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莫莫用過晚飯,悠閑的翻看著幾本古舊的醫書。

李媽走到她身邊,心中有些疑惑,不知小姐何時竟然會將那壓箱底的破舊書給翻了出來,看著小姐那專注的模樣,李媽雖不知她能否看懂,卻不忍心打斷她。

良久,李媽附在她耳邊,悄聲道那事已經辦妥了

哦莫莫漫不經心的回答著,眼睛也不曾離開過手中的書本。

李媽所說之事定然就是那城南的鋪麵問題,莫莫放下手中的書,抬起頭來看著李媽這是我畫的一些圖樣,照著這樣式,去請工人將鋪麵裝修一下莫莫說完,從簡陋的桌子抽屜裏,拿來幾張有些泛黃的紙張。

果然是不受寵的小姐,連用個紙都是最劣質的,莫莫微微癟了癟嘴。

嗯李媽手中拿著樣紙,答應道。

卻在此時,粉兒端著一盅糖水走了進來。那毛手毛腳的模樣差點要將手中端著的東西打碎般。

李媽看在眼裏,心緊的嗬斥道小心點別一天毛手毛腳的,小心將小姐燙著邊說邊走過去,接過她手中的托盤。

我記得好像沒有叫廚房熬製糖水吧李媽接過托盤,想了想,兀自自語道。心中暗想,看來這些個丫頭還是有點良心,知道要對自己主子好的

粉兒聽著這話,眼睛不由自主的似乎有些不太自然的看著別處,眸子似乎在閃躲著什麽

李媽到是沒有太在意,端著托盤就朝莫莫走了過去。

嗬嗬小姐,您看,這丫頭還知道給您熬製糖水呢趕緊乘熱喝了吧李媽說完,不疑有他的就將托盤中水盅端到莫莫跟前。

粉兒則站在一旁,一臉急切的看著小姐端起水盅。

莫莫不著痕跡的看了她一眼,粉兒原本盯著莫莫手中的茶盞,發覺有人在看自己,又有些不自然的抬起頭來看著遠方,似乎什麽事也沒有般。

莫莫緩緩將水盅遞到唇邊,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粉兒見這大小姐一口氣將茶水喝完,眼中閃著一絲異樣。

李媽倒是不疑有他,看著莫莫將水盅裏的糖水喝了個底朝天,還以為她很愛喝,當即看著一旁的粉兒吩咐道以後多為小姐準備點。

其實,現在的李媽之所以不似以前一般懦弱,一方麵是覺得自己小姐很強大,還有一方麵是,一個人就像一個彈簧般,被欺壓的太久了到了極限,就會反彈。

粉兒眼中有著一絲得意,滿意的將空空如也的水盅端了出去,卻在花園外的假山暗處。

你親眼看到她喝下去的響起了蘇語嫣那狠厲的聲音,此刻難以將她和白日裏陪著太子的溫柔可人兒相比。

是的,奴婢親眼所見粉兒肯定的說道。

那好咬牙切齒的聲音你知道該怎麽做看著黑影中的一個人影道。

是響起一個沙啞的男人聲音。

莫莫將李媽送走後,獨自一人對著屋中唯一個銅盆,一個用力將剛才喝下去的糖水全都吐了出來,看著銅盆,莫莫眼中全是精光。

是夜,冷冷寒風吹得窗外的樹木颯颯作響,這快入冬月的天氣更似急速前奔般,都有些像要下雪般,有些凍手了。

莫莫衣著完好的端坐在那個唯一的茶桌旁,想著自己吐出來的糖液中呈褐色,那多半是什麽催情的藥物,嘴角浮起一絲冷笑,想玩,好戲還沒有開始。

夜,更深了,冬日的寂靜和寒冷忍不住讓人想要往暖和的地方鑽,此刻,莫莫卻沒有一絲睡意,雙眼如狸貓般盯著窗外。

良久,屋外終於響起了一陣細碎的聲音,隻是片刻後,又回歸了平靜,莫莫耐心的等著,在沒有完全排除隱患的時候,她絕對睡不著的。

終於,一聲輕巧的開門的吱呀聲響,在這寂靜的夜裏,格外明顯。

幾個黑影魚貫而入,直直的就朝著床榻上撲去。

而這幾人明顯一個撲空後,愣了一下,心中暗道不好,正欲回過頭來,卻發覺身體仿佛如失去力氣般軟了下來。

直到此時,眾人才驚覺方才一踏入這屋子的時候就有一股淡淡的似處子香,難道就是這香味幾人都睜大了眼睛,在漆黑的夜裏看著眼前同樣如鬼魅般的人影慢慢的朝著自己靠近。

莫莫看著幾人,唇角勾起一抹微笑,隻是在這死寂清冷的夜裏看起來格外滲人。

看了眼床榻旁昏倒的四人,莫莫看著**放置的迷香,暗道;這古代的迷香果然好用,還好自己早料到可能會用上這東西,上幾次溜出門的時候順帶捎了點。

粉兒端著哪盅糖水進來的時候,莫莫見她神色就不對,閃躲的目光急切的想要看著自己喝下,所以莫莫留了一手,前世她就學過將喝下的東西保持一炷香時間,再吐出來,此刻自然不懼。

看著地上如死豬般的幾人,莫莫影入漆黑的夜幕裏,此刻定然有人比她還要著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