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軍營後,二人一前一後進入了舞陽城。

繞過囂鬧的集市,他們進入了優雅的環城綠化帶之中。在綿綿落葉之下,在鬱鬱翠林之間,紅衣女子牽馬在前麵走,蘇臣牽馬在後邊跟著,二人默默地走著,誰也沒有說話,這令二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尷尬了起來。

雖然紅衣女子身份尊崇,地位強勢,實力更在蘇臣之上。可她畢竟剛被眼前這個傻小子摸過酥胸,就算她再強勢,也要顧及女性的矜持。

紅衣女子不便先開口,蘇臣卻不願先開口,因為他此時正在進行著一項極為愉悅,極為開心的工作……那便是偷窺紅衣女子的背影。

她的長發垂肩,腰肢纖細,盈盈走動之間綻放出了美妙的曲線。不過,最吸引蘇臣的,還是她那豐滿翹挺的後臀,在扭動時帶著一種特有的韻律,直令蘇臣看得口幹舌燥,呼吸急促。

她似乎感覺到了蘇臣那火辣辣的目光,又似乎不願被束縛在這無盡的尷尬之中。在一株大柳樹前她終於停下了腳步,她並沒有回頭,隻是裝作看柳條,將溫潤柔滑的側臉留給了蘇臣:“你難道不想說些什麽嗎?”

“你想讓我說什麽呀,我們才剛見麵原本便沒有什麽好說的,況且說你那裏手感不錯你又不高興。”蘇臣撇了撇嘴叫道。

“你這家夥就不能正經點兒嗎?”紅衣女子霍然扭頭,柳眉如刀般犀利。

“我怎麽不正經啦,我說的都是大實話呀?”蘇臣聳了聳肩膀說道。

“你在後邊看了半天,難道沒有看到我這匹馬與你的座騎有什麽相似之處嗎?”紅衣女子氣惱之下,指著蘇臣叫道。

“哦,原來你走在前邊是想向我炫耀你的馬呀,早說嘛,我光顧著看你的美妙身材,還真沒有注意這個。”蘇臣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可惡的色狼,我要你好看!”

紅衣女子聞言氣惱之下,身形帶起一股香風向他襲來。蘇臣見狀連忙放開馬韁,全力應對她的霸道攻擊。雖然蘇臣擁有鐵體鋼硬之效,目力延遲之妙,可是在紅衣女子勢若閃電的攻擊之下,依然被逼得連連後退。

呯!

蘇臣後退時踩到一塊尖銳的石子,腳下虛浮之間被紅衣女子所趁,一記秀腿踹得他踉蹌之下坐到地上,來了一個超級無敵大屁墩。

“我的大小姐,你下手不能輕點兒呀,這屁股都要摔兩半兒了。”蘇臣麵色扭曲,捂著自己的腰身痛苦地叫道。

“哼,看你還敢不敢胡言亂語,賊眼亂瞟。”紅衣女子看著蘇臣的狼狽樣兒,不由得意揚揚地叫道。

“真是遇人不淑,實力明明比人家高那麽多,卻一點高手風範也沒有,頻頻向人家下毒手,真是一點淑女氣質也沒有。”蘇臣悻悻地站起身形說道。

“你可好,年紀輕輕的便色心無邊,居然還敢向本大小姐下豬手,我沒砍掉你的爪子便已然算是莫大的仁慈了。”紅衣女子沒有好氣地叫道。

“如果你們不想搶我的座騎,我又怎麽會用這種方式來發泄我的憤怒?”蘇臣也滿麵不服氣,挺著鼻子向紅衣女子叫道。

“搶你座騎的是楊平,可你為什麽向我下豬手?”紅衣女子反駁道。

“這還不簡單?當然因為你是女生,還是這麽漂亮的女生,更重要的是你不但身材突出前挺後翹,還是那楊平的老大。我受了氣,不到你的身上出到誰身上出呀?”蘇臣眨著眼睛壞笑道。

聽了這話,紅衣女子羞怒之下又是一腳踹來,卻被蘇臣閃身避了過去。看到眼前美女不依不饒,蘇臣隻得舉手作投降狀:“得得得,今兒遇到你這個暴力女,我算是服了。你不是讓我看馬嗎,我現在看馬總行了吧?”

看到蘇臣認輸,紅衣女子挺了挺潔白玉嫩的小鼻子,眼神裏閃過了一絲的玩味之色:“這還差不多,不過本大小姐在暴力方麵隻能算是一般般,如果你遇到的是三瘋子,今兒非得割了你使壞的家夥不可。”

紅衣女子說話間似乎想起了些什麽事情,俏麵羞紅之下忍不住輕笑出聲。

就在此時,正在看馬的蘇臣卻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大喝:“你這個流氓,居然敢舔我座騎的小嫩嫩,簡直是無恥至極。”

蘇臣的暴喝讓紅衣女子為之一怔,她下意識地扭頭看去,一幕令她嬌羞難當的畫麵映入了眼簾之中。隻見兩匹馬在其主人大戰之時,借機湊到一塊兒卿卿我我,耳鬢廝摩,紅衣女子的座騎更是騷氣蓬勃地湊到蘇臣那匹女馬的敏感之處連連聳鼻狂嗅,嗅到興奮之處更是探出大舌狠狠地舔了兩口。

這一幕令紅衣女子俏麵含羞,她小腳輕跺之下向著自己的座騎叫道:“你這不爭氣的家夥,與那個混蛋一樣,簡直是色迷心竅,

還不快給我滾回來?”

“喂,你怎麽說話呢,現在可不是我摸你的咪咪,而是你的馬對我的馬進行了極為嚴重的性騷擾,你要賠償精神損失費,私處清潔費,誤工休養費……”蘇臣聽到她貪沙射影,不由瞪大眼睛叫道。

“咪你個頭啊,還不快去分開它們!”紅衣女子沒有能召喚回自己的馬,惱怒之下向著蘇臣叫道。

“我又不是你的馬童,似乎沒有義務幫你牽馬吧?”蘇臣翻著白眼道。

“是不是馬童又有什麽關係,關鍵你是男子漢大丈夫嘛,你總不會讓本大小姐去阻止這兩個家夥的惡心舉動吧。”紅衣女子低著頭有些嬌羞道。

“好吧,好吧,算我怕了你了。”蘇臣撇了撇嘴,上前將兩馬分了開來。

直到此時,蘇臣才發現那紅衣女子的座騎居然也是一匹罕見的玲瓏馬。隻不過它卻是赤雲玲瓏,乃是玲瓏馬之中的陽剛品種。蘇臣收服的這匹馬則是白雪玲瓏,是最為頂尖的陰柔品種。

它們一陰一陽遇到一起,異性相吸,味道相投,不做壞事兒才怪呢。蘇臣看著赤雲玲瓏那長長的東西,不由小聲罵道:“你這愣頭青的家夥那麽大,小心把我家女馬捅壞了。”

蘇臣的聲音雖小,可是卻依然被紅衣女子聽了個正著,她紅著臉向蘇臣叫罵道:“你這個下流坯子,簡直是壞透了,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我的大小姐,別忘了你老爹也是男人。”蘇臣擠眉弄眼道。

論鬥嘴,紅衣女子又豈是蘇臣的對手。

當初在紫鎮時,蘇臣與那些小廝老仆聊天調笑時,重口味的葷話整日不斷。做小廝時蘇臣小心小膽的,還有些放不開,可是隨著實力提升,接觸的女子也由小侍女變成了富家大小姐,這令他的膽量也逐漸放了開來。

“你……。”聽了蘇臣的話,紅衣女子輕跺小腳將頭扭到了一邊。

看到紅衣女子又羞又怒,消瘦的背影綻放出無盡溫柔,蘇臣不由放緩語氣,再次開口說道:“我說大小姐,你請我應該不會隻是讓我來看這兩匹馬親熱吧?”

“當然不是!”聽到蘇臣的話語莊嚴起來,紅衣女子這才緩緩地轉過身來。

“先前楊平的做法有些欠妥,還望你不要往心裏去。”紅衣女子略為沉吟之後,率先向蘇臣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算了,我不會與他一般見識的。”蘇臣淡淡地說道。

“我知道你心裏對我們十分不滿,可是這匹白雪玲瓏對於我來講十分的重要,我希望你可以將它讓給我。隻要你肯答應,我幾乎可以答應你提出的任何條件。”紅衣女子麵色凝重地說道。

“是嗎,如果我想一馬換一人,讓你嫁給我呢?”蘇臣眨了眨眼睛問道。

“你……你怎麽可以這麽無恥,竟然把本大小姐與馬放在一起對比,簡直是不可理喻。”紅衣女子聽了這話,指著蘇臣嬌喝道。

“我可以知道你要白雪玲瓏的目的嗎?”蘇臣看到紅衣女子嬌羞之下,便如一朵怒放的玫瑰,不由饒有興趣地問道。

“很簡單,改良我舞陽城的馬種,讓本土的馬匹更加強壯。”紅衣女子道。

“原來如此,你口口聲聲叫我色狼,原來你比我還要色。你要我家的女馬,不但要它去做男女歡愛之事,還要讓它懷種生子,還真是……”蘇臣的話還沒有說完,紅衣女子又是一腳踹了過來。

“你懂什麽,馬匹對於一個國家,一個城池來講,擁有著極為重要的意義。戰爭時它可以為我們增添戰力,和平時它可以為我們提供經濟利益,這可是立足發展的百年大計。為了輔助父親振興舞陽城,我四處奔波,日夜勞累,我容易麽我,你這混蛋居然還這樣說我……”說到這裏,紅衣女子的盈盈妙目升騰起了一股水霧,她委屈之下自有一派楚楚動人之姿。

“得得得,算我說錯了,我向你賠禮道歉還不行嗎。”蘇臣撇了撇嘴道。

“這麽說,你是答應我的提議啦?”聽了這話,紅衣女子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沒有!”蘇臣斷然道。

“雖說你的座騎騷氣蓬勃,口味頗重,不過異性相吸也算是正常之舉。更重要的是它們可以打著強化戰力,增長經濟的幌子盡情的歡愛,這可比我這個偽色狼幸福多了。”聽了蘇臣的話,紅衣女子噗哧一聲笑出聲來。

她掩口而笑,俏麵嫵媚,看起來便如同百花盛開,明豔不可方物。紅衣女子白了他一眼,幽幽地問道:“你這家夥是不是有自卑症呀?”

“你才自卑呢!”

“我說的可都是事實,它們兩個湊到一起有說有笑,還有重口味的愛情戲。而我隻不過和你開了兩個葷點兒的玩笑

,便被你踹了又踹,恨不得將我踩成鞋底子,難道上天注定我這一輩子都要做一個孤獨寂寞,沒有人陪的誠實小處男嗎?”蘇臣說到這裏,仰天發出了一聲歎息。

“呸,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紅衣女子瞪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煩地問道:“你說吧,你到底怎麽樣才肯幫我達成目的?”

“白雪玲瓏乃是千載難逢的寶馬,我費了很大的力氣,並承受了死亡的威脅才將它收服,自然不肯輕易的放棄。”蘇臣略為沉吟之後,向著紅衣女子說道:“如果我們變個方式進行交易,或許我可以嚐試著接受。”

“如何變個方式?”紅衣女子有些不明白。

“很簡單,你需要它做什麽,我便將其送過來。完事之後,我再將它帶回去,這樣既不會影響我的利益,也可以幫你完成心願,可謂是兩全其美。”蘇臣攤了攤雙手,向著紅衣女子說道。

“這聽起來可行性還不錯,隻是感覺有些怪異。”紅衣女子努了努鮮美的紅唇。

“是啊,感覺我便好像青樓的老板,讓樓裏的姑娘外出陪客為自己賺錢一樣。”蘇臣為之一愣,也不由發出了一聲輕笑。

“你去過青樓嗎?”

“咳,很遺撼,沒有!”

“連青樓都沒有去過,還好意思在這裏吹牛。”紅衣女子沒有好氣地叫道:“你這家夥說話時最好拋棄低俗,多一些優雅,否則你吸引不到女孩子,這輩子或許真的會一個人在寂寞與孤獨中渡過。”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優雅一些,便可以吸引到女孩子?”蘇臣聽了這話,不由兩眼放光。

“對呀,你的實力不錯,再加上這匹絕世寶馬,自然可以吸引到漂亮女孩子。”紅衣女子點了點頭。

“那我可以吸引你嗎?”蘇臣湊到近前,饒有興趣地問道。

“滾!”紅衣女子柳眉倒豎,又是一腳踹了過來。

在玩笑與調侃之中二人逐漸熟悉了起來, 盡管紅衣女子對蘇臣的態度依然惡劣,甚至還時不時的出腳踹他,可是她被蘇臣逗笑的次數也在不斷地提升。

都說,女人迷上一個男人時,首先會對他產生興趣,接著便會習慣他的存在,最終對他產生依賴,從而陷入其中不可自撥。

興趣也分許多種,崇拜式的興趣,初惡式的興趣,好奇式的興趣,愧疚式的興趣……紅衣女子對他,屬於那種初惡式加愧疚式的雙重興趣。

她第一眼看蘇臣時,對其色咪咪的樣子感覺萬分的厭惡。可是隨著蘇臣展示出自己的勇氣與魄力,心態與戰力後,她逐漸對其刮目相看。

更何況她長年居於高位,平日裏接觸的都是官家二代富家子弟,陡然與蘇臣這個社會最底層,痞氣十足的小人物觸到一塊兒,頓時體會到了自己平時所感覺不到的東西。一切都是那樣的新鮮,一切都是那樣的陌生。

盡管蘇臣的葷式玩笑頻頻讓她嬌羞不堪,可是當她看出蘇臣隻是耍嘴皮子,並不是那種真正禍害人的色狼時,心情頓時放鬆了下來。

蘇臣麵對美女,說得順暢,聊的痛快!

美女心懷好奇,聽得輕鬆,笑得美豔!

一個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一個社會最底層的小人物,居然在這樣的環境之下一直聊到了中午。

就要分別了,二人看到一對玲瓏馬如膠似漆,戀戀不舍,俱都流露出了異樣的情緒。蘇臣撇了撇嘴,略有深意地看了紅衣女子一眼:“連馬都這樣重感情,我們人為什麽不能友愛一些呢。”

“滾,你想得美!”紅衣女子沒有好氣地叫道。

“正因為現實裏享受不到,所以隻能在夢裏想想。不過有時候意**也是一件極為愉快的事情,因為它可以超脫肉體的範圍,在精神上進行……”蘇臣壞笑地說著,目光更是緊緊地盯著紅衣女子。

他的舉動令她感覺一陣不安,氣惱地牽過自己的座騎轉身便要離去。蘇臣見狀,連忙出聲叫道:“你需要白雪玲瓏時,我們怎麽聯係呀?”

“隻要你在舞陽城之中,我隨時都可以找到你。”紅衣女子沒有回頭,以極不耐煩的聲音叫道。

“我叫蘇臣,你呢?”

“可惡的色狼,不告訴你!”

“再怎麽說,我也是這對玲瓏馬的紅娘,不互通姓名可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況且,我已經說出了我的姓名,如果你不說會占我便宜的,除非你願意用一枚香吻來補償我。”蘇臣調笑道。

“不貧你會死呀,真是個天生的色狼坯子!”紅衣女子狠狠地罵了一聲,策馬化作狂風離去了。

“這小美女雖然很辣,但卻很有味兒。”蘇臣看著他離去的方向,麵上閃過了一絲的玩味之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