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送走林小婉,莫莫抬頭看了眼遠方的天空早已開始變得灰蒙蒙的,似乎今夜又有一場大霧即將降臨。

用過晚飯,天空已經近黑,濃濃的大霧擋住了人的視線,一打開房門,晦暗的燭光又變得弱了幾分。

蘭兒今日竟然難得的端了一盅補湯,說是雲姨娘親自交代的,冬日的天寒,要小姐好生補補身子。

盯著精致的瓷盅,一揭開蓋子,一陣煙霧順著一陣濃濃的香氣迎麵撲來,李媽聞著這香味,仿佛想到什麽似的,脫口而出道這不是大小姐生前最愛喝的蓮子羹嗎

莫莫看著瓷盅中雪白的蓮子,陷入沉思。這又是唱的哪出

天色漸漸更黑了,伴著濃濃大霧,撲在人的麵上,讓人又冷又凍。

打開房門,蘭兒搓了搓手,輕掩上門,關門的瞬間又回頭望了眼裏麵剛上床的蘇莫顏,似乎想到了什麽,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眼自己正在關門的手。

莫莫看著蘭兒離開後,感覺似乎還沒有離遠,心想,乘此機會小歇一會剛好。

想罷,索性閉上了眼睛,回想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最讓自己不能掌握的就是那勞什子王爺提起的婚事,自己已經名聲在外了,似乎沒有什麽值得被人所圖的了吧

不知不覺間,莫莫竟然睡了過去,一覺醒來,發覺已是深夜,感受著門外以沒有生人的氣息,莫莫一骨碌翻身下床,正待翻出藏好的衣衫,卻不想門外傳來一陣細微的悉悉索索的聲音。

聽著這聲音,莫莫一個矯健的翻身,已經好好的躺在了**,那緊緊眯著的眼睛,和平穩的呼吸聲,仿佛早已陷入沉睡般。

房門微不可見的吱呀一聲,如不是知道有人在做手腳,還以為是冷風刮門的聲音呢

隻是瞬間,細小的聲音就似風過了般,房內陷入寂靜,隻聽的**之人的鼻息聲。

莫莫似做夢在吃什麽美食般,嚼了嚼嘴巴子,翻了個身,又陷入深睡中般,一動不動。

隻是此刻,臉已經麵對著牆壁,那緊閉的雙眸早已睜開,哪裏還有一絲睡意,警覺的感受著床前的一道眸光。

夜更深了幾分,那人站在床前一柱香時間,愣是沒有動絲毫,若是不下心,定會以為自己在夢中呢

敵不動,我不動莫莫以靜製動,也沒有動,仿佛還在美夢中,隻是心中有些焦急,看來自己今日要去第一樓盤銀子的事,就隻能告吹了,還好答應那林小婉,明日去見一麵那林子瀟,要不連跑路錢都沒有。

莫莫在心中腹誹,這誰啊大半夜的跑自己房間來,又不動手瞧一瞧這蘇莫顏,都知道是個窮人,還有什麽值得劫的,要劫也得劫前廳的彩禮吧

想到此節,莫莫眸子裏不禁閃過一抹精光。

卻在此時,莫莫感覺那人又近了幾分,當即也不敢多想,全神貫注的感受著身後人的一舉一動,隻是心中突然一絲不好的預感,難道是劫色的

一想到這,莫莫假裝翻了個身,又麵對來人。

來人似有些驚動般,快速的閃身到了一旁的窗幔旁,久久也不見動作。

良久,屋中又恢複寂靜,黑影再次站在床邊,定定的眸光看著躺在穿上的女子,黑暗的眸子裏閃過一抹精光,隻是還帶著一股濃濃的。

感受著來人炙熱的眸光,莫莫被子下的手,緊了緊,準備隨時爆發。

黑影似乎被濃烈的占領般,兩步就朝著**正在熟睡的人兒撲去。

感覺一陣勁風朝自己撲來,莫莫一個翻身就朝床裏間滾去,並且迅速的從後麵翻身下床,很快就站在了地上,那黑衣人的身後,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黑衣人明顯沒有料到這躺著的柔弱女子居然如此敏感,而且動作詭異,在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竟然已經快速的站在了自己的身後。

隻是瞬間,黑衣人很快淡定下來,隻是中的更是濃烈了幾分。

莫莫討厭這樣的眸光,冷冷的黑眸中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殺氣,其實看著這黑衣人,莫莫竟然有一絲熟悉的感覺,隻是那眸子在哪裏見過,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黑影看著麵前隻著裹衣裹褲的女子,雖是冬日穿的厚實,也掩蓋不住女子曼妙的身姿,黑影不禁吞了口口水,喉頭一動,就是在此時,對著女子發難了,一個閃身,就要擒住赤腳的絕色女子。

莫莫看著來人朝自己撲來,一個閃身,後退了幾步,堪堪躲過了黑影的手爪,靈動得活像隻泥鰍般,遊走在這並不寬敞的房間裏。

黑影幾個閃身也抓不住這看似柔弱的女子,原本滿臉的戲謔,已被一臉的凝重而取代。站在女子對麵,由上而下的仔細將其打量了一番。

似乎有些發怒了般,著急的朝女子撲來。

莫莫左右閃躲著,看著黑影,在不知道虛實之前,不敢冒動,要知道這些個古人都有內功什麽的,萬一靠近來人,匕首都刺不進去可怎好

黑衣人似乎確實怒了,速度陡然提高。縱然莫莫身手再敏捷,可那不是一個層次的,來人明顯用上了內功。

不過,這招確實有效,黑衣人很快將女子扯住,那粗暴的動作,一把將女子禁錮在懷中,大手不安分的在撕扯著女子的衣衫,仿佛一點也不怕女子大聲呼救般。

他猜對了,莫莫確實不會呼喊,在這深寂的夜裏,這偏僻的院落裏,就算將人喊來了,也不過是幾個丫鬟和老媽子,就算正院裏有人聽見了,等趕過來,恐怕也為時已晚,更莫要說是有心人想要陷害自己

莫莫盯著這黑衣人,能夠這樣熟悉環境和地形,定然就是這府上之人,可這究竟是何人呢來不及多想,此人已經蠻狠的想要將女子身上的衣衫一把扯去。

莫莫眸中閃過一抹殺意,手中早已準備好的匕首朝著來人左胸就是一刀,她動手,從來都是要害。

果然,黑影隻顧著手上的快感,沒有來得及防備女子手中還有武器,那匕首尖堪堪插進男人胸口,反手就被男子打開,若是再慢上幾秒,定然就會當場一命嗚呼。

莫莫被男人反手一掌,隻覺手臂發麻,看來是脫臼了,暗自惱怒,這身子實在太差了,來不及接好手臂,莫莫感受著男人殺人的眸光盯著自己,當即乘著他去注意自己的傷口,一個使勁,從他的禁錮中逃脫開來。

而此時,憐秋園院子裏的一顆大樹下,兩個黑影正站在上麵,深黑的眸子看著這漫天濃霧,不知在想些什麽

一眸光深邃的男子此刻如惡煞般,全身沒有一絲溫度道怎麽樣了在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卻明顯的暖和了幾分。

身後一全身勁裝的男子眸中閃過一絲異樣,卻在下一刻,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淡定道沒見有人出來回答完畢,心想本來就沒人出來嘛,不過是有人進去了而已

全身冰冷的男子看了眼身後勁裝男子,勁裝男子忍不住低下頭去。

響起了男人冰冷而無情的聲音是不是上次去幫閃電沒有盡力男子略微邪惡道,卻讓站在身後的勁裝男子一陣惡寒。

忙諾諾道是沒見人出來,隻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前,有個一黑人鬼鬼祟祟的摸了進去,此刻洪雷說道最後,沒敢再大聲,看著剛剛到來的主子,知道這次自己又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