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個價吧。”楚慕雨坐在車上,顯然是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冷不丁地冒出這麽一句話。

公司真是多事之秋啊,要是不及時投產,每天就是百萬的損失。

現在可倒好,還投產呢,產品還沒有生產出來,配方就被賣了,一共有四家競爭對手都是同樣的配方。

她著實感到有些為難了。

許飛笑道:“你是在問我怎麽賠償配方的損失?哈哈,這個嘛,你恐怕賠不起。”

吱嘎!

賓利車一個急刹車,楚慕雨有些不安地道:“那……到底是多少?”

許飛瞧了一眼緊張的楚慕雨,好笑地道:“嗯,怎麽也得一個億吧。那麽貴重的配方,投放到市場上,將會是財源滾滾啊,可惜了,出師未捷身先死啊。這個方子算是廢了。”

楚慕雨驚了一下,“一個億?你……能不能少點?”

許飛無所謂地道:“少點?可以啊,不要錢。”

“說認真的呢,你別這麽嬉皮笑臉好不好?我沒有和你開玩笑。”她的眼睛裏透著一股希望之光,許飛這個從一個億到不要錢的轉折著實太大了,她好像有些接受不過來。

“我說的也是認真的。剛好,這個配方我想改良一下,改良後的配方,功效將比這個還要好上十倍。到時候投放市場,不會因為方子相同被這四家倒黴公司騷擾,反而會受到顧客的追捧。這個方子,一定會火。”許飛道。

楚慕雨如釋重負,這一刻,她看許飛怎麽感到這個家夥變得這麽帥呢。

“那……你有什麽條件?”

“條件啊?”許飛咂了咂嘴,然後眼睛不自覺地掃了一眼楚慕雨的胸前,嚇得人家小妮子心中暗暗緊張,他方才幽幽說道:“我發現我好像喜歡你了呢,不過,那啥,等到你身材更好點的時候,我來泡你哈。”

楚慕雨臉色大變,道了聲“去死”,然後腳下油門猛然一踩,賓利車彈射了出去。

心中剛對許飛的那一點好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過,奇怪的是,以後,楚慕雨報名了一家瑜伽館,專門請了一個身材超級好的瑜伽教練……

方子的問題解決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有解決,那就是生產總監的人選問題,這個職位是相當的重要且敏感,幾乎是一家企業的核心和靈魂。

於是找生產總監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就曆史性地落在了許飛的肩頭。

不過,也不是他自告奮勇地要去幹這個出力不討好的事情的,關鍵是楚慕雨說了,要想讓她身材更好,他就必須要幹這件事。

雖然是這麽開玩笑地說,其實楚慕雨當天就找了一個自認為相熟的人,打通關係備齊了好禮,去了一趟福伯家裏。

福伯,華夏化妝品配方和生產方麵的靈魂人物,一麵旗幟,很多人請他都請不動,不過楚慕雨還是要試試的,畢竟,這個時候,關係到公司的生死存亡。

可是,結果一點都不出乎意料,楚慕雨壓根就沒有能進門就被家裏的保姆給趕了出來了,並且放話出來,但凡是邀請福伯出山的,一律不見。

好吧,許飛決

定為了見到身材更好的楚慕雨,搭上自己的厚臉皮,把這個任務給擔下來了。

他撥通了唐波生的電話,剛拿起話筒,就聽到了對方的蒼老激動的聲音:“喂,師父,你找我什麽事?”

師父?許飛哭笑不得,是不是我要說一聲“悟空,為師餓了,找點吃的來”之類的話?

不過,也難怪,唐波生對春秋針法是懷著相當虔誠的心情膜拜的,這是一個醫者對博大精深的春秋針法的原始崇拜,源自於對醫學的敬畏。

特別是上一次爆發荻花病毒之後,許飛以一己之力輕鬆加愉快地治好了那麽多人,更是讓唐波生對許飛的崇拜上升到了製高點。

任許飛如何勸說他不要叫師父,可是不好使,唐波生已經三番五次找過許飛拜師了。

並且還按照他的老思維弄了一個相當隆重的拜師儀式。

看來,以後自己還非得多一個六十多歲的院長徒弟了。

“呃,老唐,有件事還真是要麻煩你一下。”

“嗨,師父,有事你講就是了,說麻煩就見外了。”唐波生不安地道。

“好吧,是這樣,福伯你認識吧?我有點事想拜訪他一下,給你明說了吧,就是想請他做我公司的生產總監。你幫我牽一下線。”許飛道。

楚慕雨就在一旁聽著,一雙大眼睛隨時盯著許飛的麵部表情,緊張極了。

唐波生猶豫了一下,苦笑道:“福伯?這個老頑固!我和他共事多年,太知道這個人的脾氣秉性,他決定的事情,很難有回旋的餘地,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我也知道,這些年想找他出山的人很多,不過沒有一例成功的。不過師父,既然是你說了,我就是把這個老臉豁出去,也把這件事辦好了。”

許飛笑道:“那好吧,我們宜早不宜遲,下午就過去。”

掛斷了電話,楚慕雨緊張地道:“什麽情況啊?”

許飛道:“下午我過去見見他,見機行事吧。”

“你可以見到他啊?”楚慕雨經曆了閉門羹之後,才知道,有些時候,見一個人很難得。

許飛驚訝地道:“能啊,為什麽不能?我又不笨。”

楚慕雨掐了他一下,嬌嗔地道:“你的意思是我笨啊。不過你這個徒弟是誰啊?他這麽肯定能帶你見他?聽起來好像很牛的樣子,萬一做不到呢?”

許飛道:“市人民醫院唐波生院長,他非要叫我師父,推了幾次都推不掉。唉,身不由己啊,不做他師父都不行。”

說著,還故意用是餘光觀察楚慕雨,果然,小妮子先是吃驚然後撇了撇嘴道:“切,看把你牛的,唐院長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你迷住了。”

許飛伸舌頭舔了舔嘴唇,嘿嘿笑道:“我要是有那迷人的本事,第一個就把你迷了。”

“去死。”

下午,唐波生如約出現在了玄醫堂門口。

“師父,我已經給福伯聯係過了,他同意了我們下午過去。”唐波生開著車,“不過,我倒是沒有想清楚怎麽跟他開口。”

許飛想了想道:“他身體有沒有什麽病啊之類的?”

“病?他的身體比

一頭牛還要壯!前幾天剛才我們醫院做了一個全身檢查,身體狀況和一個三十多歲的小夥子似得。”

“那你看我給他施展一下春秋針法,怎麽樣?”許飛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不過有一點,那就是,一定不能過去開門見山就讓福伯出山,這條路是死路,必須迂回包抄,暗度陳倉,以達到水到渠成的效果。

唐波生道:“我也是這麽想的,畢竟,作為我們醫者,每個人都對失傳千年的春秋針法懷有敬畏感,但願能對這個老頑固起到作用。”

福伯的家並不顯眼,隱藏在高樓大廈之中,是一個獨門的小院,二層小白樓,看起來有些年月了。

唐波生的奧迪剛靠近,就見到一個滿頭銀發精神矍鑠的老頭從樓裏大步走了出來,一臉的燦爛:“噢,老唐,你怎麽有時間來看我了?哈哈,快請進……咦,這個小夥子是幹嘛的?”

福伯看著許飛,一臉的警惕。

唐波生哈哈大笑道:“他是我的師父,告訴你,他可是厲害得很呢。”

兩人說著話,已經走進了房間。

許飛也跟著走了進去。

保姆看起來也就是四十多歲,許飛從她看福伯的眼神斷定,嘿嘿,她絕對屬於照顧到**那一夥的。

許飛看了保姆一眼,暗道:“乖乖,福伯那老身板還真是紮實,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什麽補藥之類的了。”

“小許,你隨便看看啊。”福伯對許飛道。

“好,你們聊。”許飛才不願意和這兩個老頭子一塊勾肩搭背呢,就自己轉轉,萬一找到福伯這老家夥老當益壯的“內幕”呢?

“噢,春秋針法?”福伯震驚了一下,然後擺手道:“不可能,春秋針法已經失傳千年了。”

“真的。要不我能拜他為師嗎?他是一個仙人的弟子,這針法就是從仙人那裏學來的。”唐波生其實也不知道什麽仙人,他是盡力地替許飛吹牛逼,不過還真是讓他歪打正著了。

“那……能不能讓他露兩手,好讓我也開開眼?”福伯激動地小聲道。

唐波生“為難地”道:“好吧,我請請他,盡力說服他吧。”

一會兒,他走了過來,攤了攤手道:“不行,看來還需要你親自去說服他。”

“我去?”福伯幹笑了兩聲:“那是你師父,你都不行,我這張老臉能好使嗎?不過,我去試試吧。”

許飛隨便推門走進了一個房間,像是書房的樣子,很大,不過大半都是各類醫學線裝書,有些年頭的樣子。

桌子上,一個小相框裏,有一張發黃的照片。

照片中,一個男人懷裏抱著一個小女孩,兩人都笑的很開心。

照片上的男人,約莫四五十歲,正是福伯。

而那個女孩,看樣子子,也就是一兩歲的樣子,嘴裏拿著一個棒棒糖,肥嘟嘟的小手擰著福伯的耳朵,兩人看起來很幸福。

不知道為什麽,許飛的目光落在了那個女孩臉上時,感到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正在仔細看著那照片呢,就聽到一聲喝:“誰讓你亂動我的東西了?放下!”

(本章完)