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一聲,隨著陣法完成,馬車之中爆出了萬丈金光,那個金絲牢籠頻頻閃爍著,直被三位大師記憶在了腦海之中。永清大師更是伸出一隻枯瘦如柴的手掌,采用召引灌注大法,將那道金絲牢籠打入了一麵烏色盾牌之中。

烏色盾牌,金色條紋,看起來極具時尚意味,更重要的是它乃是一件防禦力極強的四級天魂之器。

“你的推算力很不錯,陣法構建力更是還在我們三人之上,這真的很令老夫欣慰。為了感謝你幫我們完成陣法的推演,這麵盾便送給你做防身之用吧。”永清大師輕笑一聲,將那麵烏色盾牌遞給了蘇臣。

“如此便謝過永清大師了!”蘇臣雙手接過大盾,麵上露出了一絲的興奮。

“蘇臣,你可以透露一下,你究竟是如何構建陣法的嗎?”王大師看著蘇臣,麵上盡是期待之色。

“其實這也沒什麽,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種力量在引導著我,所以我隻不過是憑著下意識的舉動去完成的,這似乎並沒有什麽難度。”蘇臣怔了怔,毫不猶豫地開口說道。他的話令三人有些受打擊,他們對視一眼,麵上盡是苦笑之色。

“對了,之所以我能輕易做到,而你們做不到,或許是因為我身體的那些東西。”蘇臣說著催動星辰之質,結成三顆拇指大小的湛藍色晶體,遞到了三人的麵前。這三顆晶體璀璨奪目,炫光迷離,給人一種藍色夢幻的感覺。

“這是星光?”王大師在第一時間發出了驚呼。

“天空深邃,星辰密布,它們在天空運動之間,引導天地,涵蓋自然,從而產生了靈氣,製造了修行。而陣法的起源更是那星羅棋布的天地自然,你身具星辰之光,能自行構建出玄妙陣法,這倒也不足為奇。”永清大師呆呆地看著蘇臣手中的星光,好半天才緩緩地開口說道。

“既然星光擁有如此功效,那三位大師拿著這三顆星光,豈不是便可以同我一樣,獲得冥冥之中的引導

,從而自行構建立體陣法?”蘇臣問道。

“理論上,這樣是可行的,不過這還需要我們細細的探索一下。”永清大師聽了這話,緩緩地點了點頭說道。

“那個……蘇長老,我煉製一套天魂戰陣,正需要一些星光做為節點,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提供更多一些的星光?”王大師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問道。

“沒有問題,不過你得給我多一點時間,因為我的星光也要靠夜晚收集。”蘇臣聳了聳肩膀,麵上盡是瀟灑之色。

“這個自然不是問題,我可以等的。”王大師連連點頭道。

得到三顆星光後,三位大師重新陷入閉關之中,想要融合那些星光,從而令自己也獲得陣法自通的能力。蘇臣則悄悄退出馬車,騎上赤雲玲瓏在官道疾奔,一路上他領略自然風光,俯仰天地氣息,身邊還有古奇陪伴,倒也不算寂寞。

去天元城的總體行程大約有五天,第三天晚上他們錯過投宿地點,來到了一座黑壓壓的山體之前。遠遠地看著那座山體,蘇臣的心頭隱隱有一種不妙的感覺升騰起來,這令他不由提高了警惕。

原本蘇臣打算連夜通過那座黑山以避免發生意外,可是兩位護法,三位大師卻提出了不同意見。他們一致認為不能冒然前進,就地宿營以防止敵襲。

看到眾人異口同聲,蘇臣無奈之下隻得做出讓步。整支隊伍就地宿營後,他們燃起火堆,布下防禦陣,並且分班輪值,以防有變。

蘇臣與三位大師,兩位護法坐在火堆前,一邊吃著飯食,一邊商量著這次大賽的細節問題。王大師將口中的食物咽下後,率先開口了。

“元器師的等級過低,想要成長起來有些過於緩慢,所以受重視程度稍低。至於我們這些魂器師則都是些老家夥,雖然器術還能勉強一看,卻終有騎鶴歸西的一天。所以,每年大賽的重頭戲都是兩個級別的玄器師對抗。”

“你們這些玄器師正

值壯年,豪情萬丈,絕對是行裏的中堅力量。對他們的培養,對他們的鼓勵,對玄兵行的輝煌未來擁有著極為重要的意義。”王大師的話音柔和,讓人聽了感覺很舒服。

“說得不錯,我們都是老朽了,玄兵行的未來是你們的。”羅大師看了蘇臣一眼,麵上盡是鼓勵之色。

“蘇臣,你的創意絕佳,靈性十足,更重要的是你在陣法方麵擁有著絕高的天賦,定然可以成為這次大賽的閃爍明星。”王大師點了點頭。

“是啊,你,羅冬夜,再加上楊春和史大鵬兩名特級執事便如同四杆大旗,定然可以在高級別的玄器師比賽中大放光彩,為我們三部爭光。”羅大師越說越興奮,麵上充滿了欣喜之意。

“哎,他們四人的綜合能力的確都不錯,隻是楊春與史大鵬的等級雖高卻靈性不足,羅冬夜等級高,靈性足,煉器之術也極為強大,隻是新遭敗績,信心不足,這極有可能影響他的發揮。”隨著一聲歎息,永清大師的聲音響了起來。

“至於蘇臣,簡直就是上天派給我們玄兵行的器神,隻是他的等級低了些,否則就算是拿個冠軍回來也不是什麽難事兒。”說到這裏,永清大師扭頭看向蘇慮,麵上盡是期待之色。

“放心,我不會令您失望的。”蘇臣淡淡地笑道。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大家養足精神,再借最後的時間演習一下陣法,預想一下創意,好為大賽做足準備。”永清大師點了點頭,撐起那佝僂的身形,轉身進入了帳篷之中。

永清大師離去後,眾人都顯得輕鬆了許多。可是羅大師卻似乎想到了什麽,麵色顯得極為凝重,他看著蘇臣猶豫了好半天,這才下定決心向其開口說道:“蘇臣,有一件事兒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大師,我們之間似乎沒有這麽生分吧,您有什麽盡管說,就算是我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對,您罵我兩句,我也能兜得住。”蘇臣淡淡地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