有被嚇到,相反的在一旁看的很是興奮。

這些來參加葬禮的男士們都是有錢人,一個個身價都在幾千萬之上,不是大公司的高層就是政府的高級公務員,平常的刺激已經引不起他們的興趣了,隻有像今天這樣有帶血搏命場麵的大戲才能更加的刺激他們的大腦神經。

周靜看見張全開槍了,怕局勢不好控製,趕忙的拿起手機,準備報警,不料卻被陸風給攔住。

“丫頭,別費事了,這件事兒交給我解決,你靠後。”

陸風笑嗬嗬的上前走到張全麵前,咧開嘴角,冷笑著說道,”小子,不錯,有點膽子,來,把槍口對準我的腦門,開槍……“

陸風說著,慢慢的抬起張全那拿著槍的右手,頂在了自己的腦門上。

張全本來就想嚇唬嚇唬陸風,在眾人麵前抖一抖威風,可沒想到,這一下子可演砸了,陸風的這一招兒,直接把他又逼到了死胡同。

當眾開槍殺人他不敢,就是建榮集團有再大的勢力,他也不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殺人,況且他還沒有殺過人。

而且現在保不齊人群中有哪個賤人正在拿著手機偷偷的錄像,這要是開了槍,自己的小命就有可能真的不保了。”嗬嗬,怎麽了,開槍啊,怎麽,不敢了,開啊……“

陸風直接握住張全的手,瞪著眼睛狠狠的盯著他說道。

張全突然被這一聲大吼嚇的渾身一哆嗦,腳下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渾身顫抖著說不出來一句話。

如今他是騎虎難下,要是開槍了,那

就是當眾殺人的重罪,自己的小命肯定不保,如果不開,那麽自己的麵子**然不存。

正在張全緊皺著眉頭思考時,突然從人群後麵傳來一陣威嚴的聲音,“給我住手!”

眾人一回頭,隻見一個滿頭銀發的老頭子拄著一根拐杖在一個容貌還算年輕的中年婦女攙扶下,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來人正是建榮集團的懂事長,建榮集團的創始人張建榮。

此人雖然隻有六十多歲,但是容貌看上去比六十多歲還要老,臉上滿臉的溝壑,寫滿了滄桑,同時威嚴的雙目下麵長著一個挺拔的鼻子,目光所到之處,氣壓全場,讓人感到一種無言的壓力。

“孽子,你幹什麽呐,給我把槍放下,快點,聽見沒有!”

張全從小就怕父親,見了父親就像耗子見了貓似的,父親那威嚴的目光對他有這無情的殺傷力。

原本張全還打算堅持一會兒,可是和張建榮對視了幾秒鍾,他還是徹底的投降了,把槍往地上一扔,乖乖的走了過去。

“畜牲,趕緊給我滾回去,在這人兒給我丟人現眼。”

張建榮狠狠的罵了一句張全,然後徑直走向了周靜。

“丫頭,嗬嗬嗬,真是對不起啊,我來晚了,沒想到老周竟然走的這麽突然,真是讓你意想不到啊,我還尋思著哪天請他敘敘舊,喝喝茶呢,沒想到他竟然……”

張建榮一臉悲傷的樣子,伸手握住周靜的手,裝模作樣的說道。

其實誰都知道建榮集團和天成集團一直都是競爭的關係,而這個張建榮從年輕時就跟周老爺子不對付,兩個人磕磕絆絆一直走到今天,都各自奮鬥了不小的家業,如今周老爺子走了,張建榮還真的感覺到有點寂寞呢。

對付這種場麵上的套話,周靜是向來輕車熟路的,“嗬嗬,張叔叔,你說哪裏的話,您來的還不算晚,隻不過是你家的那個二公子有點太鬧人了,如果你再不出現的話,說不定他還會鬧出哪一樣呢,您來了,我們就放心了,快請進吧!”

“嗬嗬嗬,丫頭啊,這個混蛋小子你也知道,向來就是不服我管教的,真是對不起啊,我代他向你賠罪了。”

張建榮說完,深深的彎腰向周靜鞠了一躬。

張建榮這一鞠躬,算是給足了周家麵子,令在場的人都驚詫不已。

周靜也十分的吃驚,他這麽一個有威嚴,傲氣十足的老頭,竟然會給自己這麽一個晚輩鞠躬。

“哦,張叔叔,您看您,真是太客氣了,其實這也沒什麽的,您還是快請進吧!”

周靜此時已經感覺到了

張建榮的誠意,所以也連忙彎腰鞠躬還禮,熱情的請張建榮進去。

張全走了後,靈堂裏原本緊張的氣氛頓時緩和了不少,特別是陸風也跟著走出去之後,眾人的目光更是齊刷刷的落在他的背影兒上麵,都紛紛的猜測這個厲害的年輕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陸風看著周家這裏已經沒什麽事兒後,就緊跟著張全出了大門,出了大門不走多遠,二狗就笑嗬嗬的跑過來了,湊在陸風的耳朵上嘀咕了兩句,惹的陸風一陣偷笑,偷偷的朝著他豎起了大拇指。

張全鬱悶的走在前麵,滿腦子都是剛才父親訓斥自己的畫麵,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後麵慢慢跟著的陸風和二狗。

雖然是老二,但是張全還滿心的希望在父親百年之後能夠留給自己點家產。

他從小不就受父親的待見,所以長從小就破罐子破摔,養成了一身的壞習慣,張建榮早就看透了他不成大器,所以公司裏麵的事兒根本就不讓他插手,隻是每個月給他幾萬的零花錢,貌似有點讓他自生自滅的念頭。

而相反的則是他大哥,從小處處受到父親的疼愛,長大之後更是逐漸的掌握了建榮集團的大權,在整個集團內部,現在可以說是說一不二,處處受人尊敬,而他則猶如一條喪家之犬,根本就沒有人搭理。

就連他現在開的那部跑車,也是自己的母親在自己的生日時候,送給自己的禮物,要不然憑他自己,沒有任何經濟來源,根本就開不起那樣的豪車。

幾分鍾後,當張全拐過胡同,走到自己車前時,頓時傻眼了,隻見自己車上被潑滿了紅紅綠綠的油漆,車身的側麵上還被油漆刷子寫了三個粉紅色的大字,張全湊近一看,原來是那三個歪歪扭扭的大字,正是王八蛋三個字。

“fuck,草,我草他嗎的,是誰,是誰弄的,我他嗎的殺了他!”

張全見到自己的豪車被弄成這個熊樣,立刻肺子都被氣炸了,雙手捂著腦袋,破口大罵,一雙血紅的眼睛向四周掃來掃去,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這台法拉利跑車重新噴漆至少得花十多萬,後麵的那幾輛跑車就更不用說了,噴的漆隻比這部車隻多不少,幾台車加起來一共的噴漆費用得超過百萬。

張全沒有想到自己隻進去一會兒的功夫,自己的車就被搞成這個樣子,他氣憤,他壓抑,他現在有一種想殺人的衝動。

忽然,張全憤怒的眼光掃到了正在一邊不遠處看著熱鬧的陸風和二狗身上。

看著兩個人正站在路邊笑嗬嗬的朝著這邊張望,張全氣的全身抖哆嗦,邁著大步就朝著二人走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